副刊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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埤塘春景
彩繪一幅畫 拋向,闃寂的晨曦 叼醒 野鴿子 荒蕪的田埂 在樓與樓的隙縫,急遽 劃破 榮與枯 偶爾陽光爽約 凜冽竊笑 一朵無辜的雲 砌成 急時雨 春 惹來 晚娘橫臉一皺 滴落料峭 鼕鼕多情,吹沸一曲 葬花的空迴夢跌 愁勝 樓檯輕捻 有妳一池瀲灩風騷 梳理 殘雪冬魂,映塘驚粼柔漾 是誰醉披白紗釀了春宴,啊!是妳流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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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療癒的歌聲
這幾天,我參加師專畢業三十五年的同學會,在會場,看到我一年級和她照過一張像的心儀女同學,她依然帶著清純甜美的笑容,有著如影星胡因夢和歌星鄧麗君般姣好的臉龐,沉魚落雁和閉月羞花的文詞也不足以形容她的亮麗,當年曾讓許多同學著迷,我也是其中之一,她被譽為師專之花。如今再相逢,發現歲月並沒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跡,依舊亮麗迷人,令我不敢逼視。 雖然我們是陌生的兩人,也根本沒有任何交集。不知怎地,我總覺得我認識她很久了,也很想知道三十多年來,她生活的如何?幸福快樂嗎?只想跟她聊一下,問候一聲也好,無奈,活動尚未結束,就沒看到她的人影,有些悵然。 從師專一年級時與她合影至今,忽忽已過四十年,我依然把那張舊照保存得很好。終於能再看到她,多年來對她念念不忘的迷戀和情感,至今依舊沒有消褪,那種年少的浪漫情懷,我像啜飲了一口青春之泉,整個人似乎又回春過來,但,我始終沒有勇氣坐在她旁邊聊一下話。 教授跟我們談甚麼我都沒聽進去,我拿著手機,全場拍照,更重要的是要捕捉到她的神韻丰采。返家後迫不及待的要寄照片給她,幸好,她雖然與我並不熟稔,但能在臉書和她成為好友,也了卻數十年來的心願,希望以後有機會能互通一點聲息;但,這一切,過往對她的仰慕情感,在臉書對話後,我好像陷入中年的愛戀之中;所幸,經過三天的狂戀,終歸平靜,只是船過水無痕。 最近這幾天,我們不再互通聲息,因為她要帶孫子很忙,也不習慣我一廂情願的熱絡,又時常從臉書傳訊息給她,干擾到她的平靜生活,幾乎讓她招架不住,對她很抱歉,畢竟我倆都是陌生的,對彼此都是交淺言深,也嚇壞了她。也許我早就該放下對她的迷戀,對我而言,感覺像是被她拒絕了,不知是否也算是一種情傷?耳際傳來鄧麗君的許多歌聲,讓我一聽再聽,「千言萬語」、「在水一方」、「再見我的愛人 Goodbye My Love」、「海韻」、「你怎麼說」……,幾乎每一首的歌的淡淡哀傷,輕輕細訴,都讓我的情傷得到一些療癒,期待對她迷戀的情懷,可以放下,未來心境更能海闊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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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豆情
每年清明前後,地裡就開始播種花生,也就是我們說的「種土豆」,大人牽著黃牛,黃牛踩著緩慢的步伐,依著指示犛田,新翻開的泥土有股清香,孩子們人手一個桶子,裡頭裝著落花生的種子,當大人宣佈可以開始播種,孩子們開始依循著路徑,丟兩顆花生種子,踩下一步、丟兩顆花生種子、踩一步,重覆著這樣腳尖與腳跟的觸動。 新翻開的地裡,偶有幾隻未蛻變的胖胖蟲子蠕動,輕輕撥開,然後,一步一腳印,丟下兩顆花生種子,然後,腳尖再往前、重覆著腳尖與腳跟的輕觸,一直到一行一行的花生播種完畢,往往一行結束,總會回過頭,看看自己的足跡。 翻開的地是赤紅色的土地,我們稱這片紅土地為紅赤土,這樣的土地在濕潤之後會特別的黏,在微濕潤的時候,輕踩著那赤紅色的土地,那奇異的觸感總是在心裡一震,這樣奇異的觸感在收成之後依舊,因為那赤紅色的地裡收成的落花生,滋味總是特別的不一般,落花生,是兒時最有滋味的零嘴、落花生,是童年裡很美好的回憶之一。 暑假的開始,除了收割高粱之外,收成地裡的落花生也是忙碌的工作之一。 早晨天方亮,大地還在露水披覆之中,一家子大人小孩全體出動,拔起落花生,大家彎下腰,一把一把拔起,熟練的輕敲掉泥土,一把一把的置放著。 拔了一小段落的花生之後,大家熟練的分工合作,有的從地裡拔落花生、有的使用落花生的莖葉,將可收成的落花生綁成一束一束,孩子們就負責將一大束的落花生搬至農用搬運車上,最後用繩子將滿滿一大車的落花生載運,送回住家附近捻下成熟的落花生。 通常是依循著陽光的路徑在捻花生,早上還早的時候,影子特別長,大家就待在房子的陰影處熟練的捻著花生,一大把一大把的捻進桶子裡,落花生就這樣從一開始的匡廊、匡廊的在桶子裡發出聲響,到最後只剩厚實的花生撞擊聲響。 經常是左鄰右舍也會一起出動來幫忙,大家一邊聊天、也夾雜著廣播聲,孩子們大多時候是像尋寶似的,通常落花生是二個一組生長的,偶然捻到一個三個一組的,不免開心的現寶一下,又開始另外尋找新的三公仁花生,偶有四顆為一組的真是至為罕見,若是幸運的摘取到四個一組的花生,難免要開心的又叫又跳。 人與人之間的那份溫情,著實在現代愈來愈不復見。孩子們在這樣落花生的時節,總會隨意的一屁股坐在一束一束的花生莖葉,將落花生的莖葉當板凳用,當屁屁坐扁之後,就會跑去搬新的來坐,一直到身上充滿了花生香,依舊樂此不疲。 有時,我們也在山裡林道的大樹底下捻著落花生,微風吹來,兩旁的木麻黃也隨著風起舞,伴隨的是滿山的蟬鳴,隨時都有鳥兒在附近打轉,但大多數時候是回住家附近大夥一起捻落花生。 大家是一束一束的抱著落花生去捻,捻下花生之後,莖葉就要移去陽光下曬乾,而且不能淋到雨,從一開始的全部攤開曬,到略乾之後,就會綁成一束一束,直到完全曬乾之後,會堆存到儲藏處,藏的高高的、滿滿的一屋子,這是牛羊們在秋冬時節裡很重要的糧食。 隨著中午時分的來到,陽光底下的陰影就愈小,這時孩子們都一溜煙的跑去休息,而大人卻還繼續忙碌,不僅要去翻面正在曬乾的花生莖葉,若是有曬預備作為種子的花生,就需要去翻翻它,希冀它能在好天氣裡儘快的曬乾,少數幾位就還會在僅存的陰涼處繼續捻落花生,或是大夥稍事休息之後,待午後陽光的陰影拉長,再繼續開始捻落花生直到日落。 在印象中,媽媽在清洗過花生之後,會將落花生放進廚房灶裡煮,孩子們就開始幫忙生火、塞木柴,柴火升起汗也跟著流下,那鍋裡有與煮滾的熱水共舞的落花生,也有鹽巴與八角,孩子們最愛吃煮熟後剛起鍋的落花生,總要抱上一盆在客廳的長石椅上坐著,吹著電扇,邊啃食著那輕軟帶甜的輕熟花生,邊聽著蟬聲唧唧,看著那屋簷之外藍澈澈的天空發呆。 大多數的落花生是被曬乾的、除了屋頂、防空洞頂、屋外的空地也是遍布著落花生、曬穀場上也總是一片一片的曬著,生的、熟的、滿滿的一片,那軟軟的落花生,也在陽光的曝曬之下愈來愈堅強,小小的顆粒,口感是又脆又香餘韻甘甜,日落黃昏收花生之時,總會嘴纏撥來吃,隨著曬乾的程度而有不同的香甜度。 近日,落花生正處於收成期間,娘家也種了一些,我像惡作劇似的,一顆一顆的捻落花生,因數量亦不似當年一大車一大車的多,一顆一顆的落花生,就像童年那一顆一顆的星子,我們就像摘著星星的孩子,雖有那伸手不及的星子,但我們將落花生一顆顆摘下,那實在的感覺,就暖著心,那熱呼呼的煮熟的落花生,就一點一點的滿足孩子們的心、一點一點的滿足孩子們的胃,這樣的感覺比起那遙遠觸不及的星子還真實,雖然,我們總是擁著星子的夢入睡。 總有些回憶是輕手伸出即可觸及,而人與事物的變動,總讓人感嘆時光易逝而無法追回,好些年沒再吃到剛煮熟的落花生,今日再吃到,心裡的情緒總難免有些複雜難解。 我們回不去了,但回憶是一直在心底處珍藏,那些滿身花生味的童年,那些期待著播種落花生的日子,那些一步一腳印踩著泥土的日子,那些個在山裡奔跑聽蟲鳴鳥叫的日子。 那些抱著一盆方煮熟的落花生,在蟬聲唧唧中,坐在厚石椅上,翻著厚厚課外書本的童年;那些快樂的吃著落花生,被爸媽叮囑著不要吃太多會鬧肚子的歲月,在十幾年後的今天,當我再度聽著爸爸告訴我:「剛曬過的落花生吃了是會鬧肚子的。」突然不想長大,突然好想回到過去。 我長大了,但是在爸媽的心底,我永遠是個孩子。 親愛的爸媽,我們或許就像那落花生,在成熟之後就必須離開赤紅的泥土地,但我們會像那落花生般堅強,再落了地再生了根,不怕那地裡的蟲、不怕那貪吃的鼠輩,在烈日的曝曬之下會更為堅強勇敢。 日出的時候,放眼望去的那一片片落花生田,雖在回憶裡陳舊,但回韻甘甜。 回家的時候,爸媽包了一包的花生給我帶著,就像童年的那些星子般,揣在懷裡的那包剛曬過陽光的熱呼呼落花生,閃耀著光芒,帶給我們滿滿的勇氣繼續往前走。 在考驗之後,愈來愈堅強的落花生,在烈日曝曬之後,愈來愈堅實的落花生,我們個子小小,在堅實的紅赤土裡長大,我們在這堅硬的紅赤土中發芽,努力的在地裡爭出縫隙生存。 傍晚了,穿過幾個村子,依舊看見少許的人們圍坐著在捻花生,其中不乏老一輩的長輩們,信手捻著,動作熟練。 落花生成熟的季節,不僅僅是那花生收成的喜悅,也串起的是左鄰右舍那無比綿長的情感。 落花生,從小到大我們都說那是土豆、ㄎㄠ土豆、捻土豆、曬土豆、收土豆,尤其是,「呷土豆」的開心,是孩子們期待上一年的好滋味。 等待這樣的季節過去,秋收農忙之後,到了冬天,又是坐在灶爐旁,孩子們撥著土豆殼,媽媽忙著挑選種子的時節,到了那時候,又開始期待下一次播種,小腳丫子輕踩在剛犛好的地上那種美好觸感。 當土豆殼被丟進灶裡燃燒,回憶,也拉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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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祖與台灣
台灣剛被發現的時候,島上高山峻嶺,林木蔥綠,因此享有「福爾摩沙」的美名。然而在16世紀時期,台灣經歷的西班牙人與荷蘭殖民,滿清政府與日本統治的時代,當時的人民生活苦不堪言,那是台灣經歷最黑暗的時刻。世界第二次大戰時,當美投向正當日本殖民時期的台灣子彈之時,傳說中天空出現了一個美麗的身影,幫助居民擋住了子彈,這位女子也就是後人所稱「媽祖」。 媽祖的傳說在台灣廣為流傳,也是台灣人的珍寶。每逢農曆三月份也就國曆四月至五月,信奉的民眾準備供品、慶典的演練。春天是媽祖的生日,台灣島上總是會捲起一股「媽祖熱」。全台加起來總共有400座媽祖廟,令人好奇的是,台灣人為什麼會這麼推崇媽祖呢?原來是因為媽祖是眾多神明之中地位最高,而且也因為當時大陸人民遷到台灣,要渡過大水溝台灣海峽,很多移民者在移民的過程中,首先面臨到的是渡過台灣海峽的考驗,因此更視媽祖為海上女神。 台灣特殊的海島文化,當地的居民大多都以捕魚為生,媽祖的傳說中尤其以媽祖拯救居民最廣為流傳,傳說媽祖有兩個助手,一位是千里眼,千里眼可以看到千里外漁民是否有發生危險;另一位則是順風耳,順風耳可以聽到千里外漁民的呼救的叫聲。由於有這兩位得力助手幫助媽祖,讓漁民更加相信在出航前祈求媽祖的保佑,祈求媽祖能夠保佑居民出航順利。 清朝皇帝曾聖喻封媽祖為「天后」,然而媽祖的故事僅只是傳說而已嗎?並非如此,媽祖的故事是真有其人,相傳在公元960年,湄洲島上有一個孩子,名字叫作默娘,取其安靜的意思。默娘從小生性聰穎,傳說有一次默娘為了搶救出海的爸爸與哥哥,使用法力靈魂出竅,卻被媽媽打斷,結果只救了哥哥卻沒能救到爸爸,後來默娘就開始使用法力拯救出海而遇難的居民,直到默娘28歲的時候,居民再也見不到她,居民都相信默娘已經升天為神。漸漸地信奉媽祖的小廟便開始傳到內陸,台灣目前已登記的廟已經超過12000,也讓台灣成為世界上最多的廟宇之一。 在別的廟宇,信奉的民眾認為要與神明溝通的話,需要透過乩童與神明做溝通,但是信奉媽祖的信眾認為可以直接跟媽祖溝通,用「筊」可以得到媽祖的回應,如兩個「筊」落下的結果,一個「筊」朝上,另一個「筊」朝下,媽祖的意思為「答應」,若是兩個「筊」朝上,媽祖的意思為「時候未到」,再來就是兩個「筊」朝下,媽祖的意思為「拒絕」。 北港是台灣早期供奉媽祖的地方,北港的媽祖廟也是最大且最古老的。每到農曆三月二十三日媽祖的生日,信奉媽祖的信眾從世界各地湧入媽祖廟,全台便會捲起一股「媽祖熱」,媽祖遶境的時候,會放許多的鞭炮與沖天炮,用意在於要驅邪。信徒在媽祖遶境經過的地方會碰觸媽祖的神轎,相傳說這樣可以得到媽祖的保佑,以及擁有好運。媽祖遶境的時候,信眾會在各地啟程,經歷長達八天七夜,大約三百公里遠的距離,特別的是,媽祖遶境的時候,會在各地的小媽祖廟稍微停留一下,信眾會以匍匐前進的方式穿過媽祖神轎下,他們相信這樣做會帶來好運。在媽祖遶境的過程中,即使是虔誠的信徒都要經過體力疲勞的這一關,有的人會退出,但是在遶境的沿路上,居民都會給予鼓勵,並且提供食物與水。每年媽祖遶境的路程都會不太一樣,信眾要先在媽祖遶境前擲「筊」問媽祖要經過那些路段,有的時候遶境的路線會經過小溪,而不走橋。 媽祖遶境的最高潮的部分在媽祖神轎回到母廟會有個「刈火儀式」,就是將媽祖廟的香灰分送到各個小廟或著信眾可以將香灰帶回家,相傳這樣的香灰可以治病也可以帶來好運。 媽祖遶境讓全台灣人的心凝聚在一起,在這鑼鼓喧天的嘉年華會,也是全台灣最盛大的宗教活動,從此一方面可以看出台灣人的價值觀、信仰及精神特質,媽祖不僅是台灣人的救星,也是台灣人未來的希望,媽祖更像是台灣精神的象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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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門信仰﹑姓氏與選舉的研究
然而議員係屬大選區,對於人口少的金門,選民服務將更有效率,選舉板塊更加清楚,每個人對於自己支持的對象早心裡有底,不容易更動,挖牆角情況不容易發生,從2014年議員選舉更可瞭解其賡概,國民黨拿下15席、民進黨1席、無黨籍3席,有12席是老面孔、7席是新面孔,更可印證學者(洪永泰,2014)地面選票對於地區長期經營實力而難以動搖。 縣長選舉方面,據研究指出:陳姓大票倉較突出的分別是東門里、西門里、南門里、金門城、官路邊、新頭村、成功村、山外村。在其他村里相差甚小下,只要這幾個村里姓陳的宗親沒有跑票,且能大幅將票投給陳姓候選人,應可輕取勝選。 議員選舉方面,第一選區10席議員中,有3席不是地區大姓(歐陽姓、石姓、唐姓);第二選區應選七席,當選人分別是張雲德(國)、周子傑(國)、謝東龍(國)、蔡春生(國)、李應文(國)、蔡水游(國)、陳玉珍(無),有五席都不是地區大姓;第三選區應選二席,當選人分別是洪麗萍(國)、洪鴻斌(國)同樣非金門大姓。因此,地面選舉在議員層次,有別於縣長選舉,縣長在地區大姓更甚於小姓,也就是說大姓只有在縣長選舉期產生影響,至於議員選舉,更重視的是選區服務、地方經營,特別是大選舉區,小姓將更容易有出線的機會。然而更重要的是,信徒對於地區廣為信奉的王爺,候選人又是如何透過信仰來求得勝選? 三、金門信仰是否會影響選舉結果:不會 金門信仰指的是信徒對王爺祭祀產生的一種情感、寄託,單純信仰並不能影響選舉結果。因此「信仰」為一中介變項,候選人無法透過王爺信仰來影響信徒(選民)。然而,在選舉層次上不分縣長選舉或議員選舉,兩者都會透過王爺壽誕慶典來增加曝光度、刺激選情、尋求支持,特別是在人口數越多的村落,更是兵家必爭之地。採隨機方式,挑選70座王爺廟中的四座,透過深度訪談廟委,瞭解縣長與議員候選人在王爺祭祀,蒞臨現場拉抬聲勢次數。 研究發現:議員選舉相較於縣長選舉,議員更勤於跑村落,特別在重大慶典之時,且議員候選人有區域性,對於自身村落為有效顧及樁腳,提高曝光度,更是會竭盡所能出席祭祀以表彰自己與選民有共同的信仰,拉近與村民距離,藉以尋求支持,突顯自己比其他議員提供更多服務。 與縣長候選人相同,越往市區集中之王爺廟,由於人口數多,所以普遍為候選人爭相尋求支持標的。地域性的關係,村落中的候選人更會集中火力鞏固選票,將緊要的時間花在自己村落裡,避免異己瓜分既有的支持者。 因此,信仰本身不會影響最後的選舉結果,但從候選人參加王爺壽誕祭典,更可嗅出些端倪,即只要勤跑者都有勝選的可能性,倘若不跑,篤定無法當選,特別是王爺又是地區最大信仰,且信徒眾多,從候選人參與廟寺慶典次數,更能印證發現。至於最後的結論? 本文為2014年〈金門王爺廟宇研究〉普查的延伸,與金門姓氏、選舉作結合,探究三者間關聯性。地區姓氏特別是大姓,在廟宇祭祀上非但資源分配者,同時也是擁有決定主副神權利,能決定該村落「信仰」;次則,金門「姓氏」無論在縣長或議員選舉皆扮演關鍵角色,特別是在縣長選舉上,另則,從小姓皆當選議員,明顯大姓影響議員選舉強度較縣長選舉來的低,小姓在議會更容易得到生存;而信仰對於選舉僅是中介變項,雖然無法決定「選舉」結果,從70間王爺廟抽取4座調查,候選人前往王爺壽誕祭祀數據顯示,對於該村落重大慶典,無論是縣長是議員參選人都非常重視,特別是議員,探訪次數相較縣長更多、更慎重。(下/作者為東海大學博士生及苗栗龍德家商國文科教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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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門信仰﹑姓氏與選舉的研究
金門位於福建東南沿海,由金門、烈嶼等島嶼組成,於1995年6月成為繼墾丁及太魯閣之後的第六座國家公園。唐為萬安牧馬監地,德宗貞元19年閔觀察使柳冕奏置。從牧馬監陳淵來者12姓(蔡、許、翁、李、張、黃、王、呂、劉、洪、林、蕭)。因此金門早期開發得以追溯自唐朝陳淵,於今日庵前牧馬,而陳姓、李姓已為金門第一、二大姓。 與金門同為離島的澎湖,無論在風俗或地理位置極為相似,據澎湖縣志記載廟宇總數為144座,總面積141.1平方公里;相較於金門號稱有300座,總面積不過150.456平方公里,相差一倍,後者的金門寺廟密度應更勝於澎湖,無誤。至此,為何要從事金門信仰、姓氏與選舉的研究呢? 在「信仰」上,迄今為止,僅林麗寬教授(2001)針對金門王爺廟作田野調查的研究,再也無後者從事普查工作,為尋求數據正確,距今已13年之久,有必要對2001年〈金門的王爺信仰〉一文求證與更新其數據,以供地方文化史者參考引用,且王爺廟在金門當地屬多數人奉祀之神祇與信仰,更有必要作深入研究與探討;次則,「姓氏」上,金門姓氏研究,迄今僅葉鈞培(1997)從事相關研究,同樣再也無人從事相關普查、調查與研究工作,距今也已16年之久,隨著時空環境演變,政治上,從戒嚴轉變成解嚴,經濟上從嚴格禁止兩岸通商往來,直至2000年後開放小三通、2007年大三通等。特別是當時金門總人口數僅6萬餘人,相較現今已達12萬人數,其變化之大,更有必要以村落為單位,從事姓氏普查的工作;最後,在「選舉」面向上,研究金門選舉行為分別是(許金土,2002)以及(呂成發,2003)二篇碩士論文,兩篇研究結果顯示宗親勢力會影響選舉結果,然而宗親會透過何種手段來影響卻隻字未提,且僅是以縣長選舉為研究標的,未論及議員選舉,迄今也已10年之久,因此有必要作更進一步研究。本文主要研究問題為何? 將以信仰、姓氏與選舉三個變數來從事相關性的研究:一、金門姓氏(自變項)是否會影響信仰結果(應變項)?二、金門姓氏(自變項)是否會影響選舉結果(應變項)?三、金門信仰(中介變項)是否會影響選舉結果(應變項)?研究時間為2014年七合一選舉,區域為金門五鄉鎮,包括:金城鎮、金寧鄉、金湖鎮、金沙鎮與烈嶼鄉,不包含烏坵鄉,因為在信仰上烏坵鄉僅一座寺廟,且信奉湄洲媽祖,與本文研究主旨顯有落差(地區最大信仰是王爺),不列入研究範圍;另外在姓氏與選舉上,前者姓氏,葉鈞培(1997)並未列入烏坵;至於選舉,以目前人口數600人及合格選民約400人,對地方首長與議員選舉影響有限,因此烏坵非在本研究範圍。再則,有必要針對此份研究提出說明? 「信仰」上,本文將以地區最大信仰王爺廟作為研究單位,主要是最新的普查資料顯示地區王爺廟共70間(王宏男,2014),相較於次二多的關帝廟差距甚大(僅24座),因此將以王爺普遍信仰當作此一研究對象;「姓氏」與「選舉」方面,將以縣長及議員選舉為主,主要是過去資料顯示歷屆縣長皆為陳姓及李姓候選人當選,其他姓氏皆無法相抗衡。(呂成發,2003)研究結果顯示如何呢? 一、金門姓氏是否會影響信仰結果:會! 這邊所指姓氏是否會影響信仰結果,是指:廟裡的主委是否會由村落裡的大姓擔任,一但該大姓透過選舉取得勝利,必為最高執行機關,就有權力運用寺廟資源來從事各項活動;而後者影響選舉結果是指:決定主副神之奉祀。 目前金門有180餘姓,村民分別遍佈在35個村里。據本研究廟宇及村落共70座計算,有51座王爺廟宇主任委員皆為前三大姓氏(或前五大姓氏)擔任,一但該姓透過宗親力量選上後,又根據《道教宮廟組織或管理章程》第11條,管委會職權包括變更主副神奉祀,也是因為主委職權能變更主副神奉祀,方使得地區王爺信仰近十年從61座變為70座,多了九座。 然而金門並非所有村落都是大姓主宰一切資源分配。據本研究顯示:歐厝村、后珩村、新前墩村、官裡村、長福里村以及浦頭村等六村落,為一村落一姓氏,相較於多姓村,資源分配較為公平、凝結力及團結力道大,在動員上也較優於多姓村落。然而70間王爺廟有51座王爺廟宇主委皆為前三大姓擔任,該如何解釋剩餘的19座? 據本研究深度訪談經過調查指出,此19座王爺廟主委都有特定政治傾向與色彩,且長期為特定選人樁腳。19座王爺寺廟中,有13座王爺廟未在縣府民政處立案,因此未選出主委,不在研究範圍;另有6座主委非前三大姓(或前五大姓),確有在政府立案。根據此6座逐一訪談,結果顯示:受訪者皆異口同聲表示:僅是掛名,不與之(該村大姓)計較資源分配。也就是說,大姓仍然在該村落發揮關鍵角色,掌握重要資源。 從上述研究更可描繪出村落中的大姓主導廟宇祭祀,在整體村落事務扮演著舉足輕重角色,相較於小姓僅是權利下犧牲者,永遠都處在邊陲。然而除了寺廟主委外,更為重要的就是地方選舉,特別是姓氏在地方選舉,同樣扮演關鍵角色。 二、金門姓氏是否會影響選舉結果:會! 在地方選舉上寺廟主委同樣扮演關鍵角色,但屬性不同。以縣長選舉現象最為嚴重,也就是說除縣長選舉,寺廟主委系候選人爭相取得支持對象,議員選舉由於派系輪廓清楚較不易動搖,對於選舉結果影響較縣長選舉輕,特別是許多宗親理事長身兼寺廟主委。簡言之,縣長是小選舉區,相較議員選舉人數多且不容易動員,候選人只好到各村尋求耆老支持特別是村落指標人物,而寺廟主委就深具代表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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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墨隨心─洪松柏書法首展序
七月中旬我人正在台北的蕙風堂看書,好友松柏來電:「今年10月我將要在小金門的文化館,舉辦書法個展,還要印專輯,希望你能幫我寫一篇序文。」 起先我只是一怔,因為辦個人書法展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何況他還有好幾家店的生意要忙碌,但從他篤定的語氣裡,似乎一切已準備就緒,既然如此,應當先祝賀他才是,接下來就是看他如何上場,如何為自己的書法藝術留下美麗的身影! 八月初他們夫婦來我家小坐,我在兒子經營的MIMO咖啡店,請他們品嘗耳掛包黑咖啡,席間松柏將欲展出的作品一一的攤在眼前,讓我先睹為快。欣賞之後,一種「字如其人」的強烈印象掠過眼前,這裡我姑且用「溫和婉約,氣象恢宏」八個字來形容我當時的感受。 通常書法個展不是表現「能」就是表現「真」。前者讓人清楚的看到創作者浸淫於書法的深厚功夫,見到他在真、草、隸、篆、行各書體的博涉融通,其豐美、精淳、深邃、簡練,隨處都能讓人驚喜,讚嘆連連。後者則比較偏向「興之所至」的趣味,創作者基本上也深愛書法,但「耽玩」的心意更見濃厚,只照著性情的偏好,選取相契的古人碑帖來親近、臨習,時間一久,自也能日起有功,形成局面。當然此二者也不是截然的涇渭分明,它們彼此之間也會互有重疊,只是這重疊的比例多寡不同罷了。從松柏今日的大作看來,他無疑是比較屬於後者的這一類型。 他這回的作品,大致上有下列幾種表現型態:其一是臨摹的書寫,重點擺在吳昌碩的石鼓文和鄧石如的隸書。前者他採直接節臨石鼓文的手法,以六尺長軸寫四連屏,字體大而飽滿,很有氣派,能將石鼓寫得如此筆酣墨暢,氣勢寬博並不容易,可見他平日下的功夫的確非淺。這回的作品,雖不見臨寫鄧石如的大幅篇章,但鄧的筆墨痕跡,已經在有意無意之間,融入其他書體的創作裡。其二是掛軸行草書,坦白說松柏的行草素有口碑,他在民國89年與張君玉的雙人書法展時,即表現不俗,顯露出眾的才華。他早年勤習王字,蘭亭、聖教遍臨多通,奠定其飄逸瀟灑,帖意十足的行書根柢,後來又加入晚明王鐸的行草,運筆用墨愈見放逸,筆力使轉奔放自如。之後他又留心碑版文字,投注大量的心力於清人碑刻書體的研究上,如今他已能將碑版的石刻趣味,不著痕跡的融入到行草的表現上,給了原來的字體添加了「澀進」的元素,多了些樸茂厚重的味道。其三是靜思語的書寫,靜思語出自慈濟功德會證嚴上人金言,其內容如同人間甘露,撫慰著無數信眾的心靈,松柏是資深的慈濟委員,平日對上人的教誨無不奉為圭臬,這回他更以「小品」條幅形式,寫了為數頗多的靜思語錄,一則彰顯他的生活趣向,另則藉之宣導,啟迪感化人心。這類小品內文率以小、中行草揮就,惟在主題字上,則視畫幅需要,或篆、或隸、或行、或草,隨機應對,不拘一格。其四是瓷器題字,在陶瓷上寫字,是現代書畫家普遍的喜好,也算是一種流行吧,這回展出的陶瓷題字為數不少,看到他能就瓷器的形狀,位置的大小,斟酌出相對應的雋永語詞,妥善穿插,巧妙安排,充分反映出他的慧心與靈性。 談過他的字之後,我們再來看看他這個人,尤其要看他在書法追求的因緣點滴。自童年起他便對書法顯露出高度的興趣,小學階段在黃國龍老師紅圈圈無限奉送的鼓舞之下,已練就出一手沉穩大方的顏體字。國中階段,因住家四周的鄰童多是清一色農家子弟,這些孩子因暑期裡有超量的農事等著幫忙,有些孩子根本無暇再顧及學校規定的作業,他見此情況,也顧不得是非對錯,便將他人空白的書方本一一收齊,並代為書寫完畢,別人以為的苦差,他反倒甘之如飴。國中畢業,父親見他對書法如此著迷,便引領他向烈嶼民間彩繪大師林天助先生求教學習楷書,那段時間,他心中最好奇的是為何林老師手中的那支毛筆,永遠都是那麼的聽他的話呢?長大之後為了拓展書法知能,也主動參加各種書法函授教學課程,結交台、金書法前輩並不時的登門拜訪請益。早在小金門文化館成立之前,他便頗有先見之明的在自己經營的金瑞成貢糖店〈八達樓店〉二樓,創立一個名為「金瑞成藝術中心」的書畫展示空間,經常引進台、金書畫名家大作來此舉辦展覽,為當時烈嶼地區清冷的藝文活動,提供一個好去處,當然他也藉此機緣,適量收藏名家字畫,這不只提升他的鑑賞能力,也豐富了他的藝術涵養。文化館成立後,他更是以義工自居,隨喜隨緣,與一群在地退休的公教人員同心協力,為島外島的文化工作默默奉獻。每年慈濟功德會來金義診,他更是出錢出力,主動協調聯繫,非把事情做到盡善盡美,不肯罷休。他的好脾氣盡人皆知,在我同他交往的二、三十年裡,從沒見過他面露慍色;微笑、謙和、有禮、好客是他一貫的處世態度,他的特產生意能經營得如此興旺,與他的為人絕對密不可分。 清人劉熙載有言:「書者,如也。如其才,如其學,如其志,總之曰如其人而已。」漢代楊雄也說:「書,心畫也。」這兩句話提示我們要寫好書法先學習做人,此中人品與人格當視為第一要務。洪松柏,一個在人格修養上具有如此「正能量」的人,我們在賞玩他的書法時,定也能讀出他隱藏在字裡行間的人格特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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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孩子安排假期時間
銘建的小孩阿龍,每當放寒暑假,作息就會日夜顛倒,阿龍喜歡玩線上遊戲,玩到天亮才睡覺,這一睡,往往連午餐都錯過了,直到下午才起來,又繼續線上遊戲的征戰。 銘建覺得,阿龍完全沒有時間控管的觀念,到了開學,恐怕會適應不良,今年便採取截然不同的做法,他替阿龍報名各式才藝班,早上學珠算,下午練習書法,晚上則去英文會話班。銘建的觀念很簡單,與其讓小孩荒廢時間,不如學習一些課程,會有助於孩子日後在學校的成績表現。 不過,三個星期下來,阿龍也有怨言,他覺得太辛苦,到了晚上,總是昏昏欲睡,而且,他對這些比較靜態的課程興致缺缺,沒有在課堂花太多的心思,總是想著何時才能走出教室。銘建聽了,覺得阿龍的想法,也是有道理的。 後來,銘建還是替阿龍報名上課,不過,這次完全依阿龍的意願來選。阿龍選了棒球夏令營,他從電視上看到那些在美國大聯盟揚眉吐氣的台灣選手,心生崇拜,他想體驗打棒球的感覺。於是,阿龍換上棒球服,在烈日下接受訓練,雖然整天流汗很辛苦,不過,他和其他夏令營的小朋友,玩得開心,感覺很充實。夏令營結束後,每天晚上都可以在十點前上床睡覺,一大早能自動醒來,作息正常多了。 現在,銘建有了心得,要安排孩子的寒暑假時間,必須拿捏得當,不宜緊到無法喘息,也不宜過於放鬆,最重要的,就是讓小孩體驗到這項活動的價值,真正的愛上它,如此一來,就不用為孩子的假期規劃而操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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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波流轉蘭灰蝶
明眸 滴溜溜的轉 剪水秋瞳 情深幾秋 濃烈 如火 火般的眸 藏的不是情意 心機 如縷 搏一絲 生機 雙雙 剪水秋瞳 那裡藏著假意 賭一個 生命的機會 誰是 神算 情也濃 意也真 眼波流轉 生存遊戲 總在 機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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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草
悄悄的 依偎在沒有人注意的牆邊 陽光露臉時 挺起胸膛 向天仰望 雖不起眼 卻慶幸自己能活出自我 上帝創造花和草 人人都只注意花 花會凋萎 草卻永不止息的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