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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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動羅寶田神父列為聖品--賀金城天主堂60年堂慶
「何謂聖人:聖人是一位全心愛天主愛人的人。這份愛會洋溢在他的為人處事上。聖人雖和我們一樣,也不是完美的人,但他們的特點在於渴望依靠天主的仁慈與助佑,日益活出一個愛的生活。 當我聽到羅神父的生平故事的時候,特別受到震撼感動,因為他正是見證出這種完全給出的愛的生活,我相信他是一位聖人。」 法國文神父多次出入金門,與金門天主教會有深緣。透過訪談,我們希望藉著一位西方神父的視角,更認識金門的天主教。 與金門的深緣,建立在2015-2016年的暑假。那一年,因翻譯其會祖《三種智慧》一書,幾乎是月來金門一次。」那一年,正逢文神父的教會工作安息年,因緣聚會,他選擇在金門熱心教友許永面老師家作翻譯工作。人在金門時,每日必上金城天主堂舉行彌撒,與本堂林貞生神父、黃航海神父、周戎神父、瑪達拉修女會諸修女們關係友好。 「除了金門教區本堂羅神父、費副主教、華神父外,文神父算是對金門天主教會最瞭解的西方神父了。神父說得出對金門天主教會最深刻的印象嗎?」 「教友很少。主日彌撒20、30人,平日彌撒只有5、6人。可以想見60年前羅寶田神父在金門開教的艱辛。在金門,認識天主的人雖少,但看到少數中的少數,能天天來望平日彌撒,這樣的堅持不容易,也很美麗! 剛來金門,除了埋頭翻譯會祖的書,基本上,我對金門、對天主教會並無特別印象。直到有一天,許老師帶我到金湖的羅寶田紀念公園,看了那些殘破的地上物,想像著砲戰期間軍民的種種艱辛,我才產生一種悸動,對認識羅神父、認識金門有了進一步的興趣。」 「很驚訝,也很高興神父竟然用『美麗的堅持』來形容金門教友的平日彌撒。除了人以外,神父對教堂建築的印象呢?」 「第一次進金城天主堂,我就感受到它的乾淨、可愛,很有祈禱的氛圍。一入門,有花、有布告欄、有沙發、有報紙……,很適合坐下來聊聊天的地方。教堂雖小,但有人氣,有人關心、照顧,不是死寂之地。 進教堂,除了彌撒外,我亦參加過幾次主日的共融午餐。20多位教友齊聚一堂,一起煮菜,一起吃飯,一起洗碗,氣氛很好,對教友情感很具凝聚作用。這種性質的共融午餐,一般堂區還不太容易做到呢。」 「但是金門天主堂的讀經班常常辦得不夠圓滿,神父認為這是缺憾嗎?」 「肯定是!讀經班是教會的必須。自己讀經固然好;有讀經班共同學習更好;有神父、修女列席指導最好。」 「對教會而言,共融午餐和共同讀經,哪一樣較重要?」 「都重要。《聖經》上說:『人不能只靠餅生活,也要靠天主口中的聖言來生活。』午餐,滿足的是人性中對食的基本需求,而讀經,滿足的是神性中對靈的更高追求。讀經的要求本來就高於午餐,故較難以圓滿。」 除了午餐、讀經,文神父還強調祈禱的重要性。他認為:在金門,天主藉著羅神父的救濟品、醫療,行了40年的慈善開教,藉著費副主教的英語班,傳了25年的教育福音,藉著仁愛修女會的扶弱助獨,安慰了許許多多金門人的心,……,對於那些原本不認識耶穌的人來說,這些信仰外的互動都是必須的。 但真正的教友不能只停留在神父、修女的關愛、照顧裡,他們需要藉讀經來深耕信仰,需要藉祈禱來建立人與天主的心靈溝通。就教會活動而言,共融午餐是基礎交流,讀經班是共同學習,而祈禱是人神之間最高的互動。 「以神父對金門天主教會的瞭解,如果您是本堂神父,您會如何帶領教友們?」 面對此「如果」的問題,文神父竟然認真地沉思了好一會,才說:「首先是拜訪教友。經常、主動地拜訪教友,由熱心教友到冷淡教友,關心他們的近況,瞭解他們在信仰路上的挫折。 然後,鼓勵教友們回來教會,共同學習讀經、祈禱。除了主日彌撒,一星期還能有一次讀經,一次明供聖體。積極地與修女們合作,帶動起所有的教會活動。」 訪談接近尾聲,文神父再次強調羅神父對金門的特殊意義。「以目前來說,金門天主教會還有一件很特別的工作值得做:『推動羅寶田神父列為聖品!』 何謂列聖品:當教會隆重宣布某個人是聖人。其記號是在這個人去世之後顯了奇蹟。例如藥石無效的垂死病人經由向聖人的祈禱而獲得治癒,在醫學上完全無法解釋病人為何突然痊癒了。 羅神父是金門人共同的資產,藉著此活動,不但可以凝聚金門教會前進的動力,提高教友們的榮譽感,也可喚起金門人對那段戰地歲月的反省,振奮人心,掌握住人生的方向,這對整個金門的社會風氣、觀光利益都是非常正面的。」 至於如何推動列聖品案:首先可以撰寫一篇祈禱文,印發給大家,讓人們多多向羅神父祈禱,託付意向請他轉求。其次,盡可能蒐集羅神父的生平事蹟的資料,採訪認識他、與他有過接觸的人,請他們為羅神父的善行美德做見證。 我們相信羅寶田神父是位聖人,非常盼望金門鄉親共襄盛舉,一起為羅神父的列聖品案祈禱和努力。」 60多年的金門天主教史,過去,羅神父艱辛開教,諸位神父、修女們熱心福傳;目前,少數的教友在小島上以奇花異卉之姿做著「美麗的堅持」;未來,我們期望:因緣聚會,水到渠成,「推動羅寶田神父列聖品」的金門大夢能夠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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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連載】秋月西沉
秋月見秀桃回來,內心的興奮不言可喻,她終於可以脫掉逢年過節替他們家祭拜祖先的枷鎖,再也沒人會說她的閒話。於是她趕緊開門讓她入內,而且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她。 「這個排副怎麼那麼可惡,簡直是人面獸心。」秀桃不平地說。 「要不是羊犅適時來相救,我不是被那個魔鬼強暴,就是被他用手槍擊斃。羊犅可說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知要如何感謝他才好。」秋月提起這件事,仍然心有餘悸。 「大家都是同一個村子的人,而且羊犅與石久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理應相互照顧。雖然他被判了三年徒刑,但能讓妳不受暴力的侵害,說來也是功德一件啊!我很高興有這麼一位識大體的丈夫。」秀桃驕傲地說。 「這幾年,妳到底住在什麼地方,過得怎麼樣,怎麼連一點消息也沒有?」秋月關心地問,然後摸摸孩子的頭又說:「妳看,時間過得好快啊,孩子都長得這麼大了。」 「說來話長,那時真是鬼迷心竅,竟然被伙伕班長的甜言蜜語所騙。他說他退伍後就會帶我到台灣過好日子,想不到孩子出生後不久,他就中風臥病不起,在道義上我不能一走了之,還是得留下來照顧他。這幾年都是靠他的退伍金和之前的存款省吃儉用過生活,最後仍然被病魔打倒。 班長死後,人海茫茫,我不得不厚著臉皮回來,如果被羊犅痛打一頓,我也會無怨無悔地承受;如果要我跪在地上向他磕頭,我也願意,只求他不要把我們母子趕走,讓我們有一個棲身之所。可是他卻因為救妳而去坐牢,想讓他痛打一頓消消氣竟也不能如願,一切必須等他出獄回來再說了,這好像是老天爺冥冥之中的安排。」秀桃落寞地說。 「妳和孩子先住下來再講,古人不是說,人不是聖賢,難免會有犯錯的時候,只要往後兩人好好相處就好。羊犅是一個敦厚善良的種田人,也是一個明理的人,相信他會不記前嫌的。」秋月開導她說。 「秋月,我們是好姊妹,到時妳可得幫幫我的忙,替我多說幾句好話。要是羊犅不能釋懷,硬要把我們母子趕出門,那一切都完了,到時只好帶著孩子去死,所以妳要幫我多說幾句好話。以前對妳也有些誤會,妳大人有大量,也要原諒我。」秀桃懇求著說。 「回來就好,其他再慢慢說。說真的,只要妳的心有這個家,這個家也會歡迎妳;只要妳心裡有羊犅這個夫婿,想必他的心裡也會有妳秀桃這個老婆。對於之前所作所為,就把它忘掉,一切必須重新來過,才能建立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一旦羊犅出獄,我絕對會站在妳的立場幫妳說話,不會眼睜睜看到妳進家門又走出去。我知道以前羊犅幫我做許多農事而引起妳的不快,甚至誤會我們兩人有曖昧關係,今天能聽到要我原諒妳這句話,我感到相當的欣慰。」 「秋月,我錯怪妳,也誤會妳,我鄭重向妳道歉。」秀桃竟然跪在地上,不斷地向她磕頭。 「不要這樣、不要這樣,快起來、快起來!」秋月趕緊把她扶起,並誠懇地說:「以後如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儘管說,遇到困難也要告訴我,我一定會幫妳解決,千萬不要客氣。對於羊犅當年協助我的恩德,我也會永遠銘記在心,絕不會做一個忘恩負義的人。」(四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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樸城
〈野放〉 如果上大學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有意識的野放,實習是第二次,那來樸城工作就是第三次。 結束了上份做了兩年多工作,到了新的環境,每個人都會問你從哪裡來?你是誰?到這裡做什麼?將來又會到哪裡去?就像擺渡人演的一樣, 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不是剛大學畢業的新鮮人,說是悲傷嗎?可能有一點吧!生命在恍惚之間熟成,總怕回顧過往只看見一片白牆,然後就這樣一路恍恍惚惚的直到生命終結。 樸城坐落於河畔,海風沿著這自然的溝壑灌入內陸,風沙特別大,讓來自山裡盆地的我到不習慣這裡的風帶著海洋生物死亡的鹹味,沙塵朦朧,連車子的擋風玻璃都結了一層鹽霜。樸城的腹地很大,宿舍的空間居然比家中的房間還要大,而且房租很便宜,一個月只要1千初,當初聽到這個就加深了我想要來這裡工作的決心。 誰不期待將自己野放?渴望脫離日常尋找下個生命。 〈鴿城〉 樸城也是鴿城,我不會知道和平鴿是怎麼來的,但樸城的鴿子來自於人們的賭性,緣分讓我們都在樸城落腳。 鴿子聚集在建築物的被風側,躲在屋簷下或窗型冷氣之間,時不時,咕咕咕咕地叫著,我仰頭看著灰色建築物,有些鴿子正盯著我瞧,吹著海風、河風,有種西濱海岸的氣質。 但永遠不只如此,生命以何種形式參與生活,過程總是很奇妙,友人H是樸城的治療師在樸城工作近三年,最近第一次被寄生在鴿子身上的禽蠻攻擊。 鴿子入侵了治療室的排氣口在裏頭築巢,H的組長剛好坐在冷氣排氣口的下方,是嚴重的受災戶,肉眼難以看見的黑色小蟲,視覺上甚至比小黑蚊更小(小黑蚊也是一種蠻),過了幾天治療室提早關閉做消毒,治療師們因為全身過敏去看皮膚科,拿抗組織胺吃。 有人提議說,先把通風口封死,等到鴿子在裏頭死亡再把屍體清出就好,好險最後通風口封了,而且沒有鴿子死在裡面,只是被阻隔在外的小鴿子,時不時會來敲治療室的窗戶,尋找的下一個突破口。 春酒的時候相當有趣,H和同事坐在一起,同事因為還在過敏,但沒有人記得要帶藥,忍不住搔了搔脖子,另一個人看到拜託他別再抓了,「你再抓我也要跟著癢起來了。」 〈親愛的前房客〉 早上七點多我拉開藍色的窗簾,讓陽光照上瑜珈墊,說來好笑,我的髂腰肌竟然因為久坐而緊縮到出現反射痛,畢業於復健醫學相關科系的我感到有點好笑,這是個沒藥醫只能靠拉筋和改變生活(工作)型態來改變的毛病。 我起床拉筋,今天目標是要放鬆髖屈肌群以及腿後肌群,左膝著地成九十度,右腳掌著地膝一樣九十度,我捲起骨盆,將肚臍朝向前腳膝蓋,將重心往前,感覺軀幹停留在原地,但前腳不停往前延伸,感受內在的肌肉不停地拉扯,吸氣吐氣,注意不要憋氣,我用手機計時,因為內心已經無法讀秒,經過三個回合,我躺在瑜珈墊上,單腳朝向天空,垂直於地面,拿出彈力帶拉著腳底,讓腳踝也可以成九十度,其餘的身體,貼緊地面。 無意間我看到牆上的月曆還停留在二月,上頭的插畫還是富士山與金色的雲霧,這本掛曆是日文老師贈送給我的,上面有日式且美麗的插圖,掛在白牆上,是我房間內唯一的裝飾品。不知不覺已經到三月了,來樸城的時光好快,我站了踮著腳尖起來沿著預留好的裁切線,把二月撕了下來,後面的櫻花綻放,我靜靜的看著,在樸城的陽光下。 該拿這美麗的圖怎麼辦呢?我看向床頭的白牆,被上個或許上上個房客留下了很多殘膠,白牆上不只有裂痕還有很多醜陋的痕跡,我將富士山用scotch黏了上去,在心裡想到: 給親愛的前房客 感謝你讓渡一房間的痕跡 我將掩蓋過你的 重新殖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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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
宋代蘇軾詞:「人生如夢,一樽還酹江月」。又詩:「人似秋鴻來有信,事如春夢了無痕」。誠然,人的一生歷經萬事萬物,轉眼成空,形同虛幻的夢境。然而夢是什麼?什麼是夢? 根據《辭海》定義:「人在睡眠中所引起的幻象,叫做夢。」柏拉圖說:「夢是一種感情的產物。」所以,只要是人都會做夢,甚至連動物都會做夢。當然,人皆有夢,夢各不同。有些人覺得一覺天明,很少做夢;有些人覺得徹夜做夢,似睡非睡;甚至有人將夢譬喻成一部電影,有時簡短,有時漫長;有時完整,有時殘破;有時燦爛,有時黯淡;譬喻真是得當。 從國一開始住校,歷經十多年的團體生活,數十人共睡一室,每在眾人皆睡我獨醒的當兒,頻道互異的打呼聲此起彼落,不時傳來陣陣夢言囈語:有人喃喃自語,不知所云;有人背起國文,琅琅上口;有人咬牙切齒,磨牙霍霍;有人似在罵人,怒氣填膺;有人哭,有人笑……,夢中奇聲,盡收耳底,想不到夢中的世界如此多采多姿,這些景象,若非住宿,哪來見識? 談起做夢,我也不遑多讓,也是一位「愛夢人士」,幾乎無夜不夢,有些清醒即忘,不復記憶;有些印象深切,終身難忘,在我一生中,值得一述的夢還真不少! 高中畢業後,首次離開金門,離開住院中的父親與乏人照料的年幼弟妹,就在病房門口攜著簡單行囊與父母含淚告別,跟隨大夥兒搭乘「萬信商輪」抵達高雄,而後轉搭平快火車北上,一路上我無心看書與思索未來,只有擔憂父親病情,帶著滿懷掛慮來到他鄉異地,一股此處非我家的飄泊不安之感特別強烈,惶惶終日。 職是之故,來臺之初,經常失眠,若有做夢,夢境始終離不開浦邊的洋樓住家,夢中的父親病容憔悴、瘦骨嶙峋,或陷昏迷,或吊點滴;母親則是以淚洗面、不思茶飯。應是長久的積壓憂慮所致,難怪日本淺野八郎說:「夢的三分之一左右是以家為背景,這是所有夢中最普遍的景物」《夢判斷》。 年輕時非常勤勞,尤其來臺升學後,自覺對家未盡責任、付出甚少,每次返家,都會主動去清掃家中的一些角落汙穢,一旦發現整窩的螞蟻或蟑螂,便拿起殺蟲劑噴得牠們片甲不留、全窩覆沒,因而做過幾次螞蟻雄兵爬滿身,甩都甩不掉,直到嚇醒。這應是一種報應,螞蟻託夢來報仇,希望我別再殺生,具有警惕作用! 在我一生中類似且重複次數最多的夢是「找不到教室上課」和「課上不完」,每在焦急萬分時清醒過來,我曾問「學諮商的小女」,她說是「焦慮」所致。心想:重慶國中是所大校,光是廁所至少二、三十間,更遑論一、二百間的教室,若非先看教室分布圖,找不到教室是常事,又怕耽誤課程,自是心急如焚。而國文、公民都是聯考必考科目,連續教了長久的A加或A段班級,來自各方的壓力始終存在,每節都在趕課,趕不完就借課加課,所以很怕國假或突然放假。當年班與班的競爭激烈,班平均依序排名,起初還附加任課老師姓名,換言之,等於老師在比賽,「學生考不好」等於「老師教不好」。全退之後,類似的夢才逐漸減少!故有人說:「夜間的幻影,是藉以暗示白天壓抑的強烈動機、情感或慾望而虛構的腳本」。 類似焦慮的夢還有住家塌陷或傾倒,最近的一次是近半世紀前的浦邊住家,瓦片落盡,我竟無棲身之所,這應是住家老舊且地震頻仍或災難電影看多了! 城中右側本是一片墳場,墳墓有新有舊,還有只留下暗黑的空墓穴,住校生常來此處,我曾坐在墓碑前讀書,頗為清靜。及至畢業多年,曾做一夢,一隻戴著玉鐲且枯瘦的手,從墓穴中伸出要抓我,我立即驚醒過來,孰料事隔多年的潛意識還會重現! 此生夢魘莫過於我被分屍了!我的靈魂飛出軀殼,飄浮在室內角落,注視著整個分屍的場景,一塊塊、一片片地卸下,我竟無力反抗,此時我已汗水淋漓,突然驚醒,原來是惡夢一場,總算鬆一口氣!思前想後,應與分屍新聞或恐怖電影有關,才有如此怪夢! 最慘的夢是讓我付出代價,因夢受傷的「動作片」,說出來會讓人笑掉大牙,所幸是此生唯一且已絕版!夢見浦邊惡犬向我撲來,為了自衛以腳反擊,結果踢到床邊的牆面,趾甲將掉未掉,鮮血直流,此時已是凌晨兩點,我乃下樓準備叫車,正巧芳鄰開著小貨車欲出門,見狀後載我至亞東醫院掛急診,事隔數十年,受恩永銘記! 每個人都期待好夢連連,多少會做些滿足慾望的夢,雖不如「黃粱一夢」那般富貴榮華、夢境持續數十年,但也讓我空歡喜一場,足堪告慰!我曾夢見撿到錢,怎麼沿路都是錢,撿都撿不完;也會夢見跟喜歡的女生在一起,無論是發財夢、春夢或性夢,若是出現夢境,應與需錢孔急、手頭短缺、癩蝦蟆想吃天鵝肉有關。故佛洛伊德說:「夢是願望的達成;是為了滿足人類的慾望而存在的東西。」尼采也認為「夢是白天失卻的快樂與美感的補償」《黎明》。 應是常與家人出外旅遊、常跟同仁自強活動、常帶學生校外教學,旅遊夢經常出現,對象還是這三類的人,景點不明,但心境卻如同現實生活,平和歡愉,這也是我喜歡做的一項美夢。 夢中會飛也甚奇特,不是騰雲駕霧,也非持續不斷,而是離地三尺,階段性地騰空飛行,有如武俠片中的輕功,身輕如燕,一躍數十公尺,不必步行,但已滿足夢中的快感! 夢境是無法預設的,可遇而不可求,所以有人迷戀美夢,不捨清醒;有人懼怕惡夢,夜半驚醒;有人莫名怪夢,百思不解!但從心理學的角度:「夢境是潛意識的反映,內心深處的秘密。」或認為「夢是現實的反映」。如此看來,夢反而是最真實的人生,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大多數的夢都可找到因果關係,因此,或可說「夢如人生」也未嘗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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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畫
手機裡傳來一張手繪圖,友伴一臉狐疑的看我對著手機發笑,我連忙給看說這是阿北畫的圖。 那天下班前我順手取來桌上的一顆蛋,拿起畫筆就畫上阿北背影。我說:「假日我要放假了,我畫的蛋陪著你。」阿北笑著收下。晚上我就收到阿北跟著畫而傳來的圖,這意外的插曲讓我開心至極。 將近一年的相處,早上的畫圖時光拉近我倆的距離。也因為畫圖讓阿北開始欣賞起生活週遭的圖案,外出坐捷運時我們停下腳步看著兩旁的裝置藝術。文化中心站利用馬賽克所拼貼的福祿壽喜,大東藝術中心站的鏤空大型蛋雕,簡單重複的線條,柔美滑順的曲線,帶來春天的繽紛色彩。 靜而後能動開始我倆的城市美學探索,坐捷運出去走走。 阿北常說:「趁著還能走的時候多多出去看看,轉眼我都到這年紀了,妳要好好把握當下,時間不等人的。」 看著眼前頭髮發白卻依然活潑開朗的阿北,我也常說:「我老了也要像您一樣好學開朗,更重要是好相處。」 我是在陪伴長輩後開始學坐捷運,也發現各站捷運有著不同的生活藝術,帶著欣賞的眼光從心看待我所生活的城市。在阿北身上我更學到緩慢生活,阿北說話慢,吃飯慢,凡事慢慢來。就像區間車緩慢的行使才能好好觀察窗戶風景。 不過要學會慢還真是不容易,我連啃個玉米都被阿北唸說:「玉米不好消化,轉眼妳就吃光光!等下妳就肚子痛。」高鐵要轉換區間車一時間還真不能適應。 前陣子買了一本書韓國youtuber所寫。「我70歲,依然嚮往燦爛的明天」這本書說到:「到死之前,我都想一直改變。因為陽光燦爛,而生命如此珍貴。」 這位70歲米蘭阿嬤和80歲阿北用生命告訴我心中有愛活著就是美好,生活要慢要好好體驗。慢步走在橋頭糖廠的百年雨豆樹下,抬頭看著枝葉繁茂的線條,坐在水泥地上吃包子這樣的生活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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筍絲炒豬肉?
記得孩子還小時,有天晚上姐姐不聽話,惹得爸爸我生氣要處罰,就近叫身邊的二歲妹妹去拿棍子來,妹妹似懂非懂答聲「好」,隨即跑進臥室裡煞有其事的翻箱倒篋。 半天才出來,只見她遞一支外科用棉花棒給我,還一副不辱使命討賞表情,顯然她將棉花「棒」當成棍子了,逗得全家笑呵呵。我這爸爸雖怒氣全消,但隨手撿起一根小鐵管道:「爾後誰壞,休怪我請出家法侍候!」 愛搗蛋的姐姐乘我上班,悄悄將鐵管偷藏床下,某天卻陰錯陽差被妹妹無意間找出說:「爸爸,你怎麼不再拿著這支說『筍絲炒豬肉』呢?」當場一頭霧水,原來請出家法侍候她唸成諧音「筍絲加豬肉」,又鬧笑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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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連載】秋月西沉
雖然排副依戰時陸海空懲治條例被軍事法庭判處死刑,幾天後就被槍斃,那是他咎由自取、罪有應得、死有餘辜;羊犅則因犯下重傷害罪被判處三年徒刑,而他被判刑卻是受到她的牽連,如果不是出手營救她,他也不會去坐牢,這也是她感到愧對他的地方。然而,當她為了彌補內心的愧疚,平日幫他打掃庭院,年節幫他祭拜祖先,竟又引起那些三姑六婆的閒言閒語。 她們說:「秋月如此的做法,不就像是羊犅的老婆麼?如果不是他的至親,怎麼能幫她開祖龕門,怎麼會幫她祭拜祖先,兩人絕對有不尋常的親密關係。最精彩的莫非是英雄救美那一幕,假如不是羊犅冒著生命的危險,用扁擔把排副手中的手槍打落,又亂棍把他打得頭破血流,秋月不是被排副強暴,就是被姦殺,或是強暴後再同歸於盡。她敢於不承認這個事實嗎?」 面對那些婆婆媽媽的置疑,她百口莫辯啊,或許,只要問心無愧就好,但又有誰知道她的心中是有愧還是無愧?固然,別人家的祖先外人沒有幫他們祭拜的義務,但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想法和考量,倘若因此而被說是他的老婆,未免也太沈重了。她跟羊犅沒有任何感情上的糾葛,絕對是清清白白的,可是任她說破嘴皮,也難以取信她們,只因為她幫他祭拜祖先,而犯了世俗的禁忌,只因為她們是惟恐天下不亂的三姑六婆,不道人長短死不休。 不多久,村莊來了一個面貌憔悴的中年婦人,她右手提著包袱,左手牽著一個小男孩,明眼人一眼就認出,這個婦人不就是羊犅的老婆秀桃麼。她不是跟伙伕班長跑了嗎?怎麼突然間又回來了,而且與當年青春亮麗的外表全然不一樣,簡直失去了中年熟女的韻味,想必她跟著伙伕班長並沒有好日子過,才會淪落成這樣。 想當年她為什麼會跟著伙伕班長跑,總歸一句就是羊犅是一個性無能者,縱使彼時的伙伕班長能滿足她的性需求,比起無法勃起的丈夫好上千百倍。但伙伕班長卻也有衰老的一天,是否因缺少春雨的滋潤,才會讓她老得那麼快?還是受到伙伕班長的凌虐,讓她身心俱疲,抑或是伙伕班長已西歸,沒有了依靠,才會失去昔日的光彩,最後不得不走回頭路,帶著與伙伕班長生的孩子,重回她丈夫的懷抱。日後雖然會過著無性的生活,但卻不愁吃、不愁穿,可說生活無虞,她何樂不為啊,總比在外面餐風露宿好。 她相信,羊犅絕對不會把他們母子趕出去,因為他是一個性功能有障礙的人,即使孩子是她與伙伕班長所生,早已為他戴了一頂綠帽子,但為了有一個完整的家,以及有人來延續他們家的香煙,或許他會接納他們母子的。如此的情境,真應了「有路揣路,無路揣老主顧」的俗語話。然而她的回來,老主顧為了護衛另外一個女人,已成為階下囚,據說還要兩年多才能出獄。他們母子正好可大大方方住進去,誰也阻擋不了。(四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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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門跑步真快樂
初來金門當兵時,分發在金西師步九營,新兵的早上工作,除了打掃就是跑步。 我扁平足嚴重,跑起步來非常辛苦。非常畏苦怕難。 可是我在當兵啊,雖然艱苦,卻是我的阿修羅過程啊。 基層部隊,早晚各三千公尺,在金門。只是個基本功。 彷彿,各部隊是用跑步聲,來交換問候。 各師各營各連早晨起床,點名後,享用金門清新的空氣,品味金門悅耳的鳥叫,是跑步旅途了金門風景。 回想過去,現在,彷彿金門島的跑步聲,部隊的答數聲,充滿了金門島和我的腦際。真是一大的人生回甘。 「雄壯、威武、嚴肅、剛直、安靜、堅強、確實、速捷、沉著、忍耐、機警、勇敢」。 後來我當了值星班長,跑步更是我的阿修羅2.0。 因為除了中途的士氣鼓勵、老兵不肯跑步的處理態度。(通常他們常說:你幾梯的.我幾梯的!) 途中的口號,其實是轉移士兵突破盲點,強化毅志的好時機。 我現在的毅力堅強,不放棄的精神,來自我金門當兵的時候。 我年近六旬花甲,我想,仍然堅持馬拉松,報名了,一定跑完。一定完賽,即使狀態不佳,即使當天事務繁瑣如麻。 我一定跑完! 我的精神,歸功於金門當兵跑步的習慣。 金門跑步,真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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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志成城成就村史志業
回首村史寫作來時路,沿途佈滿荊棘,顛沛充斥,一度想就此打住放棄,但每當念頭響起時,就有貴人出現,提點扶持,讓無助的心,又恢復過來,重新埋頭耕耘。 今日,《后沙村史:鍾靈毓秀開勝地》能順利付梓,呈現在大家眼前,真要感謝週遭給作者力量的所有貴人,這些人包含村內的宗長、老師、博士、教授與村內眾多耆老們。另外大陸的宗親好朋友,海外的僑親,真的非常感謝您們,願將此書呈獻給大家。 后沙許氏族人發展史,溯至宋末遷徙來浯,已歷700餘年,再由西坑遷至現址,也歷600年。許氏在金門后沙發展史歷程,也算是穩定下來。但后沙究竟由大陸何處遷徙而來,迄今仍未有定論,感謝許子能博士在大陸沿海馬坪許家莊尋根,受到大陸世界許氏宗親總會許良恒副秘書長的指導,列出后沙許家可能與泉州、漳州幾個許家莊密切相關,希望未來時日,能夠找到后沙許氏真正的發源地。 鎮朔將軍許盛總兵官的軍功偉業、矢志忠貞德行,是許家族至高無上的榮譽,每位許家族的成員,均與有榮焉。他為后沙許家撰寫的族譜序與昭穆序,目前還影響著我們呢?為追尋其軍功事蹟,另外發現許盛將軍家族,連續六世在清政府為官,期間自康熙皇帝開始,歷雍正、乾隆、嘉慶、道光五位皇帝,時間長達173年,真是金門的官宦之家,在金門地區可能很多家族都難以比擬。 目前,在大陸泉州市鯉魚區,仍留有「許厝埕」的遺跡,讓後人憑悼。有關這部份線索,要感謝大陸泉州市金門同胞聯誼會張亞倫副會長、泉州市許姓宗親總會許晉副會長的提供文獻資料。 后沙許氏家族共分五房,其發展現況如下:長房大部分留在家鄉發展,其中有一家族移居劉澳。二房有部分落番呂宋(菲律賓),一部分守著家園。三房則落番呂宋,在家鄉只剩1戶。四房則大部分在大陸發展,也有落番呂宋、馬來西亞。五房,又分大陸陋、小陸陋、南勢角三支脈,目前也是散居於海內外各地。后沙許多先人落番南洋,正應了金門諺語「六亡、三在、一回頭」,生存下來者,均是非常艱辛感人。 作者與旅居雅加達堂兄許榮展,自民國83年起,返回金門尋根,加上親自走訪新加坡、印尼、馬來西亞訪親,協助宗長許亞國、許智量尋親等案例。相信其他房祧族親,也有相似在南洋落番,而未能及時返鄉尋根者,比比皆是。願本書的出版以後,能帶動更多的番客,回家尋根探訪族親,當然也包含許盛將軍在大陸的家族。 觀后沙許氏家廟的興建歷程,「長至四房家廟」是由四房許朝瓊僑親由呂宋回鄉僑匯資助,「五房家廟」則由五房許開顯僑親返鄉僑匯資助。甚至「許丕簡古厝」興建,也是新加坡僑親許丕騰出資,呂宋僑親許丕簡購回,在在都凸顯僑親僑匯對家鄉的貢獻。作者於106年10月,赴馬來西亞吉隆坡旅遊,透過當地導遊,想尋得宗長許開顯的後人,惟未能如願,實為一大遺憾。 《后沙村史:鍾靈毓秀開勝地》的主要史料來源,來自宗長許明義的提供,這部份要非常感謝他。許老師大學主修歷史,在金門擔任歷史教師,長期在家鄉耕耘,掌握的鄉野文獻,如數家珍,加上治學嚴謹、學識豐富、為人低調謙和,撰稿期間承蒙他鼎力指導,萬分感激。而耆老的口述史記,更屬可信度與可讀性,都要對這些長者,表達萬分謝忱。 總之,為了讓村史內容,更詳實豐富,所以必需吸納更多的宗長參與,先後對外徵稿,請大家提供文獻資料,並成立村史編輯小組,逐篇過濾收錄的文章,且多次召開編輯會議,討論相關內容的取捨等,竭盡所能希望能夠提升村史品質。最後,再次特別感謝所有村史資料提供者及小組成員們的辛勞與付出,這是一本屬於我們后沙村民共同心血的結晶。(稿費捐家扶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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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梭百年森鐵
我的坐骨神經發燙 穿梭百年森林 空氣有嘟嘟煤味 鐵軌的縫隙緊咬 每個染點皆哐噹 時光那麼輕且微弱 如吸乳的嬰兒嗯哼 黑色螞蟻鑽入桶 隱約振出陽光 經過世紀的輪轉 老火車自大正到國府 遙望緩緩炊煙 相逢與轉身都在 時光隧道流淌 老靈魂沿盛開之櫻爬行 窗外薄薄霜降 到底是髮白亦是霜白 擱淺在黑色涵洞 生命在這裡輪迴 被歲月霉味的記憶 頂住歷史的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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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子的星空
從金門來到台北已經五年多了,我漸漸習慣在這座城市落腳,外帶咖啡安步離去,咖啡霧裡的裊裊間,我依稀看見初來乍到城市時的不熟悉,慢轉成積累的從容。 慢步,找到一家實惠的午餐果腹,經過阿莎力的修車行,四方人們來去在城市晚廊,我在明德橋上停下油門,眺望奔湧清澈的磺溪,近於午夜,外帶的咖啡沉香漸墜,仰頭看往漆黑裡燦爛群星,又近似遠的變幻莫測。 指引城市的天際晚燈啊,掩不住遊子的想念,每個星子,像父親的髒衣服,像夢迴燒餅攤的餘熱,也如同金門高中的喧囂鐘聲,晚風吹來,一切都如此思念不已,轉瞬,開滿了整個春季的花季記憶。 晨星落下,福林橋人聲鼎沸,餘霧裊裊,新的白晝已漸漸茁壯發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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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一直的在學習
人一呱呱墜地的來到這個世界上,除了本能的行為之外,就是學習了。學習著拿奶瓶,學習著走路,學騎三輪車,識字、顏色、物品……等等各式各樣的東西、行為,直到唸書,學習著社團活動,同儕間的相處,師長間的應對,學弟妹的言語,這些都是需要學習的。 前陣子回金門家鄉,與老朋友們吃飯談天,爬山運動,在談話過程中,也是從中去觀察、去學習,看看對方或者自己有沒有更成長,說出來的話語有沒有更成熟,這些都是可以學習的。或者,從小商家,機場櫃檯,銷售店員、餐廳、許久不見的家人,也是都可以從中去學習的,甚至獲得更多的回饋。得到更多不一樣的創新想法,人的腦袋永遠都是在靈活的運轉著。 出社會工作也有一陣子了,從菜鳥學習到有學弟妹們,真的是用意志力撐過來的,其實挺感謝當初的主管「折磨」還是新人的我,以前總是覺得,怎麼會叫新人做這麼困難的工作,資深學長姐都不用做,也不用學習,總是摸著鼻子自己研究,打電話詢問,一點一滴,這樣的學習成長,學習自己解決問題,學習自己處理問題,這些都成為我自己的養分,所以挺感謝當時的主管的,當遇到了難題,習慣了自己先尋找,再去思考,再去確認,後來完成,這樣的結果會很滿意,會很有成就感,雖然工作上有時候會很累很煩躁,但我想,這是每個人都擁有的想法,只能學著自己去轉念、去放鬆、去休息,再重新來過。 我很慶幸我從工作以來遇到的所有同事主管甚至客戶,先不用說朋友及家人,因為它們絕對是能讓我一直學習下去的榜樣,都說,友不在多,貴在風雨同行,所以能一直是朋友的,也是最值得的。而這些同事主管們,當時的心態是,怎麼又是我,怎麼是新人,比較會做的就要一直做嗎?好多好多的負面訊息湧現,不過卻也在不平衡、不爽、無奈中長大,這些都是現在的我的養分,所以是挺謝謝的。 我想,這就是活到老,學到老的用意吧!持續學習,無論身在何處,什麼樣的環境,人的改變,就是不斷的去摸索,去研究,找到自己的方式,用自己的方式去好好學習,這應該就是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