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些同袍會把「陣地打大砲、８３１打小砲」這種黃話掛在嘴邊當玩笑，但那只能是一句「場外話」，一旦踏入砲陣地就位，每個人就得把嘴巴放乾淨，把耳朵豎起來，把氣勢與鬥志擺出來。對砲陣地是敬畏的，初一、十五集合全班，每人三炷香祈求平安。對火砲更是尊敬的，砲架不能坐、不能跨、砲口不能敲、不能在砲陣地裡講些五四三的話，更嚴禁女性來觸摸．．．，這都是流傳久遠的禁忌，就怕打出來的砲是不發彈，一點小差錯就會讓全砲班砲毀人亡。         當砲操聲還依稀在耳邊迴響，金門碉堡展確很藝術的，就將砲堡比喻成肉慾橫流的打砲場所，曾經把「南山戰砲隊」當成是自己家的戰士們，看見了這一幕如何能接受。雖說藝術是無價的，但應該也有層次、地點之分吧！如果真要展出，那應該是把這場景設置於８３１遺址上。         在前往水頭碼頭左方高地上，看見一座塔，正疑惑著，是那新近復建完成的茅山塔嗎？在路口又看見座造型特殊的塔型指標，寫著茅山，沒錯，那一定就是。而塔山一號堡就在往茅山塔必經之地，我本想只是借道而過，想不到那一位解說阿伯，一看見我正在停機車時，已經從小鐵皮屋內匆忙起身，開門走了出來迎接。隨我之後又來了幾位遊客，是一對夫妻帶著小朋友，那位女主人開口尊稱阿伯為「老師」。         天冷的關係吧，雖是假日，參觀人數只有寥寥幾位，老師還是很認真詳細的為我們解說，並操作電源開關讓葉片轉動。這位解說老師，真是讓人欽佩，有歲數了，還在這麼冷的天候下，獨自一人守著冷清的場地。女主人問了老師在這裡好冷，老師說：「幾天前，主辦單位才在一旁搭起這間小鐵皮屋，讓我有個地方可以避開風寒。」那更早之前的寒流過境，我可以想像出，那老師的裝扮，一定是愛斯基摩人的穿著。         納悶著，就在這站風頭、吹海風的地方，怎麼不是選派個頂得住年輕人來？看完塔山一號堡，我只想對那位老師說：您比那碉堡藝術展更好看。          出了茅山，走過水頭村洋樓、金門舊酒廠、古崗樓、翟山坑道、慈堤後，趁著還有點時間就順道去看那三角堡。時間不巧，兩位解說小姐正準備要關門下班。我先開口說：真不好意思耽誤妳們幾分鐘可以嗎？「沒關係你慢慢看」。一進入三角堡就看見有個特色，那座雙層床舖，用手在海綿縫隙一摸原是水泥床舖，這真的是罕見，右手使勁一推，紋風不動，那上下床舖時，絕對不會有那鋁床的搖晃聲。         我繞完一圈後，解說小姐介紹著牆上安全士官守則第九條，看了，我只能說，那時候的新兵，真的太好命了。         對不起，那天耽誤妳們下班時間。         來到金城市區內的貞節牌坊，那一級古蹟畢竟是少數的，太多人都拍過了。引起我注意的是，立在一旁的光緒拾參年的告示石碑，它就顯得黯然失色。想為它拍張照片，卻被那拉鐵捲門用的鐵條、燒紙錢用的鐵桶、塑膠桶、雜物．．．，佔去一半的畫面，這讓我右手始終按不下快門，先動手幫它清理一番，一級古蹟旁的古蹟，總是這麼容易的被忽略。         站在模範街口等候著昨晚與它初見面的驚喜，只因為昨天前來，相機忘記帶出門，今天特來補拍。等了好一會，小燈首先亮起，何時那紅燈籠會發光？不能再繼續等下去了，今晚我還與何先生有約。         註：         為了要瞭解到底溪邊出過什麼事，找了好幾天資料，終於找到一本由陳培雄將軍所著「考驗│老童生回顧集」，其中有一章提到「溪邊事件」。這與我元月９日在溪邊聽當地人所談起的槍戰，不一定是同一事件，但確實有發生過「溪邊事件」。               

在民國四十年代零晨四點左右巡邏衛兵發現有人溺斃身體曲曲在前浦溪入海口井邊附近，當時浦城居民柯能靜先生見狀當仁不讓前去幫忙，衛兵通報上去，軍方檢查官勘驗要求找身分證，後來派縣政府法醫來驗，也要找身分證，還好柯老有看到身分證叫做『李大頭』惠安人，證件軍方拿去，就草草勘驗，柯老不避諱，用幾張草蓆把屍體包起，包得不分頭和後就葬在附近石頭邊，並兼籌並顧和他說這可看看惠安二顆山，以慰思鄉，沒想到因為柯老好心安葬而得到天成地理。在打砲時海水漲前浦溪就有一池水晚上守防阿兵哥看到李大頭出現在海池打乒乓，顯神跡，原來在保護在地平安。他得到牛母石穴，從此善男信女到田浦拜拜要由鎮海門而上就會拜李將軍保佑平安，香火興旺頗赴盛名，後來國軍要建田浦水庫去犯到，就在民國六十年左右移往田浦城東北方，前方建廟供奉大士爺和觀音媽，廟後就是李大頭作班長管海附近妖魔鬼怪，人人尊稱李將軍，坐的地理後有石，左右有靠，前有池，有大海，還有對面向惠安，希望保佑海口安全，李將軍有興，還有女乩身是田浦內城張查某後來去大地，我凝神諦聽輕述，當頭棒喝，心中一驚機緣，二十年前曾給大地王爺作子，背後衣又蓋大印作記號，以早王爺王爺唸，到現在才知曉王爺身世。難怪，在田浦內外城作鄉野調查常入無人之地，人煙絕跡，角落活動常會冒犯萬物萬靈，也曾在林中迷路，但總覺得有保護神在驅吉避凶，使之沒犯到能全身而退，常到萬善廟，也好奇小廟後為什麼有風水，原來謎底就在身邊，相見不相識，冥冥自有定數。這傳奇是因田浦居民秉持為人良善的心，柯老好心和居民善心，造就福地福人居，來到浦城拜城隍，有空也去探望大頭班長李將軍。鄉城到處都有可愛新鮮事，期待您的來訪，但請您開車慢一點。

─台金迢迢路坎坷         登陸艇來金的前一天，軍方「港口指揮部」會先召開協調會，規定本航次入出港時間、裝卸貨物內容及附載人員配額等相關作業事項，作成紀錄通報。港口指揮部將可附載的人數分配給長江、黃河等各部隊單位後餘額再分配給民眾。船艦來金當天早上，先由二名員警至新頭碼頭候船室受理民眾出境登記(排船位)，辦理出境登記民眾須檢附向政委會申請核准之「台灣金馬地區入出境許可證」，並填具入出境登記卡，查核後換取一張號碼單。登記時按排隊順序登記至分配人數額滿為止，未登記上者則要等下一次船期再來登記，有的民眾怕登記不上大清早便已前往排隊，後來為便民與公平起見才開始改採期前至港警所辦理登記作業。       出入境人數以逢年過節較多，如臨寒暑假往返者更多，有放假返金學生，有赴台升學考試學生及陪同家長，人數多達二三千人，由於每航次附搭人數都有名額限制，因而常常是一位難求。而搭船規定須於登船前二小時至指定地點報到，如白天登船比較方便，若遇深夜淩晨二三點上船，民眾都會在二十二點宵禁前即前往報到，以免晚上沒通行證無法通行；搭登陸艇者是於船期當天由港警所通知鄉鎮播音轉達民眾逕向新頭灘頭報到登船，有時也會在料羅港外的候船室(成功隊宿舍)，登船時再用軍卡車載送至新頭上船。搭太武輪者則由鄉鎮公所個別通知民眾。軍艦船期動態在戰地時期是屬機密，不可事先預告，但民眾都會自行推算，船艦一到大家都會互相通告自動前來搭乘，三、四十年皆如此習以為常而形成一種軍民共通的默契。       搭登陸艇出境當天，港警再持已辦妥登記之民眾的出入境證件往湖前聯檢組核蓋出境查驗章。搭太武輪、淩雲輪者因屬有客艙床位之優等船，必須經會警察局(所)安全查核，最初民眾是直接向政委會(縣政府)申請，後期才按人口比率分配給各鄉鎮公所登記彙送縣府核定，縣府核定後再由鄉鎮個別通知民眾逕往港警所報到領取證件船票，港警只負責依縣核定名冊加蓋「查無安全顧慮」及港警主管職章為其安全背書後再送往湖前聯檢組核蓋「料羅安管組出境查驗章」章戳章，最後再持向港指部領取船票始完成出境前作業。       搭太武輪出境民眾至料羅港警所報到領取許可證及船票後便可入料羅候船室等候登船。候船室起初位於碼頭內的冷凍庫旁，後來改在碼頭外的「成功隊」宿舍，上船時再用軍卡車載送至碼頭內登船。搭太武輪人數較少是有床位的，而且碼頭又有管制設施，所以登船是排隊順序上船。各部隊如有臨時不出境，多餘船票可贈與民眾候補搭乘，但須經聯檢組蓋上「料羅安管組出境查驗章」同意放行，否則即便可從軍方部隊取得太武輪船票(或站票)而沒有和聯檢組關有特別交情是無法順利登上太武輪。       而最不合邏輯的是搭太武輪須安全查核，然而部隊私相授受的船票卻只要聯檢組同意即可候補上船而脫離了安全查核作業，原因是港警所所長只是聯檢組任務編組的副組長受聯檢組長指揮督導，並且料羅安管組的出境查驗章又是由湖前的聯組本部保管，聯檢組其目的即在掌控其放行之特權，所以聯檢組當時權霸一方，由此可以想像以軍領政、軍權獨大的斯時員警反映亦莫奈他何。       唯民眾排上太武輪未報到出境者，其船票是可由執勤員警處理，可以將搭登陸艇者調換過來搭乘太武輪，但仍須向湖前聯檢組中校組長(原單位職稱)低聲下氣說好話經其同意蓋章方可，雖然員警與聯檢組官兵同屬臨時任務編組的成員，但如果平時不懂得「拍馬」，即便有了船票有時員警還不如市商人民，所以港警在太武輪船位安排上只有等待這個機率少之又少的「沒來報到者」的意外機會而已，所以員警想要盡力為民服務也都心有餘而力不足。       

———我家的金門高粱酒王       　　電腦面前，對著ＭＳＮ與孟對話的視窗哭到不行。只是單純因為她提起，她要去我爺爺的地方，幫我照些相片寄來給我看，竟然讓我突然想起很多有關爺爺的事，然後哭了出來。       爺爺是金門人，但是在印尼蘇門答臘出生、新加坡長大，直到學成了才又帶著老婆回到故鄉。金門最出名的高粱酒，便是爺爺和奶奶辛苦研發出來的。可惜因為打仗的關係，酒廠被收為國有，爺爺便帶著兩個老婆和九個小孩搬到台灣，從此在台灣定居下來。       剛到台灣的爺爺，憑著他無師自通的外語能力，到當時台灣高級的英文補習班美爾頓擔任英文老師，現今很多名人、檢察官等都是他的學生；甚至，王永慶先生也提出一個月當時的天文高薪要請他任教，但最後爺爺是去到陳履安先生開辦的慈修擔任英文老師。爺爺當年在金門失意，卻在台灣的補習界撐起另外一片天，只可惜奶奶是大小姐出身，嬌生慣養不會理家，也沒有幫忙存錢，於是當爺爺毅然退休想休息時，家中也便此陷入經濟的困境。       爺爺是很傳統的老人家，他一向認定「男主外，女主內」，所以對於小孩的教育他一概不管，因為那是當娘要在家負責的。但如前言，奶奶根本不會理家，整天不是和朋友喝茶聊天，就是玩牌打麻將，幾位叔伯姑媽姑姑們，和老爸，都像棄嬰似的，得自己學會打點自己的生活。其中大伯最愛讀書，也很認真，所以學成後不是在大學當教授，便是在中研院和新竹科學園區為國家效力。老爸雖然天資聰穎，卻不愛念書，加上幾位兄姊對學業較有興趣，於是他放棄高中，改為工讀高職，幫忙負擔家裡的生計─突然覺得自己真的是老爸的小孩，在這部分還真像他；也因此家裡就老爸的學歷最低，但沒有任何一位叔伯姑媽姑姑們看不起他。       根據老爸和幾位長輩的說法，我們家以前根本不像家，連過年都沒在團圓吃年夜飯，直到我娘嫁過去，才開始一點一滴地改變；果然，家裡沒有個能幹懂事的女主人是不行的！也因為家裡禮數亂七八糟，老爸他們長大懂事後，都很對爺爺和奶奶諸多埋怨，尤其是經過二伯、小叔叔的一次事件之後，我娘是從此認定我沒有叔叔的，大家更是對爺爺奶奶不想理睬了。這也是為什麼後來爺爺生病的時候，沒有什麼人願意主動照顧他的原因之一。       還記得，我要升國中的那年夏天，我回去住在爺爺奶奶家跟一向要好的堂姊玩。爺爺自己拿出一疊紙，拉了張小板凳，說要教我英文─最基本的英文字母，以及發音，便在那個夏天，由爺爺一個字一個字非常有耐心地教導下學成。所以，若今天我的英文有任何值得被羨慕或稱讚的部分，想那都是爺爺的功勞。若是沒有一位那麼棒的老師，我們家的人又怎能個個在英文上吃香呢！我這代除了我弟是姑姑教的以外，其他家裡每個小孩都是爺爺教的英文；叔伯姑姑們在高中聯考的英文都是滿分，大學聯考則是都在高標之上還要再多好幾分，而我們這代則較為遜色，高中聯考英文成績最高僅九十八分。       爺爺很大方，出門遇到需要幫忙的外國人，他總會熱心地跟他們聊起來，並給予幫助。他總是希望我們家能有個人可以遺傳到他的語言天才，爺爺會說國語、閩南話、客家話、廣東話、潮州話、福州話、英文、馬來話等等，若是可以用國語以外的語言陪他聊天，他一定會驕傲上半天的。只是，他在我還沒習慣以英文當做日常生活主要語言前，他就不在了。       爺爺沒有什麼不良嗜好，這點很有趣，因為奶奶會喝、會跟朋友玩玩撲克牌，但自己造酒的爺爺卻是不賭也不喝。他最大的興趣，除了看英文書、聽英文歌，自己用他骨董打字機編輯英文教材以外，莫過於就是帶著他另外一樣寶貝老骨董│相機，到處去照相。家裡的客廳，便掛滿他的作品。他的抽屜更是藏有他一生最得意的愛作，是奶奶少女時期的青春照，很漂亮喔！他沒有幫我們幾個小孩照過相，因為他總是嫌我們娃兒的時候，長得太醜！但他有說過，要等我長大變漂亮以後，幫我照得美美的掛在家裡，等我帶男朋友回去一同欣賞！但如同英文的夢想，爺爺等不到我帶男朋友回去，他便好像把所有的話都忘記似的，離開了這世間。       爺爺在他七十多歲時發現有攝護腺癌，第一次手術後，他很快便回復了健康。直到差不多十年過後，他因為一次在浴室跌倒被送進醫院，才又再次被檢查出癌細胞。加上腦水腫和腦中有瘤，壓迫到神經，所以爺爺的反應愈來愈遲鈍，記憶力也愈來愈差，開始有了老人癡呆症的現象。那時候的他，就像家裡的麻煩，每個人都不喜歡待在家，每個人都嫌他煩，連奶奶都不願意照顧他。於是，照顧爺爺的責任便落到我和老姊身上，只是當時我們都還年輕，常會抱怨，或是露出不耐的表情。現在想想，爺爺當時就算表達不出來，但他一定也被我們的態度傷得很痛的吧？       永遠忘不了那個冬天，在我來美國那年的寒假，我幾乎是每天都待在爺爺家。因為叔伯們都要工作，做媳婦的也只有我娘一個人懂護理有時間照顧他，但每天二十四小時看護久了也會吃不消，於是老爸便要我搬回去住，讓娘可以回家休息。自那以後，我便跟老姊以兩個孫輩的身份，擔負起照顧近九十歲高齡的爺爺的重責大任。那時候，每天晚上都要幫爺爺換尿布，擦拭清潔身體，對於沒有見過男生身體的我們，雖是自家長輩，但，也頗覺奇怪尷尬。心疼的是，曾經那麼呼風喚雨的爺爺，竟然就像個小貝比，連翻身都還要我和姊姊一起合作幫忙。那是第一次照顧大人，照顧自己家的爺爺，也是我最後一次，為他盡孝。       二零零一年的冬天，我隨著娘和舅舅帶著弟弟移民來到美國。那時候，爺爺剛從醫院搬回家住，大伯為他請了個外籍看護，一切好像都穩定許多。沒想到，就在我來美剛滿一年沒幾天的時候，三伯母從台灣致電，傳來了噩耗，爺爺於那年十二月二十二日清晨走了，享年九十歲。姊姊說，是外傭早上要餵爺爺吃早點服藥時，才發現他已經沒了氣。想來是在睡夢中辭世的，那一定走得很安祥吧？我和大家都泣不成聲，只希望苦痛了一生的爺爺，走的時候是平靜不再憂愁難過的。       可憐的爺爺，到他去世前，金門酒廠與我們家的關係仍未有個好結果；金門縣長與現任酒廠廠長說要為爺爺建的博物館和銅像也依舊沒有下落。套句姊姊去年在她新聞台紀念爺爺的文章裡的一句話：「政府、老天爺啊！你()們有沒有天理啊！」我想，爺爺畢生最大的遺憾，還是莫過於那被他當成孩子、當成心血的酒廠，可惜他老人家就只能那樣孤獨地離開。       其實家裡那麼多孫子孫女，爺爺最疼的還是大伯的一雙子女，因為爺爺年輕時便是最看重大伯的。雖然爺爺對我對其他人並沒有那麼重視，但我相信其實他是愛著我們的，不然他就不會老是大方地給我和姊姊一人一百塊去買晚餐，也不會大老遠地帶著我們從石牌去到中華路吃他最愛的家鄉菜，更不會在他學生請吃西餐時，把我們也全都帶出去現寶。爺爺到了老人癡呆症的時候，個性非常溫和，娘問他：「爸你會不會不舒服？」他總是會笑著說：「不會，不好意思讓你們辛苦了。」他也總會拉著我，告訴我，他很謝謝我媽媽，說她做人真的很好，只是很抱歉我爸爸家虧待她了。我想，他其實是真的很在乎我們的，只是他成長的際遇讓他不知道該如何公平地付出，表達出，他對我們的關心。       現在，有時候在路上，或是工作的時候，看到穿著整齊大衣西裝還戴個帽子的老公公，我總會想起我們家爺爺。想起他開朗樂觀的個性，和他風趣健談的口才，才發現，我真是個不肖的孫女，我和他說過的話真是少之又少！姊姊和小姑姑卻說，爺爺一定早就原諒我們的，他一定會在天上，看著我們，保佑我們的！       爺爺，好久不見了，我不知道您在另外一個世界過得怎麼樣，但我想告訴您，我會過得堅強，不用擔心！爺爺，我真的好想您，希望您能原諒我們當初的來不及。       註：謝謝三伯父母，大伯和姑姑的用心，在我娘帶我和我弟移民到美國後，爺爺就是由他們幾位負責照顧處理的。另外，有關當初金門縣長說過的話，在網路上用爺爺的名字「葉華成」做搜尋便可以查到相關新聞。(2005.04.11.寄自美國)

一早先來到料羅，來看著金門人去年來信告知：料羅中正堂「夷為平地」，遺憾去年４月來時沒有多為中正堂留下幾張影像，這遺憾就如同來不及參加好友的告別式。望著只剩下凸起於地表的階梯痕跡，料羅中正堂將永遠消失在金門寒風中。避免每回返金就只能說遺憾，我又再次重拍了許多地方，料羅庫房、漁村國旗牆、西村標語牆：：：，我不能確定下次再來，它們是否都還在。         沿路向兩位老伯請問，終於讓我找到舊花崗石廠，依山靠海，沒錯！就是這裡。一說到花崗石廠我就怕，退伍後好多年，我還會在夢中見到，在這裡拿著榔頭敲碎石。         花崗石廠前段已經成為深潭，大榔頭早也被碎石機給取代。在這裡佇立良久，順手撿起幾塊灰黑相間的石頭，回憶著大小工程都要急需要碎石，每天公差就從天亮一直敲到夜晚，手起水泡就用針戳破，酸麻了就左右換手，直到舉不起鐵鎚：：：。         幹！鵲山上那台碎石機就是被八七六旅佔去用，只要能借用幾個小時，我們就不必在這裡「供加袂死」，就像是電影裡面的重刑犯一樣，只差沒有上腳鐐。       當有同袍抱怨聲一起，大家紛紛發表意見。         是啊！如果我兒子以後當兵來到金門，我就運來一台碎石機給他專用。         我直接準備一拖拉庫砂石送來給他：：：。         一拖拉庫那有夠，我會送一船來，還附上一台堆高機，要他連卸船貨都不必用手搬。         我兒子不會那麼倒楣，又來到這種講績效，又吃不開的部隊。         還想來！他老子來一趟就又飽又醉了，還要他們再來受罪：：：。         月光下，大家的鬥嘴鼓，忘掉酸痛，忘記時間。         話題再怎麼繞，總都離不開那三公分大小的碎石。         金溪橋旁的水塘，是當年海龍溪邊排駐地，現在除了海龍忠烈祠，在么五堡右側還有幾棟昔日海龍蛙兵的營舍，那圍牆上還是很清楚的留有「浪裡白條海底蛟龍」的字樣。在那與一位正在打開柵欄放羊吃草的當地人閒聊，那位先生他手指著說：「那一棟是海龍的餐廳，那裡是伙房：：：」，當指向最內側那棟營舍說：「那裡曾經是電影院，每天晚上都會放電影，民國五、六十年代這裡還發生過槍戰：：：」。莫非這裡就是當年謠傳「溪邊出過事」(註)的地點。         每個營區都有故事，每個待過這營舍的戰士都會有屬於自己的回憶。而金門那些空營舍，現在也都是牛在住。         當我們又聊到美軍顧問團「閩南工作站」，我說到前兩次來都因為么五堡後方雜草長得旺盛，而無法前進時。那位先生說：「不用走那條小路，幾天前已經有怪手開進去整地，從大路旁順著怪手走過的痕跡就能到達」，那位先生還用手指著在路口就能看見高聳的通訊天線。         那真是太幸運了，告別那位先生(匆促中忘了請教貴姓)，騎著機車前往那神秘的單位。         回到金門，再怎麼說一定會回復國墩的「家」，看老朋友、看老據點、看沒變的海浪、看一樣的北碇，再到欽月寺虔誠一拜。回程又轉到溪邊灣，去年來時正在施工的停車場工程已經完成，一哨舊址也已經用原木搭起二樓高的景觀台，而在一片平坦潔白沙灘確是多了幾條步道，平坦的沙灘上建步道，這看了讓我非常有意見。溪邊灣明明就是一位天生的氣質美女，台灣已絕跡，金門也少見，為何還要將她濃妝豔抹、整形加工，搞成像個滿街都是的制式美女？說到金門碉堡藝術展，說實在我是興趣缺缺，原因就在開放初期，我就已經在網路上看見一張位於南山戰砲隊的藝術展。這個砲堡真倒楣，它到底是招誰惹誰了，何必把它搞成像是「軍中樂園」的接客室，寶斗里的紅燈戶！那是對砲堡一種嚴重的褻瀆。                

有天在校園運動場聽來一則這樣的故事，有些許感慨也頗覺感傷！親子之間互動究應如何拿捏才能恰如其分，值得提出來探討深思。       老李成家後分配到眷村房舍，從建村住到現在，有多少年都記不太清楚了，唯一讓大家感覺到的，當年家家孩子小，現今第二代逐漸成家立業，有第三代出生的尚與父母同住，搬出另立門戶者也不在少數，雖人來人往，但幾十年的老鄰居，人人都熟識。老李在海軍陸戰隊幹士官長退役，獨生子阿雄套句比較文明的說法是正待業中。長髮披肩腳踏拖鞋，像個幽魂似地在巷子裡飄來飄去，讓左右鄰舍望之生畏，老遠瞧見他趕緊調頭避開。原本挺拔俊秀的帥哥，一年多的折磨，成了這種德性。究竟問題出在那裡？大家議論紛紛，各種說法傳聞成了村中茶餘飯後的話題。       李太太在住處開家庭理髮，先生年長近三十歲，老夫少妻把這個獨子，捧在手心，抓緊怕他痛放鬆擔心他飛，老李口頭禪：「李家香火延續全靠他，不疼他怎行。」五年多前專科畢業在家等入營服役，打了陣零工，三天兩頭換老闆，因為當跑堂老打破碗盤，到工地搬運工，沒幹幾天就摔傷回家靜養。父母親乾脆讓他在家待命，阿雄飽食終日一頭栽進網咖，晨昏顛倒無法自拔。好不容易熬到入營當兵，人已瘦弱不堪。果然入營沒多久部隊就打電話通知：「貴子弟不明原因昏厥：：：」老李電話都來不及聽完，拉著太太開著老爺車直奔軍營。這樣的狀況三天兩頭重演，知子莫若父，老李用當大樓管理員存下的私房錢，瞞著老婆在兒子的戶頭存入十五萬元，悄悄告訴兒子說：「你還一年三個月退伍，這筆錢留著慢慢用，每月提點錢補補身體。」或許是適應了軍中生活，還是那筆錢發生了作用，昏厥的事件不再發生。熬到退伍當天，老李載著仍然骨瘦如材的寶貝兒子回家，存款簿雖提到只剩兩位數，看他弱不禁風的模樣，想問卻心生不忍而作罷。夫妻倆一個像下女一個如外勞，馬上開始對兒子作身體大進補，老媽負責晨間菜市場採購，老爸七十多高齡，有陸戰隊的硬朗底子，除了輪管理員大夜班，體力充沛兼負大廚工作。早餐各式中西點加牛奶雞蛋，餐後綜合維他命，午餐吃家鄉麵食，晚餐山珍海味滿桌可口料理，當令水果削皮切片打汁一應俱全，寧可撐也不讓他吃不夠。養了兩個多月，白白胖胖的小帥哥盼回來了！媽媽眉開眼笑對兒子說：「你看你長得人模人樣，身體養好了，可以去找個工作看看。」兒子一早心不甘情不願出去，晚間垂頭喪氣回家，總是搖頭說同樣的答案：「人家說有機會再通知我。」日子一天天過去，電話從未響起。老爸提議：「既然他那麼喜歡網咖，我們頂間規模小一點的給他經營。」時機正巧，學區有家店面不大，十多台電腦的網咖要讓，花五十萬元頂下，又買輛中古車給他代步，身著名牌儼然年輕企業家，出入社區虎虎生風。       阿雄有出息，人人稱羨。身邊的女孩子，認識沒多久就帶回家，交往一兩個月，在老媽連姓名都還記不清楚時，不同的臉孔又出現家門口。細問才知道非撞球店計分小姐，就是髮廊美髮師，最後連網咖裡的女同事也不放過。好光景維持近半年，撐不下去的那天，乾脆關門賴在家裡說：「店中現金一文都沒有，店租及女店員薪水也湊不出來，媽，妳想辦法把它結束掉，我不幹了。」       在家當大爺的日子舒服慣了，老闆架勢擺足，想再找工作更難。被媽媽逼得沒辦法出去找工作，有天從巷口一路罵進客廳：「顧店我都嫌煩，還叫老子洗廁所，門兒都沒有！」媽媽好言相勸：「不氣不氣！我不挑工作比較容易找到事作，這樣好了，換媽媽去上班，你留在家好嗎？」阿雄氣急敗壞大聲抗議：「妳去上班？不行不行！媽，那我三餐怎麼辦？」       李太太一把眼淚一把鼻涕訴說兒子的抗議，我聽了後有點茫然，不知該陪著她哭還是罵她活該！

─台金迢迢路坎坷       2005新年正月，一個冬陽和暖的週末，相約昔日同事驅車浯島兜遊，特地來到島東南的新頭，走訪聽說蓋得美輪美奐的新頭「伍德宮」，看看久違多年的昔日工作老地方│新頭碼頭；伍德宮幾近竣工，真的畫棟雕樑、巍峨壯麗，而新頭碼頭，變了！變得有點陌生；岸邊那常是無數人車過往後的痕跡和三個遮風避雨的「灘頭堡」不見了，卻多了一些參差欉生的草木與垃圾。佇立伍德宮前，遙望浩瀚大海，環顧廣闊灘頭，頃刻，二三十年前新頭碼頭的登陸艇補給船、岸上的車來人往種種與島民交通相關的時政景象隨陣陣濤聲而泛起。       三十年公職，三度不同職稱擔任港警職務。六十一年首任料羅港，港警初設於料羅碼頭內的最末端，中期遷往碼頭外的金港路口，最後再遷回碼頭內的現址。所內置正副主管及員警四名。港警在戰地政務時期主要負責料羅港區的治安維護，配合漁港處(後改港檢處、港務處)與財稅等單位執行貨物入出境經檢，執行查緝走私漏稅(規費)工作，同時配合軍方情治等相關單位組成「金門防衛司令部港口安全聯合檢查組」(下設料羅、新頭安管組)，執行料羅商漁船出入港安全檢查及辦理料羅、新頭碼頭民眾出入境管制聯檢查驗，防止非法走私偷渡任務。初期並兼負料羅村警勤區的治安勤務。       新頭、料羅港是國共對峙後，擔負金門往返台灣的主要出入口岸，那時還沒有民航客機，軍機只是軍方差假軍官，或因公出差公教人員，或急重病後送民眾，以及少數有特權人士專屬的交通工具。而早期台金也無民營客輪，爾後才有民營「金航輪」客貨兩用輪運輸，一般官兵及民眾出入台金幾乎全是以港口搭船為主。而搭船又以附搭海軍平底式的坦克登陸艦LST(land ship tank)通稱的登陸艇補給船最多，七○年代才有了客貨兩用的AP快速人員運輸艦(太武、淩雲及五台輪)等加入運輸。而民眾可否搭乘及名額分配是由海軍與北高外島服務處及高金港口指揮部規畫決定，民眾分配搭登陸艇的人數較多，搭太武輪的人數較少。而且料羅碼頭僅適用於太武輪或油輪泊靠，登陸艇大都靠岸在新頭碼頭廣闊沙灘，因此民眾搭船出入境大部份都在新頭碼頭。       登陸艇補給船通常是每十天來金運輸一次，遇有特殊運補或部隊換防會增至每週一航次。補給船進港大部份是午後日落之前搶灘下客，下客時有接客的轎車、計程車，日落後開始有了駱駝、白馬、大象等單位標誌的軍用大卡車、縣府物資處雇用的民營大貨車等來回穿梭清運。而夜間新頭港雖是本島背敵較隱蔽的港口，也有燈火管制，但由於導標杆上的燈光、作業用的高架燈卻把整片灘頭點然得燈火通明，加上艦艇的馬達聲、裝載貨物的搬運聲及指揮作業的口哨聲，整個灘頭熱絡像作業中的鐵工廠一樣鏗鏘作響。船期當天地區軍民活動的焦點全集中在新頭碼頭，此時也正是港警配合軍方執行出入境聯檢作業的時刻。       登陸艇入境聯檢作業，員警因警力不足僅負責入境民眾證件查驗蓋章，而入境查驗章因沒什麼「利用價值」聯檢組則授權由港警所直接保管使用。聯檢官兵則是負責檢查行李。旅客人數較少時員警也協助行李檢查。行李檢查著重於查禁收音機、照相機、黃灰色刊物及球類等有影響防區安全之虞的管制物品入境。港警查驗證照同時並取締一般違警事件，尤其對入境旅客蓄留頭髮過長者取締甚嚴，違者便扣留入出境許可證，命其限期剪短並接受檢查符合規定標準始得發還，如嬉皮青少年不聽勸導者則依觸犯「奇裝異服」妨害風俗之違警予以處罰，此為員警配合聯檢作業取締違警的重點工作。

──也算為「浯鄉俗諺風華錄」引序──       　每每與鄉親言歡交談之中，偶爾出現幾句大家所熟悉的家鄉俗語話，必然使談話立即感到無比的親切與融和，也會有生動與雅氣的感覺，似乎也使內涵豐富了，無他，鄉諺俗語是鄉土語言的調味品，也是鄉情的增濃劑，是先民的文化遺珍。許多鄉親也憂心，隨著工商社會環境的變遷，鄉土語言使用率的減少，相對地，鄉諺俗語的出現率當然更低了，說不定在多少年後，會在大家的淡忘中，悄悄地消逝無蹤。       基於為鄉土文化盡一己的棉薄，在五六年前即著手蒐集鄉諺俗語，只是有文字登錄記載者少，口語流傳者多，想到的、知道的、聽到的、問到的，加上從記憶中搜尋得到的，數量不算很多，內容也不算豐富，但總覺得無比珍貴。與鄉親好友談起，得到的總是許多的鼓勵與敦促，此次參加國立台灣大學校長遴選即獲過半數支持的吾鄉俊彥工學院院長的楊永斌博士，因早年即負笈他鄉，接觸的鄉語已經有限，能聽到的鄉諺更少，他深深體會到吾鄉俗語之美，寓意之深，是值得典藏宏揚的文化資產，不能任其湮沒失傳，他與林德取、許文鉅、許明呼、蔡清森、董漢根、許金龍、王振利、蔡耕福、洪當權、鄭樹啟等「台大椰林長青會」好友一再認為，只有寫出來才是最好的保存。       個人雖有心為吾鄉俗諺盡力，卻無力保證做好，早年在鄉服務時，雖經常參與鄉土文化與民俗活動，總覺得不夠深入，所知有限，要為俗諺解讀詮釋，實是自不量力。再詳讀千則以上的俗語，但覺句句珠璣，深邃浩瀚，簡短淺顯，意清理明，但反覆涵泳後，要能即時領會徹悟者，可不容易。況且，年代久遠，社會狀態迥異，民情風俗不同，切入的角度、剖析的深度、詮解的廣度、張力的強度、衡酌的尺度，自也難以掌握，自知才識、知識、常識、器識無一能勝任，幾度躑躅，遲遲不敢草率從事，輕易擇題下筆。       自知讓家鄉的俗語風華更加燦麗是自己多少年的夙願，只好勉力就最熟悉、最有體認心得的俗語，試筆成稿，很意外地，引發金門日報開闢俗語專欄的計劃，為了專欄的名稱，當時是編輯主任兼編副刊的總編輯林怡種根本兄還與地區幾位人士幾度諮詢討論，最後以「咱的俗語話」由本人的「俗語啟示錄」於九十二年九月二十日正式與鄉親見面，一週後，「僥倖錢冤枉了」、「近廟欺神」、「一男一女一枝花」陸續刊出後，得到鄉親們熱烈的迥響與鼓勵，在金門、在台灣，鄉親一見面常常第一句話就是我看到你那一篇了，言下意是肯定、是讚譽、是認同、是共鳴。尤其顏主席忠誠、李縣長炷烽、吳立委成典、名作家楊樹清、鄭有諒將軍、陳前社長金文、顏社長恩威、張榮強等鄉賢鄉彥、教育界同仁與我的宗長許湧泉、許乃江、許丕謀、許丕永、許寬等等再三鼓勵，在感激中仍有深深感愧。       沒有近距離的溶入鄉諺俗語，很容易忽略它「俗中帶雅、樸中帶美、粗中有緻、淺中有物」的特質，要為它添風華非有多樣才能不可，當然，不是說要多專業、多專精，但一般的天文、地理、民情、風俗、生活習慣、社會動態、歷史源流與民間傳說是不可不具的基本常識。在寫俗語話的時候，最常遇到的是「有音無字」的困擾，如果語音、語義能有相近、相似、諧音、相合，甚至「有邊讀邊、無邊讀上下」都會變通、權宜採用，真正無變步，就只好造字了，在文中如果有這種情形，請多海涵，如有更好的替代方案，敬請惠予告知。       對原本就古老的俗語話，如果一味地作「挽瓜揪籐」式的追源究柢似嫌不夠，何如就古旨原意，在不相悖相違的前提下，尋找古今接軌，相融相通，相輔相補的可能。於是只能在個人歷經與接觸所及有限的時空中，奉獻一點心力智慧，萬幸有一些許效益，豈不是自己的功德一件。       面對每一句鄉諺俗語，都會很嚴肅，且很用心又專心地去作各種不同角度與深度，廣度的思考，深怕粗心輕率去捕風捉影，常常是會謬之千里，那能不慎：       「千年親晟，不值萬年厝邊」正是現代興起的「社區意識」；「一男一女一枝花」印證古今計畫生育與優生的觀念是相同的；「近廟欺神」除介紹五十年代前賢為金門打拚的艱辛、用心與苦心，並顯示人與神同，相互尊重禮敬的人權意識；「觀音亭佛祖惦惦與」提示做人不可貪心、倖進、速成、急功、近利。按步就班必定成功；「春牛公格天」正是青年好勝、叛逆的心態；「無錢燻，咕咕吞」與當今建構「無煙」環境的環保理念一致；「仙人拍鼓有時錯」從歷史事件證明任你怎麼會算，善算、計算、仍有誤算、漏算、失算的機會，且有時人算不如天算；「檳擔與鼻欄」、「猛虎與猴群」、「食虎吞象與欺土深掘」警示世人尊卑、大小、強弱不足恃，位高權重者沒有傲慢的正當性，位卑權微者更沒有委曲求全的必要性，循天理正義，相互尊重，相互依存，相互幫助，共同開創一片天才是正理；「逼水無流」從濬、導、疏、引投射到社會的現象與心理的因素都需要用同樣的方法解決；配合縣政的重要活動，分別在「簽釘落榫」、「廣東目鏡」、「親不親故鄉人」、「人不親土親」表達心意；在許多俗語話中，藉機會為五十年來鄉親所受生活的艱困與吾鄉偉大的女性所表現在艱彌厲，貞純勤奮的好德行，敬致崇高的敬意。       先民所流傳的鄉諺俗語，以及兒歌民謠，顯現了先民的睿智先知，是價值連城的珍寶，蒐集、珍藏、宏揚是我們做後進者的責任，也是光榮的義務，這要靠許多熱心、有心的鄉親俊彥用心，細心地共同發揚，蒐集、整理、保存，才能發揚光大，風華傲世。       很幸運在金門文化局贊助下將「浯鄉俗諺風華錄」與鄉親正式見面，對我而言是結結實實的鼓舞，只是門外人看門內事或許是繽紛熱鬧，但門外漢做門內事可是事倍功半，所以引喻失義，立點偏頗，不純不正，不貼不切，不搭不七之處自是難免，敬懇鄉親顧念鄉情，不吝給予指點、指正，牽溝過隙，解謎點訣，將是受益無窮。       由衷感謝李炷烽縣長賜予品題，光采頓現，李局長錫隆、林總編輯怡種、王士朝董事長、林子敬總經理的鼎力協助，許乃蠡課長提供珍貴照片，李養盛、莊熊水、李錫榮、許丕謀、楊樹清及多位鄉親熱心提供寶貴資料，謹銘在心，除了感謝，還是感謝。

一出機場，遠遠就看見桃園路兩側旁飄揚著這樣的旗子，就連我自己也懷疑著為什麼再次返金？         去年底已經與幾位戰友計劃好２月２６│２８日的連續假日再次返金的行程。元月初，預定的溫泉之旅因故取消後，看著那幾天行事曆空白，不預警的又回了一趟金門。         臨行前我確是要想些理由來說服老婆，尤其是內人不知從那裡聽來的耳語：「金門就可以直通廈門；而廈門直通大陸。」，又街坊鄰居金門觀光回來後說著：「金門三天就走透透、看光光了：：：。」連我老媽都這麼說，老媽她去年才跟著村里老人會所辦的觀光團到過金門。         「別人是三天兩夜大小金門玩透透，而你，去了兩趟的三天兩夜，現在要還去：：：。」當老婆發出抱怨的聲音，我只能驚嘆的表示，「觀光團除了看菜刀、買高粱酒、參觀戰史館與特定景點之外，那些並不能代表他們就把金門全都走遍了，他們已經瞭解金門精神。」         「更何況金門現在有個碉堡藝術展、夏興有面標語牆我已經答應要去油漆、欠金門人一份禮、這幾天華信機票打八八折：：：。」其實這些都是藉口，週休二日的中午，帶著簡單的行李，買了張打折機票我又返金了。         下機後，電話連絡金門好友阿財，他也深感意外：「黃大哥，真的來了。」         我們首先直奔內洋，想要看清楚那幾天前新聞報導內洋爆炸的彈藥庫，是否真的就在內洋營部，那裡曾經是作戰士老包的家。只見未爆彈處理小組悍馬車進出，往營部路口前人員管制嚴密，確定那爆炸地點就在內洋營部。         繼在東村營部找不到家之後，老包的另一個家，又不見了。對於這些難得回家、找不到家、找到了家又不得其門而入，想要回到昔日金門的家看看，對我們來說還真的是不容易。老包不要心灰意冷，至少你另外個家│北碇，一直都還在。         回程，順道去看夏興那面標語牆，先確定早期顏色是紅豆色的底，白色的字體。與阿財說了這幾天就可以開工油漆？阿財的回答是：「且慢，要等待標語牆後面那棟老建築物拆掉後才能漆。」隨即心中浮起一個疑問，當老建物被拆掉後，那標語牆會還在嗎？該不會怪手一陣揮舞後，又是快速的全部消失不見了，但是也只能請阿財就近注意，有動工跡象時，來小心看著。         傍晚租部機車，再度拜訪山外郵鈔收藏家何斌盛先生，中午到晚上滴水未進，承何大姐熱情招待，一陣狼吞虎嚥後，就把眼前食物一掃而空。實在不便久待，阿財與我已經約了金門人，晚上七點在金城模範街「戀戀紅樓」見，只好另外與何先生約定明晚再來聊收集心得。         微寒的冬夜，在模範街口，巧遇豆花老伯硬朗的嗓音叫賣著豆花，同行的阿財說：「黃大哥，要過去認親嗎？」「不了，金門人已經在戀戀紅樓等著我們。」模範街我從沒來過，雖然當年是來過幾次金城，但總感覺還是山外較熱鬧。圓紅燈籠再配上紅磚拱門，模範街夜景有著柔和色調，「戀戀紅樓」佈置也很有特色，只是對一個已被政治作戰洗腦已深的我，當看見五星旗與那毛匪畫像在金門出現時，心裡不免還是有點錯愕。         金門人：陳長志，一位在網路上認識的朋友，一位關心金門該如何發展的在地人，這是與他第一次見面。與他對話中可以感覺到他所期待的金門，要的是復健取代新建的建設，要的是保有純樸不虛華的硬體，金門應該是不再步入台灣後塵的發展，金門更不應該是那種有小錢隨意花，而大錢花不起的「模範縣」。理念相近，話題就多，當不知覺中戀戀紅樓二樓就只剩下我們三位時，低頭看時間已近午夜時分，我們一聊就談了近五個小時。在模範街夜色下互道再見，只能再次對金圈子門人說：為故鄉請多加油，讓金門「海上公園」的美譽繼續流傳下去。       

阿娘！一年一度的母親節就要到了，您聽到我的呼喚嗎？逢此節日，我是多麼的需要您！多麼的思念您！看著別人兒女和母親幸福團聚的歡欣情景，我是何等的羨慕？我是多麼希望您再回頭聽聽孩兒的呼喚，再抬頭看看我，甚或出現在我的夢中，再與我們共敘天倫之樂。阿娘！您聽到了我的呼喚嗎？       阿娘！清明節前夕，您連一句話也沒說就這樣走了，讓我們是多麼的震驚與不知所措。您常說人老而死是自然的現象，但是作兒女的又怎能一天沒有您的母愛？誰不希望自己的父母延年高壽，讓作兒女的得以享受膝下承歡，和父母噓寒問暖的日子？       阿娘！您一生含辛茹苦，拉拔我們五個兒女長大。您常回憶說八二三炮戰期間，兵馬倥傯之際，太多的人拋夫棄子，走的走、逃的逃。那時我們家中一貧如洗，太多改變貧窮生活的機會，誘您赴台共享；太多的榮華富貴機緣，勸您離鄉背井，您卻捨富貴而就貧窮，毫不考慮的選擇留在我們這群嗷嗷待哺的兒女身邊，為這個家犧牲奉獻，至終毫不後悔。阿娘！從您身上散發出來的母愛光輝，是無人能與您比擬的。       阿娘！您常說，當您小時候，很愛上學讀書，但是外公礙於家境和重男輕女的觀念作祟，所以未能滿足您上一天私塾的心願。因此，為了一圓讀書的願望，在您生病前幾年，還天天戴著老花眼鏡，利用夜間上成人補校，兢競業業的學習，從不缺課。您的求知慾及進取心，已深深的烙印在孩兒的腦海中，孩兒一生將以您為榜樣，學習您不畏挫折和艱難，牢記以「求知上進」為一輩子的志向，以「活到老，學到老」為一生的職責。       阿娘！記得孩兒小時候，家徒四壁，家中又無經濟收入，您為了撫育幼小的我們，不顧自己的身體健康，不但白天奔波操勞，竟然連夜晚也犧牲睡眠時間，半夜仍為人磨豆漿。又為了賺取那微薄的工資，在寒冬中為人漿洗軍衣，即使坐月子期間，仍不得休息，導致後來全身風溼及酸痛。阿娘！您這一輩子為了兒女嘗盡了人間所有的苦痛。為了家中拮据的經濟情況，使得您不得不常低聲下氣的向鄰人借貸賒帳，為了償還債務，您終年操勞下田、養豬，期待的就是那賣豬好還債的日子來到。多少個夜晚，您為了準備豬食而佝僂著身軀在豆般的燈光下工作至深夜？多少個夜晚，您為了我們明天要繳交的學費無著而煩憂不得眠？阿娘！您一心一意，為了孩兒的好而犧牲了自己，此恩豈是太陽光可比擬？我敬愛的阿娘，您叫孩兒如何報答得完您的恩情？您怎麼忍心就這樣走了呢？       阿娘！為了這個家，為了孩兒們的長大，您吃盡各種苦頭，受盡各種折磨。即使我們都已長大成家了，您仍是無微不至的呵護著我們，有好吃、好用的東西一定留給我們，自己都捨不得享用。直至您中風生病後，您躺在床上不食不喝，靠著是那鼻胃管的灌食；您不言不語，只能以點頭搖頭來表示。每次我們去探視您，扶您坐在椅子上，為您搥背，期望能減輕您的痛苦於萬一，但望著您那日漸萎縮與拱起的手背和腳，我們卻無能為力，怨世上還有「不能」之事，恨人間尚有「無能」之事。阿娘啊！阿娘！孩兒不孝，竟不能為您分痛，不能為您減苦。阿娘！孩兒多麼悔恨，悔恨不能快些長大，不能早些為您分憂解勞，不能盡心服侍、孝順您。而您一生辛勞，就像蠟燭不斷的燃燒自己，無悔無恨的照亮您的兒女，指引兒女的方向。如今，您就這樣的走了，您叫作孩兒的我們，今後去何處尋您那指引的明燈？您叫孩兒能不徬徨無措嗎？您叫孩兒今後將何去何從？       阿娘！今年的母親節又要到了，您在哪裡？我試著到處去找尋您的蹤跡，在夜空繁爍的星星裡？在天空飄浮的白雲裡？還是在波濤洶湧的浪花裡？我聲聲的呼喚，阿娘！阿娘！您在哪裡？我不斷的想找出您的影子，在濃密的樹蔭下？在茂盛的花欉中，還是在碧綠的草皮間？阿娘！今生今世，我再也找不到第二個親娘，但是，您在哪裡呢？孩兒的淚已乾，聲已啞，我是多麼的渴望您的出現，哪怕只是在夢中：：：。阿娘：：：！阿娘：：：！　

「春暴頭，冬暴尾」是說春天風暴起於下雨前，冬天風暴則來在下雨後。「初一落雨初二散，初三落雨到月半」，是說初一下雨，初二就會放晴；初三下雨則一直要下到月中才停。不知準不準？讓我們大家注意一下，不妨用心觀察來證實。「初三四，月眉意；十五六，月當圓；廿三四，月暗暝。」即是每個月的初三初四，月形如眉。到了十五十六月亮正圓。廿三廿四月亮即不見了，形成黑暗之夜。關於這句俗話說得很巧妙，我觀察了好多次，果真很準，差距很少。「電光西北，雨落透暝，電光西南，次日晴干。」是說雷電若閃在西北方的天空，雨將下整個夜晚甚至到次晨；假如雷電是閃在西南方，則第二天就會是個大晴天。「電光明亂，無風雨暗。」是說雷電若亂亂閃起，則無風也有雨。「頂初三，下十八，早潮晏退。」是說上半月的初三，下半月的十八這兩天，潮水早漲滿而且退潮慢，這句話對靠海邊維生的鄉親當很清楚。「冬節在月頭，會寒在年兜；冬節在月中，無霜甲無雪；冬節在月尾，會寒正二月。」是說冬至日若在月初會天冷在年底，冬至日若在月中央，就會少霜雪，較不冷；若冬至日在月底，則會冷在次年的一、二月。       「大道公佮媽祖婆鬥法，風雨齊到。」農曆三月十五日是大道公誕辰紀念日；三月廿三日是天上聖母媽祖婆誕辰日，大道公佮媽祖婆不知為何結上樑子？所以大道公佮媽祖婆就各要在彼此生日這天大鬥法各顯神威法力，大道公要在三月廿三這天下雨洗掉媽祖婆的花粉；而媽祖婆則要在三月十五這天刮大風吹掉大道公的頭巾及法袍，由於傳說兩位神仙各自都能呼風喚雨，因此這二人誕辰的兩天常是風雨大作。我是小時候聽阿嬤講的故事，請姑且聽之，信不信由你。       「好也一句，俖也一句。」「好心有好報，」「好田地不如好兄弟，」「好母生好囝，好稻出好米，」「好漢伓拍某，好狗伓咬雞，」這些都是阿嬤教導我們待人處世要口說好話，不可口氣不好，而且要慎言，不可信口開河；好心有好報就是善有善報的意思，好田地不如好兄弟是說田地好固然是可耕作種植生產收成，但是有好兄弟之彼此合作團結互助才是根基。好母生好囝，好稻出好米是說本源很重要，與虎父無犬子、龍生龍鳳生鳳，強將麾下無弱兵是同意義的。好漢伓拍某，是說好丈夫是不打妻子的，與「拍某豬狗牛」同意思。好狗伓咬雞這一句與上一句都是勸人要善於齊家，和好相處，家和才能萬事興。       「好男伓食分家飯，好女伓著嫁時衣」這一句是用來勉勵鄰居兄弟分家時吵鬧不平用以安慰的話，阿嬤每次都會說：「金山銀山總有被挖空的一天，重要的是要骨頭會長肉，所以不必太計較。」「好事伓出門，俖事傳千里」少年家阿！你們還年輕，做人做事要小心謹慎。       「百事開頭難，百年隨時過，萬事轉身空。」親愛的阿嬤，您老人家生前對我們的教示話何其多，恨只恨在您生前時，未能好好請您口述，讓我一一把您所講的俗話諺語統統記錄下來，真是太可惜了。孫女我會謹記「百行孝為先」的吩咐，與人相處也會秉持「百忍堂中有太和」這句話，只有相互忍讓，才能與人和好相處。       親愛的阿嬤，我真的好想念您，現在正是萬物逢春百花盛開的春天，看見天空雁兒成群結隊地飛來飛去在白雲裡，想起阿嬤您疼我的慈顏，一顰一笑又浮現腦際實永難忘記。我真想問一問飛翔的雁兒：我的阿嬤到底是在天國的哪一方？你可有她的消息？可否幫我傳達我思念的心意。並捎帶一份信息給我最親愛的阿嬤，告訴她：她最疼愛的孫女一家大小都平安無恙，並且會遵從阿嬤「心好命也好，富貴直到老」的再三叮嚀囑咐，絕不會去做為一個「百年成事不足，一日敗事有餘」的不肖子孫，請阿嬤放心，最後祈禱阿嬤在西方的極樂世界，能與阿公歡樂相聚，並與我的爸媽團聚一起。

家住在向陽吉第，每次去後浦辦事或購物，總會經過空中大學、香蓮寺、天后宮、水產試驗所、石雕公園和莒光湖。車行至莒光湖向右看，可看到聞名遐邇的莒光樓，向左看可以看到浯江溪口、建功嶼和小金門。這一條路景色優美，路旁經由環保人員不斷的整修和種植花木，愈來愈整齊美觀。最愛看路旁樹枝上和草坪上跳躍歡唱的八哥和喜雀，鸕鶿季時滿天飛翔的鸕鶿，和許多我不知道名字卻非常美麗、可愛的小鳥，總令我驚豔不已。一路上鳥語花香伴我同行，總讓我心情愉快，不覺辛苦。       有一次車行經過石雕公園時，有一輛遊覽車剛好停在公園旁，車上旅客正陸續下車，向四周張望。這時，司機兼導遊先生鼓掌叫大夥注意，手指天后宮說道：「這是金門最大的廟。」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總覺得經常經過這裡，卻沒有進去膜拜過，也不曾參觀過，好像有點奇怪。回家後，跟兒子鴻文提起這事，因為我膝蓋有傷，走石階非常困難，需要攙扶，要他抽空陪我去燒香。       金門島四面環海，漁產豐富，漁源不絕，居民多以捕魚為生，為求風平浪靜，漁舟出海捕魚平安，都虔誠奉祀媽祖為海上保護神。大部份漁村都有媽祖廟宇，當今大小金門就有十座，分別為金城鎮的金門縣天后宮、南門天后宮；烈嶼鄉的羅厝西湖古廟、后頭麟護宮、上庫天后宮；金湖鎮的料羅順濟宮、峰上天后宮、新湖慈鑾宮；金沙鎮的官澳龍鳳宮、田墩天后宮等。我要去燒香膜拜的正是金門縣天后宮。       前些天，天氣晴朗，終於在老公和兒子的攙扶下，登上天后宮。天后宮內供奉的是媽祖，是中國人最普遍信仰的神明。右邊是千里眼，左邊是順風耳。根據宋代史料文獻的記載，媽祖姓林名默，福建莆田湄洲人，其祖先原籍河南，代代官高爵顯，是福建望族之一。父親林愿，宋初官為福建都巡檢，母親王氏。媽祖默娘生於宋太祖建隆元年(960年)，歿於宋太宗雍熙四年(987年)，享年二十八歲。出生時，滿室紅光，異香氤氳不散。從出生到彌月，都不曾啼哭，因此取名林默。默娘八歲到私塾讀書，能過目不忘。十歲就經常焚香禮佛，朝夕誦經不曾懈怠。十三歲得「玄微秘法」。十六歲井邊遇神人，獲贈銅符，得此銅符後，更加潛心精研，學得一身法術，靈通萬變，經常熱心助人，為鄉里驅邪救危，深受人們愛戴。二十六歲收服千里眼和順風耳。二十八歲農曆九月九日那天，在湄洲島登峰，羽化成仙。此後，湄洲島上時常香霧瀰漫，曾有許多人看到媽祖身著朱衣，飛翔於海上，屢顯神威，救助遇難的漁民，為了感念媽祖的恩澤和保佑，當地居民便在湄嶼山上建祠供奉，尊稱她為「通賢靈女」並在湄峰摩崖刻上「昇天古蹟」四個大字，供世人祭拜。       宋宣和五年，朝廷派路允迪率船隊出使高麗，航行至東海，遇上颶風，隨行八艘船隻都沈溺了，唯獨路允迪所乘的船，桅頂出現紅光，彷彿有一位穿紅衣的女子端坐上面，風浪頓時平息，轉危為安，路允迪深感神奇，詢問部屬，才知是湄洲神女搭救。路允迪還朝復命啟奏，徽宗皇帝遂下詔賜封「順濟」廟額。這是媽祖第一次得到官方的祭祀。兩宋間先後敕封達九次之多。南宋光宗紹熙(1190年)由「夫人」進爵為「妃」，元世祖時又進爵為「天妃」，清康熙二十三年時再進爵為「天后」。清世宗雍正四年(1726)，以救皇宮大火，敕封「天上聖母」。︽太上老君說天妃救苦靈驗經︾稱，媽祖所救的就是「翻覆舟船，損人性命，橫被傷殺，無由解脫」。同經還稱「若有行商坐賈，買賣積財，或農工技藝，種作經營，或行兵布陣，或產難，或疾病，但能起恭敬心，稱吾名者，我即應時孚感，令得所願遂心，所謀如意」。媽祖有隨從千里眼和順風耳，能救人於千里之外。據傳，媽祖常穿朱衣、乘祥雲悠遊於島嶼之間。如果海風驟起，船舶遇難，只要口誦媽祖聖號，媽祖就會到場營救，是海上船隻和漁民的守護神。       福建泉州莆田的媽祖廟是為祖庭。每年農曆三月二十三日是媽祖神誕之日，福建莆田的媽祖廟和以台灣北港朝天宮為代表的媽祖廟都要舉行奉祀和媽祖像巡街活動，媽祖信徒眾多，香火極盛。台灣朝天宮的媽祖像是從莆田湄洲請來，因而被認為是莆田媽祖廟的「分靈」。       我在順風耳後方的桌子上看到，壬午年媽祖巡安金門圖。壬午年是民國九十一年，那時我們一家人住在台灣，還沒有遷回金門定居，未能參與盛會。回家後上網查詢，得知那年，金門縣天后宮媽祖廟邀請湄洲祖廟媽祖金身於五月八日從湄洲島客運碼頭起駕，直航金門進行五天的巡安活動。這是媽祖金身五十多年來首次到金門接受金門信徒朝拜。金門組織百人迎駕團到湄洲迎駕，湄洲媽祖祖廟也組織百人護駕團和祭典表演隊伍護送，乘坐『太武輪』抵達金門料羅港，並在金門舉行接駕儀式和祭拜典禮。這是繼民國八十六年媽祖金身巡遊台灣以來兩岸媽祖文化交流又一大盛事。       巡安金門期間，湄洲祖廟護駕團與地區信眾組成數千人巡遊隊伍，蜿蜒數公里，巡安金門五個鄉鎮，接受二萬五千多名信眾的朝拜，行程累計上千里。沿途鑼鼓喧天，鞭炮聲不絕於耳，各地信眾拈香長跪，祈佑平安。十二日上午再由料羅碼頭搭乘太武輪返回湄洲，為此次巡安活動劃下圓滿句點。       今年媽祖誕辰即將來臨，福建湄洲媽祖祖廟贈送金門縣的十二公尺高的媽祖石雕像，已經雕刻完工。根據金門日報的記載，金門縣長李炷烽預定四月十九日率三百人宗教交流團循小三通作業模式由水頭出發，搭船直航湄洲迎接，期待媽祖庇佑金門。金門縣政府說，媽祖祖廟所捐贈給金門的媽祖石雕像，是繼贈送臺灣北港朝天宮媽祖石雕像後，所贈送的第二尊媽祖石雕像，材質為優質白色花崗岩，形狀與湄洲祖廟山上的巨型媽祖石雕像一樣，高為九點九公尺，取媽祖九月九日羽化升天之意，基座高度三點二三公尺，則取媽祖農曆三月二十三降生之意。媽祖石雕像將豎立於料羅興建中的「媽祖公園」內，期待媽祖石雕像成為料羅灣的新地標，也為東半島增加一處新的觀光旅遊點，同時也將成為庇佑與指引料羅港船隻航行的守護神。       九十一年媽祖巡安金門時，我未能參與，這次迎『媽祖石雕聖像』，一定不能錯過。據報載天后宮媽祖會與料羅灣順濟宮也分別恭請大媽、二媽、三媽與聖母媽等媽祖金身前往，其他的廟宇則是出動盛大的旗幟與陣頭，一同前往湄洲恭迎，如此盛大的歡迎儀式必定熱鬧非凡。預計在二十三日再循小三通管道回返金門。地區的善男信女，定會踴躍前往迎駕。屆時，必須要早早出門，前往水頭碼頭恭迎聖駕。

續參觀「海外交通博物館」，內分數館，尤其是中國舟船陳列館展出了一百多艘歷代著名的船隻復原模型，包括有客船、貨船、漁船、戰船、遊船和出使船等，其造形之精美又實用，使人嘆為觀止。       二月二十四日駛上海拔一四○四公尺，盤繞九十多彎曲山坡道路到達「鼓山」，因山頂有塊巨石，傳每當風雨乍起時，便有似鼓聲自巨石岩洞傳出，而得名，山中有千年古剎「湧泉寺」橫匾立於門上，是清康熙帝親筆書寫，寺前有宋代陶塔二座，上有一○三八佛像坐立其間，故又稱「千佛塔」，寺東有靈源寺，洞下的一條枯澗，即為著名的渴水岩，此是集歷代名家真跡石刻，琳瑯滿目。寺內有昔僧尼大廚房，有四個萬人鑊(又叫千僧鍋)，很完整放在爐灶上，每鍋一次可煮白米五百斤，導遊要遊客們趕快去摸摸鍋，大家覺得莫名其妙，後才言：「摸摸鍋，麻將能自摸」，於是引起大家興趣。該寺地理風水極佳為「燕子穴」，所以見山不見寺，見寺不見山之隱僻。此時日落西山，夜宿福州客邸。       二月二十五日，離別福州南下湄洲島天上聖母，平安祈福朝聖，清早專車至文甲碼頭搭船前往參拜，此座貌不驚人的小島，因坐擁媽祖廟而聞名遐邇，香火鼎盛，冠於全閩，廟宇建築一千多年，古色古香，頗為壯觀。         媽祖俗家姓林，生於湄洲，時為宋建隆元年，三月二十三日，因生下落地時不會啼哭，故名默，尊稱林默娘，是莆田林愿第三女兒，常奮身以救海難，使得許多漁船，因得到其協助而平安回航，宋宣和四年，使者將情報於朝廷，始正式誥封為「天后」。從此海行者多供奉她，以求平安。       午後再南下前往參觀廈門集美學村，乃古時集美學校，憶昔吾金如有親朋好友能送子弟到此校就讀者，其家境必是富裕的「有空人」，就讀後成績如何不計，畢竟氣勢非凡，總算集美學生，勝於今出國留學生榮譽百倍。       學校創辦者，是愛國僑領─陳嘉庚先生，傾資興學，在教育事業上有傑出貢獻，學村建築融合古今中外於一體，別開生面，被稱為嘉庚風格建築，將整個學區點綴的如詩如畫，宛如仙境。       二月二十六日，揮手別離東南亞酒店，輪渡前往有「鋼琴之都」─鼓浪嶼，是廈門西南隅一小島，面積一點七八平方公里，島上繁花似錦，林木蒼翠，加上山岩峻秀，亭台樓閣，歐式別緻洋房錯落其間，遂有「海上公園」之美稱。       島嶼其名何來？原因島上西南有一岩洞，漲潮時浪濤撞擊發出如鼓之聲，稱名「鼓浪石」，島因石得名，稱「鼓浪嶼」，吾金一般人以閩南語叫「古龍嶼」。       首先參觀菽莊花園，該園是台灣板橋林家富紳林時甫的後裔林菽莊為思念故鄉花園而建，位於鼓浪嶼南端，背山面海，園內分為補山園和藏海園二部，以園飾海，以海拓園，濱海的藏海園規劃有千涼亭、觀海亭、壬秋閣等景點，靠山的補山園，內有四十四橋為主要旅遊主線，橋長一百公尺。尤其那座假山，有洞穴，山崖峭壁，泥塑十二生肖，隱藏其中，遊客從山坡而下，沿洞穴尋覓生肖，如能一次全部尋到，則好運將來臨之預兆，但不容易，勿以懊惱，純以玩趣為心態，園中動靜對比，相得益彰，設計精巧，建築風格與紅樓夢怡紅院相似，園中有園，既是山景，也是海景，令人賞心悅目。       午餐後遊覽廈門黃金海岸─環島公路，寬敞的路面，兩旁蒼翠林木花草，綠油油一片，洋房、別墅，羅列建築，跨海大橋僅離海面不到一點五公尺，為世界離水面最低之橋樑。當車行至黃厝時，行動電話自動轉換為中華電信信號，可在此和思念故鄉金門的家人連繫，並預告歸期，大家拿手機盡興畢，車已向和平碼頭行駛，下車進候船室，辦理出關事宜，後登船，結束此趟謁祖之旅，平安回到溫暖的家。

難得這個星期六學校沒有辦活動，特利用休閒在家,將記憶所及，以野人獻曝的心情將阿嬤曾講過的俗語一一摘敘以分享同好,並請大家不吝指正。       「愛花連盆惜。」這一句是阿嬤勸二嬸婆疼女兒也要連女婿一起疼的用語，同道理疼愛自己的兒子也要連媳婦一起疼，與成語「愛屋及烏」意思相似，比喻因喜愛一個人也連同喜愛和他有關的人或事物。         「一男一女一枝花，五男二女受拖磨。」前一句是說一個女人家兒女生的少，兩個孩子恰恰好，做母親的有時間保養粧飾自己永續年輕貌美宛如一枝花；後一句是說孩子生太多，為養育眾子女就要多勞碌，為生活家計重擔要多奔波，既要養育又要培育實在一生為子女的求學求職長大成人、成家立業永遠煩惱不斷，含辛茹苦永不得清閒，那有餘暇去照顧粧飾自己的閒功夫。       「尪仔某，褲帶拍相結；尪仔某，食糜配菜脯；尪婆尪婆，床頭拍，床尾和。」阿嬤時常規勸鄰里夫妻說：尪某應該相敬如賓，互相尊重，彼此和睦相依為命，同甘共苦，何況夫妻本是同林鳥，偶而自會吵架，就如「嘴佮舌也會相礙」，但是很快就要和好，不可記恨，所以又有「床頭拍，床尾和」的規勸話。「百世修來同船渡，千年修來共枕眠。」老實說：人生聚合，夫妻姻緣天註定真的難能可貴，實應彼此珍惜、尊重、關懷和包容，恩愛到老才對。       「跋繳三分錢，開查某無彩錢，食鴉片死了錢。」阿嬤生前常引述阿公出洋到新加坡謀生，時逢抗日八年戰亂，交通音訊中斷，阿公因思念家鄉父母妻小，記掛生活接濟不上，終日悶悶不樂，經親友勸其以賭解悶，阿公終將所有血汗積蓄輸得精光，最後因終日鬱悶失眠導致中風去世客死他鄉，阿嬤講述這個活生生的例子時，每每還老淚橫流，顯見阿嬤與阿公夫妻鶼鰈情深。阿嬤說「跋繳三分錢」的意思是說賭博拿錢做輸贏的遊戲只有三成的勝算，跋繳錢袂做家伙，因為贏了想再贏更多，輸了又想去討回本錢，可以說十賭九輸，勸人戒賭。又說：「去時面紅耳赤，返來鼻流鼻滴。」形容阿公未參與賭博前神采奕奕，可惜賭輸以後回來面目全非，每次都是乘興而去、敗興而歸，好家在吾輩子孫都能聽從阿嬤的教示，目前為止，尚無人染上賭癮。「開查某無彩錢」即是嫖女人枉費錢不划算，勸君一句話：野花那比家花香？路邊的野花不要採，才不會無彩錢。「食鴉片死了錢」即是抽大煙有害身體健康更失算，整句俗語是在勸人戒賭、戒嫖、戒毒。       「草花也有開ㄟ時，草枝有時也會絆倒人。」這一句是阿嬤當時看到一些達官顯貴那種狗仗人勢的神氣模樣有感而說的，意思是表達：「你們這些做官的和有錢的人，不要太看不起人，窮人也有出頭的日子，不要太輕視小人物，神氣沒有落魄的久，食沒老，死沒臭，目前是『財勢力』三字全，有財有勢又有力，神氣不可一世，要知道，頭上三尺有神明，做人做事愛起工，不要腳踩馬屎噴官氣，有時日光，有時月光，花無百日紅，不用大乳壓細囝，欺人太甚。」       「點燈有份，分龜跳坎。」記得這一句是因有一次斗門村水尾宮廟會，二嬸婆因感平時每戶輪流分坎奉點宮中燈火從未優免過，但是廟會分發糕粿時卻被遺漏掉，分不到口灶額，覺得自己被排除在外，實因分配不公而生氣，阿嬤趕緊用這一句「點燈有份，分龜跳坎」來安慰二嬸婆，並又說：「咱來給土地公、神明王爺點燈添油是在祈求家人大小平安順俗，咱有燒香就有保庇，等著瞧，可能是這次輪到當頭家的一時疏忽，把妳家一份跳坎了，千萬要忍一時之氣，不要說一些氣話，萬一得罪了土地公是會飼無雞的。」       阿嬤對天氣變化無常的俗語也懂得很多，例如:「春天後母面」是形容春天天氣易變，就像晚娘的面孔，喜怒無常、說翻臉就翻臉，讓人捉摸不著，難以應付。「春雨寒，冬雨靜」是說春天若遇下雨則寒冷，而冬天若遇下雨則風就靜息。「春南夏北，無水磨墨。」是說春天若刮南風，夏天吹北風都是不正常天氣，常會帶來大旱不雨，無滴水之意。「春茫曝死鬼，夏茫做大水」，是說春天濃霧茫茫則旱情出現，大太陽會曬死人；夏天若濃霧茫茫則會下大雨。「春寒雨若濺，冬寒雨四散。」是說春天寒冷雨又下不停，冬天寒冷則雨不見了有旱情。

我們隨著眾人，在寬敞的橋面上慢步向前。有時，停下來欣賞從高處奔流而下的瀑布。這一段瀑布，像好幾十條飛動的銀色絲綢，就垂掛在綠樹叢林之中。銀白色的水花從岩石上激起，與四周淙淙的水流聲，在天帝淵的叢林綠樹中，一起鳴奏著大自然的樂曲。         遠處山巒，依然呈現著火山爆發後的熔岩地形。部分山峰被層層雲海圍繞住，僅高高的山頂凸出於雲靄中，看起來既像是火山口，又像是一處座落在虛無縹緲間的││海上仙山。身在仙臨橋上，耹聽水聲激激；在蒼茫暮色中，坐享滿山翠綠的自然野趣；清風徐來，這一片悠靜的山林之樂，真讓人流連忘返。         離開幽靜美麗的天帝淵溪谷，我們來到了一處名為「神奇之路」的景點。這一段被稱為「奇幻山坡」的神奇之路，其實不過是大約一百米的斜坡路，但是放在路面上的空罐，都會沿著上坡方向迅速滑動，許多好奇的遊客紛紛下車，把空罐放在路面上試驗。         的確是有點神奇，空罐那有可能會沿著上坡往上滑動？聽說，拉開手閘的汽車也會自動沿上坡行進呢！原來，這不過是一般人的一種錯覺現象。因為，在這一段百米長的斜坡道路，周圍的環境恰巧是一大片的丘林和樹木，在視覺上會讓人產生一種上坡的錯覺。看來，平日讀萬卷書，還真得再多行萬里路！         傍晚的濟州島下起了綿綿細雨，氣溫隨之驟降了許多。也許正是由於濟州島多變的氣溫，我們當天最後的一個行程，就是││海美安溫泉。泡湯，是許多人喜愛的。據說，它非但可以消除疲勞，又可有效地治療肥胖症，甚至對神經痛、關節痛、筋骨痛、高血壓等疾病，都有不少的幫助。海美安溫泉，是特別使用綠茶與海水製成的溫泉，可以一邊浸泡、一邊仰望大海，進行浴療。據說，浸泡後的肌膚會粉粉嫩嫩的。遺憾的是，一向排斥大澡堂的習慣，加上最近幾年過敏體質帶來的過敏性皮膚，讓我無福消受這一趟難得的溫泉泡湯之旅。         晚餐，我們品嚐到韓國有名的││石頭拌飯。掀開石鍋蓋，熱騰騰的白米飯中，一股鍋粑味隨即伴著米香，陣陣撲鼻而來。四人一桌的狹窄餐桌上，調過味的肉片、幾條小小的煎魚，就是我們石頭拌飯的主菜。其實，韓國人的飲食相當簡單，相較於中國菜的千變萬化，韓國菜自然是遜色許多。         走出餐館，時間還早。只是，濟州當地商店休息得早，街道上行人寥寥無幾。由於天雨不斷，晚上的濟州島真是寒氣逼人。大伙兒頂著溼冷的寒意，就在臨近尚未打烊的藝品店、便利商店，消磨了大半個小時。         當晚，我們夜宿東洋渡假村，濟州島上的一處民宿旅館。旅館內，與日式住屋一樣的木製地板下，暖氣散放出一室的溫暖，把下午陰冷的溼氣全擋在大門外。寬敞而潔淨的的客廳與臥室，讓人頓覺滿懷舒暢。奔波了一整天的旅程，所有的疲憊也彷若在這一瞬間，消失無蹤。         只是，才剛坐下休息，便覺饑腸轆轆，看來韓式石頭拌飯的簡單料理，不太能滿足我們這些遠道而來的遊客。原以為樣樣齊全的廚房用具，可以隨時派上用場；可以在樓下超商買些食物來烹煮，分享同遊的伙伴們。可惜除麵包、泡麵外，什麼也沒得買。還好，適才便利商店的一大包橘子餅，在這個時候發揮了充饑的功能。打開封口，濃濃的橘子味便滿室散開來。放入口中的橘子煎餅，香脆可口，甜而不膩。如此美味的橘子餅，豈能獨享？明日，可得好好分享同遊的伙伴們！         從北海岸的龍頭岩到南海岸的天帝淵瀑布，我們沿著濟州島東半部的海岸，繞了一大圈，許多美麗的景點都讓人印象深刻。特別是，一日之內不過幾小時的時間，卻有陰晴風雨的不同變化。想不到十一月中旬的濟州島，天氣竟是如此千變萬化，如此令人難以捉摸！(全文完)       

一口溫飽大業。吞吞吐吐。苟活庸甜俗香一樁盛事       人生味蕾。少了鹽。起起落落嫌江湖多事       油多又是難逃世故圓滑的劫灰。烽火爆裂       而茹素，心境神味。合乎宜室宜家四時運籌       窮。一鍋水煮的愁絮。清風水月。昇平奏章       那湯汁。泛慢了惶惶不安的衣食顛沛              　 火候在寧靜與狂躁之間       蔥味天生孤獨總是隨著世風日下浮沉。諂媚       加些甜感。太膩的矯情。浸潤過多柔靡大局       怕移情別戀沾惹權貴華寵       一雙筷子一個小碗就把人的一生豐功偉業趕盡殺絕              　 啊。醬油渾沌。一湯匙的掘起。暮色就很濃       燃起紅紅的辛辣。燈就亮了。我看見破衣爛衫的年代              　 喉頭嚥下。那是酸酸人世日夜奔走的山河       勞碌一生。一啄一飲在刀工完成       喜悅與陰晦。三餐。肚裡春秋。吃食是一齣修羅場

「我在城中的日子」，反覆拜讀，含英咀華，越嚼越有味，內心激盪不已，歷歷往事，接連縈迴腦中，按捺不住，茲再提出一些生活片段，與同窗老友共同回味。       記得國一入學，來自全縣(不含烈嶼)二十幾所國小畢業生，起初彼此陌生，熟識者自然相處一起，當年我們何浦國校，只來七位，稱得上是「少數民族」，除了陳佳德、何克強、何應松、何振耀和我外，另有陳立德、周老泉二位，讀了一半即投筆從戎轉往士校。因此，更顯「人丁單薄」。       國一時，學校採行常態編班，而且實施男女合班，我編在仁班，導師黃武仁老師；國二起，改行能力分班，只有忠班男女合班，孝班全部女生，其餘班級皆為男生，雖然本班有男有女，卻始終保持距離，對於女生，知之甚少，尤其孝班，我們更視若「禁地」，不敢越「雷池」一步，過門而不入，似有一面「男生止步」的牌子懸掛門口，真正講過話的，寥寥可數。因此，我對女生，似無深刻的回憶。       當年我們所學的課程，比較特殊的是數學科，三年三種名稱──國一算術、國二代數、國三幾何。還有高理先老師教生理衛生；我們學的生物叫「博物」，好像是殷尚固(預官)教師教的，他常叫我去宿舍登記成績，並且請我吃台灣帶來的蜜餞。理化老師劉登賢，每在解題時，只要用心思考，老師的口頭禪「這個這個」，便會蜂擁而出，與題交錯，資質魯鈍的我，聽到最後，只記得「這個這個」。英文老師黃天貴，最為有趣，每次有片語時，就說「ＵＮＤＥＲ　ＬＩＮＥ」。因此，「ＵＮＤＥＲ　ＬＩＮＥ」便成了老師的綽號，而且在不該畫線的時候，我們也會故意說「ＵＮＤＥＲ　ＬＩＮＥ」，老師便會急忙撇清：「哪有那麼多『ＵＮＤＥＲ　ＬＩＮＥ』。」       我們男生曾經規定一律理光頭，也就是「和尚頭」，有些男生還用刮的，刮得閃閃發光，就像燈泡，來校後互比亮度，真有意思。我們穿的制服，「金城中學」與「學號」是繡黑色的，「年級」與「班別」是紅色的，頭戴船型帽，我們稱它為「和尚帽」，若是穿上袈裟，儼然就像一位準和尚。       住校生務必集體參加晚自習，記得有位輪值的巡堂老師，走進我班教室，看見黑板上寫著「本人矣」三個字，由於「矣」字寫草，很像「台大」二字，正好這位老師是台大畢業的，所以看成「本人台大」，便在台上查問何人所寫？「我有說我台大就怎樣嗎？」一方面無人承認，一方面我們也不解寫「本人矣」有何罪過？何況我們也不知老師是台大人，老師氣得七竅生煙，而學生也被訓得莫名其妙，事後才知誤會一場。       大多數同學皆能潔身自愛，主動學習。記得某日，天寒地凍，天色未明，張延熙一早就起身讀書，正好被黃武仁老師碰到，當天就向全班表揚，要我們學其勤奮精神。晚自習時，我們經常用來演算數學，直到下課後，我們幾位會繼續留在教室，研討剛才各自遭遇的難題，記得張峰德擅於分析幾何，我對幾何的興趣，就是這樣培養出來的。       當年的廁所，並非附設在教室或宿舍旁，而是建在比較偏僻的地方，必須穿過兩排樹木，跨過防空洞前的大水溝，再轉向一段斜彎的壕溝，才能抵達，女廁在前，男廁在後，每在冬夜，寒風颼颼，樹影幢幢，沒有路燈，只見漆黑，除非成群結隊，否則，敢獨行前往者，能有幾人？大都心生畏懼，望而卻步，眼見四下無人，就在沿路解決；因而防空洞前的大水溝，即成「方便之溝」，白天陽光一照，臭氣沖天，尿味十足，住校生心知肚明，心照不宣。       住校生的床鋪，上鋪榻榻米，不知是否「年久失修」還是未曾消毒驅蟲，我們常在床單發現蝨子，約有零點五公分大小，用手一拍，滿肚是血，若非當年住校，今生恐難見過偌大的蝨子。       住校生有如溫馨的大家庭，幾十人住在一間教室，在盥洗設備缺乏的情況下，加上終日穿鞋的緣故，寢室真的是「千氣」雲集，「百味」駢臻，猶如文天祥正氣歌序文所言「當此夏日，諸氣萃然」。記得某夜，眾人皆睡我獨醒，發現夢話囈語，此起彼落，有人琅琅上台，似在背書；有人口出穢言，不知罵誰？時或聽見鼾聲如雷；時或傳來嘎嘎磨牙；聽後不覺莞爾，住校還真有趣。       不知何人發明「用口水吹泡泡」，一傳十，十傳百，竟然蔚為風氣，盛極一時，許多男生都會吹，記得翁宗賢吹得最好，有時我們會站在二樓一起吹，比大也比遠，泡泡隨風飄揚，幸好口水泡泡壽命不長，極易破滅，否則飄到他人臉上，實在噁心。       兒時頑皮，似是天性，我們經常跑去金中運動場玩鞦韆，七、八個人一起上鞦韆板，每人只站一腳尖的位置，有一次，陳立德不慎滑落倒地，正好被我們盪下的鞦韆板砍中腰部，幸無大礙。還記得某日黃昏，就在校園邂逅了一位軍人，自稱空手道高手，可以徒手劈開木頭椅，願意傳授我們功夫，要我們從基本練起，每日以拳頭捶打地面或牆壁，捶了數日，疼痛難忍，只好作罷，這不知是天真，還是愚昧？       誠如吳賢同學所言：「假如玩在不寫，以後年老體衰，恐怕也就沒人會寫了」。的確，我們城中第一屆，均已知命之年，今日不寫，那待何時；尤其我們第一屆同學，俊彥鴻儒，濟濟多士。因此，再藉報章一角，拋磚引玉，企候城中點滴，早日再現。       

二月二十二日，新春端月，吾金李氏宗親，組團為吉祥、如意兩團隊，計四百餘人，恭送李氏開閩五山聖祖，搭乘金龍號客輪回鑾，是日風平浪靜，到達和平碼頭(原名太古碼頭)，為昔吾金旅東南亞華僑歸來洋船停泊出入港口，開小三通時，改稱現名，象徵兩岸和平之涵意，抵達後，由閩南李氏宗親迎接聖祖，裔孫隨即搭乘遊覽車隨聖祖四轎車後到晉江池店鎮，受當地李氏宗親備中西樂隊及身穿長衫馬褂長老列隊路旁迎接，歇腳餐點，盛情難捨，後會合大陸宗親又追隨五山聖祖旌旗、四轎，沿晉江市街遊行，大鼓吹、八音、民俗化裝隊等萬人，隊伍蔓延一公里餘，浩浩蕩蕩，熱鬧非凡，堪稱為閩南地區迎祖盛會之冠，步行歷二小時左右，抵達南安新店村，閩南李氏宗親總會館，舉行祭典活動，館前廣場人山人海，幾乎無立足之地，幸由金門李氏宗親先祭拜，後又搭乘遊覽車前往南安菊江五山聖祖墓園謁陵，日暮往泉州客店下榻，結束第一天行程。       二月二十三日，早餐後，前往開元寺，在泉州市內的西街，是福建最大的佛寺之一，和昆明圓通寺、杭州靈隱寺、廈門南普陀寺齊名。建於唐垂拱二年，(公元六八六)，佔地七八○○○平方米，其建寺原因有兩傳說：       １、未建寺前，原是一片桑園，「今尚有一棟桑樹存在，據言昔日遺留」，有一老方丈向園主要求獻一地建寺，園主言及，你如能夠使桑樹開出白蓮花者，可將桑園獻出為建寺用地，不料隔一夜時辰，全園桑樹竟開白蓮花，於是園主既一言說出，駟馬難追，因此建寺在該地上，名為「蓮花寺」，今大雄寶殿大門橫匾刻「  蓮  界」四字，第一字是「桑」，第三字是「法」，諒與此事有關。       ２、此地原是黃氏大宅第，又出於老方丈向黃氏請求獻地建寺，黃氏問老方丈須多大面積，老方丈言答只要一領袈裟擲上天空，所覆蓋陰影為面積，於是老方丈將袈裟向天空一擲，袈裟越展越大，陰影亦隨其增廣，結果將黃氏大宅第全部覆蓋，無奈只好一諾千金，獻出宅地。       當大雄寶殿興建時，傳有紫雲覆蓋，故又稱「紫雲大殿」，至於黃氏堂號為「紫雲衍派」，乃出於此。大雄寶殿之氣魄雄偉，全殿有一百支海棠式巨型石柱，更有「百柱殿」之稱。       至於開元寺之名有幾，有蓮花寺、有興教寺、有龍興寺等稱，到唐開元二十六年(公元七三九)，唐玄宗下令在全國各州建立一座開元寺，遂有其正名至今。       開元寺廣場兩邊東西塔，名震東南，聞名世界，又成為晉江地理標誌，由水陸兩路來此，十多里外便可先看到兩塔高峰，聳入雲霄之雄姿，是一對最大石塔。       東塔：是中國現存最高石塔，名為「鎮國塔」，與西塔相距二百米，建於唐代咸通六年，(公元八六五)，為木塔建築，至宋朝改建為磚塔，後又改為石塔結構，歷經十年竣工，塔高四八點二四米。       西塔：建於五代時期，自福州運木頭來泉州建此木塔，初名為「無量壽塔」，後奏請賜名「仁壽塔」，到南宋時改建為現存的花崗岩石塔，比東塔早建十年，塔高四四點○六米，略低於東塔。       雙塔穩固的塔基，加上配置著符合力學原理的堅實塔心，使這座重達一萬多噸石塔建立其上，經歷七百多年風霜雨露，依然巍然不動，且全塔石砌各部銜接處以精準石榫不用灰泥組合，是建築學上一大特點，曾經抵擋八級地震搖撼，無法搖動它的根基。       據當地導遊言及東、西塔雖距只不過二○○米，但少遊客參觀，其傳說原因，東塔是師傅承建，西塔是徒弟承建，竣工後，兩塔工夫不分上下，師傅面子掛不住，有一天，又各在塔上施工，師傅邀約徒弟從塔上跳下，看誰工夫較好，徒弟雖胸有成竹，準備一把紙雨傘，就撐開跳下，紙雨傘「開花」，人墜地身亡。師傅總是留一後步，撐著油紙製雨傘較耐，安全降落，因此有東塔神、西塔鬼，一語相傳，故少人參觀。但按史料記載，西塔早十年完成，既然興建時間不同，那會發生此事，純是傳說罷了。

「百歲世上有，而無百歲人」，最疼愛我的阿嬤，在她剛過八十四歲那年(民國七十九年)的正月初四，因中風送醫，拖延廿天後至農曆廿四日終不治壽終，逝世迄今已是第十五個年頭了，對她老人家的思念卻與日俱增。我自小到大，除了上學時間外，留在家裡的時間，大部分都如影隨形的黏膩在阿嬤身邊，真是寸步不離，因為母親必須母代父職，早出晚歸拖山磨海，白天都不能閒在家裡，所以我就像阿嬤的跟屁蟲。在眾堂弟妹排行中，我屬老大，也許因我生下來六個月父親就遠赴南洋不在身邊，也或許是「公嬤疼大孫，爸母疼細囝」，阿嬤真的是最疼愛我。       跟在阿嬤身邊，好處可真不少，家裡有好吃的，我就能近水樓台先得月，總是見者先有我的一份。但是我很勤快，也是阿嬤的好幫手，隨時都可任由使喚差遣，舉凡家中的洗曬衣服、掃地倒垃圾、燒火炊飯煮豬糜、農作收成季節晒五穀、幫忙養雞餵鴨、拾雞卵，放學後到山上牽牛摘豬菜，拾安薯， 耙草：：：等家務工作我都有做過的經驗，這些成為以後當家庭主婦必備的常識及技能，就因從小受到阿嬤的調教，有機會從做中學，讓我後來為人妻為人母，在處理繁瑣家務事都能得心應手，一點也難不倒我，且能揮灑運用自如，又習慣成自然不覺辛苦，真得感恩阿嬤的磨鍊，並將其累積一身的看家本領，十八般武藝傾囊傳授予我，造就了我多元通識的智慧與處事應變的能力。       更可貴的是阿嬤與長輩們脫口而出的俗語對話，在小時候聽起來猶如鴨仔聽雷半知半解，但是現在細細回憶才覺得句句深富人生哲理。阿嬤之所以會講出這麼多美而短，通俗易懂的俗語，也是得自她小時候從大人長輩口中在日常生活說出來的對話，而她用心記取，一點一滴，一字一句的慢慢積存起來，加上幾十年的實際生活，從待人處事應對運用的經驗成果。       阿嬤她沒有受過正規的學堂教育，但是她很有智慧見識很廣，她懂得開源節流，勤儉持家，因為阿公的英年早逝，遺留下未成年待培育的父親、叔叔、姑媽三位子女，都是阿嬤含莘茹苦拉拔長大成人的。阿嬤常會替人排解糾紛，在鄰里中很受到尊重；她也很有威嚴，尤其是二、三嬸婆這兩位妯娌更是把阿嬤這位長嫂當成婆婆一樣的尊敬，凡是大嫂決定的就算數。母親與嬸母對待阿嬤這位婆婆更是百般孝順不敢有半點違逆，我們這群孫子輩也是乖孩子，衹要阿嬤一個眼神，我們就知道要安份不敢亂造次，鄰里的嬸叔們，凡遇有大小疑難也都要來請教阿嬤而得到化解，所以村中長輩們都分別以輩份高低尊稱阿嬤為「協嫂仔」或「協姆仔」。(註：我阿公名世協)       阿嬤因此就常用一些俗語話來隨機教示我們這群囝兒媳婦。阿嬤一定不知道，她的這一套俗語對話，其實是一套引導子孫樹立正確人生觀，培養良好品德的生活好教材。她用「努力打拚才會贏」、「不可死坐活食伓賺錢」來鼓勵努力奮鬥的重要性。用「食甜時愛記著鹹」來提醒一個人在順境時，不要忘了處在逆境困難的時候，要奮發向上，不可「吃飽袂記餓時代」。用「平平路會跋死人」來教導我們做任何事情都要小心謹慎，切勿粗心大意。用「儉穿得新、儉食得剩」來勸導生活要勤儉節約。用「一人主張，不如兩人思量」來教人不可獨斷獨行，剛愎自用。用「住厝著好厝邊，作田著好田邊」來說明道德品行的修養之重要。用「戲棚腳，豎久是人的」來勉勵一個人要成就事業，就要有百折不撓的毅力和勇氣。用「虎頭老鼠尾」來警惕做事要有始有終，不能頭仔燒燒、尾仔冷冷，有頭無尾很不好。用「食果子，拜樹頭」來說明一個人要有知恩圖報的美德，切不可忘恩負義。用「食人一斤，也要還人四兩」來表示人際交往要禮尚往來，不能衹是「紅腳銅要食人」「知影入，伓識出」。阿嬤很重體面，她常對一些女人家說：「人是妝，佛是扛」，「三分姿娘，七分打扮」。用「食沒老、死沒臭」來訓誡我們不能隨便譏笑他人，又如「舉燈伓知腳下暗」提醒我們要能看到自身的缺點，不要「龜笑鱉無尾」、「五十步笑百步」：：：等種種不同的諺語，而這些諺語就是先賢遺留的珍貴文化智慧結晶，所以阿嬤的這些教示話可說是文化傳承的無價之寶，我也希望能代代永續傳承。

──鳥類繁殖行為       　　金門的自然生態豐富而多樣，尤其是鳥類的生態更是精彩、迷人！根據金門國家公園委託中央研究院動物研究所研究員劉小如教授在88年所做的「金門國家公園鳥類生態記錄調查研究」報告指出，金門的鳥類高達284種，國內知名的賞鳥團體及眾多鳥友早已把金門當成賞鳥天堂，總是如候鳥一般的背起行囊，隨著季節的更迭造訪金門。       金門在地的大部分居民，卻尚未養成和鳥做朋友的習慣，總把身邊隨手可得的資源，任其擦身而過，金門國家公園為了和大家分享，這幾年經常透過賞鳥活動的辦理，希望帶動地區民眾走出戶外，親近大自然，分享鳥兒有趣生態；去年更著手培訓「鳥類生態種子教師」，聘請豐富生態經驗的專家學者為講師，傳授生動的解說技巧及專業的生態知識，做為將來大力推動賞鳥活動的推手。       為了讓鳥類生態解說種子教師累積豐富的解說能力，金門國家公園於94年2月26日辦理進階訓練，邀請台中科博館顏重威老師，講授「鳥類繁殖行為」，讓學員們對於鳥類生態有更深入的了解與認識。       顏老師是金門本鄉本土的子弟，只是長期服務國立台中科博館，他在鳥類學界早有盛名，且在鳥類生態著書甚多，尤其對於大陸的鳥類生態，田野調查經驗更是十分豐富，因此特別說服顏老師來為這一群「鳥類種子教師」打通任督二脈，增加解說功力。         顏老師透過豐富而生動的圖片，及嫻熟的解說技巧，為我們解說「鳥類繁殖行為」。       1、用動作表示愛意：         如鶴舞是一種，這時公的翅會翹，母的則不會，我們也可用此來分公母；有時鳴唱也是一種愛的表示，像鶴因為氣管長，所以嘴要朝天空鳴唱，或是互相梳理羽毛，雌雄互相表示愛意，有時也會一起在水面上跳舞，或是公的會在公共競技場爭鬥，這些都是希望可以取得母的同意交配。       求偶炫耀的功能，是為了吸引異性，達成配對，此時也會分泌賀爾蒙，同時會有換繁殖羽的情形，都是準備繁衍下一代。       2、單配或多配：       丹頂鶴是以家族為主，從繁殖期到越冬期整個家族在一起，當然也有青少年的活動，所謂亞成鳥也和大家族在一起，丹頂鶴是夫妻白頭偕老，牠們有自然的規律，沒有法律的約束，卻也是長相廝守，值得人類學習。環頸雉則是一夫多妻制，一般公的羽色鮮艷，母的則樸素，因為要孵蛋，具有保護作用；水雉反而是公的孵蛋，火鳥是屬於混交式：蛋都生在一起，有的鳥負責孵蛋，有的鳥再去交配。         3、婚配的持久性與交配行為持久性：       一天：如環頸雉，水雉       一季：如鴛鴦       一生：如丹頂鷦       有的鳥不止繁殖一窩，綠繡眼在台灣中部最多有五窩(2-8月，孵蛋10天，餵養約15天)       4、交配行為：       珠頸斑鳩│交配結束，會互相表示謝意，而有鞠躬的動作；當然每次騎上去，並不是每次都成功，雨燕與一般鳥不同，鳥的腳趾一般是三前一後，此鳥則是四趾並齊，所以停下來一定要抓穩，牠有時一天都在天空，因此交配都在空中。       5、領域的建立與維護       通常由雄鳥負責。       張開嘴巴吼叫，可能有天敵，叫對方不要靠近，大卷尾│領域性很強，即使遇到大冠鷲也要飛起來大叫。       6、築巢行為       巢址選擇│隱密安全。       巢材利用│附近找。       築巢│花很多功夫去編織如織布鳥，但也有簡單或不築巢，在美國鳩鴿類築在仙人掌上，可防天敵，四週有刺來保護，鸕鶿在高樹上築巢│除了天空猛禽攻擊，其他天敵無法到達，小鷿虒鳥│離巢會先把草拉來覆蓋回來再撥開。       夜鷹│不築巢，在地上適當地方就下蛋。       有的鳥在蕨類植物上築巢，可以節省體力。       燕子用泥土。       猛禽有的銜大的枯枝。       選擇樹有尖刺的地方築巢│其他動物不易靠近。       有的把巢包得只剩一個巢口。       海島上有的鳥選擇集體營巢│好處是眼睛很多，其中一隻叫大家一起叫，讓猛禽不敢下來。       7、窩蛋數與孵蛋行為       產蛋期與窩蛋數│依地區而不同，熱帶、溫帶、寒帶。       每年幾窩：如鷺鷥│12月開始繁殖，一年約2-3窩，台灣北部2月才到，3月下旬才下蛋，所以由於氣候差異而有不同。       綠繡眼在山東五月才繁殖，一年只一窩與台灣的五窩不同，每窩幾個蛋也不一定。       大的鳥、壽命長的鳥一窩只生一個，小的鳥就多一些。       在地上繁殖的鳥蛋就生多些，如鴨，雉雞，因危險性高，被掠奪的機會多。       有的鳥一窩要三個蛋才孵，人類偷一個，隔天牠又生一個，有時一年生50多個。       孵蛋有雄性，雌性或雌雄，有時雄的會帶食物來餵雌的。       涼蛋與翻蛋│用嘴或腳，使體溫要平均，溫度太高要涼蛋。       孵化期：10-50天，大鳥長，小鳥短。       台灣鷺鷥營巢從北到南都有集體營巢。       黃鸝│雌雄輪流，約3-4小時換班。       燕行鳥，孵蛋│嘴張大，因太陽大，巢築在礫石上，繁殖期太陽大，要散發體溫。小燕鷗在灘地上築巢，天熱不用貼著孵，而站在蛋上遮陰或跑到水裡沾濕來滴到蛋上褪溫       杜鵑│巢寄生，杜鵑趁主人不在去下蛋，而且顏色很接近，不易辨認，而且又比主人的蛋早孵化，還會把其他的蛋頂出來，而其孵化的幼鳥比主人還要大。       8、雛鳥的餵養       早成性       蛋破殼羽毛乾就可以走，如雞、鴨。       晚成性       赤裸沒有羽毛眼也張不開，眼約四、五天才張開(父母到巢邊馬上知道)餵養時兄弟間是有競爭，餵得多就長壯，但也有吃不到。       半晚成性       有羽毛但仍要照顧一陣子，如猛禽。       餵養       如鴿子是由母鳥反吐出來餵(鴿乳液)。       紅冠水雞是母的直接把食物餵到雛鳥口中。       有的是母鳥帶著小鳥去找食物│教導。       下大雨，母鳥會張開翅膀，小鳥被保護著。       生命的繁衍，是所有生物最重要的一環，見證鳥類的繁殖行為，讓人感到驚奇、有趣，覺得這些鳥兒的智慧是值得學習的，在愛的世界裡，原來鳥兒不讓我們專美於前，為了取悅鍾愛的對象，除了深情對望，還可以有許多的肢體語言，而在孵育下一代，做為母性的光輝，在動物的世界亦是讓人感動萬分！更特別的是在鳥類世界，也有奶爸出現哩！       我上了課，就帶回家和家人分享，和先生一起散步中山林時，就和先生分享，後來回瓊林剝海蚵，就和大嫂分享有趣的鳥類生態，假日在金城和外甥一家，就和他們分享，告訴外甥唸幼稚園的雙胞胎鳥兒也會照顧自己的小寶寶哦！想想覺得這樣還不夠，於是把自己上課寫的筆記整理出來，希望和喜歡自然、熱愛生命的大家分享，希望大家一起來聆聽春天屬於鳥兒「愛的樂章」，春天走到野外，如果你用心聆聽，那悅耳的鳴唱，就是一首首動人的「求愛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