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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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母親節快樂
蟬聲,已經開始在長滿樹木的空地中吱吱響起。 「喔,原來夏天要來了啊」我的心中於是這樣想著。 現在正逢四月後期,五月即將到來,在金門的天空,已經微微感覺出炎炎夏日的氣息。經過花店,看到店裡正擺著粉紅色和紅色的康乃馨,它們競相爭逐著大放異彩,花瓣上看的出相間的條紋,好絢麗! 在我心目中,我的媽媽也像康乃馨一樣美麗,她也散發著認真的光芒,從小到大,無微不至的照顧我們、呵護我們,甚至是給了我學校所不能給的知識,那就是如何愛我的家人,以及如何珍惜我身邊寶貴的人,媽媽對我們的付出,我懂的,那是用一輩子也還不完的債,甜蜜的債,還的不是錢,而是愛。我不要等到媽媽老的時候,自己為了工作,而把它丟在一旁,定期付給他錢花,我一直認為那種不是回報,雖然那參雜著現實中的殘酷,可是她真正要的,應該會是我們適時給予的關懷、隨時的問候………。 我的媽媽,有雙大大的眼睛,烏黑亮麗的頭髮,眼神中總是看的出她的認真,時常有人會說我的眼睛很像她,我的心理就會不自覺的高興起來。媽媽是小金門人,因為小時候家裡窮,從小就要出來幫忙賣東西,因為家裡窮的緣故,錢只能供哥哥們讀書,所以她讀的書並不多,自然懂得也就不多,可是當人知道的事情越少時,就越不會賣弄小聰明,自然會認真踏實的工作,現在已有了一番不錯的事業,但有好幾次,工作到身體都累壞了,還到醫院去打點滴,全家人都很擔心媽媽的健康,我常跟媽媽抱怨,希望她不要工作到那麼晚,那樣就可以早點回來陪我們,但她總是搖頭,說因為窮怕了,現在只想給我們吃、穿最好的,這就是天下父母的心吧!凡是為我們著想,但我是真心的希望您不要太過勞累,如果我說我現在什麼都做不了,那一定是騙人的,幫忙分擔家事,那就是最基本能做的事。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爭吵,是會有的,人在生長的過程中,可能會面對無數次的爭執,但更可貴的是,我們能在爭吵完後學習到,如何能用一顆平靜的心,最真誠的去面對我們該解決的問題,而獲得經驗,使自己更邁向成長之路。 記得小時候,某天晚上,我打電話叫媽媽工作回來時,順便幫我買送同學的生日禮物,我指定要一家麵包店的小塊蛋糕,但當她買回來時,我的臉色就不對了,因為媽媽買了很高級的蛋糕,大方也是她的優點之一,但也是我生氣的原因,我問她幹麻買這個,她說不要太小氣,要送人家好一點的,聽起來是沒錯,但我也不知道在執著些什麼,當場開始鬧脾氣,鬧到最後,媽媽就拿起蛋糕,說要幫我出去換,我開始良心不安,媽媽工作已經那麼累了,這樣豈不是又要再出門一趟?我連忙說不用,說沒關係,可是她就一溜煙的衝了出去,我很難過,當下的我開始後悔,這麼晚了,等等要是發生什麼事怎麼辦?我懊惱著,很想哭,其實我真正氣的是,何必為了送一個不熟悉的同學生日禮物,花那麼多錢買貴的蛋糕,可是還麻煩到媽媽,這不是我想要的,幸好媽媽平安的回到家,我也對我的幼稚行為感到抱歉,和媽媽說了聲對不起。印象中,媽媽是個非常善良的人,所以別人對她推銷什麼,只要硬逼她買,她就會買,事後大家就會氣她笨、浪費錢,但她總是用那燦爛的笑容回應我們,說沒關係。那天晚上,媽媽也是擁抱著我,用了那燦爛的笑容,一樣對我說沒關係,不知為何的,我就哭了……… 媽媽,如果沒有你,我一定會撐不過挫折的夜晚,假使我犯了錯,內心充滿著恐慌,我最需要的,什麼都不是,但一定會是你那句充滿安撫的「沒關係」,常有人說,人生是沒有辦法NG重來的,但你總是會給我好多次機會,讓我去學習、讓我去改過、讓我重新再來一次……… 家,成了我心靈的支柱,我內心的避風港,在媽媽面前,我是個長不大的小孩,會鬧彆扭、會撒嬌,我喜歡這種能給我依賴的感覺,但將來等我出了社會,我也希望你們可以依賴我,記住,不管在哪裡,我永遠愛著我的家人。 康乃馨的花語是「母親我深深的愛著您」,是的,媽媽我愛您,我一直深愛著您,母親節就要來臨,祝您母親節快樂,也祝福全天下辛苦的媽媽,母親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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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節氣念親恩
這幾年特別會去留意到節氣,自己也說不上來為什麼。 可能是年齡到了某一階段,開始回頭搜尋往事,感覺自己在承先啟後上,也要時時記得,記得大自然給予的啟發,與父母賜予的生命。 幾千年前,先民從自然現象體察到一套安身立命的準則,因此「敬記天時以授人,使不失農時。」這是多麼謙卑的生活態度,我因此提醒自己凡事不能忘本。 四時有序,每一節氣都提示了人們該要了解的事,因此順應天理行事則能昌隆,是古來即有明訓。現代的人,應該回頭詳細參酌前人的智慧結晶啊。 天文曆象的更迭,都有它一定的軌跡可尋。冬日嚴寒季候裡,小寒之後便是大寒了。人們在忍受寒氣的同時,莫不盼著春神快來,好讓和煦春風暖了人心,醒了大地,以準備這一年的農事了。因此立春之後就是雨水,接著驚蟄和春分,農事便持續要忙著了。 務農之人因為耕種而敬天、謝天,這是擴大的飲水思源。大地子民,當然不分職業類別,對於自己的祖先都要態度敬謹,所以節氣之一的清明,即是後人慎終追遠的日子。不論是否雨紛紛,上墳祭祖緬懷先人,都要一式的恭敬。 年年穀雨之後便是立夏了。 想起前年的立夏那日,正逢上五四新文化運動八十五週年。但不論新文化,或舊文化,或者未來再創的新新文化,倫常應是不可逆的。去年立夏,我因文化之想而勾起台灣民間一句俗話:「立夏,匏仔麵補老爸。」 匏仔這種菜蔬是清涼降火消暑聖品,進入夏季之後,天候炎熱潮濕,很容易就上了火,食用匏仔可以消火氣。民間以匏仔加上麵條煮食,在立夏這日孝敬父親,感念父親為一家大小終年的辛勞。這是為人子女的一點點孝心,這之中當然也包含祈求上天為父親綿延其壽的心意。現代人可能會覺得一碗匏仔麵賤價平庸,不屑一顧,殊不知在物資缺乏的年代裡,匏仔麵已是珍貴難得,而其中又包含著多少子女對父親的尊敬、愛與關心。 今年立夏雖尚未來臨,倒已先思憶起辭世二十載的父親。 人生最大的痛,莫過於「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如今我即使準備一碗匏仔麵,也無父可補了。父親在世時,匏仔麵從不曾真實端上桌,如今更是只能在與母親交談中出現而已! 去年立夏恰是國曆五月五日,很容易就讓人聯想到農曆五月五慶端午,差別只是曆法而已。 若到端午,少不得應景食物粽子。粽子的種類繁多,尤其新世代裡更有新類型、新口味。但在這所有粽子式樣中,獨獨對於粿粽,我有一種戀戀不捨的情感。 其實關於粿粽,在我唇齒之間滑過的次數並不多,但即便是極少次數的經驗,我卻是對粿粽那令人口齒留香的魅力難以抵抗。粿粽對我所產生的吸引,迄今超過三十年了,直到現在我仍時時掛念著。 也許是因為在那物資貧乏的五十年代裡,在家庭經濟不是充裕的狀況下,逢年過節所準備的應景食物,因為不常有,於是就變得異常珍貴。不論是清明的潤餅,端午的粽子,中秋的月餅,乃至冬至的湯圓,在幼時都是非常吸引我的食品。粽子年年都有,母親除了綁肉粽,也一定會綁上一掛鹼粽。 幼年時候,年年端午之前,大約一星期左右,母親就會早早開始準備綁粽子的材料,舉凡竹葉、糯米、香菇、紅蔥頭、蝦米、豬肉等,都要事先選定。竹葉買回後,母親會要求我們姐妹利用空閒,將竹葉泡水並且刷洗乾淨。糯米她則親自去米店挑選,母親說糯米分長糯米和圓糯米,長糯米較不具黏性,適合綁粽子和蒸米糕;而圓糯米黏性較強,常用來搓湯圓和做粿,所以她會選購飽滿的長糯米來綁粽子。糯米買來要洗乾淨後泡水備用,母親說這樣不論是蒸是煮,都較容易熟透。再來是泡軟香菇,然後切絲備用;接著洗淨紅蔥頭並切碎,紅蔥頭因為辛辣,我常在剝皮或切碎時,給薰得眼淚直流,然後在心裡埋怨著,為什麼非得自己綁粽子不可,買那現成的不好嗎?漸漸年長後才明白,在那清貧簡樸的年代,能夠自己製作的食品,母親通常都不假手他人。母親無非是要讓她的孩子也能沉浸在過節的氛圍中,並且能嘗到她親手綁的料好實在的粽子,而母親的愛也在靜默中包進粽子裡了。粽子內餡的豬肉則是綁粽子當天一早,母親至市場挑選肥瘦均勻的三層肉,回家後洗淨切塊。這些準備工作完全就緒後,母親會起油鍋將材料一一下鍋炒過,當淋上醬油的那一剎那,香味四溢,我恨不得能馬上吃上一口,因為紅蔥頭的澀眼流淚而抱怨的事,早忘了一乾二淨。 記憶中小學四年級那年的端午最是特別,除了尋常米粽之外,母親還綁了製作過程非常繁瑣的粿粽。製作粿粽所用的糯米就要選黏性較佳的圓糯米了,買來圓糯米即加以洗淨浸泡,然後再送去做紅龜粿、草仔粿的店,請他們幫忙以石磨磨成米漿,之後裝進大麵粉袋中綁緊袋口,扎扎實實的綁緊,讓它沒有一丁點流竄的空間。接著再以大塊石頭鎮壓,目的是為了滴乾多餘水份,使它慢慢凝固成糯米塊。等到完全乾硬之後,再解開袋口取出糯米塊,母親會先以菜刀切下五、六塊碗口大小,厚約一公分左右的糯米塊,要姐姐以少許的水煮熟它。那時年紀小,看著煮熟後滑嫩晶瑩的糯米團,已饞得在心裡盤算,若能沾上糖粉吃進嘴裡會是多幸福呀!母親大約也看出我的饞樣兒,已經喊著了:「這要做粿粹,不通偷呷!」 接下來,只見母親把這幾片「粿粹」分批放進揉碎的糯米粉堆裡,然後她使盡渾身力氣揉著糯米粉,藉著這些煮熟「粿粹」的黏稠,將糯米粉反覆揉成有彈性、QQ的糯米團。在這揉捏過程裡,我不時見到母親抬高兩隻上臂,左右交替撥開她額頭上,彷若西北雨直直落的汗珠。我在一旁看著,一來覺得揉糯米團新鮮有趣,躍躍欲試;二來也覺得母親勞累辛苦,想請母親稍事休息,於是央求母親讓我試試。母親倒是不訓不斥,只一句簡短回答,就結結實實的鎮住我了,她說:「呷沒三把飛凌仔菜(菠菜),就要飛上天。」現在想想,那時的我真是不自量力呀! 糯米團揉得又Q又有彈性之後,母親會把它們分成一小塊一小塊,接著壓平這些小糯米團,再把事先炒好的餡包在其中,然後以粽葉裹著綁好,放進蒸鍋裡蒸,這樣母親綁粿粽的事情就算大功告成了。可是對我而言,這才只是結束前半段繁瑣事項而已,我還需要專注等待,等待粿粽蒸熟時,好解我這已經等上大半天的饞。 那是記憶中母親唯一一次製作粿粽,而整個過程我都在一旁看著,不過至多我也只是幫著把糯米塊捏碎成糯米粉罷了。但我卻看到了平時教子甚嚴的母親,在揉糯米團、綁粿粽的過程裡,從準備材料的細心,到專注粿粽製作的每一步驟,她對子女的愛都和這些點點滴滴一起綁進粿粽裡了。 母親是一個職業婦女,平時工作家務兩頭忙,年年臨近端午時節,應應景綁個兩三掛肉粽和一掛鹼粽,就得耗費她很多時間,更遑論是這費事費時的粿粽。我一直不明白那年母親怎會突然想要綁粿粽,是哪個姐姐吵著換花樣?還是弟弟嘴饞討著了?抑或是母親突然的心血來潮,想給她的孩子們換換口味?但不論是何種因素,我都在品嚐粿粽時,一併將母親濃醇的愛吃進心裡。 我之於粿粽,感受特別深刻,深刻到像是鑲嵌在心版似的。以至於後來只要看到粿粽,就會情不自禁的想著它的美味,也會在腦海裡浮現出母親當年綁粿粽的情形。 那年我年方九歲,生平第一次嘗到粿粽滋味,那濃郁香醇兼含竹葉和內餡的香氣,在嘴裡久久無法化去。從咬在口中的那一刻到滑入喉底,從憨傻年幼到而今,仍然餘香猶存。 老一輩說「未呷五日節粽,破裘不甘放。」 端午過後,天氣就轉熱了,輕盈的夏衣合該從衣櫃裡放出來了。小暑、大暑,真是熱壞了人。今年很是特別,菖蒲艾草方才卸除,豪雨便是不歇,一陣陣一波波傾倒下來,水氣一多也就涼些了。 但台灣地處亞熱帶,往年即便是節氣到立秋,大地也還會蒸騰得冒煙。有些年連過了寒露、霜降,都還是豔陽高照的天氣,充其量也只是早晚有了涼意。 再到立冬就要補冬,這確實是兒時的重要事項。那年代平日吃食簡單,見不到雞鴨魚肉。想吃雞肉,唯有在拜拜時候,或者寒冬進補時。猶記得幼時每年立冬,母親總是燉好一隻雞,然後舀好一碗喚去一名孩子,她細細分配,無非是要照應到她的每一個子女,包含長得瘦小和年紀最小的孩子,都要能得到她的愛。那麼,是不是每個子女都在燉補裡,吃出了母親的疼惜? 過了立冬,小雪、大雪接著到,節氣名稱雖是寒得很,可實際情形唯獨遇上強烈寒流來襲才略有所感。只是一年容易又到歲末,搓過冬至湯圓,不論大人小孩,又都增長一歲。 我便是年年吃了湯圓望過年,換了春衫接清明,嚐過粽子頻揮汗,秋分之後,很快冬殘,我便癡長到大。 這之後可能是我們姐弟漸次長大,減少了過節的興味;又或者是母親年歲漸增,不作興製作那既繁瑣又耗力的節慶應景食品。再後來母親從職場退休後,索性連米粽、鹼粽也不綁,冬至湯圓也不搓了。過端午的時候或逢上冬至,就從街市買回現成的肉粽,和店家搓好的金銀湯圓(紅、白兩色,)過過癮也就可以了! 如今母親年歲已八旬,換成是我們做子女的偶而購買她喜歡的食品孝敬她。想想,還能有機會盡盡為人子女的本份,實在是一件幸福的事。 現在,我珍惜每一次回娘家與母親共餐的時候,無論是自家的家常便菜,或是餐館料理,只要母親快樂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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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心北京行
何況我也知道這只是一句「玩笑話」!再而,以小女子一身深厚的內功而言,早就修練得「金鐘罩、鐵布衫」,早就練成「銅皮鐵骨、刀槍不入、百毒不侵」。「毒舌派」者在我面前,通通投降、止步!(二) 姑姑 小任又在大談他的切身故事了!話說大陸開放可以和台灣「通郵,通航」後,大陸籍的台灣居民紛紛打探家鄉親人是否「安在」?紛紛返鄉「解救大陸同胞」。 小任小時候住在「大宅院」裡,裡頭有位劉阿姨,她的「未婚夫」當年打仗隨著國軍到台灣去了,從此音訊兩隔。兩岸相通後,劉阿姨的未婚夫找到了她,也專程回來看她。雖然說他在台灣也早有家室,但心靈深處最「念念不忘」的仍然是當年的「未婚妻」。 劉阿姨終於和未婚夫再度重逢,北京人說:「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心中百感交集彷如隔世,兩人相見淚眼相對,久久無言,一切盡在不言中……。而劉阿姨的未婚夫為了彌補多年來對她的虧欠,帶來了很多家電、金飾及包了很大的紅包給劉阿姨一家………。 小小年紀的小任在一旁看了好生羨慕,回家後直「追問」著爸爸說:「爸爸!爸爸啊,我們家有沒有在台灣的親戚啊?」爸爸想了想,答著:「有,有一個很遠房的姑姑………。」爸爸如是說。從此他小小的心靈中就「好期待」這遠房的姑姑能有一天也「忽然出現」在眼前哩! 結果,如今他已成家立業了,而他老爸也往生十多年了,他口中的這位「在台灣的遠房姑姑」仍然始終「沒出現」!啊,這故事在劉阿姨這方面是感傷又悲喜交集的,在小任呢?則是小時候的「夢想、期待」落空!所幸小任長大後知道了「求人不如求己」的道理,自己發奮向上讀到大學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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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
還記得小時候媽媽把我們小心翼翼的呵護在懷裡的感覺嗎?媽媽的心跳,還記得嗎?還記得你做惡夢時,聽到媽媽的心跳聲才能安睡的夜晚嗎?那是多久之前的事啦?你有多久沒有抱抱媽媽,跟媽媽說說話了? 趕快去抱抱媽媽吧!媽媽也許會被你突然的舉動嚇到,可是她心裡其實很高興呢!媽媽每天在家做好飯菜等你回家吃飯,幫你洗曬好衣服讓你明天有乾淨整齊的衣服可以穿,晚上可能還會下床看看你有沒有安睡好。即便是很冷的夜晚,媽媽也會離開溫暖的被窩,起身看看她心愛的孩子是否睡了?被子有沒有蓋好?天底下的媽媽就是這樣為了子女無怨無悔,讓孩子在她的羽翼下快樂、平安的長大成人。 記得你生病的時候嗎?會不會在睡夢之間,感到有一雙溫暖的手在撫摸你的額頭?醒來時,媽媽雖然會唸你幾句,可隨後馬上端出一碗為你熬煮很久、熱騰騰的粥。你在感冒這段期間,媽媽可是花費很多心力在照顧著你。如果你高燒不退,媽媽就會幾乎徹夜守著你,直到你退燒她才稍敢放心。如果你在外面讀書、工作失意時,媽媽也會在一旁鼓勵你多多加油,在你熬夜苦讀、埋頭工作時,幫你準備熱騰騰的宵夜;陪你一邊聊天、一邊吃宵夜。想起來了吧,媽媽都是這樣默默的在你身邊照顧你、幫助你,不求回報。 回到家,記得抱抱媽媽、親親媽媽的臉頰說:『媽媽,我好愛妳喔!』雖然媽媽可能會用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看著你,但媽媽的心裡其實很高興。遠在外地的遊子,打個電話回家跟媽媽閒聊、抱平安;最後在以一句:『媽媽,我好想念妳!』電話另一端的媽媽,雖然沒有看到在遠方的你,可是媽媽一定也能感受到你對她的愛。不要因為長大了,就覺得對媽媽說這些話是很肉麻的,因為在媽媽的眼裡,我們都是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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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母親!
花店裏一朵朵,一叢叢盛開的康乃馨,耳際邊一聲聲,一首首有關母親節的歌曲被傳頌著,這一切,一切都意味著母親節要到了。 去年我是戴了一朵紅色的康乃馨,站在母親的病床前,母親含著笑,忍著痛說:明年你們就要戴朵白的了! 今年那朵白色的康乃馨,殘酷的,強迫的歸屬於我了,看著這朵白色的康乃馨,眼淚禁不住的流了出來。媽!我絕不會讓它上我的衣襟,因為在我的心中,您是永遠的陪伴著我,絕不會消失的。 小女兒天真的看著我的紅眼眶,用小手替我擦拭臉上的淚串說: 「媽媽!我會替妳戴朵紅花的,妳不要哭啊!」 可愛又幸福的女兒啊,享受擁有母親的一切吧!在妳小心眼兒裏還不會了解媽媽思念姥姥的酸楚啊! 肺癌和轉移性的骨癌奪去了您的生命,當大家獲知您得了肺癌之後,每個人起先都會楞住了,然後再驚醒過來說:「不可能啊,那麼好的身體怎麼會得癌症呢?多看幾個醫生再說。」真的!有誰會相信您平常身體這麼硬朗,這麼注意身體的人,會得了這種絕症,連爸爸都說:「真沒想到,妳媽小我十歲竟會走到我前面了!」 早在我唸初中時,就常聽您叨唸肩膀酸痛,尤其是右肩膀有時痛得簡直舉不起來,每次您都說:都是到台灣來,我們還小,又請不到幫忙的人,一盆一盆的冷水洗衣服給洗出風濕來了!但是每當我們要您澈底檢查時,您又很輕鬆的跟我們說:沒關係!還是找那個圓環大夫搓搓,上帖膏藥就可以了!很奇怪,每次搓了回來以後,也就不聽您嚷疼,就好了,就這樣拖拖拉拉的也有廿幾年了。 直到去年冬天,天氣一冷您又說:哇!今年這個肩膀疼得好厲害,很自然的我陪著您到圓環去找那位父子相傳的大夫,記得那天恰巧大夫不在家,是由他的兒媳婦給您搓的,回來以後您說:怎麼還是不對勁兒,恐怕他媳婦兒功力不夠吧!一個星期後又陪著特意去找那位大夫搓,當大夫在用力搓時,您就忍不住的叫說:哎喲!好疼啊!怎麼搓得這麼疼。在回程中,您表示,奇怪這次的痛,怎麼和以往不一樣,是那種說不出好像鋼針刺得痛,當時,我也沒在意,因為這是您的老毛病了。誰知道,這時癌症這個惡魔早已侵襲到您這最脆弱的地方來了。 也是湊巧,那年剛好在美國的朱家二嫂回來,從前在台灣時,她也曾經有類似的疼痛過,而是由大夫直接在骨頭上打針治好的,於是二姊就特別去給您掛號,轉到西醫去看看。 很奇怪,在您初病的那一段時間,似乎特別依戀爸爸,什麼事都喜歡讓爸爸陪著您,記得您總是說:老伴啊!陪我去菜市場,或者陪我去看病吧!媽!難道那時候您已經知道陪爸爸的日子已經不多了嗎?不然,怎麼一向個性堅強又獨立的您,怎麼會突然變得離不開爸爸了呢? 何醫師首先要求給您照X光,正面、側面的,照了好多張,將您擺佈的好不舒服,等第二次去看結果時,何醫師卻說上次的片子沒照好,還要重新再照一次,您還好生氣的說:怎麼擺了那麼多的姿勢,照了那麼久,還會照壞,簡直折騰人嘛!雖然這麼說,可是您也很順從的又去再照了一次。 記得您去看結果的那天,爸爸恰好出去看朋友沒趕得上陪您去,而我帶著小非回家要陪您去時,您又說:不必了,看過結果,打個針,拿個藥就回來了,小非還小不要老帶著她上醫院,我自己去就行了!我也因一時懶惰,沒陪您就讓您一個人去了。 記得那天是十二月卅一日,天氣好冷,風也好大,到了傍晚天都黑了,您還沒回來,我到家抬頭看家窗內是漆黑一片,當時心中就有一陣很不舒服的預感,怎麼到這個時候媽還不回來,就帶著小非回頭走,剛好看到您抱了一堆東西回來,我馬上迎過去並且問您檢查的結果怎麼樣?您說:好奇怪!那個何醫生要找你爸爸說話,他什麼也不告訴我,叫你爸爸明天陪著我再去一趟,不知道,是得了什麼嚴重的病,醫生還不肯告訴我。當時我也很詫異,怎麼會這樣呢?一時也沒說啥,您又說:還沒吃飯好餓,我就催著您回家吃飯,我自己趕快趕回去,查了何醫生家裏的電話號碼,查詢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接電話的就是何醫師,他用好流利悅耳的京片子,卻宣佈一項最壞的消息,那就是母親右肩胛骨的X光片子,顯示出癌症的跡象,當時我很懷疑問道:不會搞錯了吧?何醫生又很確定的說:先後兩次的片子都是有這種跡象。到那時我才知道為什麼何醫師要求媽去照兩次X光片了,這時想想我好後悔,也好懊惱為什麼要偷那麼一下懶,讓您自己一個人去聽結果。 經過一陣慌亂後,全家人都勸您再到榮民總醫院去詳細檢查一次,您執意不肯,因為消息來得太突然,所以我們大家商量還是不要驟然告訴爸爸,以免他老人家受不了。這時爸爸也支持您不贊成再上榮總,但經不住八個兒女的要求,剛好我又沒有上班,於是在半強迫的情況下,去了榮總,在榮總時看您輕鬆不痛的樣子,又真懷疑是不是何大夫搞錯了,抱著僥倖的心情,陪著您上上下下的跑榮總,終於拿到了X光片,特別請榮總的名骨科大夫看結果,沒想到肩胛骨X光片的部位照大了,將肺尖的部位也照進去了,大夫很果斷的指著肺尖說:整個的總毛病就是出在這裏,是由肺轉移到骨頭上的。在這有如雪上加霜的宣佈之後,我們接受了您是真的得了癌症,於是拖著您一連串的到各處找醫生,西醫、中醫還有不知名的江湖草藥偏方都試過了。 西醫一致的結論是:您的癌細胞已經由肺部轉移到肩胛骨去了,而癌症一經轉移擴散,以目前的醫藥科學情況來說,就沒什麼辦法了。而中醫呢!各種毒物,像賴蛤蟆,娛蚣,還有把高粱米拌摻中藥餵雞吃,使雞吃了雞毛脫得光光的,再燉雞湯喝,還有據說是由獄中死刑犯在臨刑前所透露的遺世救人偏方等。我們平常認為荒誕不稽的偏方,可是在這種情況下,我們都試了,每次煎藥時,看著爐中那兩隻蛤蟆和鳥蛋等等的怪東西,都暗暗的向神明拜託,希望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湊在一塊兒,能除走您病中的惡魔。 接連的到各處看病抓藥,不只引起了您的懷疑,也使爸爸感到奇怪,他一再的追問:「怎麼風濕痛要吃這些玩意啊?你媽到底是得了什麼病,你們也得告訴我個清楚!」幾經我們商討,大家決定告訴爸爸真相,以免得將來他經受不起,但是對您我們還是決心相瞞,因為在以前您曾經不止一次的表示過,人要是得了什麼絕症,不要折磨家人也不要讓自己受苦,乾脆自己先走了再說。像這種情況我們怎麼敢將真相告訴您呢? 但是心細的您,又怎會忽略過我們姐妹幾個的紅眼眶,腫眼泡呀?最初您還問我是不是夫妻吵架了,不然怎麼老是眼睛腫腫的,那時我只有忍住淚點頭說是,您還說:我的脾氣太硬,應該改一改,不要老吵架,有一次我實在忍不住的抱住您哭了,在旁邊的小哥立刻隨機應變的把我喝止住了,但是小哥也禁不住的聲音有些嗚咽起來了,那一段日子好痛苦啊!聰明的您,可能也看出了一些端倪,可是您也不點破,每次端上那些聞了都刺鼻的怪藥,看著您忍著苦,一口一口的強吞下去,然後說:良藥苦口,希望真能治病就好了。 我從來沒有盼望過舊曆年,像那年一樣的那麼盼望,因為那時候您似乎特別喜歡和家人聚在一塊兒,兒女、媳婦、女婿的聚在一起將近卅幾口,大大小小的好熱鬧,孫子、外孫圍著您:奶奶、姥姥的叫個不停。每當這個時候似乎您肩膀也沒那麼疼了,您還很迷信的說,小孩子是天眼,如果看到將入棺的人,一定會嚇得大哭,剛好澄妹的兒子張又立那時只有五、六個月大,每次澄妹一抱兒子回來,您就趕快叫:小立啊!小立啊!叫姥姥。張又立也很乖巧的每次您一哄他,就張開嘴笑,逗得您直說:還早呢!還早呢!我沒有關係哩! 千盼萬盼,年終於來了,大哥,小哥也提前搬回來住,孫子、孫女圍著您,您指揮著我如何做年菜,薑絲肉,素什錦都是咱們家傳統的年菜,切法和作法都有特殊的一套,您拉著大嫂和二嫂不厭其煩的,一樣一樣的告訴她們倆應該怎麼切,怎麼炒,那時您已經疼得不能起床了,勉強起床,也只是到洗手間走一趟都好累,而且夜晚往往整夜疼得您不能閉眼,這裏二姊拜託了好多人,找來了一些強力的止痛鎮靜劑,您吃第一顆覺得很有效,然後一顆二顆的,隔一段日子,您就要求增加份量,但是我們總不敢任意讓您吃下去,每次看到您盼望懇求的眼光,讓我們多給您一粒藥時,我眼淚都會止不住的要流出來,我跟二姊說:反正媽已經知道是這種病了,醫生也沒有別的藥好下了,為什麼不多給媽兩顆藥吃,讓她老人家舒服呢?二姊也很矛盾,她也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在過年的那天晚上,我們幾個出了嫁的姊妹都和自己的婆婆請了假,回家陪您吃年夜飯,除夕那天晚上,您顯得特別開心,話也特別多,每樣菜您都一嚐再嚐,雖然當時您的胃口已經非常壞,可是還是強顏歡笑的撐過這最後一頓的年夜飯,飯後您還著急的替我們安排牌搭子,我們也起鬨,一定要您也玩幾付,為了湊趣,您將椅子墊得特別高,疼痛的右手放在桌子上,用左手行動非常不便的陪我們玩了兩付,您實在就支持不住了,等您一離開牌桌躺下去後,我們全部都忍不住的大聲哭了出來。 終於您的病況,是我們親情拉扯不住的了,您一天疼似一天,縱使我們藥量再任意加多,可是也沒效了,我們知道這時一定要將您送入醫院了。爸爸一生都是職業軍人,這時候因為爸爸的老關係,您很特殊的進入了三軍總醫院治療。 在決定住院之前,我們徵求您的同意,最初您一直不願意,只說:我願意在家裏走完最後的一步。我們又氣又急的叫:媽!您怎麼知道您得的是什麼病?怎麼能說這種話呢?您又苦笑說:媽怎麼不知道?你們會演戲,媽也會演啊!最後還是爸爸打動了您,爸爸說:老伴您去醫院檢查,檢查,說不定可以多陪我幾年啊!為了這句話您才答應上救護車的。 到了三軍總醫院,那兒的醫生、護士都特別照護您,您也鼓起了一線希望,又到各部門去檢查,核子醫學,鈷六十等等,每一種最現代、最進步的醫療器材都試過了,醫生也宣布這些對您都太遲了,只有每四小時注射一次嗎啡來解決您的痛楚了,我知道這時候對您的打擊最大,在一陣怨尤之後,您也接受了這個判決。但是這時您總是拉著爸爸的手,或者我們其他人的手說:「我太苦了,痛得我受不了,你們想點辦法,讓我早一點走吧!」每次聽到這個話,總是大家痛哭一場,扯過去,沒想到您竟開始自己存藥,每次護士送藥來,您總是先將我們支去倒水或做別的事,而將藥一顆一顆的留在枕頭底下,直到有一天護士小姐整理床鋪的時候,我們才發現這個祕密,及時的制止了您。 到了後來,癌細胞由肺、肩胛骨,一直侵犯到了您的右頰,右頰愈來愈腫,腫得到最後嘴都張不開,水和藥都不能吃了,只有靠點滴來維持您最後的生命,有一天醫師要打點滴,而所有的血管也蹩了下去,全身沒有一個地方可以下針了,最後只有在腳後跟的部位,勉強將針頭插進去,好在到這個時候,您也時而昏迷,時而清醒,對疼痛也已經沒有那麼強烈的感覺了。看著您左臂和兩腿如蜂窩一般的青腫都是打嗎啡針的結果,真不知道,讓您最後受那麼多的罪是不是應該。 終於昏迷的時間愈來愈長了,有一天您忽然睜開眼說:您要下床走,又要穿鞋,買車票的說了一陣子胡話,就又睡過去了,這就是我們最後一次聽您說話,那天晚上是燕姊陪您守夜,燕姊說:那天深夜四點多以後,您的喉嚨不再生痰了,呼吸也由急促轉為平穩,就這樣慢慢的、緩緩的到早上九點多,我們聚集在您身旁時,看著您去了!醫生曾跑來問要不要開喉管,緊急施救時,我們全部拒絕了,我們怎忍心,再在您身上留下任何創口呢?就這樣,媽您解除了將近十個月的折磨離我們去了。 臨走時,您一直不肯閉眼,我們都知道,您是放心不下七十九歲的老伴,最後爸爸拉著您的手,哭著說:去吧!老伴,您放心吧!有這麼多兒女會照顧我的,放心吧!老伴,但是直到入歛時,您還是沒將眼閉緊。媽!您還有不放心的事嗎? 匆匆的,您走了已將近九個月了,這九個月之間,我們無時無刻的不在想著您!前一陣子,我們大家選了幾棵您生前喜歡的桂花和茶花給您種在墓的四週,您一定很喜歡吧?等到以後我們會再為您種幾棵茉莉,讓這些花兒陪伴著您。 媽!又到母親節了,看到配戴紅色康乃馨的人,我好羡慕他們,媽!我要告訴您,我真的好想您噢!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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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札記40 烏秋趕老鷹
台灣的經濟是民國五十年代中葉以後才開始快速發展的。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民國五十年代中葉以前,在台北郊區,任何時候只要仰起頭來,就一定可以看見在天際盤旋的老鷹。 老鷹抓小雞的鏡頭,對很多人來說可能已很陌生,烏秋驅逐老鷹的事恐怕連聽都沒聽過,就讓我打開記憶的匣子,簡略地敘述一下。 當老鷹盤旋著愈飛愈低時,嘰嘰喳喳的鳥兒立刻安靜下來,一動也不敢動。這時很可能有一道黑影,像箭一般朝著老鷹直射過去。說時遲,那時快,老鷹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烏秋啄個正著。有道是一物降一物,老鷹不敢反抗,只知疾速搧動著翅膀逃離現場。 烏秋緊追一陣,然後畫著弧形,喳喳喳地飛回原處。一時百鳥齊鳴,像是為烏秋喝彩似的,鳥兒又歡暢地聒噪起來。 我愛烏秋 烏秋屬卷尾科,正式名稱是大卷尾。這種鳥不但會攻擊比牠們大的鳥,如老鷹和烏鴉,到了繁殖季節,甚至還會攻擊人呢!我曾看過好幾次花絮新聞,說烏秋俯衝啄人,民代接受選民投訴,要地方政府管管「鳥事」。李家同教授寫過一篇散文「我愛烏秋」,其中有這麼一段:「我注意這些鳥從不攻擊女性,他們似乎最恨男孩子,尤其是小男孩,這些頑童一來,他們一定來攻擊。」真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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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札記39蟬
最近我發現一個有趣的現象:到了夏天,在台北市較容易聽到蟬兒的叫聲;在台北郊區——像我居住和工作的新店,反而較不容易聽到。這為什麼?要回答這個問題,得先了解蟬的生活史。 雌蟬交配後,將卵產在小樹枝上,大約經過一個月,就可以孵化成幼蟲。接下去,幼蟲要落到地面,鑽入土中,吸取植物根部的養分,經過一年或好幾年,才能長大成熟,然後鑽出地面,羽化為成蟲。 在台北市,有許多機關、學校,或公園、安全島,有足夠裸露的地面,可以讓蟬兒完成其生活史。而在台北市郊,裸露的地面少得可憐,蟬兒幼蟲一旦落在地面,八成落在水泥地上,怎能完成牠的生活史呢? 十七年蟬 一般的蟬,幼蟲在土裡生活一到五年,但美國東部的十七年蟬,幼蟲卻在地下生活十七年。它的英文名字brood x,直譯「孵化X」,要等X年才孵化啊!最近一次孵化是2004年,下次就是2021年了。大發生時,數以億萬計的蟬傾巢而出,鳴聲震天,排泄物落如雨下,這時人們出門都要打傘,在戶外舉行的婚禮、球賽和其他活動均被迫延期或改在室內。不過喧鬧不出三個星期,新的一輪生命週期又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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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心北京行
再來是「喝茶活動、品茶大會」開始了!話不多說,小姐忙著泡茶,我們忙著喝茶,茶一杯接一杯喝才是重點。嘩!全場喝得「不亦樂乎」而「喝茶總比喝酒好」,喝得開懷了互相舉杯道:「來,乾杯」。而我們團的「領導同志」開心果大陳更厲害更爆笑,他「老謀深算」早有準備地帶了一個「空保溫瓶」來,滿滿地A了一壺好茶再上車!(這招大家可做參考喔!) 毒舌 女人愛漂亮,那是天經地義的事。吼,有聽過「愛美有理,漂亮無罪」這句名言吧! 話說我與阿姿兩個「資深美女」,為了下車到景點時能拍些「美美的」相片,因此在車上時會很自然地「三不五時」補補妝,拿出小鏡子,一下子輕拍「蜜粉」一下子擦擦口紅,一下子又梳理頭髮………。 有一次,小任的眼睛可能「看不下去了」,居然很皮在癢的說了:「我看有人明明已經五十多歲了,卻還老當自己是二十五歲………。」什秘?小任竟然如此「膽大妄為」的消遣我們兩位「美女」?真是「七月半的鴨子不知死活」,太過份了! 不過,我們都自認是「粉有氣質粉有修養」的女人,絕不做「恰查某」。而且,以我們身經百戰見多識廣的閱歷,這句話根本一點也「毒不了我們」,我與阿姿當下一陣哈哈嬌笑說:「是啊,我們真的只有25歲ㄟ,小任你不知道嗎?剩餘的可以『放在銀行』寄存哩!還有,我們高興把數字『前後顛倒』不行嗎?」這個小任,唉,他自己也笑得東倒西歪,直說:「行!行!當然行!」(一) 年初五這天我們來到「天壇」,愛搞笑的大陳皆妻小、女婿走著走著,忽然他想到了他的好夥伴我的老公,怎麼身旁少了他「聲若洪鐘」的聲音? 他邊走邊回頭張望說:「哎呀,○○跑那裡去了?」話一說完,走在後兩步的小吳馬上接口答著:「他看別人老婆去了…。」一轉身,也回頭用眼光找尋他的影子。可是…可是他還沒找到他就先「找到我」,因為我就走在他後面!他猛然看到我,臉上一陣錯愕,怎麼這麼巧?大家哈哈的笑聲還在迴盪,他在笑聲中笑容有點尷尬………。 其實,我一點都不介意他講了什麼?就算真的「在看別人老婆」那也只是「純欣賞」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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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母親
我的母親在我出嫁前實實在在幫我上了幾堂為人媳婦應盡之道的課程,打從灑掃、問安、煮飯到「炊粿綁粽」(台語),希望女兒能討婆家歡心。母親潑了那盆水後,我便離開了生活二十幾年的家,戰戰兢兢的口銜二枚「緣錢」來到夫家,直到門口才將這「緣錢」吐在門口,希望彼此能結下好緣、希望能「得人疼」。 第二天早晨我依照母親吩咐去向公婆問安,並準備要做早餐,誰知公婆早已晨泳回來,並告訴我說廚房電鍋有熱好的早餐,我打開電鍋差點嚇暈,電鍋裡躺著一塊昨晚的鮮奶油蛋糕,我不是嫌棄那是昨天的蛋糕,而是我從沒吃過整個奶油融化、用電鍋加熱過的熱騰騰蛋糕,這是我新婚第一天的驚喜,簡直久久無法言語,但我還是嚐鮮的吃下,公婆看我面有難色立刻買回琳琅滿目的中西式早餐,說是不知道我喜歡吃什麼,索性都買了,還在受驚階段尚未回神的我,只記的婆婆把一堆早餐塞在我的包包裡,催促著我上班去。下了班我不再像以前一樣逛街、喝咖啡、和同事閒聊,飛也似的趕回家,結果門一開,飯桌上已擺好熱騰騰香噴噴的飯菜,婆婆又說了,不能讓她沒事做,所以家事她還是要自己做,免得無聊了發慌。我想我不僅選對好老公,老天還附贈了對好公婆給我,往後我的日子簡直就像公主。 每餐飯我只需甜言密語,誇說飯Q、菜色美、味道佳、口感足,婆婆便樂的變換菜色,今天是紅燒魚、明天是粉蒸排骨、後天是黑胡椒牛柳,每天像上館子一樣,而且連碗筷都不用洗。 我的婆婆很可愛,胖胖圓圓的身軀給人很溫暖的感覺,每回天冷我總愛縮在她身邊取暖,她雖嫌我腰沒有她的大腿粗,難怪手腳冷冰冰,但總是邊說邊搓暖我的手。她除了會做菜更會織毛衣,舉凡帽子、衣服、背心、披肩、圍巾等,只要我說的出樣式,沒有能難倒她的,而且顏色都替我搭配好了,宛如巨星般擁有專屬造型師的待遇,她最開心的事莫過於我下班回家時跟她分享今天學校的女老師對她的作品的讚美,這會讓她高興很久。很多時下年輕人覺得老阿媽的手製毛衣很俗,不如名牌。其實,幸福牌毛衣真的很窩心,很有特色,一方面我覺得是婆婆疼我才會織給我,一方面我真的省下許多買衣服的錢,而且婆媳話題增多了,一起上街買材料、一起研究新款式,感情變的像真的母女一樣呢。整個冬天怕冷的我在婆婆的羊毛製品中過了個溫暖的冬天。 話說婆婆對人大方,對自己卻很節省,每當出國旅遊,她總以價錢為第一考量而不考慮這個國家去過沒有,所以她的旅遊紀錄一直都是泰國,每回她出國總會買些特產或紀念品回來,大娘姑老是嫌棄她買的東西不好,我總是喜孜孜收下,所以後來他都會偷偷買給我。 我的婆婆真的是打著燈籠也無處找的好婆婆,在我生下一雙兒女後,我又重回學校進修,婆婆無怨無悔的幫我照顧小孩,每次放假回家我買些他愛吃的糕點,送些香水、口紅的,然後說好想她,好想吃她燒的菜,她就很有活力很開心,發現了嗎?我與婆婆相處的秘密武器就是甜得蛀牙的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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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媽媽母親節快樂
從學生時期的感謝卡片到出社會工作後的紅包,每一年的母親節都不忘雙手奉上對媽媽的感謝與祝福。今年,母親節又將來到,對媽媽的祝福不變,但心情卻大不同,因為除了女兒這個身份外,我又多了另一個身份~媽媽。 還記得知道自己要當媽媽時的心情是開心而滿足的,但始終無法真正體會當一個母親是甚麼樣的心境。直到生產過後,看到讓自己經歷撕裂般疼痛的寶寶趴在自己身上時,才意識到母親的角色在那一刻正式宣告開始。只是心境上的改變跟不上角色變換的速度,在喜獲寶貝女兒之後伴隨而來的是哺乳、換尿布、注意體溫、大小便顏色………好多瑣碎卻無法逃避育兒細節,加上整天面對著不會表達哭起來卻又驚天動地的寶寶,無形的壓力排山倒海而來、讓人感覺好挫折好沮喪,在那個無助的當下,我的心情好像回到孩提時期般的遇到困難就哭著直想要找媽媽。尤其在漫漫冬夜裡忍著刺骨的寒意離開溫暖被窩起來餵奶,世界像是停止轉動般,周圍靜悄悄的,只剩懷裡抱著軟綿綿暖呼呼的小娃兒閉著眼認真而用力的吸著奶,矇矓中望著孩子可愛天真的臉龐,思緒就像萬花筒裡的彩色碎片一樣,一轉念間就能拼湊出千百種不同的情境,想到很多人、很多事。特別是會想起媽媽,想到媽媽的快樂,想到媽媽的辛苦,想到媽媽的忍耐,還會想到自己孩提時代的往事,想起自己的撒嬌、自己的任性還有自己的天真,更會想起和媽媽一起渡過的美好時光、那些百聽不厭的故事,還有那些一遍又一便聽不膩的童謠。媽媽的樣子在這個看似混沌的時刻裡,卻是那樣的鮮明。 有一句汽車廣詞是這麼說著「我在當了爸爸之後才學會當爸爸」,伴隨著溫馨的親子畫面,讓人印象深刻溫暖在心頭。用著同樣感動的心情,我要說的台詞是「我是在當了媽媽之後才真正了解母親這個角色有多偉大」。不管讀過多少歌頌母親這個偉大角色的文章,看過多少感人肺腑的母愛劇情,都遠不及在自己當了媽媽後所感受到的偉大母愛,此時此刻的我對媽媽除了感激外還有更多的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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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色的母親
「母親」這個名詞是古今中外名人文士爭相謳歌稱頌的對象,報章雜誌亦常見書寫母親的上乘之作。「母親」對一個人的人格成長與發展有不可替代的極其深遠影響。我沒有一個「偉大不凡」的母親,故而吾窮一生之力也只是一個卑微平凡的人。 大約小學四五年級時,父親教我如何下象棋。 剛學會新奇事物的孩子,總會有那麼一股赤子之熱。每天放學後到家,都企盼父親早點也下班回家來下棋。好不容易盼得父親回到家,就拉著父親的手到我早已擺好的棋盤邊下著有輸無贏的棋局(父親再怎麼讓我三個車馬炮我都贏不了)而祖母也會湊近教我道:「車走直、馬走日、炮仔猢獅天、卒仔步步蹥」。祖孫三代的下棋樂總是在母親高八度口么喝聲中結束:「你們父子倆,走棋就會飽是不是?從回來後屁股就生根釘黏著,整天走棋咁就會中狀元?」這時爸爸總會笑著低聲對我說:「先收起來,明天再下」,不巧被母親聽了,就會白父親一眼:「你真是好老爸」。 父親在親友鄰里眼中只有兩個字的評價:「忠厚」,而外婆私下對我說話總是稱母親為:「你家那隻虎霸母...;」。二弟兒時個性外向,只要和同儕吵架被人告狀到家,總免不了母親一頓毒打,母親總認為:「是不是打自己」,二弟經常是身上鞭痕累累,以現在的標準鐵要被冠個「虐兒」之名。大妹國小階段放學後老是沒直接回家,也免不了被打得縮到牆角。父親見兒女被狠打偶而維護個一、兩句,總是惹來母親沒完沒了的哭罵:「我是欠你們的債,給你們作牛作馬的糟蹋,你賺那幾個錢,養這個家咁會飽?那無我整天磨指頭皮(替人洗衣),那有夠繃屍(穿衣)、臌脹(吃飯)?你爸是欠你們的債幾時才會完?...;」,遇上這種陣仗,在公家單位當小職員賺不了幾文錢的父親只有閉嘴,祖母亦不敢插嘴半句,唯恐掀起更大的風波。在我們家不論大小事務,向來是母親說了才算! 在母親的眼中,只有學校的課本才是正經書,其他書都是不正經。因而小時候家裡根本無課外讀物(經濟上也不可能購買),偶而向同學借來,總要掩掩藏藏,只要被發現,一定被撕個粉碎。雖如此,在那個階段,我還是偷偷地看了不少「不正經書」,從四郎與真平、阿三哥、大嬸婆、三百字故事、五百字故事、阿拉燈神話到西遊記、三國演義、水滸傳,臥龍生、諸葛青雲、柳殘陽的武俠小說,塊肉餘生、基度山恩仇記、老殘遊記、紅樓夢………,父母除非把子女成天盯住,否則不可能禁絕其父母認為非的事物。 兒時經常聽母親說句不明所以的話:「會做大、大富貴,不會做大、中爺(中指)舉到嘴」,後來才知那是對祖母不滿的話語。 祖母原為豪門大家閨秀,因其家族得罪當朝(清光緒年間),落得滿門抄斬,僅祖母與乃姐得以逃出。民國初年祖父母結婚共組家庭,婚後育有一女一兒。因祖父長年受聘為私塾西席(鄰里故舊均稱祖母為先生娘),又英年早逝(時父年僅十二歲),長女遠嫁(比吾父年長十餘歲),孤兒寡母相依為命。 父及長,以媒妁之言與母婚。婆媳自古已有的錯綜複雜情緒經常惹得母親有指桑罵槐的言詞。祖母亦曾私下對我言:「長大後不能再娶個像你媽這麼『驕』的查某」。 母親是個極重面子的人,她認為:「吃好吃壞無人知,衫褲破爛眾人知」,因而子女的衣著雖不能光鮮亮麗也是清清爽爽,我上學穿的衣褲經常是漿燙過的。她自己的衣服曾經壹件絲絨旗袍花了兩個基層公務員(我與父親)壹個月薪俸,眉頭都不皺一下,這件旗袍她只穿兩次。這就是她本末倒置的人生哲學。職是之故,經常不分青紅皂白只要有兒女同儕到家告狀,就打自己孩子給人看表示有「教示」。 記得曾有一無依無靠的鄰居老翁過逝,鄰里合力葬之,母親可憐其無子孫送終,竟去披麻帶孝當義務孝女哭喪。 外婆過逝的葬禮上,母親亦帶領阿姨們嘴裡唸唸有詞呼天搶地的哭號。事後還怪兩個舅媽不曾盡心的哭,認為如果沒這幾個女兒的哭孝,這葬禮不是太過於冷清?外婆豈不是很不值得? 我功課成績較好,個性也較為內向,因此較少受責罰。但成天在狹小的空間內接受母親高分貝的吼叫聲和弟妹的求饒聲,恨不得早早離開這個家,因此和同學相約投筆從戎,就讀軍事學校去。 三舅(大我四歲),高中畢業後考取國立藝專,因家境關係苦無學費,母親毅然標會提供,三舅乃得以負笈遠離家鄉求學。對此,三舅至今仍感念於心。 母親之所以有那種個性,其實是其來有自。母親在娘家排行居長,雖上有一兄長,但其十一、二歲即離家遠赴南洋渺無音訊,有兄長也等於沒兄長。外祖父因成天無所事事,以吸食及販賣鴉片為業,後果可想而知,一輩子進出監獄就像自家廚房,最後也是最長一次是從民國五十年關到六十五年才釋放。其家中妻小得自求多福。母親排行居長,下有弟、妹五人,四姊妹出嫁後,家中尚有寡母與兩幼弟。逢此家變,母親四姊妹只有商量每月固定湊錢回娘家幫襯。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船破又遇頂頭風」,本已捉襟見肘的家計,何堪再增此開銷,以當時的社會經濟環境母親只有出賣勞力,為人洗滌床單、衣物;兩個小舅舅(大我四歲與六歲)就是靠著姊姊們拉拔長大。 沒受過學校教育的母親,在夫家娘家兩頭挑的情況下,自然而然的在那種環境壓力下發展出如此剛烈的個性。 在十餘年前,母親就近於國小開辦的識字班補習三年,認識了一些淺顯的國字。現在能書寫自己的名字,能看報紙廣告的大義,在街道上辨認招牌,頗有成就感。 妻進門後余最先的溝通,就是不得與母親頂嘴,家裡只有母親嘮叨,只要不頂嘴,一切糾紛不快自可避免。多年媳婦熬成婆的母親,在與妻共同生活的日子裡,婆婆的架勢可想而知,其中的細節實不足以一一細列。感謝妻二十多年來如一日,不但從未和母親頂嘴,和全家人四代同堂同一個屋簷下生活的多年相處日子裡,裡裡外外的打點操持一家的雜務。妻默默的承受一切,我衷心銘記感激! 與父母同住的那段歲月,妻受了不少委屈,但從未向我訴說隻言片語。我冷眼旁觀了然於胸,我找個妻不在的場合與母親抗爭、溝通,提出很重要的一點「請以待女兒之心對媳婦」,自此母親的態度大為改善。隨後進門兩個弟媳,相互比較下,母親近年來確是以待女兒之心對妻。婆媳之間能到如此境界,為人子為人夫者夫復何求?當然,妻亦贏得余弟弟妹妹的尊敬。 父親逝世前那年的中秋節我與妻兒返家,當時么弟尚未成家,工作十餘年毫無積蓄,我以關切的心情告訴他要量入為出,今天家人能有個遮風避雨的房子,就是大家胼手胝足的結果。誰知母親聽到這些話的反應居然當場就說:「這間房子若不是我會理家,光靠你們父子兩公務員的薪水哪有法度(辦法),我若是像洪緞(以前的鄰居)攏開了了,你們現在都攏無,不要在那討功舉勞」,這是什麼跟什麼?我長兄以關懷的心態和么弟談,竟惹出母親的這般話語,我是所為何來?當時在場的父親未置一詞,我以悲憤的心情帶著妻兒離開家,打算從此不再見這不可理喻的母親。回到自己的窩居,母親仍打電話來「理論」,我憤而掛上電話!本來我每月都會回家看看父母,此事之後兩個多月,我不回去,也不打電話。 直到父親進了馬偕醫院的急診室,母親打電話給妻,妻迅急轉告上班中的我,我和妻匆忙趕到,在急診室中見到母親哀愁無助的眼神,我無法再堅持自己的意氣。九天之後,父親病逝淡水馬偕醫院。 記得父親過逝的前夕,我和二弟陪侍馬偕醫院父親的病榻前,兄弟兩人徹夜聊著過往的點點滴滴,當然其中有對母親不滿的微詞,病中的父親並未入睡句句聽見,對著我們兄弟說:「人生海海!」,想不到隔不到二十小時後,與母親做了四十四年夫妻的父親就與世長辭! 如果人生可以重來,相信母親有很多對人處事會有所改變。 父親去世後兩年,母親因心律不整而裝置了電子心律調節器,健康情況已大不如前。 現在母親無拘無束,無子女的牽絆,應能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可惜的是身體日見衰弱,又沒認識多少字,其生活上的排遣就是看看連續劇、打打小牌、串串門子、與親友通通電話、偶而與相識親友出國走走。 母親沒有豐富的學識,沒有婉約的個性,沒有溫柔的話語,沒有高深的涵養,縱使有俏麗的容貌也被生活現實與歲月所摧殘。母親對家人容或有不當言語,對兒女有不當管教,處事態度或有所偏頗,但她不虛偽做作,她有一顆古道熱腸的心,她對家庭子女是負責的,是鞠躬盡瘁的。母親不偉大,是平凡的,但如細細回想,在她的平凡中自有其偉大感人的一面。 回憶印象中的母親是色彩鮮明,猶如一張黑白的家庭合照而其中只有她是彩色的,其餘人物都是陪襯的、黑白的。而今母親卻已褪色了,年歲的增多、身體健康的衰弱、伴侶的過逝、兒女的成長、家庭結構成員的改變………;在在影響母親個性的改變。 以前看母親是巨大的、彩色的,畏懼多於尊敬,而今看母親是衰弱的、褪色的,憐惜中伴隨感傷!以前我們需要母親的呵護,現在母親需要我們的照顧!人生原本就是如此的循環。再鮮明的色彩也有褪色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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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記憶中尋找回憶
再過三十分鐘左右就要抵達尚義機場,坐在飛機上的我,望著一片無邊際的汪洋大海,腦子裡慢慢回想起七年前的記憶,的確,那一年的金門生活,讓我印象好深刻。 那一年是我和其他高中同學一起考取國立高雄應用科技大學金門分校,我們四位就這樣浩浩蕩蕩的到達金門。因為我們都是第一次到金門,所以金門所有的景物對我們來說,吸引起我們的好奇心,讓我們迫不及待的想快點認識金門。拿著金門地圖,我們四個人趁開學前好好的先看看這個島嶼,不論是翟山坑道、古寧頭戰史館、八二三戰史館、太湖、太武山等等,這是我們必到的路徑,但真正好玩的,當然是我們自已去尋找樂趣。 我們在慈湖看流星雨,在尚義海邊比賽挖螃蟹,無聊時也常到慈湖看星星吹海風,在路邊和正在大便的牛合照,在金沙或到酒廠附近都會聞到高粱酒味,在路上常騎機車壓過高粱稻穀,在路邊旁常看到一大片金黃色油麻菜籽的田地,夏天可隨處聽到蟬鳴,還有找出全金門的風獅爺。雖然我們不懂鳥類,但在金門真的看到好多特別的鳥。也常爬上五虎山大喊:「我是世界第一」。到考試前,就愛跑到金城圖書館讀書等。 想著,飛機即將降落尚義機場,看到最熟悉的一大片紅土,當然也很期待看到那些在回憶中出現的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