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著長大的期待 肩負在二姊單薄的背上 不是包袱絕非重擔 縱然勞動時帶來不便 用汗水與毅力 織成愛護的經緯 在黑白交錯的格子中 變化色彩斑斕的乾坤 雖生就皂白分明 卻被冠上花的姓   姐妹兄弟閒話小時的往事，談及金門特有的花帔，更驚奇幼小、瘦瘦的二姊一路用花帔「偝」著我長大。   在那除了辛苦還是辛苦的年代，讓我生出無盡的感謝！

  有幸得識楊媽輝老師，已經超過四十年了，雖然我們之間算不上深交，但他生前有幾件行事，多年來，一直在我腦海裡徘徊，久久無法忘懷，有時，我試著不去想它，卻又縈繞復縈繞，不想卻更想，也許，這就是一種微妙的機遇吧？   剛好，最近在一個偶然的機緣裡，我又跟他所鍾愛的公子，也是我的學生楊懷仁連絡上了，近日，透過懷仁和媽輝老師的結拜二哥陳清木老師的協助，終於促成我的想法與初心。   以下，就讓我來談談金門體壇傑才─媽輝老師給我的印象吧。   媽輝老師給我的第一印象，是他剛到城中服務不久，即親率城中籃球隊，參加全國國中乙組籃球聯賽，在高手雲集、強敵環伺的眾多勁旅中，一舉勇奪第二名佳績，這個佳績，在地區來說，是應該豎起大拇子、擊掌慶賀的喜訊。   我清楚記得，這支所向披靡、如鋼鐵般的勁旅，當年從初賽、複賽、決賽，一路過關斬將，可惜在最後的冠亞軍爭霸戰中，不幸臣服於台中縣的神岡國中，聽陳清木老師轉述，神岡國中是傳統的籃球強隊，一直以來，該校都是人人望而生畏的可敬對手，加上隊中個個人高馬大，決賽時，仗著高人一等的籃下優勢，幾乎予取予求、隨心所欲，只見城中諸小將，秉持媽輝教練「勝不驕、敗不餒」的明訓，雖極力奮戰、永不放棄，無奈天時、地利、人和皆不站在我們這一邊，這一場苦戰，城中小將在奮戰了四十分鐘後，仍須接受飲恨敗北的苦果與事實，但是，這初試啼聲的空前佳績，已足以寫進金門的體育史了！   媽輝老師給我的第二印象，是當年我剛到中正國小服務，巧遇城中體育館翻修，那時，還沒有縣立體育場，比較理想的籃球場地不多，剛好城中籃球隊參加全國賽在即，媽輝老師當即透過清木老師，向中正商借練球場所，明理惜情的陳昆乾校長，明知自己的學生也需要練習，最後還是決定出借，在往後的一個多月期間，每天一大清早，當我進入中正校園前，遠遠的就能聽到雄壯威武的操練聲，那是媽輝老師又在調教他的子弟兵了。   我才一腳踏進校門，近距離就看到軍容壯盛的隊伍，在老師指揮若定下，他們一個口令，一個動作，一遍又一遍的接受肌、耐力訓練，如有小選手們一個不留神、一個閃失，換來的往往就是一聲令人生畏的、悠遠綿長的「嗯─嗯─」，媽輝老師總是盡其所能的、無私無我的指導小選手，瞧啊瞧，那恨鐵不成鋼的責任心與使命感，從他軍令如山、一絲不苟的指令裡下達後，響徹雲霄，時常讓路過者或旁觀者側目。   原來他日思夜想所鎖定的作為，所追求的目標，就是為了積極求勝啊，真的，「積極求勝」，是他心目中永不停歇的腳步，允為攻略的唯一方程式！   媽輝老師給我的第三個印象，是他幾乎是以「賠上老命，在所不惜」的魔鬼訓練方式，去訓練永遠的金門體壇之光─許績勝先生，時至今日，媽輝老師雖已大去有年，但在績勝的心目中，媽輝老師恆是除了是嚴師、名師之外，也是無可替代的父執與兄長，這從績勝每次返回金門，除了固定探視父母親人，媽輝老師的家，永遠是不可或缺的拜訪主站，無論是媽輝老師在世或往生後，績勝對老師的孺慕之情，常常令人動容。他執弟子禮甚恭，生前他跟媽輝老師，情同大兄與幼弟，誼兼父兄與師友，兩人非常投契，天南地北、無話不談，不吝相互砥礪、經常彼此打氣，從他們身上，我們可以輕易看到最真誠的師生互動，最感人的體壇佳話與最美詩篇！   媽輝老師給我的第四印象，是他長年在城中擔任體育行政工作，早年，金門的各單項運動比賽，習慣輪由較大的國中主辦，而金城國中，因校內有體育館之地利，加上傲人可觀、可用的人力資源，所以重要的籃球和桌球賽事，時常都鎖定城中承辦，媽輝老師的工作量之沉重，可以想知。   籃球，是媽輝老師的強項，也是他的看家本領，我在此單項，而跟他學習的機會不多；我是桌球選手兼教練，近半個世紀以來，幾乎都在桌球場上穿梭，本身也參與或率領學生參加過全國賽，我常覺得臺省有些做法值得我們學習，於是，在某次全縣中小學的桌球錦標賽中，我親見小選手苦無賽前練習場地，每當場內賽完，他們總是爭先恐後、一窩蜂地衝進賽場，戒慎恐懼地做賽前練習，儘管大會工作人員一直委婉制止，但仍然趕不勝趕、抓不勝抓，極其麻煩！   那天在中午休息時，我趁媽輝老師親率裁判和學生整理場地時，鼓起勇氣，向他建議：「楊老師，是否我們比照台省的做法，在賽場的兩邊廊道，或附近的指定教室，擺放一些球桌，讓選手做賽前練習？」我話語甫一結束，沒想到媽輝老師當即和顏悅色的回以：「這方面，你是行家，當然好，就照你的建議去做！」而且，他馬上付諸行動，當即任務分工，要學生到體育器材室搬來備用球桌，擺放在我建議的地點。他聞過則喜、即知即行的舉動，坦白講，我著實是驚嚇到了，其速度之快，我幾乎一時無法招架，久久才回過神來！   聽清木老師說，媽輝是他的結拜弟弟，他們還有一位結拜大哥─金門高中的王先振老師，先振老師是我讀高中時即十分敬重的體育老師，當年，他在帶體育班，在他的悉心調教下，這一班體壇傑才，後來幾乎都考取體專，他們學成返金服務，變成金門各國中、小的體育主幹，如果說：金門體壇這四十多年來，在戰地前線或全國體壇有好表現，這批體專傑才的努力與付出，實應在功績簿記上大大的一筆，他們之功不可沒啊！   更巧的是，這三位異性結拜兄弟，老二是在中正國小服務多年的陳清木老師，老三就是長年在金城國中任教的楊媽輝老師，老大即是在金門高中執教的王先振老師，這名副其實的三虎將，剛好是金門三所最大學府的體育行政骨幹，他們兄弟一直默默耕耘、勤懇奮發、齊一心力、奮勵前行的孤寂身影，換來的卻是金門體壇一個個豐美的季節！   其實，他們的孤寂，顯係表象的，骨子裡並非如此，因為他們有理想、有抱負，我在想，設若沒有他們三兄弟的辛勤付出，我們不可能安享如此豐碩的體壇勝果，他們是值得我們尊敬的「三劍客」。   印象中的懷仁，除了品學兼優，更是一位知書達禮的好學生，他知道我偶爾會發表一些懷念文章，覺得我們師生想法一致、志趣相投，很熱心地提供我一些資糧，希望能當作我書寫其嚴父的參考，懷仁的文筆極佳，他參加過浯島文學獎，在第五屆時，他以一篇文情並美的「教練與我」榮獲佳作，沒想到，而今，他竟問道於盲，但於公於私，我都應該承擔，僅就自己對其父的些許記憶，藉諸筆端，抒發個人的所知所感，希望所有懷念媽輝老師的人，透過拙文，能再次喚醒那塵封的過往歲月，還有，那豐富多彩的高貴情懷，我是如此衷心的企盼著。   歲月荏苒，時光飛逝，也才一轉瞬間，媽輝老師離開我們竟已經十三年了，但我仍覺得他一直還在，對這樣一位終其一生堅苦卓絕、一步一腳印、不求聞達、只問耕耘、不求回報的長者，我的內心毋寧是澎湃的，一顆由衷景仰之心，始終無法止息！   透過懷仁懷念其父的「教練與我」妙文，我的耳畔似乎又響起媽輝老師，在指導賽跑選手最後衝刺時的一貫叮嚀─「放鬆……放鬆……，滑翔……滑翔……」，我發自內心的祈求上蒼，讓已在天國的媽輝老師，在您的羽翼下，盡情地、放鬆地讓他在天際，隨心所欲、輕鬆自在的滑翔與高飛吧！   媽輝老師，您曾經走過的路，我們不曾忘記！足以告慰的是，您當年辛勤灌溉的園地，如今早已發芽、成長、茁壯，而且開枝散葉、枝繁葉茂，遠景美麗，憧憬無限，相信在天之靈如有知，您會一如生前慷慨好義的豪邁個性，不吝嗇地、且不停地按讚，並報以您那燦爛的招牌微笑吧？

  王姊是我出社會後認識的朋友，由於她在外縣市工作，早出晚歸已是常態，每當她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家，孩子早已進入夢鄉。縱使每天為了生計疲於奔命，但王姊對孩子的關心並不因此打了折扣，反而讓她對於孩子的一絲異常有更加敏銳的洞察力，即使那只是一張普通的照片。   由於王姊的工作時間無法配合，因此平時接送孩子上學的任務是由外公外婆協助，每天當兩老去接王姊的小女兒回家時，疼愛孫女的外公都會在幼稚園前面替寶貝孫女拍幾張「網美照」，再傳給王姊以示平安。某天，王姊收到父親的訊息，順手點開來看，女兒一如往常穿著漂亮的洋裝，臉上掛著微笑，唯一不同的是左側的辮子顯得特別凌亂。   平時那個好看的雙馬尾呢？今天怎麼像個小野人？幾個問號剛在王姊的腦中浮現，隨即被客人的招呼聲給壓過，繁雜的業務再次佔據王姊的思緒，但她並沒有讓心理的疑問就此被埋沒。   到了周末，王姊找機會湊到女兒身旁，將照片秀給她看，試探性地問道：「妳還記得這天怎麼了嗎？為什麼頭髮變得亂亂的？」   王姊的女兒看了一會兒，便低頭玩弄手中的玩具，輕描淡寫地說：「我們在看電影，後面的人一直拉我頭髮。」 　　「為什麼她要拉妳頭髮？」 　　「不知道，她只說她不喜歡我。」 　　「霸凌」兩字瞬間閃過王姊的腦中，她努力壓下擔憂的情緒，趕緊追問其他的細節，但女兒的表達能力有限，不僅不知道對方是誰，也說不清事後的情況，隨著後續答不上來的問題增加，稚嫩的臉龐也漸漸垮下來。 　 注意到女兒的反應，王姊沉默了一會兒，對女兒說：「下次有人這樣欺負妳的時候，就大聲告訴她，不喜歡她這樣，妳跟媽咪一起練習看看，好不好？」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王姊透過角色扮演，用女兒能理解的方式，告訴她該如何應對以保護自己。女兒在一來一往的演練中，慢慢了解如何在適當的情境下為自己發聲，說話的語氣也漸漸堅定。 　　「以後遇到不開心的事，都可以跟媽咪說，我們一起來想辦法。」練習結束後，王姊不忘提醒女兒。 　「謝謝媽咪告訴我怎麼做。」王姊的女兒開心地答道，臉上總算浮現安心的笑容。   好在經過本次事件後，我不曾再聽過王姊的女兒在校受人欺侮。被霸凌的經驗常讓孩子有苦難言，我由衷佩服王姊細膩的心思注意到孩子的不對勁，幫助女兒建立自我保護的能力並給予支持，讓滿滿的安全感鼓勵孩子向她吐露心事，不讓霸凌的陰影成為女兒心中說不出口的秘密。

  小時候住苗栗，爸爸下班空閒時，在大後院種植了些果樹，其中有一棵是柚子，直到我們搬離那裏，家裡那顆柚子樹，我還印象很深。還記得媽媽剝柚子皮，那柚皮帽我們會搶著戴，時至今日，還是很受小朋友青睞的玩法。   柚子肉清甜好吃，人們往往將厚厚的柚子皮丟棄，很可惜。因為中醫認為，柚皮性溫，味辛，有理氣化痰、止咳平喘的作用。所以這幾年我學會製作些柚皮醬，可是之前處理柚子皮，沒處理好，整個苦澀難吃，朋友要我把苦澀的皮煮過再蒸過，去除水再進行後續加工即可。果真這方法製作出來，比法國某個牌子的橘子醬來得還要好吃，做好的柚皮果醬可以塗抹麵包或是泡柚子茶，我還喜歡醃製白蘿蔔，堪稱一絕，特別match好吃。 天良好個秋，柚子鐵定是秋天的好兄弟，當柚子遇見蘋果，可以擦出甚麼火花？蘋果是我從小吃到大的，只因為蘋果低卡，所以我把它混和增添風味，一天妹夫扛來兩箱的老欉文旦，分了些給鄰居朋友，自己留下幾顆。就這樣今年的首批柚皮蘋果醬出爐了。 材料：柚子皮2顆，柚子肉3片，蘋果半顆，檸檬一顆，冰糖150克（甜味依自己的口味增減），果醬瓶一個要事先洗乾淨。   How to make： 1、清洗乾淨柚子皮，用刀去除白色那層囊，因為白囊非常苦澀。 2、用開水把柚子皮煮過一次，去乾水分備用，放進碗裡加些水蓋過，用電鍋蒸40分鐘去掉苦澀味，瀝乾水分，留下軟化的柚皮。 3、切好蘋果絲，擠檸檬汁備用。 4、把蒸好的柚皮跟冰糖放入鍋子裡面慢慢熬煮，不停地攪拌，接著加入半顆切好的蘋果絲熬煮，再放入檸檬汁，小火過程大約半小時。 5、接著放入乾淨的玻璃瓶當中（蓋緊蓋子倒放）。 　　小常識：柚子皮厚耐儲藏，有「天然水果罐頭」之稱，也稱為「智慧果」，將柚皮放入冰箱內，還可去除冰箱的異味，是天然的除臭劑。

  天涼了，平凡生活裡，換個角度，人生處處充滿亮麗的色彩。 　 乘著小飛馬，翱翔天空，盡情揮灑想像力的色彩魔法。 　 乘著小飛馬，風來了，揮動著雙翼，傳送跳躍的幸福音符。 　 乘著小飛馬，越過高山大海，遠離憂傷，奔向繽紛快樂的情境。 　 乘著小飛馬，在蜿蜒奇詭的歸途中，盡情挑戰冒險與突破的心境。 　 歲月漸長，飛馬好像離我們越來越遠，若能忙裡偷閒，暫時拋開忙 碌緊張的節奏，乘坐音樂飛馬重拾一段心靈夢幻之旅的歡樂時光。

  前年初冬，寒露已降天色陰晦，沿路狂風呼嘯而去，在風沙襲擊下，前往彰化縣西南隅大城鄉頂庄村，隔著濁水溪與麥寮差距不到十二公里，從西濱61號公路芳苑出口而下，往大城方向駛去。橋的兩端有一大段距離，歷經四年多的牛步化工程，等待與芳苑連結。機械怪手正鏗鏗鏘鏘、打造裸露的鋼鐵橋面，三三兩兩工人正在施工，終於2019年底完工。大型油罐車、水泥車、工業大型運輸車，沿著麥寮方向急駛而去，揚起飛沙伴著田間煙灰漫天，車行一個多小時，荒草連綿行人稀少。   黃槿樹孤單迎風挺立，村落靜悄悄的一陣強風捲起風沙，迎面而來的阿婆，奮力踩著腳踏車，身體搖晃有如蛇行，車籃放置一點蔬菜，若不是殘屋敗瓦聚落尚存，不知這裡曾經有過人口鼎盛歲月。有人說大城鄉西南角的村落，如頂庄村、東西港村、臺西村一帶是最老化的農村，俗稱「被皺紋掩沒」的村落。   沿途許多台灣瓦厝大都傾頹不堪，腐蝕的鐵窗攔不住斑剝歲月之影，廢耕的農地荒寒蒼茫，有生產力的年輕人外移，留下老父母固守家園。頂庄國小操場紅白藍相間的線條很吸睛，但也襯出校園的美麗與哀愁，因學生數不足幾度廢校協調會，縣政府教育處長官與地方家長意見紛爭躍上媒體版面，空曠的活動中心借給老人關懷據點使用，多了村民走動添人氣。   這是筆者（紅豆姐）烘焙志工生涯最後一場。由彰化YMCA服務機構邀請，願意為頂庄村的長輩們現場煎紅豆餅嗎？毫不考慮，立馬請明淑召來姊妹十名左右協助，陪陪老人家、話話家常，吃著筆者現烤的紅豆餅，老人家滿足的笑容溢於言表。90歲的阿嬤說：好久不曾吃過紅豆餅，老人家舔著手指頭的餘香，乞憐的眼神望著筆者，還可以再吃一個嘛？我說：想吃幾個就吃幾個，準備很多，等一下每人送一盒當伴手禮。阿嬤問：「這款紅豆餅，阮不曾吃過，怎麼這麼好吃？」，歲數吃到這濟，第一擺吃到這麼好吃的紅豆餅，小姐妳哪會這（敖力），妳是哪裡來？」   我說：「從彰化市來，有佮意食嗎？」這糕點竟然讓長輩們相當開心，也是始料未及。還有頂庄國小全校師生78人，也一起享用這份甜點，（今年再訪已剩32位學童），因為手傷無法使力，紅豆姐愛心煎餅生涯已成為絕響，特別感謝明淑的協助，劃下完美的句點。 因為這個活動，開啟了偏鄉關懷之旅，順道訪問西港村關懷據點，與執行長洪俊男先生，深入交談約略了解偏鄉據點經營困境；阿嬤們兩層花巾包覆下，一臉的滄桑和孤獨，日照將佝僂的蒙面身影拉得長長的，走在寂寥街道上，海鄉的荒蕪在我腦中留下深刻印象。此後，俊男邀約協助物資平台整合，多次進入遙遠的東西港村，車程來回奔波近三小時，對於貧瘠的海鄉多了幾分關心。只要一點光明火種，讓包裹布巾老婦張開離落嘴腔，談天說笑，重啟開朗笑臉，也彌補我旅途勞累。   冬末期間，接受俊男邀約，跟著他走訪幾個近日未出現老人，他們常有隱疾，屬於那種小病要忍，急病要滾的醫療資源匱乏之鄉。俊男已步入中年大叔發福模樣。雙薪家庭，育有二子一女，老大為喜憨兒，為了醫治他的病，接受社福團體很多的協助，心中默默許下心願，今生願以同理心回饋需要幫助的人。   這個因緣讓他平淡生活，擔負起沉重的任務。東西港村地處偏遠遼闊，有位獨居長輩往生直到屍體發臭才被發覺，因為不忍獨居長輩處境淒涼，與岳父母共同創立大城鄉東西港村老人關懷據點，擔任執行長一職，專職個案轉介審核，及慈善團體經費募集。他也是地方上的一號人物，他說：「我參加很多行善團體，可以爭取更多資源幫助貧困村民。」 「你好多頭銜如五花大綁，可以出來選民代了。」虧他一下。   「阿姐麥講笑，我是加減找資源幫助鄉親啊！隨俊男來到花蕊阿嬤家。阿嬤貼著頭皮的短髮油得發亮，眼神閃著淚光，困境的圍城瞬間露出一線曙光，至少我們抵臨帶給她真實可靠的希望。坐在陰暗間，空氣霉騷味和油垢瀰漫，堆積的舊衣物如小山丘，疊羅漢式的頂到牆角。過度的貧窮讓自尊心低落，精神的自我萎頓，誠是一道難以穿透的城牆啊。   破屋鴉雀無聲，置物櫃上兩台五○年代的小電視，早已報廢，仍不捨丟棄（也是惜物愛物）好心人送來的奶粉、保溫杯、酸痛藥膏，各家診所藥袋、止痛藥水及喝完的感冒藥糖漿空罐，散落床角。牆上油漆因濕氣發霉，產生壁癌剝落，白灰線條猶如龜苓膏上加入奶油，訴說年代斑剝，生活困境。枕上一層厚厚的油垢，及一身衣服已滲出了油膩，從牆面透射幾縷黯淡光影，窺見棉被細小破洞。整個臥室算乾淨溫暖的，應屬俊男送她身上這條新毛毯，她喜歡毛茸茸的毯子，搓在臉上的溫柔，擦去她臉上淚痕，視如寶貝。花蕊阿嬤年邁體衰，寸步難移越走越痀僂，已無力為自己梳洗換衣。椅子上一大碗白米飯，有兩塊控肉已經浮上一層白膩豬油（可能已擺放一些時日）。   花蕊阿嬤輕捶著變形的膝關節，為生命垂老默哀，想狀告老天爺，為他生了一堆孩子，如今一個人撐起破陋牆堵，一片綠綠苔蘚，一串串的咳嗽，連小屋也搖動起來。花蕊面對這種屋漏連夜雨，是霸凌也是哀傷。想搬？沒處去了，不搬？拿自己老命當賭本。病痛纏身沒有能力就醫。子女自顧不暇，並不能改變什麼，分秒難受時隨手拿起止痛藥，就是救命仙丹，一陣陣的刺痛，總在半醒半夢中渡過。 俊男眼看阿嬤居住環境惡劣，聯繫「如來行善團」為孤苦老人整理環境。門口堆積如山廢棄農具，海風吹襲，天空晦暗，呈現蕭然貌。顏媽媽坐在花蕊床沿上聊天，兩個老人面面相視，柔撫臉上的風霜「足歹勢啦，乎您大姊來給我拚掃。」 「無要緊，咱攏艱苦人互相鬥相工，毋免客氣，阮嘛賺到歡喜啊。」發動志工打掃家務，讓陽光透進來，笑聲飄進來，顏媽媽已八十四高齡，領著外籍勞工姐妹於休假日，專車前來協助打掃，她們雖屬勞務性質，在顏媽媽感召下，仍然願意為他鄉奉獻心力，為這片土地的老人默默付出關懷。 花蕊小她十來歲，特別蒼老，想想83歲高齡的顏媽媽像太陽的能量，去看世間種種變故，綻放自性光明，她使弱者強、病者癒，她給別人喜樂能力，本質就是慈悲。她第一個戴起口罩，幫花蕊梳洗換衣，領著姐妹團隊開始打掃房間，十幾個人花了整整上午時間，清出一大車陳年雜物。給她一個舒適的空間。離開時再掃描一下，牆上龜裂的紋路，是歲月烙印，也是現實無奈。此情此景像極了許震唐老師說：「當南風吹過，雨水如淚落下，母親的臂彎成了彼此枯寂的墳墓。」 最近花蕊阿嬤完成最大心願，以身上僅有的一點棺材本，住進養老院，她羨慕住在安養院的人，有熱騰騰的粥飯可食，有人幫忙洗澡，如果不幸走了有人發現，不至於當個孤魂野鬼無人收屍。我們祝福她，靠自己能力安頓晚景啊！

啟程前，暫歇 溪水流淌如 水邊的阿狄麗娜不老 青春，恆新恆綠 那氣韻，韌如秋色 恰似穿越絲緞的 輕潤猶堅毅 石上葉，緩水行 遍唱寒暑春秋 千帆終過盡 世界盡頭 將奔赴 無涯 彷彿歲月的眼睛 清透照見 盡數逝川流光 河渡新旅程 想把今生遺忘 預約來世……    註：水邊的阿狄麗娜是法國鋼琴王子Richard Clayderman名曲。

  當女生對男生說：「這個月沒來，下個月也不會來，接下來幾個月也不再來了……」。   這不是某個產品的電視廣告，這個月沒來，放任不處理十個月（正確是280天）以後「命案」鐵定發生。   愚人節前一天，有幸參加了某董事長的長公子婚禮，有別於一年前的文定之禮。當時的新娘已經大腹便便，那是一個萬分尷尬的場景。   當公公（雖然如此稱呼太早，但藍田種玉確定生米已成熟飯）的是笑裂一張嘴，但是這當婆婆的可是一臉陰晴不定，但終究是行禮如儀。   何時結婚典禮呢？如此的體態或許不方便，再過幾個月瓜熟落地體態輕盈之時吧？   終於消息傳來，結婚典禮將在愚人節的前一天進行。有別於八個月前，今天的新娘可是身材凹凸有緻，刻意的妝扮與新郎仍是今天現場最耀眼的一對璧人。   新郎的娘可不再是文訂當日那一副，言語無法形容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臉孔。此刻和新郎的爹爭相寵抱著他們家的「新人」那副笑開一張嘴笑瞇一雙眼的得意，一樣是言語無法形容一樣是筆墨難書呀！   升格爺爺奶奶，果真是慈祥和靄也跟著升級了。   新娘的爹是十一個兄弟的老么，新郎的爹不遑多讓，出生時父母已經生了十多位兄姊。   席間與坐在一旁的長者聊起，更是讓人驚呼連連！   他可是新郎相差將近四十歲的堂兄，更令人吃驚的是他也住在屏東，就在咱家的隔壁社區，方覺得這張臉似曾相識他卻說：「我二姊家就和你隔一條巷子而已。」   人與人之間的因緣際會、因果相牽，著實說也說不清，當年二伯父生了七仙女，後來每個人又生了數位，如今誰是誰即使在路上相遇也是對面不相識。   婚姻中最可怕的一句話，十多年前聽過慧律法師說的，婚姻是輪迴之始，多少的因果因緣業報，也在這一刻播下了種子。

  四年前里辦公處成立氣功隊。對養生有興趣的里民可免費加入，每週五晚上七點到九點於建國公園上課練功，由謝老師授課。所學項目有八段錦、太極氣功十八式、華佗五禽戲及六十四式太極拳。因計畫在九月二十五日於宋天宮舉行中秋晚會，里長便與謝老師商量讓氣功隊上台表演，順便驗收其學習成果。   里民參加中秋晚會主要是為了摸彩，上台表演不宜占用太多時間。謝老師認為理想的表演時間是十分鐘。同學比較熟悉的項目是八段錦及太極氣功十八式。八段錦三、五分鐘便打完了，時間過短不合適。只剩太極氣功十八式可供選擇；若十八式全做將占用太多時間，最後的折衷辦法是只演出前六式：起勢調息、開闊胸懷、揮舞彩虹、輪臂分雲、定步倒卷肱及湖心划船。 謝老師在受命之後，不敢大意，在演出的兩星期前便勤加演練。在演出前一週，還將上六式的動作要領重新溫習一遍。林師兄指出定步倒卷肱動作比較複雜，有轉身、推手、收手、抬手等動作，不易與音樂精準配合，那麼整個團隊的動作便難以整齊劃一。因為在太極氣功十八式的配樂當中，還含吸、呼氣的口令。謝老師利用這一點，要我們在下達吸氣的口令時，同時抬手，這樣可使大家的動作一致。為使我們不致怯場，臨下課前老師還帶領我們到宋天宮的表演台事先演練一遍。表演台古色古香，讓我們有在御前表演的感覺。   晚會當天老師很早來，坐在觀眾席的左側，是離寺廟入口最近、也是最顯著的位置；好讓氣功隊學員進場後便可坐在其附近，為表演做好準備。婦女舞蹈隊首先表演，配樂輕快活潑，穿著紅上衣、白長褲制服的隊員動作純熟、展現出熱情奔放的活力。重點在一「放」字，將洋溢的熱情與精力表現出來。猶如水位超標的水庫洩洪，怒濤洶湧、排山倒海、氣勢如虹。在震撼人心的樂聲中，舞者的手足如同鼓號樂隊的指揮刀，不由自主地畫出強勁優美的曲線。觀眾很快地融入歡樂的氣氛裡。接著便輪到我們氣功隊上場，隨著音樂練功。重點在一「慢」字。藉輕柔緩慢的動作，達成心靈的專一、和諧與寧靜。如同重新開機，一切歸零，氣象一新。面對一片黑壓壓的觀眾，最先確實有點緊張。但打完第一式後，想著最佳演出便是以平常心表演；心態一正，動作就變得自然平穩。我想隊友的感覺都一樣，結果表演得相當成功，有助於養生氣功的推廣。這是由於平日老師教學認真，同學勤於練習，大家共同努力方能榮獲的成果。

  熱情、樂觀的黃雪蔭老師強調： 「心寬念純 不是因看到希望才堅持 是因堅持才看得到希望」   世居金門，黃雪蔭自小成長於後浦的大戶黃家，家大人多，活潑樂群。   6歲入學，黃雪蔭由金城國小、金城國中、金門高中，一路升讀上來。高中畢業後，赴臺就讀臺中中山醫學院護理科。   民國64年，黃雪蔭學成返金，以相關科系就職於金城國中，主科健康教育，兼教生物、家政。這一教，就是41年，她不曾離開過金城國中，其間，再進修臺灣師大衛教系暑研所，並獲得super教師的最高榮譽。   「我在城中的日子啊！」   黃雪蔭老師的回憶一下子跳回她的「少年十二十五時」----   國中三年，我的導師是沈雪娥老師。我很怕她，記得開學第一天，大剌剌的我不小心撞痛了一位纖瘦的女老師，沒想到新導師一進入教室，天啊！竟然是她！   基本上，國中的我不愛讀書，平生無大志，只求60分。最優的學科是國文，因為家庭環境的影響，小學時，我就有閱讀報紙、月刊的習慣，如：《中央日報》、《科學月刊》……。   私心裡，我羨慕著當時在臺灣讀書的哥哥，一心也想去臺灣，不想升讀金門高中。仗著小聰明、不錯的記憶力、反應快，加上活潑開朗的天性，師長們都很疼我，也有一票好同學如李瓊芳、何莉莉……等等，她們後來也都當了老師。國中三年就這麼「不知天高、不憂地厚」地度過了。   還記得畢業前，沈雪娥導師的叮嚀：「將來的你們，要做好行正，我才願意承認你們是我的學生。」   一番周旋，黃雪蔭最後還是被父親押回金門高中，就讀農科。   高三那年，她發憤圖強，立志參加大專聯考，終於考上中山醫學院。就讀醫學院期間，除了國文，最喜歡的學科是生物，尢其是實驗操作。   黃雪蔭老師任教金城國中41年，除了擔任多年級、多班級的健康教育、生物外，她還做過6年兩屆資優班的導師，也帶了13年的特教班。   「從資優班到特教班，黃老師太有教無類了吧！黃老師如何勝任差距幅度這麼大的學生對象？」   「這樣的換位對我來說，好像很自然，亳不勉強。   若問原因？   一者天性吧。從小，我常接觸來來往往於家中的親朋鄰友，其中不乏老者、弱者，我很樂意為長者折枝，舉手之勞而已。   二者，受母親的影響吧。處身大家庭的母親待人寬厚，不論對方貧富，都樂於與人分享。   三者，受慈濟薰陶吧。我入慈濟已20多年，親眼看到師兄、師姐們彎下腰，和弱勢者之間的關心互動，非常感動。」   「能說說教資優生和教特教生的異同嗎？」   「他們都是可愛、可教的學生。   資優生可以帶給老師較多的『虛榮』，他們常常在各式各樣的競賽活動中得名獲獎，光環加身。   例如：我指導資優生作科展，上山下海，甘苦豐收，我們還曾以<金門行道樹>為題，得到全國國中組地球科學第二名。   而特教生的進步卻是緩慢的、有限的、缺乏亮點。   但若從回饋面來看，資優生因已蒙受了眾多親友們的關愛，他們對老師的給予較不在意；反之，特教生較無自信心，但他們很珍惜老師的給予，有時一顆喜糖、一句讚美就能讓他們開心老半天。」   「回顧41年的城中教職，黃老師最美的記憶是什麼？」   「早期的校園氛圍！」   年輕的黃雪蔭老師樂於工作、樂於學習。校園裡，教育經費不多，但大家互相幫忙，彼此都不太計較。   早期的校園，黃老師常自願幫已婚的女老師值日，開心地一邊看報一邊吃著值日便當。假日，請先生開車，自備茶水、點心，帶著學生上山下海做科展。學校有童軍活動時，跟著幾位教育前輩，如董復勝老師、楊振忠老師……等等，帶童軍、帶活動，邊玩邊學，師生打成一片，其樂融融！   「後期呢？」   「臨退休前，我因人情關係又回鍋承擔行政工作，深深感受到校園氛圍的改變。學校教育經費充足了，但學生的專注力減弱了，家長的干預多了，教師的熱忱少了。尢其是臺灣來的年輕老師，為了返台，他們對權利和義務很計較，不輕易加班，且有假必請。」   「國中的少年充滿叛逆性，教育工作很重要，但也很辛勞。以黃老師的super經驗，可以給我們老師、學生、家長幾句話嗎？」   「老師：用心陪伴，循序引導！導師很重要。   認真的老師就是好老師！知識可以上網查，但生活教育卻要透過團體的互動來養成。   學生：把握國中學習階段，打好知識的基礎，養成良好的生活習慣。   家長：相信老師、相信孩子，多給老師支持和鼓勵！」

  （七）、慈暉照浯島： 　　民國六十年我國退出聯合國，經國先生以行政院副院長身分蒞金巡視，勗勉戰地軍民要堅定中心信仰，發揮整體作戰的力量。 　　民國六十一年底，經國先生擔任行政院長，在百忙中仍然經常蒞金巡視。 　　民國六十三年五月，經國先生巡視金沙水庫，命名為「榮湖」。九月指示訂購台金間運輸船，以利海上交通，慈暉永遠照射到金門的每一個角落。 　　（八）、心海中的腳印： 　　民國六十四年四月，先總統蔣公崩逝，經國先生銜哀奮勵，受命為中國國民黨主席。五月蒞金，在擎天廳勗勉戰地軍民效法領袖奮鬥精神，堅持反共國策，用熱血生命來創造國家光明前途。九月勉勵復興基地軍民學習「金門戰鬥精神」，亦即「同仇敵愾，獨立作戰，戰鬥到底，死裡求生」的精神。經國先生認為金門之成功，即是我們完成復國建國使命的前兆，也使金門成為復興基地的楷模。 　　（九）、點滴憶仁風： 　　民國六十七年五月二十日，經國先生就任中華民國第六任總統，戰地軍民莫不歡欣鼓舞。八月六日首度以國家元首身分抵金視察。地區軍民對經國先生蒞臨，都深感意義非凡。其次經國先生雖國事繁忙，但每次蒞金均殷殷垂問地方建設情形，一再指示富裕民生之計，加強戰備，使金門在安定中不斷進步。 　　（十）、永恆的光輝： 　　民國七十三年植樹節，經國先生曾親植龍柏於中山紀念林內。 　　民國七十四年六月廿一日，經國先生最後一次蒞金巡視，向戰地軍民祝賀端節，曾赴古寧頭戰史館、中正國小、金城、山外等市鎮訪問。並對軍政幹部講話：「金門今天的建設成就，全靠大家共同努力，以軍民團結合作的精神，必可為國家帶來更輝煌的前途。……。如今經國先生雖已遠離我們，但他的音容，將永遠留存戰地的兒女心中。 　　在左側的展示室：放置經國先生講話與活動的錄音帶、錄影帶之播放視聽設備，正不斷地播放給參觀者觀賞。並陳展著經國先生言論著作、文藝報導、蒞金駐蹕「明盧」遺物、生平事蹟集錦及有關照片文物和經國先生崩逝、移靈、奉厝、國人追思之照片資料。計分五個單元展示： 　　（一）、幼承庭訓、忠孝兩全： 　　民前二年經國先生誕生於浙江省奉化縣溪口鎮，幼承庭訓，廣受中國經典的教化。十六歲前往蘇俄留學，學成後分配至電機工廠服務。 　　民國廿年中蘇交惡，經國先生被史達林遣送到冰天雪地的西伯利亞當礦工。廿六歲時與俄國小姐費娜相識結婚。夫人婚後改名蔣方良。 　　民國廿六年，經國先生結束留俄十二年生涯，偕同妻兒返國。 　　（二）、四海歸心、全民擁戴： 　　民國六十八年一月一日，中美斷交，經國先生處變不驚，採取緊急措施，貫徹民主憲政，再創新局。 　　民國七十年，經國先生連任中國國民黨主席。 　　民國七十三年連任中華民國第七任總統，加速貫徹民主憲政。七十六年七月宣告台灣地區解嚴、解除黨禁、報禁、開放大陸探親，並決定充實中央民意代表機構。在一連串自由化的開明措施後，推動了中興復國的歷史新頁。 　　（三）、無限哀思、永恆懷念： 　　民國七十七年一月十三日，。經國先生因心臟病衰竭崩逝國喪期間，每日前往忠烈祠瞻仰經國先生遺容的民眾，估計有卅萬人。啟靈典禮，參加的黨政要員及外國特使貴賓多達兩千九百多人。由台北至桃園，靈車通過處，民眾夾道哀戚難抑，人神共悲。經國先生遺靈安厝大溪陵寢。一代偉人留給人們永恆的懷念。 　　（四）、負重致遠、臨危受命： 　　民國卅八年，經國先生出任江西省第四區行政督察專員，開始建設「新贛南」。 　　民國卅七出任上海區經濟管制督察專員，雷厲風行，以「打老虎」聞名。 　　民國卅八年大陸局勢詭譎、經國先生負責將中央銀行庫行黃金運抵台灣，對台灣早期經濟奠定了基礎。 　　民國卅九年擔任國防部政治部主任，發揮政治作戰任務；四十一年榮膺中國青年反共救國團主任，號召全國青年大團結；四十五年擔任退輔會主委，開發東西橫貫公路。後任各要職，經歷非常時期，但均能克服困難締造非常事業。 　　（五）、革新行政、開創新局： 　　民國六十一年，經國先生任行政院長，倡導「十項行政革新」，要求全國各級行政人員身體力行，果然氣象一新。 　　民國六十三年毅然推動國家「十大建設」。使復興基地的經濟大幅起飛，締造了「台灣奇蹟」。經國先生的政績深受全民的肯定，贏得舉世的欽敬。 　　如今我們瞻仰「蔣經國先生紀念館」無奈地同聲唱經國先生曾經喜歡唱的歌： 　　我死了，我死了！ 　　總會有一個人把我埋葬起來的， 　　可是誰也不會曉得我的墳墓在那裏， 　　到了明年的春天， 　　祇有黃鶯會飛到我的墳上來， 　　唱美麗的歌給我聽， 　　但是唱完，牠又要飛走的……。 　　經國先生曾告訴我們： 　　祇要我們的死是為了國家的生存，那麼無論我們所做的事業是大是小，我們所處的崗位是高是低，我們自己的壽命是長是短，我們的死總是有價值的。 　　祇要我們的死是為了主義實現，那麼無論我們是被敵人殺死的、打死的、炸死的、毒死的或病死的、跌死的，我們的死總是有意義的。， 　　祇要我們的死是為了救活同胞，那麼無論我們是死在家鄉，或者死在遙遠的地方死在前方戰場上或是死在後方的工作崗位上，死了之後有棺材埋，或者沒有棺材埋，我們的死，總是光榮的。 　　有價值的死，有意義的死，光榮的死，一定能夠推進社會的進步，造成大眾的幸福。經國先生求仁得仁，了無遺憾，我們必信他老人家將可安息在天國，精神常隨我們左右。（下）

  「選擇到戰地金門教書，而且一教32年，直到55歲退休，我對這份工作無愧無悔！」   民國57年，剛從實踐會計系畢業、23歲的郭海燕老師即來金門，應聘為金城國中的數學老師。民國53年，金城國中創立為全國第一所國中，需要大量的師資，許多剛出校門、懷著浪漫情懷的年輕大學生來到戰地金門，但大多數人一、二年後即因種種因素而離開。除了戒嚴封閉的離島對外交通不便外，金門島上「單打雙不打」的宣傳砲也是戰地生活的一大威脅。郭海燕老師卻一留金門32年。   「還記得初次碰到宣傳砲的情景嗎？」   「記得！晚餐後，幾位臺灣老師一起結伴逛街，路途，不預警的宣傳砲「咻--咻」震耳而至，嚇得男老師急速跳入路旁的土溝。起身後，他們的第一句話是：『眼鏡沒有破！』『手錶沒有破！』竟然忽略了膝蓋破了皮、流血了。」   「為什麼選擇到金門教書？」   「我出身軍人家庭，家無恆產，大專畢業後，勢必要自謀出路，而教書是當時最單純的工作選擇。至於到金門，因為它離中國大陸最近吧，一旦反攻大陸，我可以馬上和父母一起回湖北家鄉。」   「戰地的宣傳砲沒構成郭老師去留金門的考慮因素嗎？」   「沒有耶！對我而言，砲彈的威脅還遠不如治安的憂懼。我喜歡金門夜不閉戶的良好治安，不論幾點出門，走在大街或小巷，甚至進入陌生的村莊，都不必擔心人身的安危，金門這樣的超級良好治安是臺灣比不上的。」   三年後，郭老師與同事翁步清老師結婚，嫁為金門媳婦。   「我喜歡大家庭的熱鬧！翁老師家有5兄弟4姊妹，父母開明，手足和樂。」   民國57年開始教學工作，至民國91年退休，郭海燕老師以校為家，32年的職場「一以貫之」地在金城國中度過。我們試以十年為一期，回顧之：   1.前期，民國57年-70年，單純、歡樂的教學生活。   此時期，校園一切草創，簡樸的校園環境，學生單純認真，對老師的要求幾乎是全盤接收，故師生間互動深、關係良好，教書工作如魚得水，校園裡充滿師生的歡樂聲。社會上，金門的家長普遍尊師重道。總之，人人心中有老師。   2.中期，民國71年-80年，臺灣師資落地生根。 此時期，師資穩定，教育上軌，除了來金的臺灣師資外，金門本土師資亦大量增多。較特別的是，不少臺灣女老師嫁為金門媳婦，在金門落地生根。這些異地來的臺灣老師彼此互相關懷，發展出一份特殊的「革命情感」，有職場工作經驗的分享，也有當金門媳婦的甘苦傾談。   3.後期，民國81-91年，教育環境大變遷。   此時期，資深老師的變化不大，他們是一仍初衷地認真教學；但客觀的教育大環境是改變了，而且變遷快速。首先，戰地金門轉型為觀光地金門，兩岸交戰的金廈翻轉為兩岸交流的金廈。福利島金門，社會小康，家庭少子化，孩子個個是寶，……，這些改變都影響了校園文化。   以家庭訪問為例，前期的家長會一早等候老師來訪，拜託老師：「該打就打，沒關係！」後期的家長則只希望老師多勸勸孩子，捨不得打了。   當然，九年一貫的教改，沒有留級，也讓部分學生有恃無恐，影響其學習態度。   在教育的崗位上，郭海燕老師32年如一日，始終懷抱著「有教無類」的熱忱，不放棄任何一位來到她身邊的孩子。「我喜歡師生的互動，學生的回饋是我長保教育熱忱的最大動力吧！」   「以外省女兒嫁為金門媳婦，在婆媳關係上、在民間習俗上，有遇到困難嗎？」   「沒有耶！基本上，我用順從、尊重的心態來和公婆相處，畢竟他們年長、我年輕，與其改變他們，不如改變我自己。 比如婆婆的生活習性，原本不和兒孫同桌吃飯的，我嫁入翁家後，力邀婆婆上桌共食。此外，三不五時，我會送婆婆一點小禮物，討她開心……」。   郭老師原為天主教徒，故一入翁家門，婆婆並不要求她插手金門的民俗拜拜，倒是郭老師自己「入門隨俗」，漸漸淡出天主教堂。後來，先生病重，在同事友人的陪伴下，郭老師更走入了金門的民間信仰。   教職退休十多年，先生大行而去，兒、孫都在臺北工作、生活。如今的郭老師大部分的時間都住在臺北，但金門的老房子一直還保留著，偶而她會回金門，看看老家、老友……。   「我很喜歡金門的風土人情，捨不得老屋中的金門記憶。回顧來時路，選擇到戰地金門教書，我無愧無悔。」瀟灑且念舊的郭海燕老師如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