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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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歌聲頌愛─〈蟬〉
把肚子清空 裝滿一肚子熱烈的情愛音符 從這一樹跳到那一樹 從這座山翻到另一座山 紅塵的過客 誰都不該只是沉默 沸騰的荷爾蒙很乾渴 追求情愛是畢生的使命 一遍又一遍,演練求婚的誓言 嫉妒藍天和豔陽的熱戀 與雷共震,震出滂沱的西北雨 叫耳膜震懾盛夏戀曲的狂熱 要人們急切的開出一朵朵傘花迎接 今生感動的淚,一次傾盆 洗耳了 雨後傘花枯萎 不萎的,是那驚天動地 愛的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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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玩具
我的大人味玩具是集文化、設計、藝術、娛樂於一身的桌上遊戲(簡稱:桌遊)。桌遊,是運用規則,讓配件成為有趣的遊戲。 顛覆桌遊就是象棋、撲克牌和大富翁的傳統印象;在國外,特別是德國,桌上遊戲的開發就像大千世界一般,以豐富的故事、深刻的文化和人生的智慧為底蘊,設計出扣人心弦的多變化玩法。除了遊戲本身的魅力,配件優美的圖案、厚實的紙卡、可愛的米寶(木製的人物或動物偶),所帶來的視覺、觸覺的感官享受,亦是我愛不釋手的關鍵。 它們並不總是孤單的在收藏櫃裡,在家族聚會或朋友社交場合中;藉此敞開心扉玩弄心計、歡聲笑語遲鈍反應、真情流露角色扮演,就是拉近彼此最快、最好的橋樑。而,親子之間的互動,透過桌遊更能展開多層次的對話(將內心所喜好的、厭惡的、美好的感受部分,有溫度的反映出來);這段快樂自然的時光將教導孩子懂得運用遊戲思維,來解決生活問題。 入門這九年來,一路搜集,從小品遊戲到大盒精裝版都有,在不同主題和遊戲機制的包裝下,為我帶來不同風味的人生饗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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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識的盧文韻
一、結緣 認識盧文韻是早在民國四十九年金門中學復校的時候,她是女生管理員蔣仲英老師的大女兒,跟著蔣老師一起住在女生宿舍後面的房間,後來跟著其父親(任職金門防衛部憲兵組的王組長)舉家租屋住到金城市區倪國榮老師家。她在家中排行老大,下有三個妹妹,母親因身任女生管理員,所以對老大的盧文韻要求比較嚴格,他們四姊妹間難免會有所爭吵,但是盧文韻常是被母親責難最多,常見她受委屈的淚流滿面,長她多歲的我因住校的關係,就會暗中安慰開導她,也成為她心目中的好大姊。 二、「虎子」的謔稱 她上的小學是中正國小,由於她是從台灣轉學過來的外省人,同學們對她的一切都感到很好奇及關懷,金門的地方小,她又是中學女生管理員蔣仲英老師(被同學們起的綽號叫虎母)的女兒,那時候的盧文韻也同時被叫為「虎子」,雖然是戲謔之稱,但是對盧文韻是疼愛有加的,也因為她是個善良、活潑、正直、有禮貌、很得人愛的小女生,所以當時中小學的大小同學們都認識她,相處感情都很好。 後來我升讀特師科時,蔣老師也受聘轉到金城國中去任教,56年我特師科畢業後分發到金沙國小任教後就鮮少與蔣老師聯絡,盧文韻她是55年初中畢業,在十六歲隨繼父調職從金門遷到台灣,和母親家人曾先後遷居到過新竹、桃園、台北。蔣老師則是在桃園大溪中學任教職,直到她退休以及過世。 三、知足常樂的個性 盧文韻由於家中沒有兄弟,她又是排名老大,自小又是在戰地軍事教育環境中成長,所以她自認在做人處事中比其他女性相比較,是少了一些溫柔,但是多了一些果斷、堅毅、勇敢。對於在愛的環境中成長,對於自己略帶衝動、熱情、任性的她,對於自己往後無論在友情、愛情、婚姻、事業多少都帶來正面及負面的影響,但是無論她是處在逆境或順境,得與失之間,她都能以平常心處理,她是如此懂得知足常樂,無欲則剛。 盧文韻自小到大總是平易近人、笑口常開,她很感恩母親不斷的鼓勵:「除了要讀萬卷書外,還要行萬里路以增加見識、世界觀及開闊心胸,學習外國人的法、理、情,加上中國的情、理、法,以擷取貫通中外的優點精華,回來能為國家做點有益的事,為社會人群善盡服務之責」。她把母親鼓勵她的話聽進去,決心做妹妹們的好榜樣,所以她在高中畢業後即隻身遠赴國外,用狂熱的夢想遠離家人,到歐洲瑞士去求學追夢。 四、成家立業榮獲「第一屆海外婦女創業楷模」 求學期間,由於個性開朗樂觀,凡事總是不怕困難勇往直前,加上愛運動,常爬山,閒暇時常邀約許多校友兼球友,她的網球教練和一家人就是他在瑞士求學時的國外家人一樣,真是中外一家親,她更認識了丁疏娟校監及丁疏珠議員兩姊妹,她學成後回到香港,認識了夫婿而結婚,幫著夫婿掌管香港利有實業股份有限公司業務,她每天跑碼頭、運貨、看水深,這些粗重工作原本全是男人做的,她偏對這些深感興趣而且樂此不疲,也因此培養出她堅毅的韌性和鍛鍊出健康的體魄。公司業務在她倆賢伉儷合作打拚之下,生意日益興隆財源廣進自不在話下,此時適逢第一屆海外婦女創業楷模的選舉,由於她深得在香港台灣工商協會會長潘漢唐先生及陳自創秘書長,由香港三個商會聯合推薦、香港國際華商協會的丁楷恩會長、中華民國台灣現任駐港代表鄭安國伉儷等的鼓勵與支持指導之下,終於她獲得了第一屆海外婦女創業楷模,當選為香港代表的通知傳來,這一件得來不易的喜訊,讓她喜出望外,受寵若驚,欣喜若狂,她傑出的表現,終於讓她榮獲了「第一屆海外婦女創業楷模」成功的經典榮銜,接受隆重的表揚。 五、懷舊之旅、友情滋潤 1997年,在一次回台灣參加某次會議的機會中,很偶然的巧與中小學同學翟美玉女士(金門縣長陳水在夫人,那時榮任金門縣婦女會理事長)重逢,彼此都感動萬分相擁而泣,做夢也想不到離開30年後能重逢,隨後即相約回到金門,闊別多年,讓她近鄉情怯。金門有讓她意料不到的神速進步,無論在建設、教育、生活水準……等都呈現非常繁榮的景象,那一次在許多位同學的陪伴下,在舊地重遊即與同學聚會的聯誼中,她見到了她小學的級任導師石朝木老師,老師李光明(當時任金門高級中學校長)夫婦(師母魏麗蓉是蔣中英老師的同事)同學陳水木議員、翁明國督學……等,這次她捐了十萬元給婦女會作為活動基金,也在金門高級中學成立了已故母親「蔣仲英老師獎學金」。 六、再次榮獲「金門高級中學第六屆傑出校友」頭銜 之後她常情不自禁的在思鄉情懷下,雖在百忙中,常給自己找藉口而陸續回來金門十幾次,參與地方上的各項活動,並和中小學的老師同學們歡聚一堂。她說每一次來到金門的時候,才真正感受到真正是回到家,尤其與師長同學們見面聯誼後,知悉老師們大部分還是在春風化雨的任教或榮升為校長,已退休者在家裡享受含飴弄孫之樂。而同學們無論在工商界或是在政教界,也大多數出人頭地、有名有望,有些女同學們則多數嫁為人妻,做賢妻良母的家庭主婦,相夫教子,生活幸福美滿,看到這些,心中更是欣喜踏實。她說每次回金門的懷舊之旅,都能讓她一直處在忙碌工作步調中的心靈得到沉澱,將近枯乾的心田,也因恆久不渝的友情得到滋潤,更讓她重新思考一些人生的問題:「人,固然要追求成功,但是,人的一生除了事業工作外,還有、親情、愛情、家庭、健康,都不可或缺,乃至對於社會、國家也有一份應盡的責任。」所以她下定決心,要竭盡所能為社會人群貢獻一己之力,以「取之社會,用之社會」的原則,去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去關心那些需要關心的人,她並不是坐而言,而是起而行的人,她先後捐出鉅款給中正國小校友會作為活動基金、紅十字會、大同之家……等慈善機構,讓自己的生命發光發熱,也因她的愛心慷慨捐輸做慈善,贏得了金門高級中學校友會的大力推薦,順利以「香港利有實業股份有限公司主席」名譽身分當選為「金門高級中學第六屆財經類的傑出校友」表揚。 七、能身為中國兒女為榮為傲 當許多人向她恭喜道賀喊:「讚」、「了不起」時,她更是謙虛的說:「我感謝上蒼賜給我慈祥的父母之愛,更感謝師長、同學、朋友的關懷和鼓勵,我真的很珍惜上天賜給我的一切,家人、朋友才是我最大的財富。在有生之年,我會永遠記取母親的教訓:「取之社會,回饋社會」。我更會隨時隨地,記得「能身為中國兒女為榮為傲。」「人生就像登山一樣,必須一步一腳印,不斷攀登才能達到完滿的地步。別人能,相信我也能。」這就是我所認識的盧文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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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廈同讚金瑞龍
「帶上金門高粱酒, 我要去那廈門島。 登上遊船瑞龍號, 去吃好吃的海蠣煎, 去嘗可口的沙茶面, 還要去逛美麗的鷺江道。 提著廈門老餡餅, 我要返回金門島。 還是乘坐瑞龍號, 船來船往客如潮, 拉響汽笛出五通, 代向兩岸的親友問個好。」 此乃由廈門大名鼎鼎,被譽為集歪才、鬼才、奇才、怪才、異才於一身的蔡榮電先生所創作,蔡先生才能特出,既是中國管理科學院學術委員會的國家智庫專家,又最近甫獲2017年度中國第十屆科學家論壇科技創新獎。其所創作的歌詞通俗易懂,契合普羅大眾生活面,直指人心,既寫實又不誇張,讓人備感溫馨!配上任教於澳門聖羅撒英文中學(Santa Rosa de Lima English Secondary)的陳安老師所譜寫的曲,節奏輕快、活潑,加上輕鬆、高亢的無音高喊「金瑞龍」,非但帶來身心舒暢、混身是勁兒,同時也唱響了金瑞龍的名號。 不可否認的,這些年來金廈小三通所帶來兩岸的和平與繁榮,交通工具居功厥偉,所以金廈海運公司不惜耗費鉅資,配合政府汰換舊船政策,建造嶄新客船-金瑞龍號,以確保海上航行安全。金廈海運公司一向低調行事,以客為尊、服務至上,如今新船金瑞龍更是具備嶄新且舒適的現代化客艙設施,有殘障座位,有舒適寬敞又合乎人體工學的座椅配備,還貼心的設計了寬敞的走道、行李置放區,讓旅客上下船更加便捷、順暢……,在在都顯現出經營者的用心良苦、服務為先的胸懷啊! 所以: 「潮起潮落,擋不住金廈兩地的船來船往; 風來雨去,澆不滅兩岸的交流熱情。」 因而,我也有感而發的寫下: 「金波盪漾、瑞龍啟航,萬里長征喜洋洋。 金廈兩岸、送往迎來,接福納祥樂陶陶。 金瑞龍,金瑞龍,偉哉金瑞龍! 滿載愛心與關懷,建立友誼的橋樑, 帶來繁榮與安康,促進兩岸的和平。 金瑞龍,金瑞龍,大哉金瑞龍!」 讓我們一起為金瑞龍的誕生、到來歡呼、喝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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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下海堤之美
日前陪同孩子到金門大學報到,在湖下海堤邊民宿小住,觀海賞月、迎風逐浪,自然風光慢活步調,讓庸庸碌碌生活中的我,恣意享受數日天地靈氣與樸質民情。 第一晚獨自在海堤自行車道漫步,清涼海風徐徐吹來,盡洗卻白天灼熱;兩旁夾道路燈散發出柔和橘光,似展開雙臂喜迎遠來嬌客。我在休憩椅上小坐一會兒,抬頭凝視高掛夜幕的皎潔星月,遠眺隔海對岸高樓的點點燈海,周遭一切是那麼安詳、寧靜,很難想像它曾經是風聲鶴唳軍事管制區。 隔天凌晨,喚醒女兒連袂重遊,天空微亮下的海堤步道,展現完全不一樣的美。薄霧中小金門蓊鬱蒼翠的純樸安適,廈門濱海若隱若現高樓房舍的擁擾喧囂,給人一股很強烈對比感受。而那興建中的金門大橋,巧妙跨越彼岸起伏大廈,努力延向烈嶼島日益竄長,角度視差令人興起護我河山溝渠城道錯覺,頗有意趣。 時值退潮時刻,海岸邊露出大片黃澄澄細沙灘,走在軟綿綿浩瀚沙道上,心靈也跟著腳步輕盈起來。看著潮來潮去不斷游移,引我俯身輕掬一把冰涼水花,感受來自大海的味道和囈語。而沿途參差散落的貝殼彩石,繽紛絢麗獨特模樣,讓我不禁讚嘆大自然造物的神奇力量。 走著走著突然發現密密麻麻海蚵田,一根根蚵柱包覆著堆堆蚵仔,只見蚵民在其中彎著腰駝著背辛勞採收,那肩扛一擔擔生計來回穿梭身影,令人動容。在大啖肥碩蚵肉美食時,回顧此情此景,對「粒粒皆辛苦」的體會更深了。 返回民宿時,已是破曉時分。旭日染亮東隅,也喚醒村落雞啼聲,此起彼落;大黃牛搖頭晃腦悠哉踱步,甩尾抖落一身塵土。有隻小黑狗,從雄獅堡就一直跟著我們閒晃,鄉間小徑三人同行,讓來自異鄉的我和女兒,有種說不上來的莫名親切感。 漸漸地,炙烈陽光將人逼進屋內避暑,然我仍倚著窗櫺,貪婪望著那海天一色,想把金門港灣美景盡收眼底,在內心深處好好珍藏。良辰美景終有別,但我並不悵然,因為再度造訪念想,已悄然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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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血長空
如海頓交響曲目 時間軸拉開序幕 杭州筧橋換征裳 碧血長空豪情廣 凌雲御風效雲長 飛行之翼舞動著 西子姑娘輕哼唱 是誰操演指揮棒 舉世驚愕大玩笑 激起盧溝萬丈淵 一桿兩舵撫今昔 年輕生命價幾許 碧潭左岸英雄魂 任其功名自殞落 告別歷史南柯夢 任令起手式更迭 畫上休止符…… (2017空軍節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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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霧的人
用破舊的網 捕你入夢 好趁霧散時 將你的輪廓收入網中 用焦了的時間褒思念的夢 與你別後 深陷迷霧中 像是無法起降的飛機 滯留在一座無人島 細細縫補想你的破網 任霧飄渺時間蒼老 終於知道 沒有你的地方 都是異鄉 我憑欄眺望 殷殷企盼 霧散後的 愛情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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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沙龍】半人馬市除夕記事
親愛的老婆: 星際電郵開通了,忍不住要寫封信給妳,談談今天的所見所聞。 我奉命到4.3光年外的系外行星南門二Cc(半人馬座αCc)調查一宗星際刑事案件。三天前搭上太空船,戴上催眠頭罩,只覺得像是睡了一個大覺,醒來距離地球已有4.3光年之遙!穿越時空扭曲的蟲洞,距離可以隨意縮短,甚至可以縮短得比地球到月球還要近!我到達時,距離出發還沒超過七十二小時! 南門二Cc的質量大小,與恆星的距離,大氣的組成,公轉和自轉的週期,都和地球差不多。不過南門二Cc的海、陸面積差不多三比二,而地球是七比三,這意味著南門二Cc的氣候較地球乾燥。 南門二Cc的兩塊大陸--東大陸和西大陸--隔海對峙,除了狹窄的沿海平原,全境以丘陵和山地為主。首府半人馬市,位於東大陸西南部海拔1500多米的山區,環境類似南美的安底斯山區。半人馬市已有十幾萬人,華人約佔四分之一,隨著中華聯邦日益壯大,華人在政治、文化、經濟方面都具有主導地位。 今天剛好是地球上的農曆除夕。從下榻的南天門大飯店走出來,信步來到一家華人開的小酒館。雖是除夕,小酒館並未歇業,年事已高的老闆在整理吧台,一些孤寡老人在喝悶酒,或打撲克。我剛坐下來,門簾掀開,走進一位提著一籃子花的老婆婆。 「我不是來喝酒的,」老婆婆搓著手,哈著氣,對端坐在櫃台上的老闆說:「我暖和一下就走。」 老闆沒搭理她,老婆婆繼續說:「過年團圓,我還得冒著冷風賣花,你說我命苦不命苦!」 老闆看看她,仍未答腔,老婆婆從花籃裡取出一朵花,走向櫃台,對老闆說:「送給你吧。來這裡暖和一下,應該買杯酒才對,今天一朵花也沒賣出去,只能送你一朵,這可是朵大的喔!」 老闆接過花來,斜睨老婆婆一眼,連聲謝謝都不說,就插進一個空酒瓶裡,然後抬起頭瞪著老婆婆:「一朵多少錢?我不欠妳人情。」老闆首次開口,語調卻像室外的冷空氣一樣冷。 「你這中國人怎麼這麼不通情理!」老婆婆有點生氣:「一朵花,能給我多少錢?是不是還要我貼些錢給你買杯酒?」 「我是中國人,你是哪裡人?」老闆也生氣了。 「我是台灣人,台灣、中國,一邊一國。」老婆婆的語調變得十分亢奮。 「台灣曾經獨立建國嗎?」老闆的語調也變得咄咄逼人。 「你這中國人有夠可惡!台灣國就是中華民國,中華民國就是台灣國,中華民國只是件破襯衫,可惜還沒脫掉,就被中華聯邦給統掉了。你也是台灣來的,你們幾代人吃台灣米,喝台灣水,怎麼,台灣哪點對不起你?」 中華聯邦已成立四十年,可是仍有些老一輩的台灣人不能忘情獨立,想不到在這距離地球4.3光年的南門二Cc,也有統獨對立問題!看來老闆是統派,賣花的老婆婆是獨派,老闆對老婆婆愛理不理,大概與此有關。 賣花的老婆婆愈說愈大聲,一把抓起送給老闆的那朵花,提起籃子,就要奪門而去。我平時不大愛管閒事,今天不知從哪來的愛心,三步做兩步地衝到門口,故意做出逗趣的模樣,對老婆婆說: 「我也是台灣人,我請妳喝杯酒,可以嗎?」 「還是台灣人像人。」老婆婆止住腳步,情緒緩和了些,我拉著她坐在我對面。她上身穿淺色的西裝外套,下身穿深色的褲子,都鬆鬆垮垮的,或許是撿的破爛。她飽經風霜的臉上,布滿皺紋和老人斑,眼睛已被鬆垮的眼皮擠成一條縫。她看起來已七十好幾,或者已近八十。 「我剛來到這裡,很高興遇到妳這個同鄉。」說著,我把叫的啤酒和下酒的當地產的花生推到她面前。 老婆婆喝了一口啤酒,放下杯子,親切地對我說:「你從台灣什麼地方來的?我已四十多年沒回台灣了。」 「我在台北成長,讀到高中,到上海讀大學,現在北京工作。」 「我還以為是正港的台灣人,原來是個半山。」老婆婆的語氣有點挖苦,但並沒有敵意。 「我出生時已經是中華聯邦,我沒有選擇啊!」 「你今年幾歲?」 「三十二歲。」 「你出生那年,咱們已亡國八年了。」老婆婆說著,長長吁一口氣。 我想起剛才酒館老闆質疑老婆婆的話(台灣曾經獨立建國嗎?),但對於一個老人所堅持的信仰,是不宜用理性和她討論的,更不宜隨意批判。我什麼也沒說,只把那一籃子花搬到面前,和藹地對老婆婆說:「我全買了,可以嗎?」 「當然可以啦!」老婆婆眉開眼笑地故意放大了聲音,像是有意說給酒館老闆聽的:「我老婆婆今天交了好運,遇到了台灣同鄉。那些中國人一朵也沒買,這位台灣同鄉全給我買了。」 我提著那一籃子花,走到櫃台前,先送給老闆好幾朵,再走向喝悶酒、打撲克的桌子,每人送一朵,剩下兩朵紅玫瑰,一朵別在自己胸前,一朵插在老婆婆花白的頭髮上。 老婆婆戴著玫瑰花走向櫃台,酒櫃的玻璃門映照出她的影像,她正面照一下,再側面照一下,不知怎的突然哭出聲來。我走過去想安慰她,她抓著我激動地說: 「我和我先生剛認識時,他也是將一朵紅玫瑰插在我頭上,那……那已經是將近五十年前的事了。」老婆婆抽泣了一陣子,又哽咽著說: 「那年我大三,他博一,都是台獨大師陳教授的粉絲,一群師生無時無刻不談著獨立,你知道我們活得有多充實!可是我們怎麼樣都想不到,當贊成中華聯邦的人愈來愈多時,陳教授竟然轉向支持中華聯邦。我們一夥年輕人有被出賣的感覺,獨立意識堅強的就流亡到海外,我和先生輾轉來到南門二Cc半人馬市,和一夥同志成立台灣流亡政府南門二Cc半人馬市支部,為獨立的理想繼續奮鬥。……」 老婆婆說到這裡,抓著我的手有點顫抖,我怕她哀傷過度,拍著她的背說:「你們能堅持理想,很了不起,我都知道了,妳太激動,不要再說了。」 「我還沒說完呢!」老婆婆從抓著我,變成抱著我:「可是不到三年,我先生因為車禍死了,可能是中國特務幹的!那年我還不到三十五歲。兩年後,有位流亡政府南門二Cc支部的同志追我,可是再婚後第三年他又病死了。……」 老婆婆訴說這些不幸的際遇時,酒館老闆和打撲克的、喝悶酒的,沒有一個人注意傾聽,老闆仍在整理吧台,打撲克的沒人放下手中的牌,喝悶酒的沒人放下酒杯,老婆婆的傷心事似乎只有我一個聽眾。 老婆婆說完了--與其說是說完了,不如說是已沒有力氣再說下去。經過片刻沉靜,酒館老闆揚聲說: 「你們知道嗎?她第二任先生死了不久,到我這裡打工,我勸她回國,她罵我是亡國奴,是死中國人,說什麼國家亡了,哪有國家可以回。好了,現在她老了,想回去都回不動囉。」 看來老婆婆的際遇,酒館裡的人莫不瞭若指掌,難怪大家都無動於衷。老闆還沒說完,老婆婆就以台語指著老闆大罵: 「你這死中國郎真夭壽!你做人歹,撮某冇生,生意嚕做嚕碎,這弄是報應,你今嘛老啊,一個郎,尬我有蝦米差,你有蝦米資格講我,你這死中國郎!」(你這死中國人真缺德!你做人壞,娶妻沒生,生意愈做愈小,這都是報應,現在你老了,一個人過,和我有什麼差異,你有什麼資格講我,你這死中國人!) 老婆婆罵人的樣子很逗趣,我不願見他們再吵下去,就取下別在胸前的玫瑰,揚著花對酒館裡的所有人說:「今天是除夕,我們是不是應該一起過個年?」大家還未置可否,我就對老闆說:「你這裡有什麼較好的下酒菜嗎?」 「現成的只有花生和生燻鮭魚,鮭魚是最近幾年才養殖成功的。」 「生燻鮭魚是最好的下酒菜!老闆,我請客,每人來一份。剛來到半人馬市就遇到同鄉,心裡真高興,讓我們一起過個年吧。」 我的話一出,老婆婆張開被鬆垮眼皮封住的雙眼,老闆停止整理吧台,喝悶酒的放下杯子,打撲克的放下手中的撲克牌,時間像是魔法定住似的,大家一動也不動。 我掏出皮夾子,取出中華聯邦的宇宙聯銀卡,對老闆說:「刷吧,不管多少錢,先刷了再說。」 這時大家不約而同地發出歡呼聲。老闆接過聯銀卡,嚴肅的臉上綻放出孩童般的笑容,對大家說:「這位兄弟請大家吃生燻鮭魚,我請大家喝酒,盡情的喝吧。」 老婆婆指著老闆,以戲謔的語氣說:「你這死中國人怎麼變大方了?」 老闆非但沒再回嘴,還笑咪咪地對老婆婆說:「老姐姐,妳在我這裡打過工,知道妳比我大兩歲。你們那個什麼支部早就解散了。妳無依無靠,賣花有這頓沒那頓的,我看就回來幫我的忙吧。」 老闆說著指指那些喝悶酒的和打撲克的:「這些老兄弟也都是台灣同鄉,平時都泡在這裡,妳到這裡幫忙,彼此也好有個照應。」 「你不怕我罵你死中國人?」 「老姐姐,該上工了,到冰箱裡把生燻鮭魚拿出來,照這位兄弟說的,每人一份。」 老婆婆遲疑了一會兒,邁開少女似的歡快步子,一搖一擺地走向吧台。 我們這一夥台灣同鄉,喝著啤酒,吃著生燻鮭魚,唱著家鄉的歌,過了一個愉快年除夕。 親愛的老婆,寫這封電郵時,我已回到下榻的南天門大飯店,但心中仍充滿喜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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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桃樹
早期的農業時代,鄉下所種果樹不外是楊桃、香蕉、芒果、蓮霧及龍眼等樹種;楊桃樹樹幹長得堅實,在楊桃(又稱洋桃、五斂子)盛產期,整棵樹上長滿碩大、多汁、酸甜、黃裡鑲青邊的猶如星狀般大顆楊桃、尚未成熟青中帶點黃小顆楊桃,令見者莫不垂涎欲滴;它曾風靡一時,並收藏著我對故鄉的一份情懷! 通常,客家人祖堂前的庭院裡種的幾乎全是果實外貌相當討人喜歡之楊桃樹及龍眼樹。比楊桃樹長得高的香蕉樹、蓮霧樹則種在香蕉園或蓮霧裡! 小時候,我家只在香蕉園種些香蕉樹,庭院盡是曬稻穀的水泥地及堆放二、三堆作燃料用的稻桿棚而已;因此,我很羨慕在庭院門口種植百年老叢楊桃樹的幾位親戚家;即使經無數颱風的摧殘後它仍然孤獨的屹立不搖在原地,且長滿整棵樹、掉滿樹底下周圍的楊桃! 每次,我跟著祖母或慈母,到二位大姑媽及三位大姨媽家時,一眼見到她們家庭院前各自種植的一顆蠻大老叢楊桃樹上的黃青色楊桃時,我心中就想,為何大姑媽及大姨媽皆不摘些熟透的黃楊桃送給愛吃零嘴的我嚐一嚐呢? 我又不好意思開口,只能垂涎欲滴的模樣對著樹上已長滿的楊桃,望天長嘆了!至於,我對已散落滿地皆已被蟲咬爛的楊桃,心中總有她們為何會如此的「暴殄天物」之感覺! 近年來,我常跟旅遊團,專程到苗栗縣卓蘭鎮的一些老欉黃金軟枝楊桃觀光果園參觀,發現果農是採取有機農作法,再加上當地的地質、氣候等地理環境因素,卓蘭鎮的黃金軟枝楊桃才會聞名全臺,猶如我的故鄉屏東縣佳冬鄉所種植的蓮霧因為鹽性土質關係,而產出甜美可口、聞名各界的「黑珍珠蓮霧」一樣好吃。 難怪,當我每次在嚐過卓蘭在地所產老欉黃金軟枝楊桃後,就覺得其果肉黃澄飽滿、香氣濃郁、清甜不膩;其他團員在嚐過後也讚不絕口!另外,這裡的老欉楊桃觀光果園,把果園裡草地修剪得整齊美觀猶如歐美風情畫般,草地上畜養一群幫忙去除田間蟲害的閹雞,牠一點也不怕陌生人,悠閒的一起與主人守護著老欉楊桃果園。回家後,我也試買一顆黃金軟枝楊桃樹種在家裡前庭,不久就長了眾多結實累累的小楊桃,誠令人振奮不已! 因楊桃具有生津止渴、順氣潤肺、去風熱、利尿等功用,很適合熱性體質的我;但它不適合洗腎者;它是經濟價值頗高的水果,為了怕風吹雨打、烈日曬傷、果蠅啄食,每顆果實皆以紙袋保護至成熟收成,才能保持果實品質,賣得好價格。 憶起小時候,因家庭經濟困難,我能嚐到的水果,就只有家裡所種香蕉而已;此外,每次到大姑媽及大姨媽家時,有時還可嚐點楊桃的美味,那時的楊桃雖比目前的小,但汁多且帶有酸甜味道;至今,仍讓我回味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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島嶼之城
曾經夢中縈繞的 可不是北京與西安? 曾經時時映照眼簾的 可不是黃河與長城 多少親人的呼喚 父母宗族的牽絆 那是我乘風而去的悲愴 四維時空中的時間之環 這一環比那一環清晰 金光下島嶼海波氣勢不凡 扭曲的兩岸時空結構中, 何處是影響政經的定位系統。 一轉眼瞥見華航小姐微笑滿面 霎時猛然甦醒 啊…金光閃爍雲端處 那島嶼才是故鄉 過去 存留在現在的回憶 未來 醞釀於現在的規劃 我的家……在島嶼之城 此即我永恆的現在 註:此詩有感於張永教授大陸行之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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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腳鴴
水上疾行如仙履無痕 滑動兩根細細腳,長長嘴喙 一路行遊臺灣溼地,沼澤 牠們非天鵝,長手長腳 舞動如歌行板 黑白搭配,細跟紅絲襪 旋轉春風 袖珍版的海邊仙侶 優雅觀照水中 倩影,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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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師李元縉為賢契「許同安」作序
今人無不為古人之名諱、表字、號(自號、別號或諡號)所困惑不解。古人之名、字相對而言較為固定,然而,號則多變、多用,時常讓讀者對不上號。儘管如此,只要我們用心多加識記和辨別,一般情況下,明確不同的名、字、號即通指某一個人,其中的來龍去脈也就八九不離十了。 所取之名,雖然有多種含義、寓意,但都寄予著長輩、先生對晚輩的殷切厚望。一般來說,孩子幼時父母所稱呼之名為乳名。若以同宗族親排次所推之名為行名,有「幾哥」「幾郎」之叫法。到了總角或說成童之時拜師、入學、出考之名則為諱名。及冠之時,又請命于賢達名流為之表字,曰字名。而後有朝一日若是科甲仕宦則有別號或者有自號了。如今,我們將名與字合稱「名字」,閩南語還保留著對某商店、商標所稱「字型大小」「字號」的說法。 這裡我們要探討一下的是晚明時期名揚海內的同安縣「金門第一才子」-許獬。許獬(1570-1606),初名行周,字子遜,福建同安縣金門人。據傳,因其父期望他長大後能效仿唐代著名文學家歐陽行周而得初名。後來,因他曾夢見自己金榜題名,遂以神奇異獸「獬」字改名,旨在分辨事物是非曲直,踐行自己的諾言「取天下第一等名位,不若干天下第一等事業,更不若做天下第一等人品。」 明萬曆二十九年(1601)辛丑年,他參加會試而奪魁南宮,登科居於進士行列之首,即會元、傳臚,以其優秀而被選為庶常起士,期滿結業授翰林院編修,有「許太史」之尊稱。他個人一貫恪守道德準則,秉持嚴謹的治學態度,從政為官清正廉明,堪稱大明的時代典範。卒後以鄉賢配祀朱子祠于金門浯江書院之內,其族親、後裔亦立祠奉祀之。 因許獬的才氣斗牛沖天,時人以地名冠之「許同安」之雅稱以表示對他本人的敬重和好評,亦即同安縣域內不再有第二人的文學才華能與之相伯仲。當然,這也是對古代同安為「人傑地靈」的盛譽。此法正如泉州南門之李贄(1527-1602),堪為閩南泉郡第一才子,人稱「李溫陵」。 金門現存的「文章垂世、孝友傳家」牌坊(遺跡、已修復)、文林郎墓道碑、太史鍾斗許公墓(位於山前村後)、叢青軒遺址(縣定古蹟-清金門鎮總兵署)等等遺跡以及「會元傳臚」匾額(位於朱子祠前講堂內)、後浦許氏宗祠、后湖會元紀念館、《金門珠浦許氏族譜》等等都具有較高的物證、史料研究價值。時年蔡復一述稱與許獬「同里於島,同閈於城。相杵尚輟,矧在戚朋」,其文《祭許鍾斗太史》則可列為旁證,譬如祭文中還有惺惺相惜的緬懷之辭「高山大川,永藏精靈。筆花不死,散為列星。」以及「朝榮夕悴,感此霑纓」之痛哭狀況等等。 再說李元縉先生,泉州晉江人氏,其字宗謙,號衷一,萬曆十三年(1585),鄉薦第一,為福建解元,然而其後卻不第而歸。此後,他對舉子業頗感厭倦,自己因而久久難以釋懷,亦以自身的遭遇與同為解元而未第的唐寅字伯虎(1470-1524)之命運相提而並論,同病而相憐。 先生博覽歷代書卷,潛心於著述立說。有《景璧集》等傳世,且一生廣泛交遊,傳道授徒眾多,許獬便是其中的翹楚之一。據《福建通志‧卷四六‧人物》之載述,許獬年少時曾經徒步前往晉江,拜于李元縉先生門下,後來成為他的得意門生。 然而,許獬在被授予翰林院編修之後不久就撒手離世,于萬曆三十四年(1606)農曆六月十五日仙逝,享壽三十有七。一生可謂竟是如此短暫,可歎他胸懷鴻鵠之志,無以報國而遺恨赴九泉,然其天下文章,時人仰慕觀止,世人傳誦至今。許獬之弟搜集其枕中遺稿,並請正于李元縉先生。先生悲喜交加,則為《許鍾斗文集》《許子遜合刻》作序,各一篇。序言的字裡行間再現著當年歷史的痕跡,令人深感如聞如見,或多或少地為我們提供了一些較為可靠的資訊。 先生在《許鍾斗文集序》中說,予讀之,不覺惻然悲又欣然喜也。悲之者何?為一代惜九鼎之才也;喜之者何?為千古揭天球之寶也。 作為許獬的恩師,先生神色凝重,一言難盡內心的憐憫之情,為之悲傷,為之哀憐,悲其一人之言能為天下所重,哀其英才惜無天年而早逝。然又為之欣慰,為之喜幸,欣其「一人之辯,重於九鼎之寶」,喜其學業有成,垂世文章能為世人傳頌。 先生在序中還說,雖然,有子遜之才,則不能以年掩;有子遜之文,則不能以世掩。年與世遞相謝也,所不朽者獨此人心、精靈發而為文耳。 恩師憐惜著他這一位早逝的賢契,一再表明自己閱讀許獬遺作之餘的心跡。他認為,儘管如此,許獬之才之文不會因為其年其世的相繼衰落而被遮蔽、被埋沒下來。其「人心、精靈」所發而作之文必將會永垂不朽,必定會名垂青史而流芳百世。 我們不妨接著看看先生在《許子遜合刻序》中所述的見解。他回憶說,當許君子遜之弁南宮也,一時文章震動天下,四方人士翕然宗之,奉其言為司南。今子遜往矣。先是,梓有九十九首,吳越之間,家傳戶誦,至今猶然紙貴。 他還說,宇中薦紳學士過銀同(注:銀城,即同安)者,往往問遺稿於尊人(注:對他人或自己父母的一種敬稱)、封翁(注:封建社會因子孫顯貴而有榮耀且受封典的人),而以所已見為未足也……自子遜一先天下,廟廊之上,黌舍之中,何人不讀其書?何人不羶其名? 由此可見,許獬之才之文名噪一時,引起了晚明時期朝廷上下、地方官員和民間文人雅士的普遍重視。想必恩師李元縉先生為之作序的心血沒有白費吧? 不僅如此,他的文章至今仍然得到教育界、文學界的極大關注。如,他的《古硯說》一文入選中國大陸中學語文教科書,就是一篇很好的範文佳作,多次被選用作文言文閱讀的材料,高考語文試題中也出現在文言文閱讀試題中(2007年安徽卷)。他的這篇散文因事說理,從家中的一方古硯起筆,理論聯繫實際,說出了「吾之所謂好古者,學其道,為其文」的看法,表現出一種務實求真的學習精神。因而,現代文學大師、閩南人林語堂先生為許獬其人其文作出了極為中肯的評價-「署盡天下藏家心事,收藏至理」。 參考書目 1.《景璧集》明代 李元縉撰‧八閩文獻叢刊 曾祥波點校‧福建人民出版社 2010年8月。 2.《閩中理學淵源考》卷十七‧清代李清馥撰。 3.《金門第一才子許獬》許績鑫編撰‧金門鄉賢人物列傳叢書‧2006年12月。 4.《遯庵蔡先生文集校釋》蔡復一撰著、郭哲銘校注‧金門縣文化局‧中華民國96年3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