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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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物語1話苦楝
從什麼時候我注意到這種植物?我不知道,因該是國小那年,無意中發現的吧!遇見一株樹,一株我難以忘懷的樹。 春天,有人說它是後母面,我想是吧,春雨綿綿,一下又是晴天又下起春雨來了。感覺自己都快感冒了,這樣的季節到底會有什麼植物會讓我砰然心動?而去注意它呢? 「什麼!你陷入苦戀!天啊!大新聞ㄟ!」「你::你給我閉嘴!」丟臉死了啦!神經病!「ㄟ,你幹麻啦!有話好說嘛!憋在心中會::」Shit!我急急忙忙把好友X拉出圖書館,一路上還伴隨著不少奇怪的目光,怪可怕的。這也難怪,經過她的大聲嚷嚷,搞不好美國還真的聽到了她的聲音,死定了,我還差點忘記她是BIM呢!(Big Mouth Woman ),「芸,到底是誰?你們::」「Stop,同學,我並不是妳的愛情故事訴主,我並沒有陷入苦戀,我只是在找有關苦楝的資料,ok?」「那你到底是和誰嘛?說嘛!」該死的笨女人,早知道就不邀她一起出來了,啊,哪現在又是怎樣啊!受不了,難道熱戀中的女人都那麼八卦嗎?「芸,說嘛!::」「#*$@!$%&」來人啊!快把這瘋女人拖出去斬了!我受夠了!「此『楝』非彼『戀』」就說熱戀中的女人神智不清嘛!真是欠「扁」。 上網後,我們常常可以看到以下的資料,經小女子整理,希望大家參考指教。苦楝是最普遍的鄉間植物之一,但卻不受一般人歡迎,也許是帶著苦字吧!但苦楝的生存能力特強,不管鄉民怎麼拔,它就是到處長。苦楝屬於陽性樹種,幼苗成長需要大量的陽光,是陽性植物喔!苦楝分布遍生平地及中低海拔丘陵。早期台灣的原住民有些族裔把苦楝當作吉祥物,葉子拿來催熟香蕉,葉子煮湯可以擦身體治療皮膚病,據說擦臉還有美白效果。這也難怪它不但是優良的家具及裝潢的材料更是用藥良方根皮可驅蛔蟲,果實可治腹部疝痛等。其金黃色漿果內的果核亦可抽取苦楝精,而苦楝精在有機農業的病蟲害防治上佔有相當重要的地位,也是非農藥防治病蟲害的良方。但根皮、莖皮有毒,果熟期毒性最大,誤食則嘔吐、腹痛、暈眩、抽搐,以致麻痺而死。所千萬要小心喔!民間野史相傳臭頭皇帝朱元璋,在逃避元兵追殺四處流竄時,在一棵苦楝樹下打睏,因正值寒冬枝果飄零,苦楝子打得他直罵:「你這個可憐壞心的東西,你會爛心死過年。」沒想到詛咒全應驗了,每當新歲交替之際,苦楝樹全株呈現枯死的樣子,易腐的中空主幹,應驗了壞心的詛咒。凋零枯萎之景,成了不祥的象徵。:: 苦楝樹開花了,淡淡的紫色令人眼睛一亮,在春天這個多雨的季節,請忙碌的您,歇歇腳一起傾聽大自然的聲音,欣賞苦楝在春天時綻放的春日物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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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盤山古井深情誌
后盤山原名后半山,地勢稍亢,從金城往沙美方向,環島北路穿村而過,路右頂井,路左為下井,頂井又可分前厝后厝。 后盤山原有數口深井,然因時日久遠,自來水供應後,古井乏人維護清理,坍毀殆盡,餘此座落后厝古井保存良好。據鄉老成族叔說:此井挖鑿至今應有三百年以上,自其幼年聽父祖輩言,井在村落已多年,源源不斷供民汲用,日據時代種鴉片需澆灌優質水,井水供不應求。井深達二十多米,汲水必須兩人合作,一人先拉並將繩子貼在井緣石暫停,另一人再拉,交替出力往上拉,芒冬草所編的繩索在井緣青石留下深深刻痕。之後,國軍駐村多年,伙房炊事,需水孔急,加裝轆轤,但井底出水緩慢,軍民爭用,居民只好趁夜汲水,苦不堪言。井水甘甜,據云當年金防部司令官尹俊將軍特愛飲用此水,吩咐屬下取水,須有村長簽名證明。家叔永堂憶當年,本村因山高井深汲水苦,待嫁女聞之卻步。振職叔眼見村民節儉,俟取兵廚洗米水以供豬食,民生凋困,推想可知。成攀叔想到往昔鄉人入井鑿挖維修之艱辛,感慨萬千。先閱兄憶兒時,曾見鳥築巢穴於井垣中,凡此種種,皆成古井往事。 此井深受老村長振東叔及現任許明吉村長重視,報請政府編列預算,美化周邊設施,此井將成為后盤一景。先正少小離鄉不諳村史,然懍於鄉老執事之誠,特書一二見聞以為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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瓢把子與風衣
–––悼黃啟戟、念顏伯忠 民國九十五年三月十日,有一點涼意,搭捷運,轉公車,趕在清晨八點半到達內湖三軍總醫院懷遠堂參加前水頭、黃厝頂,民國四十五年保送台灣大學土木工程系的黃啟戟老先生(實在不願稱他「老」,在我印象中他一直是年輕的健者,僅是他竟然已登人稱「古來稀」的七十歲了)的告別式,走進半山坡上的「懷德廳」,心中的感觸簡直是「十味雜陳」,什麼「味」都有,卻什麼「味」都不是。民國三十九年八月,我們一起考進「私立金中中學」初中一年級,五十多年來同學的關係永在,但平日接觸卻是斷斷續續,時有時無,原因不是我們情感惡化,而是境遇作弄,有點天南地北,像外太空的人造衛星,接軌不易。 四十三年,在我讀完高一後,因為家境的因素,與呂偉懷、童新福異想天開地決然渡海到花蓮投奔當時任花蓮師範實習主任的前金中中學校長(後任合併改制後的金門中學副校長)許績銓,意想就讀公費的花師,誰知天不從人願,輾轉抵達花蓮時已錯過了花師的入學考試,在走投無路時,幸得花蓮中學周封岐校長的慨允,順利到花中入學,只是在「插班」考已過的阻絕下,只好從高一再讀起,當時教務主任宋克灼、訓導主任陳祖榮、主任教官尚炳昌,與全校的老師同學都對「金門前線來的」同學愛護有加,令人倍感溫馨。四十四年春節,周校長還特別邀我們三人到校長宿舍過年,真是感激不盡。(周校長不久後調嘉義中學,我又順理成章地成了「八二三」金中遷校分配到嘉中同學的「師兄」)當時我家境實在無法支撐我在花中的負擔,只好在四十四年回到金中的高二就讀,當時校長易希鎬、教務主任周建齡、訓導主任劉先疇、導師王大鵬更是關注、關懷又關愛,四十四年十二月參加全國青年代表大會,回校後就籌備歡送應屆畢業同學的活動,畢業晚會除了有同學的歌舞外,另排了一幕話劇,由教化學的王先正老師(正好與鄉賢王永仁的哲嗣同名)導演,劇情是宏揚俠義精神,畢業班的黃啟戟擔任俠義首領的「瓢把子」(瓢把子是江湖幫派首領的尊稱,通常稱「舵把子」),初二的顏伯忠因個子高身兆,人又俊逸帥氣,被選為稱作「風衣」的俠義份子,其他的角色還有家住東沙的王宇佐,說實在事隔五十年,確是記不得了,演出時「瓢把子」的黃啟戟與「風衣」的顏伯忠因為有傑出的表演天份,贏得熱烈的好評。不知親與當年盛況的尚有幾人記得? 黃啟戟四十五年畢業後與後任國大代表、省府委員的謝炳南及吳永芳保送台灣大學,黃啟戟苦學五年後考進「中華顧問工程司」發揮他的本業專長,擔任工程師,一直到退休仍然堅持崗位,受到許多同學與鄉親的稱讚與稱羨。(工程師一直是社會大眾嚮往的職位,一做幾十年,太不容易)此次逝世,讓人很意外,但能得慈濟師兄師姊的禮讚助念,老同事、老同學、老鄉親、好親好戚、好朋好友的哀悼相送,兼有榮寵與哀榮。儘管有點辛苦的人生,畢竟努力而堅毅地走完了,比起那一位舞台上的好伙伴,舞台下的好兄弟「風衣」顏伯忠,在世上多擔當了十五年。 當年,在陳坑校區,我與伯忠、莊熊水,雖然年歲不同,年級有差,但卻常常湊在一起,我們三個都是屬於有點怪、有點僵、有點臭,腦袋瓜絕少有大轉彎的情事發生,常常有點討人嫌、惹人厭,又偏偏上幾世修來的福,還算有點人緣。我們另外的共同點是書不怎會讀,成績倒是差強人意,而「作文」篇篇不差,熊水以「曼衍」寫詩,我以「華影」寫小說,「自由青年」、「大學雜誌」常有作品,一篇「中秋月」曾得到「松竹文藝」月刊的徵文第二名,現在重讀,覺得「可愛」得「好好笑」。 伯忠話少,少到一天說不了三兩句近乎「離譜」的程度,對他,我一向是又疼、又氣、又寵、又護,氣不過的時候就罵他「臭小子」,再嚴重一點的就出不了口。畢業後我開始就業,困頓的家境只有就業才有活路,伯忠與熊水則遊學台灣,那幾年斷斷續續有一點消息,但沒有「音問」,等再見到伯忠,是他到「正氣中華報」上班,後來擴為「金門日報」,自此以後,他對新聞工作的深入、投入、專心、專業、專研,讓他在「新耕」的園地「深耕」,幾年後從記者、編輯、採訪主任、編輯主任,代理總編輯,在順利中緩步挺進,但仍有荊棘與阻石,靠他的堅持與執著到有點「拗」的個性,讓他在「阻力」中成長、成熟、成型、成就,當慢慢接近「成功」的時候,「天主」卻太過關愛,「無張遲」遽然「寵召」「入息主懷」,留下一大堆眼淚、痛惜、嘆息、惋息,還幸得弟妹洪勤慎女士的堅強、堅毅與堅定,在天主的鼓舞下,渡過這段心痛、神傷的歲月,每次見到她,真不知道要講什麼好,心裡總是不停地翻滾,有一次因為剛與時任立委的江綺雯見面,就聊起她們兩位榮獲教宗頒賜最高榮譽的獎章,讓人感到欽敬不已。 伯忠幾時用「風衣」寫「浯江夜話」倒沒有去注意,可是一看到「風衣」兩字就知道是伯忠,世上不可能巧到當年演「風衣」竟被其他人用為筆名的異事,當時誰都會好奇為什麼會選用這看似普通,實則特別的筆名,在一次同學的聚會中,大家不知不覺談起伯忠,我問「勤慎仔」她知道伯忠用「風衣」的原因或來由嗎,她說不知道,也沒有去問,只覺得筆名就是筆名,待我從頭說起她才恍然,想不到伯忠竟然連自己的太太「惜話」惜到這樣的程度,這不是「怪胎」嗎? 伯忠對籃球活動的「痴愛」與對體育活動的熱愛,幾乎與他的本身工作等量,有時候似乎還超過一點,他的這個優點、特點,正好是我業務的大助力、大支撐、大幫助,歷年來報社的新聞朋友來來往往儘是運動的愛好者與參與者,陳伯芬、張春傳、張水沛、顏恩威、吳光佑、許永漳、「大黑」盧成束,「小黑」王克繩,簡直是戰地金門的體育洪流。加上各中小學的體育教師像楊振榮、王先振、楊媽輝、陳振秀、張浩然、陳爾昌、許永傳、張金福、陳德星、黃金魁、許漢昌、許經鴻等等數不盡的老將、新秀,及社會的洪志合、楊國強、楊國榮、孫水欽、李尚傑、李增輝。在當年欠缺設備、經費不足、場地有限,照樣讓金門的體育運動「熱翻天」,為緊繃的戰地提供紓解緊張情緒與壓力的直接管道。這些默默在戰火下奉獻的勇者,才是「四等景星勳章」的最該獲頒者。 伯忠該死,可不需死得那麼早;該走,可不必走得那麼快;該受「寵召」,可也沒有「召」得那麼急的道理。當時他才五十四,正由「壯年」跨進「英年」,天主呀,何不賜恩降福,再假「天年」!不敢求永壽,至少與「瓢把子」到現在才一起走也比較「有伴」,也才有點「道理」與有些「天理」。只不知老天會不會連聲「我那裡錯了!」「我那裡錯了!」我的內心可是連聲「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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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花三月
「那個時候,姐和我也常和他們一起玩的。只是,一上國中以後,姐的個性變了許多。她不和我們玩在一起,出現在柚子樹下的時間,也和我們不一致了。後來才知道──聰明早慧的姐,和大她兩屆的學長,居然談起戀愛來了。」 「才國中生,就談起戀愛。這個小地方,以前有這麼開放嗎?」我感到有點意外。 「每天,天才剛破曉。對方便出現在柚子樹下,等著姐打開小窗那會心的一笑,他才放心似的先行上學去。」 明珠一邊回憶,一邊又繼續的說著。 「這種小地方,在那樣的年代,這種事是不太容易被接受的。」 爺爺也跟著說,搖了搖頭,嘆了口一氣又說。 「那麼小的年紀,懂什麼感情不感情?真是的。」 「其實,姐是聰明的。她的書照樣念得不錯,對方也一樣。」 明珠還是慢慢說著。沒想到,我自己卻有點迫不及待似的,在一旁追問著她。 「那後來呢?」 「後來,對方國中畢業後,因家中人手不足,居然都沒讓他去考高中、唸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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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人
「下個禮拜我帶妳一起去好了。」我突然說。 「帶我去做什麼?」她不解地問。 「我要讓楊伯母知道,小美人有未婚夫,我也有女朋友啊。」 「你想得真美,」她哈哈大笑,「看來你的臉皮比我還厚。」 「其實我太瞭解妳們這些美人兒,」我消遣她說:「妳們較適合嫁給有錢人或高官。想當初,我就是想替小美人做媒,要她嫁給後指部杜主任,想不到她嫌杜主任老,媒人沒做成,卻挨了一頓罵,最後竟愛上她。而愛上她後,卻發覺她已有一個指腹為婚的未婚夫,人生的際遇,就是那麼的奇怪。」 「有什麼好奇怪的,既然愛她,他們又尚未成親,有本領就把她搶過來啊!以免遺憾終生。」她為我出點子。 「搶人家的未婚妻,那是天理難容的。」 「那你準備怎麼辦?」 「只剩下一個步驟了。」我神秘地說。 「那一個?」她不解地問。 「放棄她,對妳展開強烈的攻勢,把妳追到手。」我開玩笑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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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遊記之三》造訪上海
坐在車內,窗外的景物從眼前不停的掠過,由原本稀疏的小房子漸漸轉變為密集的高樓大廈,我知道,上海離我們越來越近了。 由於路程不短,到了那裡,已是彩霞籠罩的黃昏,沒辦法,大家只好按捺著雀躍的心情先去解決民生大計,再來欣賞著名的上海。 傣家歌舞宴!這個特殊的名字吸引了我的注意,今天的晚餐會表演些什麼呢?一路上我不停的猜測演出內容,期待會有特別的事情發生。 高朋滿座的餐館傳來陣陣飯菜香,殷勤的侍者穿梭在桌椅間盡責的服務,而我們十分的幸運,恰巧坐在能把舞台風光一覽無遺的桌位。嘴裡吃著美味的菜餚,眼裡欣賞著舞者們充滿民族特色的舞蹈,真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 突然一樣事物朝我的方向飛過來,令我嚇了一跳。在我座位附近的司機叔叔好心的接住,並把那樣東西遞給我,仔細一瞧,是一個造型小巧的藍色香包,原來那是今晚送給幸運來賓的紀念品。 耳畔傳來主持人的話語,邀請著拿到香包的來賓上台與舞者共舞同樂,害羞的我遲遲不肯上台,忙把香包拿給妹妹,讓妹妹上去一償明星夢,看著小妹笑的臉頰紅通通,與舞者攜手跳舞的情形,真是十分好玩的一幕,我不禁哈哈大笑了起來。 不絕的笑聲為這場晚餐拉上了帷幕,接下來,我們將要去外灘欣賞夜景哩! 黃浦江的兩岸燈光閃閃,新舊的建築相互輝映。在舊市區,一整排歐式建築亮著柔和的橘黃色,藍色、綠色的燈光不時在暗夜中交錯,呈現出一種典雅的柔美。而對岸的浦東區,則是現代化建築林立,高聳入雲的東方明珠散播出一種神秘,不時打上的白色燈光在夜空中畫下了一道道痕跡,看著映在江上的燈火,我彷彿在其中遇見了銀河! 不能錯過的美景促使每個人按下了手中的相機,望著這「地上的星空」,我依依不捨的把它收進回憶的相簿,與大夥兒一同離開了這個地方。 踏進了今晚所住的小套房,我忍不住走向窗旁欣賞著窗外的景色,一排排的住家像是用尺量出來般整齊且大小一致,一閃一閃的燈火把黑夜映的如同白晝似的清楚,令我嘆為觀止,上海夜景真讓人難以忘記。 一早,我們前去豫園觀賞聞名的江南古典園林。來到這座城市山林,一入眼簾的,是門上那精巧的雕刻。象徵豐收的稻穗、麥穗對著人們訴說著最初屋主的富裕。而在它樓下的仰山堂,則可遠眺對岸風景:豫園的精華││大假山。 有如山水畫般的意境令我身陷美的重圍,但這還不是令我記憶深刻的原因,使我最難忘的,是豫園裡一塊身長八、九尺高的巨大太湖石││玉玲瓏。 周身多孔的太湖石充滿了瘦、皺、漏、透之美。聽說只要在石下點一爐香,每一個洞都會有煙霧冒出;若從上方倒盆水,則每個孔都會有水花流出,聽起來真的很有趣。可惜的是不能真的去試試真假,親眼看到那些奇景,讓我感到有些遺憾。 古意盎然的豫園以它的幽靜吸引了遊客駐足的眼睛,使我在蔥鬱的花木中度過了美好時光,但願下次還有機會再度造訪這座優雅的江南庭園。 遊覽過這座典雅的園林,我們朝下個目標││玉佛寺邁進。 玉佛寺是上海有名的佛剎,相傳在清光緒初年,慧根和尚沿著唐玄奘取經的路線赴印度,募得了玉佛五尊。雖然現在只剩下兩尊玉佛,但前來膜拜的人還是絡繹不絕。 宋代宮殿式建築的玉佛寺,天王殿供奉著四大天王風調雨順,你發現了嗎?這四大天王都把一隻腳抬起來耶!據說是當年朱元璋在廟裡當和尚,掃到四大天王跟前時,命令四人把腳挪一下好讓他把灰塵掃乾淨,後來卻忘記命令他們放下,從此四大天王都是抬腳的,看起來十分特別。但每個遊客一定會欣賞的,便是鼎鼎大名的坐佛和臥佛囉! 兩尊玉佛的姿勢並不相同,但坐佛、臥佛都是一樣的引人注目。剔透的玉色在光線下佈滿著淡淡的光,美觀的造型使它在華麗中不失莊嚴的形象。以金帶裝飾的頭部和身上因各色寶石的襯托而顯得光彩奪目,他們可以說是藝術的瑰寶! 眼看著上海的行程即將結束,留戀可以說是唯一能形容我現在心情的詞語,我想每個來這遊玩的人心境一定都跟我差不多吧。離開只為了一個新的開始,我們該前往下一個地區││蘇州了。願日後還有機會舊地重遊,重新回味這段日子的點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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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外鄉僑人物故事》從土產出入口到電腦經銷商的陳國民
「如果不是日軍佔領金門,即便我日後會離開家鄉,也不會那麼稚齡就走!」1929年出生于金門後浦,年僅七歲便倉皇逃離金門,現年七十七歲的陳國民說道。 南下中爪哇北加浪岸,與父親團聚 1937年9月23日,就在日軍的鐵蹄踐踏上金門島,陳國民隨同祖母和母親,一家七、八口匆忙地逃離家園,到距離對岸廈門不遠處的內地,一處叫「馬巷」的窮鄉僻壤匿避。幾天後,再到廈門,全家乘坐荷蘭船,經過一星期的海上漂泊,終於抵達印尼「巴城」(巴達維亞,即今雅加達)。隨之,再轉搭火車東進,半天後來到中爪哇北加浪岸,與在那兒工作的父親團聚。 陳國民的父親陳永福,那時在一間頗具規模的茶行裏任職。老闆黃永生,也是金門人。說到這裏,陳國民忽然提起黃東平,這位不久前在金門建縣90周年慶暨世界金門日大會上,因在文學創作上的卓越成就,獲得縣政府表彰的著名鄉親作家。他說:「黃東平窮其一生,在華文被禁錮的印尼地區辛勤耕耘,創作多達五百萬言,如此多產作家,在印尼絕無僅有;在東南亞一帶,也屬罕見。他不僅量多,創作題裁也廣,舉凡:小說、戲劇、詩歌和評論,樣樣皆有,且都具有很高的水準。也因此,金門縣政府為他出版了︽黃東平全集︾(共十冊)。」 「黃東平的父親黃啟三,與家父及另一金門鄉親董清潔,其時同在茶行裏工作,情同手足,因此三家往來頻繁。我和黃東安,也就是黃東平的胞弟還是當地一間華文小學的同學呢!」 陳國民回憶道。 日治時期,移居直葛小鎮避難 然而,這一段平靜的日子並不長久。日軍很快地席捲東南亞。日治時期,陳永福一家人搬到距離北加浪岸不遠處的另一小鎮直葛。在那裏,陳國民進入當地一間華文中學繼續求學。 搬來直葛小鎮後,陳永福向印尼人租用武起士帆船,運載冰糖前來新加坡售賣。「那是1942、43年,新加坡嚴重缺乏冰糖供應。父親從事這門貿易,多少也賺了一些錢。」陳國民說。 離開印尼,冒險逃到新加坡 1945年8月,日本在挨了美國的兩顆原子彈後,宣佈投降。印尼為爭取獨立,與宗主國荷蘭爆發了戰爭。為了免遭池魚之殃,陳永福決定冒險,免費「弄幫」一艘原是載貨,那回載了兩佰噸白糖的摩哆機動柴船,在槍林彈雨中離開了直葛,航行七天七夜,最終抵達廖內群島的吉裏汶島。 「我們原本是乘坐另一艘貨船,但因該船要提早一天出發,而我們尚未準備好,只好轉搭另一艘。隔天,當我們上船,依依不捨正要離開直葛時,卻傳來原先欲乘坐的該艘貨船,因遇暴風浪,已被海神吞噬了,船上人員無一倖免。」說到這裡,陳國民表示,那真是冥冥中註定命不該絕。否則,一家十幾口就得葬身大海裏了! 在吉裏汶島苦等了一個星期,經衛生檢查、辦妥手續後,陳永福一家人繼續乘船到新加坡,投靠直落亞逸街一家叫「豐源號」出入口商的妻舅翁贊商。那時,已是1945年歲末了! 「其實,從吉裏汶島到新加坡,水路雖不遠,但需要經過一處叫「三角浪」的險區,時有風浪衝擊,很多簡陋的小船都難逃劫數。所幸,吉人天相,我們一家人平安抵達新加坡!」回想起來,陳國民仍心有餘悸。 因「政治」事件被學校開除 到了新加坡,在舅父的安排下,陳國民進入當時有「東南亞最高學府」之稱的華僑中學就讀中一。「我那時已是十六歲的少年,算是超齡生,同班同學都比我年紀小。剛入學時,我還很靦腆害羞呢!還好,老師們都很循循善誘,而同學們也都非常友善互助,學習生活倒也十分愉快。所有科目都不成問題,惟獨英文一科,一塌糊塗,考試甚至拿不到三十分!」他說。 原來,陳國民進入華中之前,從沒讀過英文。在印尼唸書時,學校也沒教荷蘭文或印尼文,更甭說英文了。而英殖民地新加坡,英文是學校每日必修的科目。華中重視英文,考試若達不到五十分水準,就此一科也夠教你留級,即使其他科目成績頂呱呱。其後,又因涉及「政治」,終被學校下令退學。「雖有幸進入華中山崗求學,卻無緣成為華中畢業生:::」陳國民幽幽地說道。 陳國民因「政治」事件被學校開除?回想起來,他說:「我哪是搞政治?只不過當時華中有學生議會組織,每班都有代表,我或許長得高頭大馬,比同班同學年紀大,因此被推選為代表;甚至是議會中央七人小組裏的一員。新中國成立,學生議會打電報祝賀,英殖民地政府便勒令學校開除有關學生。我被視為中堅份子,也在開除之列。」陳國民無奈地說,自嘲是政治犧牲品。 不僅如此,休學後不久,英殖民地政府跟著把陳國民抓了起來,關在棋樟山外島。所幸陳永福當時經商致富,有能力延聘著名的律師辯護,陳國民終於獲得假釋;只是行動受到限制,不可夜歸。 協助父親經營出入口貿易 早在1946年,陳永福與妻舅翁贊商,及另一金門鄉親合夥創立「友誠」貿易公司,從印尼入口土產。由於陳國民的兄長國華,早已回去大陸參與建設;輟學後的陳國民,已經二十來歲,理所當然地便成為父親的幫手,學習做生意。 由於陳國民人脈關係好,許多當年在印尼巴城的同學都與他有聯繫。獨立後的印尼,百業待興,陳國民於是幫忙提供工業原料和機器配備予印尼的商家,在土產生意以外,另拓商機。 八十年代,向電腦市場進軍 八十年代,陳國民赴美探望修讀電腦學位的兒子明君,順道走訪電腦製造商。他對當時剛面市不久的微型電腦深感興趣,認定這門新興科技行業的潛力。經一番磋商後,乃取得 Computer Land 的特許經營權,負責新加坡、吉隆玻、雅加達和香港四地區的經銷工作。其後,IBM 個人電腦出現,並與Computer Land 合作推出其產品。甫出,便廣受歡迎,供不應求。作為擁有Computer Land特許經營權的「友誠」貿易公司,獲利匪淺。「不過,當時要獲得每月二、三十台的IBM 個人電腦供應,並不容易。IBM 個人電腦的出現,徹底改變了人們的日常生活了!」他說。陳國民除擔任原有的「友誠」貿易公司(其後易名為「友誠」貿易有限公司)主席之外,他也掌管剛成立的「新加坡友誠電腦有限公司」及「香港友誠電腦有限公司」。由於缺乏人手,他只好忍痛放棄吉隆玻與雅加達的特許經營權,轉讓給有興趣的同行。 與此同時,由於新加坡政府推行「居者有其屋」政策,組屋如雨後春筍般聳立起來,「友誠」貿易公司也供應Gypsum Board 間隔房間的建築材料。由於價錢便宜,因此需求量頗大。 陳國民說:「從最初的土產,進而電腦,甚至建築材料,公司的發展乃順應社會的需求。我非商業翹楚,但做生意不外是目光遠大,提供社會所需要的產品而已。當然,其間的運作、商場策略、人際關係等都是學問。不過,只要全力以赴,相信必有收穫的。」 「爪哇公局」興辦「興亞啟蒙學校」 在從事印尼土產生意時,陳國民曾是這個商業團體「爪哇公局」的董事。「爪哇公局」曾在直落亞逸街創設「興亞啟蒙學校」,後因附近一帶居民遷往組屋新鎮,學生遞減,乃在政府的協助下,在大巴窯另覓新地興建學校。「還記得那時,在「爪哇公局」主席邱繼藩,以及殷商吳必昌、陳泰美、鄭天賜、陳順源等人努力籌措下,共籌得七十多萬元,成功地蓋起一座四層樓高的新型校舍。起初,學生高達千餘人,但好景不常,由於嬰兒出生率日益降低,招收不到足夠的一年級新生數額,幾年下來,董事會只好宣佈停辦。時「新加坡宗鄉會館聯合總會」正在尋找會所,主席邱繼藩便建議把整座校舍捐贈給後者。」 陳國民回憶道。 其時,「興亞啟蒙學校」有三位產業信託人,即吳必昌、陳泰美和陳國民。由於前兩位長輩經已作古,當時移交簽署,贈方代表只有陳國民;當時他也是新加坡出入口商公會會長。「這商業團體之前名為華僑出入口商公會,由經營各地各類的出入口商組成。新加坡獨立後,乃易名為新加坡出入口商公會。」陳國民解釋道。 說到這裏,陳國民話鋒一轉,說:「四、五十年代以前,新加坡著名的出入口商不是樹膠商、胡椒商或咖啡商,而是鹹魚商。印尼的鹹魚消費大,但國內供應有限,新加坡商人遂由越南大量進口鹹魚,再轉銷印尼各地。所以,二、三十年代的新加坡著名出入口商,賺錢多是來自鹹魚。而「興亞啟蒙學校」,可說是靠鹹魚興辦的學校。」 熱愛書法,珍藏不少名家作品 陳國民年輕時便喜歡中華書法,很早便開始臨摹名家字帖,尤喜柳公權字體。退休前,他在辦公室內備有紙墨硯筆,隨時可揮毫,一些親朋好友也因此獲得他的贈寶。他家裏,壁上也懸掛著幾幅名家贈送給他留念的書法,其中有潘受(已故)、朱自存等。當然,他也珍藏不少國內外名家作品。「閒暇時懸掛起來觀賞,不啻是老來人生一大享受。」他說。 八十年代中,陳國民出任金門會館副主席,時會館大廈剛落成,他禮邀潘老為慶昌堂的四根大圓柱,鐫上兩副對聯如下: 「金濤陳侯篳路飛騰出龍驥,門崇朱子當年過化詠鳶魚」 「金闕銀台海上仙山思故里,門風世澤天涯遊子耀新邦」 把拓荒金門的陳淵恩主公,及到過金門的宋朝鴻儒朱熹的教化描繪得淋漓盡致。潘老的這兩副對聯,蒼勁有力,氣勢宏遠,到過大廈禮堂者,無不駐足觀賞,讚歎不已! 「對聯不外表揚自家人的光輝事蹟,若由金門籍書法家來撰寫,難免會有「自我吹噓」之嫌。潘老乃南安才子,由他執筆,再恰當不過了!」陳國民解釋道。他也透露,潘老在撰寫前,還向他要了好幾本有關金門歷史書籍以作參考,並且解釋朱熹那幅「鳶飛月屈地,魚躍海中天」仍是指學問,其高如鳶飛月屈地,其深則如魚躍海中天。」 陳國民臥室裏也懸掛著一幅宋四家米芾的拓印作品。他說:「米芾寫字,落筆隨意,師法自然。不過,他雖然追求古雅真趣,卻也提倡復古,相行不悖。我喜歡米芾的字,但這位顛狂,與蘇東坡、黃庭堅、蔡襄齊名的書法名家,卻把柳公權評得一文不值,說他「醜怪惡劄」呢!」 練字和閱讀書籍之外,陳國民偶爾也提筆寫寫文章,作品曾發表在報章、(源)季刊,以及分別收錄在華中校友會1993年與1999年出版的(華實串串)和(華崗依舊)兩本紀念文集裏。 受父親影響而參與會館活動 陳國民的父親陳永福在五十年代經已是金門會館董事,曾擔任數屆財政,後受委為信託人。陳國民在父親的影響下,也積極參與會館的活動。六十年代末獲選成為董事,其後出任財政、副主席等職。此外,他也曾任宗鄉會館聯合總會理事、浯卿陳氏公會名譽主席、新加坡貿易局主辦新加坡印尼商業諮詢委員會主席、文藝協會名譽主席等。 擔任金門會館副主席期間,為慶祝會館成立120周年,並配合會館大廈落成典禮,以陳國民為首的籌慶委員會共成立了九個小組,積極展開一系列的活動,包括在海皇劇院餐廳舉行盛大聯歡晚宴、出版︽亞洲金門同鄉通訊錄︾、舉行「金門同鄉書畫展」兼「金門文藝作品展」,及「金門同鄉工商業交流會」等等。 陳國民說:「為確保慶祝活動順利舉行,我們動員了全體董事和其他鄉親參與工作,人數約有百餘人。從各地鄉親給我們的好評,足見我們辦得很成功。大家都同意,各地宗鄉團體輪流舉辦類似的活動和懇親大會,將有助於敦睦鄉誼,共謀會務發展。」 陳國民也建議在會館大廈內設立金門圖書中心,特別是收藏有關金門歷史的珍貴資料,以及海內外金門人的著作。經過多年的努力,在2004年2月21日開幕的「金門文史資料中心」,便是在這個基礎上發展起來的一項研究與整理工作。 1988年12月,新加坡文藝協會倡辦「亞細安華文文藝營」,陳國民領導的金門會館大力贊助是項活動。每兩年一屆,輪流在各成員國舉行的「亞細安華文文藝營」,至今共舉辦了九屆,已成為亞細安華文作家重要的區域文學會議。陳國民表示,宗鄉會館支持文藝團體舉辦文學活動,這種努力是正確的。金門會館在去年八月出版的(新加坡金門籍寫作人作品選)也是很好的嘗試! 含飴弄孫,人生最大樂趣 自十多年前退休以來,陳國民每天堅持到住家附近的公園步行一小時又十五分鐘為健身運動。其次,飲食均衡,多吃疏菜和水果也是他的養生之道。他說:「營養學家說過,吃只要七分飽就行了,一輩子不會得胃病,這話是很有道理的;暴飲暴食,肯定是要弄壞身體的。」 陳國民于1956年結婚,夫婦育有一男二女,內外孫五人。由於和兒子毗鄰,晚餐在一起。他說:「人到晚年,還爭什麼名利呢?每天和家人快快樂樂地生活在一起,就是我人生最大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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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霏小說》藥油男人
他不是個醒目的男人。 他長得不特別起眼,平庸的身材、見過即忘的長相。職業、學歷都平平凡凡,他的家庭背景也不值一哂。稱不上口若懸河,也沒有特殊才藝的他,簡直是個隱形人,如果不是朋友的特別介紹,在路上遇到他八百次恐怕也記不起他。 然而他的人緣卻是相當地好。 他的女人緣很好,卻沒見過他談戀愛。他替人「療傷」,總是眼神溫柔,安靜傾聽對方的苦水。點頭、拍肩、說著「我也覺得」、「他怎麼可以這樣!」同理心字眼的安慰。他是朋友間公認的「藥油」,情緒鐵打損傷時治療的第一首選。因為他的善解人意,漸漸讓人忘記他的性別和獨特性。被擱置在廚櫃深處的藥油,常被人忽略他的存在,佈著灰塵的他,只有在朋友疲倦受傷需要安撫推拿時才會被想起。 他是傷者的庇護所,卻不曾停止心虛自己的感情世界其實像外表,空乏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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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人
● 「妳一天到晚來要福利點券、勞軍電影票、免費洗衣票、免費沐浴票……要東要西的,只差沒有要特約茶室娛樂票而已;還帶一大票人超額購買福利品,難道這些不是為我添麻煩嗎?」 「我是看得起你,」她好氣又好笑,「這些事如果你不幫忙,憑我林玲,照樣可以找組長、找主任、找司令官要。大哥,您知道不知道?」 「說來說去,都是妳的理由。」我強裝笑臉,「妳漂亮,我說不過妳。」 「認輸了是不是?」 「金防部所有的官兵,誰不知道妳林玲長得漂亮又伶牙俐齒。」 「那麼大哥,今晚我們就別在餐廳吃大鍋飯了。」她有點得意。 「妳要請客?」 「小妹我請客,大哥您付錢。」 「厚臉皮!」我瞪了她一眼。 「剛抹過粉,」她摸了一下臉,「比起大哥您,當然要厚多了。」她說著說著,竟笑了出來。 「好吧,今天犁了一上午地,的確有點疲倦,一想起餐廳的大鍋飯,實在也沒有胃口,我們到文康中心吃炒麵。」 「你回家耕田啦?」她關心地問。 「不,幫小美人家的忙。」我老實說。 「你不是說小美人已經有未婚夫了嗎?」她訝異而不平地說:「她為什麼不找自己的未婚夫幫忙,而找上你?看你老實好欺負是不是?」 「我是上午才聽她母親說的,」我坦然地,「大家都是朋友,幫點小忙無所謂。」 「以後還會去幫忙嗎?」 「我和楊伯母約好了,下個禮拜還要去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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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花三月
原來,徐大小姐這麼喜愛柚子花。以前,也曾住過我這間西廂。一股莫名所以的歡喜湧上心頭。我想,三月柚花淡淡的清香,感覺上就像三、四月天一樣,是那麼的溫馨怡人。難怪住在這兒的人,都那麼不自覺地愛上它。 「難怪,難怪………她總是比我還早發現柚子樹結了花苞。柚花盛開時,她也總是第一個跑來告訴我的。」 爺爺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語。我在一旁,卻是聽得一頭霧水。 「自從那些事件發生後,姐就再也沒有踏進前院西廂,也未曾走出西側那個小門。」 「當然,也不再跟我們一起採集柚花、曬柚花,煎熬柚花茶一塊品嚐。要是沒發生那些件事,那該有多好………。不是嗎?明珠。」 爺帶著回憶接著說,話中含著幾許傷感。兩個人就這樣沈默了片刻。 那些事件發生後?是什麼大事,讓從小喜歡柚花盛開的徐大小姐,從此不再看柚子樹一眼?我心中滿是疑惑的想著。 從窗口遠望,我又看到高高的柚子樹,那一身的柚花白,在陽光把濃霧化開後,又再度展現它淡雅怡人的美麗風采。 「小徐,你知道嗎?那株高高的柚子樹,是許多人共同的回憶。其中,有歡樂的故事,也有悲傷的陳年往事。你,有興趣聽嗎?」 明珠看我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的柚子樹。聰明的她,也許已猜出我心中的諸多不解。 「如果妳願意說,我會很樂意當一個忠實的聽眾。」 這是我的真心話。有人願意為我解開先前的疑惑,今晚我會睡得更舒坦、也更安穩的。 「從我有記憶以來,柚子樹給我的印象,始終是高高大大的。以前,繞著這株高大柚子樹一起玩耍的,幾乎都是家住這附近宅院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