浯江夜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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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焦慮
對多數人而言,每天的日子都是單調而重覆的;重覆著吃飯、通勤、工作、睡覺,似乎只有得來不易的休憩可以幹點別的事,可是現代人多數將它奉獻給了手機。要說手機的問世大大的簡便了人與之間的聯繫、提升了工作效率誠然不假,但手機有讓我們變得更親密、更閒散嗎?答案肯定是:沒有! 一支手機可以辦成什麼事?應該夠格當成博士論文來研究了,但,手機對於當代人的利弊也顯而易見--越簡便就越疏離。在那個沒有手機,甚至是鮮有私人電話的年代裡,要找到一個人,只能上宅叩門;敲開門之後,不免寒暄兩句、問問家小,奉茶再議。如今,這一長串的時間、程序,就用了社交通訊軟體的聊聊數語代替,末了或不忘再補上公版貼圖以示情緒。 但,人的情緒外展於五官、肢體,內蘊於心思、智識,縱是面對面交流都會有看走眼的時候,隔了千山萬水、經由一方螢屏,可想而知,要精確判別更是難上加難。因此,網上造假的新聞屢見不鮮,人們也習於或潛意識的以為,「眼見、耳聞未必為實」,所求者無非短暫感官刺激,或認法不責眾跟風當「鍵盤俠」、瞎起鬨而已,就這般大惡不為、小惡不輟,焉能安得善果?網路肉搜、網路霸凌已經和現代人的生活緊密連結、如影隨行,攪得許多人為達目的,只顧得在人前、網上,樹形象、造人設,連句實話都不敢說,這果便是當年創造電話、手機的先驅者希望達到的目的與效果? 這個結果或許很瞎,但在人類文明史上卻是屢見不鮮。諾貝爾發明炸藥的目的,是想保障人命,幫助人們更有效率的完成岩石爆破、開挖山洞等等高風險工作,但後繼之人卻把它源源不絕的送到戰場,當作殺人武器;瑞典工程師圖林為了環保的理由,設計出重量輕、強度高的塑膠袋取代紙袋,希望人們能重覆使用,減緩砍伐森林,結果如今塑膠袋卻成了生態環境的惡夢。 科技狠活玩到極致,不意外的俱是背道而馳,人類總是不厭其煩的被「同一顆石頭」絆倒,然後再用更多資源、更大力氣掩蓋自己的愚蠢。然而,我們依然不得不承認,手機和炸藥、塑膠袋一樣,用了就會上癮,想要不上癮只能制約它的功能,令其變得更陽春。前幾日看到一則新聞指稱,復古摺疊機成了Z世代(泛指1990年代中後期至2010年代前期出生的人,或稱「千禧寶寶」)的愛用品,更不乏名人推廣「拔掉」與網路社群連結;因為手機上網實在太浪費時間,也太擔誤事了,當然更希望藉此得到喘息空間,遠離社群焦慮。令人意外的是,日本還真的有公司規定員工使用折疊機,結果也顯示,這種簡單的科技,反而有助於員工遠離焦慮、提升工作效率。行文至此,腦中乍然浮現當年蒙著被子徹夜玩「貪食蛇」的酣暢,或許遠離手機才該是最終的命題與宿命,但當年那種單純的快樂,似乎也很難回去了。 當然,遠離手機絕對是「知易行難」;就像孩子一樣,既嚐了甜頭,又怎甘願回頭吃苦?但我們總會知道,「過與不及,皆有失之」,剛剛好的「中庸之道」才該是追求的目標。智慧型手機帶給我們無數的便利,同樣的也創造了大量的問題,或許我們真該好好思考什麼才是自己真正的需要,才能妥適的體現科技的價值與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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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聯一銘迎新歲
由金門縣政府觀光處頒給的營利事業登記證,認定的編號367號的合法民宿--太武山下民宿,其原始起造人,係於西元1899年,由民宿主人進華宗弟之曾祖父輩,當年從貧瘠的下坑(今名「夏興」),遠赴南洋經商致富,其後,為顯揚祖德並照顧其後裔而興建,它是一棟已有百餘年歷史,古老而典雅,盡顯閩南建築風華與元素的建築體,相較於金門其他地區的古厝,欲另覓占地如此寬廣、雕梁畫棟且古色古香的載體,還真的實不多見。 進華欲為民宿「老屋添新裝」,在春節期間,為古厝增姿添彩,乃命我親撰冠名聯一副應景,我稍加思索,幸得一聯,聯曰: 聚賢煮酒,英士會浯島; 昌友品茗,高朋聚夏興。 註一、太武山下民宿,原名〈聚昌〉,故以其藏首。 註二、煮酒,摘取自「煮酒論英雄」句意。 註三、英士,英彥之士,即各行各業之卓爾秀出者。 註四、品茗,即「品味茗茶」,乃對應上聯之「煮酒」,煮酒品茗,蘊含文人雅士之風流瀟灑、隨意自適。 無巧不巧的是,幾乎是同一時間,我內人的表弟,即金門縣文化局前局長呂坤和先生,亦PO文向我索聯,他說: 表姐夫,午安! 睿友文學館今年的春聯,擬請你撰寫。陳長慶館長要我寫春聯,我想了想,還是要請你幫忙! 我乃試以〈睿友〉藏首,治十一字長聯以應之,聯曰: 睿游藝,言積德,睿言成雙美; 友居仁,善存誠,友善可兩全。 唯於此聯,我原先的遣詞命句,是這樣寫就的: 睿於藝,智於德,睿智成雙美; 友隨緣,善隨心,友善可兩全。 後來,我在轉傳給藩海師指正時,一邊傳,一邊竟順手改成了上聯;藩海師是我讀高中時的國文恩師,他教導我兩年國文,我對古典詩詞產生濃厚的興趣,他就是那顆強而有力、推波助瀾、醍醐灌頂的引擎,當他極其細心與認真的看完拙聯後,立刻給我改進意見,他先讚美說:「讚!」然後點評說: 「上聯三句組,皆收仄,如第二句(德),改收平聲字,更好,仄平仄,較有抑揚頓挫的節奏感。 同樣的道理,下聯,每句皆收平平平,如第二句(誠),改收仄聲字,變成平仄平,尤佳。」最後,他又補充說:「德字,為入聲字。」 老師就是老師,平常他對我的文字炫耀,大多數都是「已讀不回」,但在我志得意滿、得魚忘筌時,總是會適時的拉我一把。常聽人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證諸於藩海師與我超過半個世紀的師生情誼與互動默契,益信此言為真。 另外,有感於個人辭舊迎新,已堂堂邁入七十古來稀之年,固著的高傲不拘之俗與「滿肚子不合時宜」之氣,是到自行收斂與節制的時候了。適逢新正期間,漫長的十天連假,家人回台灣的回台灣,出門訪友的出門訪友,而賦閒在家,閒極無聊、靜極思動的我,打開手機,乃在其上大做文章,竟得以捕獲以下銘言,湊成「我的座右銘」一首,銘之曰: 歲首思過,心懷坦蕩,塵封舊傷,寒如經霜; 虎去兔來,剛藏柔張,年屆古稀,寵辱兩忘。 打油銘言既成,個人並於其後畫蛇添足分享,狗尾續貂曰:「與您共惕、共勉之」,然後戒慎恐懼的、鄭重其事的寄予同好,不意卻蒙獲不少溢美與謬賞,無心插柳柳成蔭,真是始料所未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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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島
我兒其昌、媳小薇都是在基隆地區郵局,升任的兩個小局長,其昌首次就任和平島的一個小局。郵局的對面,是一座輝煌典麗的王爺廟,供奉溫、林、傅三府王爺。大廟的龍邊,闢建一間供奉一艘大「王船」,船艏正對著其昌的小郵局。「王船」廟門,有一幅對聯刻石安金:「王道『其昌』掃疫除災稱聖位;船舶聚寶厚生利用讚祇神」,其昌每天上班都面對「其昌」二金字,眾神保佑,一路平安,順利遷調。 其昌出生時,我在金門得到董其昌(1555-1636)書法作品二幅,上有「玄宰之印」。明代書畫大家董其昌的作品,看起來是有點年代,即使不是明朝真跡,也是清代的高仿,但是兒子是真的,因此便以「其昌」命其名,他小時勤練過書法、也喜歡畫畫,後來讀經濟,考了郵政。我近一年台金來來去去,滯留北台較多時日,有一日天氣晴朗,難得全家出遊。是日其昌輕車熟路,一駕直奔基隆和平島。旅遊、吃海產不是我的目的,「搜盡奇峰打草稿」的慣性使然,觀景采風是此行的要務。島上奇岩異石林立,海蝕地貌變化萬千,白雲青天靛藍海,雄濤雪浪海蝕巖,奇美非凡很是入畫,因此我創了〈和平島〉、〈眺望基隆嶼〉、〈聽濤〉三幅彩墨畫。 基隆和平島,是濱海地質公園,特殊地質景觀,蕈狀石、千疊敷、萬人堆、豆腐岩,成為天然迷走海角的一樂園,與海共生的美景,像是一座海神雕塑的地質美術館。「和平島海角樂園」是亞洲唯一ISO20121永續認證國家級景點,二千萬年的岩石地景,及四百年的歷史景觀。和平島位於基隆港口東側,占地66公頃餘的一個陸連島。在島上出土西班牙人聖薩爾瓦多城,三座堡及修道院的遺址,後來荷蘭人趕走西班牙人,由荷蘭佔據。鄭成功打退荷蘭人,荷蘭的最後一個據點便是這個島,島上番字洞內石壁,留有古荷蘭文字的遺蹟。 漢人入墾雞籠,設治後平埔族人改了漢姓,雞籠也取「基地昌隆」改-基隆。和平島古諺稱「北社寮安平」,明鄭時就不亞於台南的安平。前清稱和平島為「雞籠嶼」或 「大雞籠嶼」,1870為要與東北方海上的「小雞籠嶼-即今基隆嶼」分別清楚,和平島先名為「社寮嶼」-即最早的原住民凱達格蘭族的巴塞人稱,大雞籠社房舍聚集之島的意思。北台灣最早來此開墾的漢人、凱達格蘭人、西班牙人、荷蘭人、琉球人,累積深厚多元文化歷史。今天改名和平島,有它悲慘的歷史。 36年台灣二二八期間,基隆要塞司令先肅清街頭,實施二小時密集射擊,一路掃射民眾聚集的地方,死傷甚多。迎來國軍第21師登陸基隆,前進社寮島無差別掃蕩並抓人,逮捕不會講中國話的人,抓了30名琉球人,還有當地船寮的台灣工人和居民,及金瓜石線車上乘客,並陸續槍決民眾,島上遍地死屍,海邊有浮屍,稱為「社寮島事件」。今天島上,有琉球遺族祭祀的集善堂,建造「琉球漁民慰靈碑」。基於互相的提醒,並以和平共同期許,而改稱「和平島」。 金門島,殺伐苦難的過去,與所有島鄉悲慘的命運,都是一樣的無助。島民艱苦求生存,靠天靠海,只求圖得溫飽度日,經過幾百年的紛擾,南瞻萬里海濤閒,便是世遺海角樂園的願景,不能夢碎!金門的砲聲已漸遠去,海礁四圍的雷區也清除殆盡,我們也都講中國話,甚至是同文同種、同鄉誼,兩岸潮來汐往不起惡浪,跟和平島一樣,共同迎接和平的曙光!希望再也沒有戰火摧毀島民最卑微的祈求-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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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馬作家串門子
行政院金馬聯合服務中心於十一月下旬、十二月初以及中旬,分別於台北、金門與馬祖辦理《島嶼時光》發表會,書籍由作家張姿慧主編,邀請作家寫故鄉,馬祖籍作家謝昭華、劉枝蓮、劉宏文、陳長柏、劉梅玉、林淑萍、陳翠玲七位、金門籍作家洪玉芬、林靈、顏湘芬、張國治、楊樹清、王婷、陳妙玲、牧羊女、翁翁、吳鈞堯、蔡振念、李台山、趙惠芬、陳長慶、陳慶瀚、張姿慧等十六位,以及許小西、黃邦培、王傳信三位攝影師,文字搭配圖像,生動呈現離島風情。 台北發表會於市長官邸進行,作家各自抒懷,我的發言主要陳述金門、馬祖,名字常被連串一起,作為前線戰場,以及電影最高榮譽「金馬獎」等,實則兩個島嶼甚少往來。 我甫出版的散文《台灣小事》,除了綠島、蘭嶼之外,唯一「漏寫」的島嶼就是馬祖,並非對它沒有感情,反倒,我搭船以及搭乘飛機,到訪馬祖三、四回,盤桓近三周,馬祖六個島嶼都去過。第一回去時,我裝熟地用閩南語跟當地居民攀談,他們都客氣微笑,也才知道馬祖居民說福州話,而非閩南語。除了語言不同,金門住三合院、馬祖以石頭屋為主,而作為前線戰場,金門發生過國民黨軍隊第一次打敗共產黨軍的古寧頭大捷、以及震驚世界,讓金門成為反共前哨的八二三砲戰,而馬祖卻屬於長期備戰,什麼時候會打仗沒有人知道,而長期備戰造成的疲憊,從生理延續到精神,連人物性格也一起被捏塑,金門人多豪氣敢說,馬祖人則含蓄內斂,兩地釀造的高粱,一個刀烈、一個溫潤,酒是一方水土的精粹,無意間成為金馬兩個島嶼的臉譜。 金門與馬祖的不同,也不是只有台灣人不了解,許多馬祖人到訪金門,忍不住驚呼,「地好平!有農業!有宗祠!」金馬名字常被連在一起,原來並非兄弟,頂多是遠親。金馬在生活上、經濟上無法互相理解跟支援,長期倚賴後方台灣,台灣就算不是生父生母,至少也是養父養母,這便可以解釋八○年代「金馬撤軍論」在兩個島嶼引起的震盪。 所以我致詞時,特別建議行政院金馬聯合服務中心,可以搭建金門、馬祖交流平台,讓作家彼此串門子,有一天金馬再聯合文學出擊,可以金門寫馬祖、馬祖寫金門,必然有更多發現。 其實,我已寫過多篇馬祖觀察,一度在演講時,果真金馬一家,我逐一介紹兩個島嶼。二○一六年五月我離開主編十七年的《幼獅文藝》,旋即啟程廈門交流,接著便接受邀請,到馬祖東莒島,展開為期一個月或者更久的駐島計畫。實在也無法想到,駐島第八天,父親來電告訴我,母親走了。傷心、慌亂之際,正是文化局長吳曉雲、議會總務主任劉枝蓮協助幫忙票務,讓我在第二天得以順利搭船、搭飛機,飛抵台北。 母親驟逝的痛太深了,我總不願意去想當時發生的事,連他們的善意、協助,多年後才有勇氣面對,寫了一篇感受,但文風、體例與《台灣小事》不符,便沒有收錄。 如果金馬作家串門子計畫能夠實施,我高舉手說,我想第一批去。也是時候了,該放下悲傷與往事,找到生命更多感動。相信母親也會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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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讓寶島變成地雷島
去年十二月,美國宣佈同意出售一批軍售,包括「M136火山車載布雷系統」給台灣,這款系統可以在車輛行進同時,向預設的雷區「邊走邊噴」地雷,機動性高,佈雷面積廣,一輛佈雷車可以在10分鐘內噴灑960枚地雷,鋪設出一道約1100公尺長120公尺寬的雷區,這些地雷預備用在台灣西岸沿海幾個可能解放軍登陸的海灘。 消息傳出後許多民眾紛紛表示反對,認為在美麗的寶島種地雷,不僅毀了大自然環境,將來誤傷無辜人民將遺害千百年,根據2007年,有155國在加拿大出席成立的渥太華條約(Ottawa Treaty)或稱「地雷禁止條約」,正式宣佈禁止使用、儲存、生產和轉讓具對人員殺傷力的地雷,呼籲各國不要再使用這種極不人道的武器互相傷害,但美國與俄羅斯都不是締約國,M136這套系統是1980年美國發展出來的,它可以同時佈設反坦克雷和人員殺傷雷。目前宣稱只配備反坦克雷不會對人員造成誤炸,並且有自毀裝置等等要破解民眾的疑慮和恐慌,民進黨立委對在台灣購買佈雷車積極支持,王定宇更公開責罵反對佈雷者都是中共同路人,強詞奪理令人浩嘆! 另外有國際反地雷組織(ICBL)創立於1992年總部設在瑞士日內瓦,創立者是喬迪.威廉斯和鮑比.穆勒曾因此得到諾貝爾和平獎,斷腳椅是這個組織的象徵,組織成員包括婦女、兒童、退伍軍人、宗教團體、人權團體以及各領域的退休和在職人士。其中最有名支持者就是黛安娜王妃。她還親自到非洲撫慰被地雷炸傷四肢殘廢的兒童婦女等,這個組織就是《國際禁雷條約》的主要推動者。根據聯合國統計,全世界每22分鐘即有一人因地雷而受害,足見佈下地雷的後患無窮,伊甸園基金會是台灣唯一加入聯合國反地雷組織的成員和代表,這樣的理性和愛心值得讚賞和肯定。 金門是中華民國有史以來,軍民受到地雷傷害最多的地區,兩岸對峙地雷成為阻敵的利器,帥化民將軍回憶五十年前,他在金門古寧頭當副連長,帶領官兵在海灘佈雷的恐懼心情,由於潮水沖襲,改變了原先地雷的位置,佈雷人員因此誤踩碰觸被炸喪生,阿兵哥奉命重新佈雷常會恐懼而哭泣,任務完成都慶幸撿回一條命。我的開瑄國小許姓學長去從軍當到排長,回到自己家鄉后沙帶兵排雷時就被誤炸而死,同村低我一屆的學弟則是被類似炸彈炸斷手掌,還有和我一起長大的鄰居被燒夷彈、燒毀了半邊臉頰和左眼。日前國防部信誓旦旦強調,M136地雷絕不會誤傷平民百姓,如果不會傷害民眾,又能如何殺傷敵人?戰爭開打,兵不厭詐,為了取勝,手段無所不用其極,美國和台灣都不是國際禁雷條約的締約國,將來是否佈下人員殺傷雷,絕無保證,根據軍事專家帥將軍的推測,將來遵照美國指示要與共軍打街道巷戰,布雷區必定是在每個城市的周圍,老百姓就很容易被誤炸死傷,所以金門鄉親要全力反對再次佈雷。 美國為了壓制中國大陸崛起,積極籌劃發動一場代理人打擊中國的戰爭。台灣是它最順手的牌,武裝台灣對抗大陸,公開宣稱把台灣插滿飛彈,補足武器彈藥,再把全島佈滿地雷和水雷,情勢緊張時,人民出不去也進不來,形同孤城孤島。如果兩岸執意開打,就會引爆這個火藥庫必使大陸受重傷,台灣成一片焦土廢墟。這就是老美期待和樂見的,坐等收漁翁之利。 政客是現實無情的,心中只有自已的利益,就像烏克蘭,主導戰爭的人並沒有上戰場,戰爭掠奪了寶貴生命破壞家園,骨肉離散,佈下地雷形同自我囚禁,根據烏國國會議員盧狄克(Kira Rudik)推文表示,烏克蘭擁有世界上最大的地雷區,相當於國土面積的40%以上,不僅民眾通行困難,對農業造成嚴重破壞。因而缺糧,民生無以維繫台灣人當作為警惕。 (稿費捐金門家扶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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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陳清興的即興攝影及創意
一個偶然的機會,於新店北新路縣府北部服務中心舉行新書「王爺廟旁的糊紙店」分享會。承蒙不少家鄉文藝界先進蒞臨指導,還有師長、朋友、同窗、學生的光臨;也有遠自挪威來的Lars及童言夫婦。有些來賓是數十年後的再次相見,真是難得的機緣。又無意中與多年不見的學生聯絡上,心裡是雀躍萬分的。學生李德毓先生,為新北市金門同鄉會理事長,除了提供場地使用的建議,還特地送來鮮花。學生陳清興先生,得知新書分享會後,主動製作電子海報於各群組廣告。對於所有人的深厚情誼,感激在心,並在此深致謝意。 說起清興與我的師生情緣已是上世紀的事了,轉眼間,數十年就一溜煙過去了。場景發生在小金門卓環國小的三年級乙班,這是我從事教育工作的起點,接觸的第一批學生。班上學生主要來自九宮碼頭附近的湖下、羅厝兩村落,少數來自南塘。仍記得當時清興圓滾滾的大眼睛,活潑開朗。 那日,清興來參與新書分享會,一開始拍了一張以我為主角的照片,取名為「三頂帽子」。我戴著一頂格子紋的毛料扁帽,後方背對鏡頭的來賓戴著棒球帽,前景則只露出某來賓戴的皮質圓形帽子。對於這瞬間鏡頭的捕捉,留給我深刻印象。後來,清興幫忙拍團體照,為引起大夥注視鏡頭,又以鄉音唸了一段歌謠「一個盧 兩個盧 乎你養豬卡大牛 一個撞兩個撞 乎你子孫卡興旺 討金錢討肉圓 乎你一家大賺錢。」歌謠不失押韻,清興唸來抑揚頓挫鏗鏘有力,又值年關將屆頗有祝賀之意,讓會場情緒沸騰到極點。以我粗淺的看法,這何止是一首家鄉歌謠,更像吟詠一首詩篇,其動感活力十足。 後來,他傳來了與同學聚會活動的視頻,其實,班上的同學至少我仍可叫出半數以上名字,但我卻無法指認任何人來了。多年不見,大夥的體型容貌個頭已是完全變了個樣。 接著,又陸續傳來一些即興又深具創意的照片,頗為耐看。拍的照片具有書法筆畫的趣味,即「意到筆不到」的效果,雖然照片上沒有顯示,但已隱含了某些事物。有些又像是一首詩詞,空靈悠遠,又延伸出不少隱喻來。 有張照片的畫面是這樣的:在一片廣袤的海芋田,每株海芋開著純白花朵迎風招展,由近而遠,由大而小,由清晰而模糊。最前頭的白色矮牆則擺放一個白色馬克杯,杯子將近占畫面四分之一,取名為「音樂會」。這照片傳達了一個令人驚豔的意象,依我的理解可將馬克杯看成一位出色的演唱者,對著一大群觀眾演唱,或是一位知名的指揮家引領台下演出;照片熟練地掌握意象轉移的手法。另外,取名為「冰拿鐵浪花」的照片及另一張從碉堡射口拍出的照片同樣讓人震撼。拍攝地點是烈嶼雙口海邊,這裡沙灘潔白細緻,海上有檳榔嶼、軌條砦,遠方有大陸沿海的高樓及連綿的群山,景觀內容豐富。 清興對家鄉的愛是熾熱的,也正因為如此,烈嶼故鄉回饋給他的創作養分也是無限的。島嶼的一草一木、海邊的潮汐落日、田間的農民耕牛、港灣的大小漁船、蚵民的泥灘擎蚵等,都成了他源源不竭的創作素材。同時,他也善於轉化影像,將射入騎樓的光影形狀詮釋成一顆砲彈;搭機返鄉,拍了機上一個略顯橢圓的視窗當成0,於左邊加上2,右邊加上23,形成2023,又添加了一行Happy New Year當作賀卡。 清興曾分別在金門航空站及烈嶼文化館舉辦過攝影個展。除了攝影,他還致力採擷家鄉的俗諺俚語,且將這些流失的故事情節,以自己渾厚的嗓音有音樂的節奏,吟詠出來,這是相當不容易的。這範疇大概鄉人涉獵者也不多,例如:提到的「乎你一家大賺錢」及「賣油條的人」、「乳名與單名」等。 每回,清興傳來的攝影作品或訊息,總讓我凝視細看。一時,心情竟然也跟著愉悅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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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璉心.金門情
金酒胡璉文化藝術基金會新任董事長陳龍安,年內連日在台北與金門藝文人士聚會、請益,希望活化基金會的功能,激揚胡璉將軍精神,讓金門莘莘學子了解胡將軍的遺澤,如飲長川之水,源遠而懷思不絕。 這是金門這些年來所看到的一個不計報酬,只想做事的愛鄉人。我廁身文史工作多年,不次在本欄也提出許多的建言,現在不揣簡陋,想野人獻曝,略抒我的芻蕘之見,以就教於鄉親及大雅君子。 陳董現在想做的,我經多日的思考,可歸納為六字精髓:「胡璉心‧金門情」。胡璉什麼心?愛民與利民之心。胡璉將軍於1949年古寧頭大戰、1958年八二三炮戰,兩度駐節金門有四大民生建樹:1.植樹造林、2.開闢道路、3.發展教育、4.建立酒廠。這些對金門都有既深且遠的影響,在此不必贅述。 我曾經自許說過一句名言:「金門第一任戰地司令官如果不是胡璉將軍,金門的命運今天就不一樣。」這個不一樣就是胡璉將軍的貢獻,也是基金會今天想著墨的地方。 胡璉將軍去古說近不近,說遠不遠,但是現在金門人認識胡璉將軍的人已經不多了。何以故呢?我們試從歲月來推論: 1992年以後出生的,這些三十歲左右的金門人,是解嚴與戰地政務終止的新生代,不知道宵禁與燈火管制。 1978年以後出生的,這些四、五十歲的金門人,不知道單打雙不打躲砲彈的擾攘日子。 1958年以後出生的金門人,現在也已六十歲上的人了,不知道烽火連天、朝不保夕八二三炮戰的流離歲月。 俗語說隔行如隔山;同理隔代也如隔山。這些後生輩的金門人,對於根植於鄉土的情懷,是跟上一代有所不同的。這無所謂的對錯,只是時代使然。夏蟲不可以語冰,其理在此。 上述這些金門鄉親,現在多位居要津,如果也不認識胡璉將軍,更別說教育下一代了,當然就無法認識胡璉將軍那一片心。那麼胡璉的心就斷裂了,他當年的諸多功績,金門人於今仍受其賜。因此,吃果子拜樹頭,飲水思源,基金會有鑑於此,陳董不停奔走連絡,想要集思廣益,有所作為,值得肯定。 這個想作為的心就是喚起金門情,金門甚麼情呢?就是感恩與懷念之情。這是金門應該做的,而基金會如今想做的。胡璉心與金門情,好比一個車子的兩輪,離此千言萬語多不著邊際。但是要怎麼做?如何做?這是問題的重點。 我曾忝列基金會的兩屆董事,知道其中運作的狀況。縣府局處首長有幾位是當然董事,他們是官場的人,謹守一些分際,只有聘自民間的董事,才敢發想放言高論,提出建言與主張,但也要領頭羊的董事長能做、願做、敢做,否則多是行禮如儀,消化預算。基金會若長年墨守成規,就會受人詬病。 而今有一個無給職、想做事的董事長,那麼發心又有熱情,挺身而出願意承擔責任,想要有一番作為,上承下啟,一新耳目,當然樂觀其成。 陳董已擬出宏觀的計畫,希望學校與縣府局處配合執行。我個人認為構想雖好,但想要有立竿見影的成效,何妨先從大處著眼,小處著手,以學子性之所近的繪本與漫畫為津梁,先往下扎根,引導新生代知道胡璉將軍是何如人?必也使浸潤之漸、身感膚受,然後生起崇仰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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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醉在英文的田埂間
閱讀英文是我超過半世紀的最愛。我之所以喜愛閱讀英文,根本理由是從閱讀中獲取的一份驚喜,一直不衰,年復一年引誘著我。這份不老的驚喜,主要源於英文文章層出不窮的文字技術(craft)和藝術(art),以及綿延不絕的知性和感性。 說到英文文字的美,在音節、發音、片語、句型等基本元素的組合,所產生的千變萬化。一位知名與受歡迎的英文作者,就是一位英文文字或語言的魔術師,身為讀者,你會為作者所變出的文章著迷、驚訝。 同樣的一堆英文字,他們為何能創造出那麼神奇的想像力和動人的情感呢?每次閱讀,每次都嘖嘖稱奇,總想探究作者如何能化平凡文字為驚奇情意的脈絡和筋骨。每一趟的閱讀旅遊,都讓我心曠神怡,甚至脫胎換骨。 一字的妙用,一句的神來之筆,都讓我眷念不忘、愛不釋手。我常筆記下這些珠璣的字句,隨時翻來回味。譬如:某日從某文讀到如下一句「His love had given her life, and her life had given him love.」(「他的愛給她生命,而她的生命給他愛」)。這句,字字是幾乎學點英文的人都懂,但造成的句子,卻應用了一點修辭技巧,就生動、動人無比。 我也常忘情在英文文章裡「暗喻」的妙用,譬如,「hone my dialogue writing skills」(「磨練我的對話寫作技巧」),將磨利(hone)的犀利經驗,代替改進(improve)的平淡意念。「明喻」也是舉目常見的,如:「The next two hours flew past like a summer wind」(「接下來的兩個小時像夏日的一陣風飛嘯而過」)。 修辭,用得得體,自然妙筆生花。寫出適當的修辭,需要功力和靈感,常是可遇不可求。好的作者,每幾句,必有巧妙的修辭,令讀者在閱讀的行程裡驚嘆連連。同樣的文字,卻產出無窮盡的句子,靠的就是作者的想像力和創造力。 邊閱讀英文,我像柯南一樣,邊偵探出那文字背後的想像力和創造力。這是我閱讀英文的一個秘密,好奇心在我閱讀英文的路上,從未墜落過。 文字之美,也要表情達意的支撐,那美才有血肉,才能打動人心。如:「When your country's having its most difficult times, that's when it needs you the most」(「你的國家最困難的時候,正是最需要你的時候」)這句英文,字字平凡簡易,所表達的真理,卻放諸四海和萬古都準確。讀到這句,心有戚戚焉到雙眼淚濕。這句話鼓舞我:國有難,要準備赴湯蹈火。 閱讀英文,於我,是踩著感動的淚水,去領略作者善感心靈的一段旅程。手持一支筆和一冊筆記本,雙眼凝視著英文句子,用心去採擷感人的隻字片語。那一刻,我知道我再知足不過了。因為啊,我已擁有人間最美好的事物了。 英文文章浩瀚如繁星,任我去採摘來觀賞,對學了一生也教了一生英文的我,直覺得太幸運、太幸福了。英文曾經是我工作的良伴,現在是我生命喜悅的活水。 退休後的歲月悠悠,我將與人的社交應酬減量到最低,天天只想與閱讀英文約會,沉迷在閱讀英文所帶來的喜悅之中。英文句子所呈現情與智的張力,如一杯酒,讓我迷,讓我醉。我醉了,我陶醉在英文的字裡行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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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裡
連著幾天,台北氣溫驟降,許多山區紛紛下起雪來,這場突如其來的霜雪,將大地暈染了一身的白,樹梢上也綴滿了亮眼的銀霜,宛如北國的寒冬,也如歐美電影場景似的,白茫茫的一片,為熱帶島嶼帶來幾許新鮮與夢幻感,許多人見此,都迫不及待地想親臨現場,看看這難得一見的景色。 我對雪景沒有太深刻的感受,過往大都在螢幕裡及書籍裡看到,僅有一次在歐洲旅行途中見過,那時初見冰雪紛飛及滿山遍野被靄靄白雪覆蓋的景象,也是萬分雀躍歡呼聲連連的。 氣象播報寒流來襲的時日,天氣雖是冷了點,但與兒時在家鄉那種深植骨子裡的冷還是難以相提並論,即便去過上海及北海道體驗過低溫,感受依舊不敵記憶中的冷。那時的金門,每到了冬天,寒風吹起,飛沙走石,加上濕氣過重,使得天氣冰冷交加,難以抵禦。尤其在鄰近海邊的村子,夜裡,你總會聽到寒風呼嘯呼嘯的吹來,窗戶發出一陣一陣擾人的聲響,偶爾穿插馬山播音站傳來的心戰喊話及狗的嚎叫聲,一晚上讓人隱隱不安,想來也只有戰地的寒冬才有的景象吧! 嚴冬一到,母親總會搬出一床一床的毛毯及棉被,趁著有陽光的時刻,先披在圍牆上曝曬一番,再分送到我們的房裡。我記得那時的棉被非常厚重,米白網狀外裡滾著幾條穿綁定型的紅線,內裡的棉花塊狀般暮氣沉沉的堆擠,然後再裝進小碎花的被套裡。日子一久,睡著睡著,有時半夜醒來還會發現棉被的中間虛空了一角,只好不情不願的起身拉起被角抖它一抖。 白天上學,制服裡裹著一層又一層的衛生衣毛衣,在寒風刺骨的清晨,騎著腳踏車一路奔向學校,禁不住幾回折騰,戴著手套的手還是長出紅腫的凍瘡。村裡的小孩流著兩條黃鼻涕,不畏寒冬在廟口玩耍,那時的生命力多堅韌。在大西北長大的父親不懼酷寒,卻擔心孩子被凍著,買了個電暖爐回來,炙紅的軸心發出暖呼呼的熱氣,使人感到安心又幸福。 父親也愛在這個時候醃幾罐泡菜,我在後院的廚房前見過幾次,那是他鍾愛的冬季食物。當令的大白菜一葉一葉摘下來,再加些簡單的材料一起泡在玻璃罐內,隔些天吃在嘴裡,酸酸辣辣的,非常好吃。可惜當時太小了,無法熟記配料及製作過程,只記得顏色是淡的,那是我今生吃過最好吃的泡菜,難以複製也難以比擬,更難以忘懷。 冬天遠去,春天降臨,我懷念春夏秋冬四季分明的年月;那時春暖花開,秋季蕭瑟,冷得徹底,也熱得徹底,不似現在四季不分,冷熱無常。這幾日碰上冷氣團,才終於感受到冬天的樣子。 這樣的天氣,讓人想起從前在家鄉的寒冬,也想起收藏在櫥櫃上的一雙靴子。搬了把椅子墊腳,取出盒子及封套,定睛一瞧,僅僅穿過幾次的靴子外表已有幾處剝落腐化,一股不捨與懊悔隨之而來。這雙靴子是三年多前我在德國用憋腳的英文購來的,價格不貴,但款式及顏色都是我喜愛的,因此異於其它鞋子,始終被我小心翼翼的對待,沒想到適得其反。 我立刻拿去住家附近的修鞋店問問是否還有補救的可能,熱情的老師傅說是環保材質無法修補,和他攀談了一會兒,直到死心才肯離去。也許是為了安慰我的失落,臨走前,老師傅關切地問,你穿這樣不冷嗎?我半玩笑地說,不冷,我從金門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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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雷禍延子孫莫成千古罪人
春節前後,參加幾場婚宴、尾牙宴與春酒,因為同桌者知道我的軍事背景及來自金門,很多人都憂心兩岸會不會有軍事衝突?因此提問:中共是否會武力犯台?以及近來最熱門的地雷話題。我的見解:兩岸是否兵戎相見,因素非常複雜,戰、和情境分析了十分鐘,此處暫且不表;今天主要是探討台灣的佈雷問題。 地雷是一種放置或埋在地下的爆裂物,經常被用來殺傷經過的敵方人員或車輛,是一種極具殺傷力的軍事武器。依照性能分為人員殺傷雷、戰防雷、化學雷、詭雷、偽雷、定向雷、火焰雷、練習雷等。惟,佈雷容易,清雷難;因為佈下的地雷會隨著海水潮汐或是一場雨、一次颱風而不定向位移,想要完全拆除埋下的地雷,簡直是不可能的任務。根據「全球保護群體的雷區責任行動計劃」報告指出,目前全球有4100萬人直接生活在地雷或易爆物的死傷威脅中,6000萬左右的人生活受到影響;而平均每年有一萬人,因戰爭國或恐怖主義團體所布置的地雷或易爆炸物,受到死傷的噩運。 對身經戰火的金門人而言,莫不聞地雷而色變。當年兩岸情勢嚴峻,在金門地區,為了防止共軍登陸,國軍在海岸部署了大量地雷。自八二三砲戰後,兩岸分治格局確立,雙方戰火逐漸平息,金門海岸埋設的地雷未曾在反登陸戰發揮作用,反變成軍民不可測的不定時炸彈,誤踩地雷身亡或斷手斷腳造成殘肢事件頻傳,尤以孩童為最,帶給無數家庭的傷痛。金門戰地政務解除後,為解決老舊地雷傷害人命的危險,國軍在金門進行除雷工作,清除各式雷彈近十萬枚,於2014年宣告全面清除完畢,惟是否真的清理乾淨,誰也不敢掛保證。 日前,政府宣佈要花費1.8億美元購買14套M136「火山(Volcano)佈雷系統」,將在台灣埋下13440顆地雷,引發社會強烈的質疑與譴責。針對「地雷島」的疑慮,軍方說是戰防雷,不會傷人;還明白公布,地雷將部署在共軍極可能登陸的幾個灘頭,會有警示標識,民眾不致誤入雷區。這個宣告,讓人不解,軍方是否急於爭取預算而昏了頭?因為,佈雷的目的是要阻炸敵方戰車,登陸部隊或空降傘兵;為了不讓敵軍探知哪裡有地雷,絕不會透露在哪個區域埋設地雷,否則將讓對方採取因應措施。 稍有軍事常識者都知道,台灣如果走到要在灘岸拒止共軍登陸的地步,表示海、空軍已經被打趴,當空優、海優盡失,台灣幾已成共軍囊中物,陸軍的反登陸作戰,甚至要打巷戰,形同困獸之鬥。如果買佈雷系統,一旦佈雷,將是禍延子孫的千古罪人。民進黨一向訴求人權價值與人道精神,如今卻反其道而行,顯見是為了自己的政治利益,而不顧人民的生命財產安全。最可嘆的是國防部不敢依軍事專業做意見具申。須知,地雷在二戰時廣被使用,現在還以二戰的思維已不符現代戰爭需求,顯示執政者的軍事知識膚淺而罔顧人民生命和人道精神,讓老美予取予求;更暴露國軍高層的軍事素養未能與時俱進或曲意配合。 實質上,兩岸關係緊張乃事出有因。老百姓應該思考,台灣為什麼要埋地雷?進而瞭解事象的本質,乃因主政者「親美友日」「抗中保台」政策的錯誤;附和甚至屈從美國要將台灣建構成刺蝟式的抗中戰略,頻下指導棋,讓台灣加購武器軍備、延長義務役期、強化後備部隊訓練等等。六年多來,兩岸雙方就在「是誰破壞台海穩定」互踢皮球,導致海峽上空劍拔弩張。台灣人民應該認識到,購買佈雷系統對自身的危害性遠大於對敵人的威脅,而且違反世界「人道主義」原則及「追求和平」的普世價值。 新春伊始,兔躍新程。呼籲兩岸主事者以改善雙方關係、緩和台海緊張情勢的用心,以「兩岸一家親」的共識,為兩岸人民建構一個可長可久的和平環境,則中華子民幸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