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論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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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歷史制度論看金門迎賓館的前世與今生
金門迎賓館是世界上除以色列外,第二座防禦坑道旅館,有東方「希爾頓飯店」美譽,深具戰地史蹟保存價值。倘若要說金門迎賓館見證了半個世紀的金門,則一點也不為過。將奠基在歷史制度觀點,採檔案文件與參與觀察法,從1955年至2020年,研究金門迎賓館從戰地政務時期走向民主轉型時期的變遷。此外,本文於民國110年6月發表在《科學與人文研究》期刊,經簡要整理後如下。 一、金門迎賓館前世:中華民國軍人之友社(戰地政務時期) 經實地觀察研究得知,迎賓館坑道位於太武山南麓,位處山外與埕下兩村之間,係由巨大花崗岩盤以工兵人力開鑿而成,坑道全長320公尺,平面面積6,700平方公尺,於69年竣工,當時軍友社共花費1,890萬餘元,在兩端出口建有二層樓房二棟,前棟作為出入大廳及圖書館,後棟則提供西餐廳及咖啡館使用,所連結的坑道計有31間客房、81個床位,附設有交誼廳等休閒設施,部分空間作為辦公室與展示用,平時用來接待外賓及三軍差假官兵,戰時則充作野戰醫院,為當時金防部南雄旅野戰醫院,功能在收容前線傷患官兵。 民國60年兩岸軍事對峙尚未完全鬆解,為提供來訪貴賓或勞軍團體一個安全舒適住房環境,特別將戰備坑道改裝為「地下旅館」,根據相關研究指出,全世界像這樣的坑道旅館僅以色列及金門有設置,目前坑道內原有保存的旅館套房設備雖顯老舊,但仍保存良好,多數堪用,過去外國來訪政要如前新加坡總理李光耀、勞軍大使如藝人白嘉莉、鄧麗君等都曾數度下榻此處,建造初期留有東方地下「希爾頓飯店」美名。 由蔣經國先生取名為「迎賓館」,並在賓館一樓左側,69年歲次庚申中秋節,於迎賓館落成。牆上誌文引用舊約出埃及記第十七章第六節,你要擊打磐石從磐石裏必有水出來使百姓可以喝來提誌。以上迎賓館所有權歸屬在中華民國軍人之友社。 然而金門招待所與金門迎賓館服務對象重疊性高,同為服務軍人及徵屬,據內政部營建署金門國家公園管理處與中華民國軍人之友社簽立「迎賓館坑道及周邊設施」保存維護協議書內容指出,為配合金門整體觀光發展需要,於民國89年3月22日,迎賓館地上權以1,971萬餘元讓售予金門國家公園管理處。 二、金門迎賓館今生:金門國家公園管理處(民主轉型時期) 國家走向民主化後,地區1992年後開放民選縣長,同時兩岸暫時緩解,於2001年1月啟動小三通,不再兵戎相見、化干戈為玉帛。軍友社開始走向人事與財務自主,金門戰地需要開放大量景點,以吸引更多遊客,帶動地區觀光發展。許多戰地政務時期因應戰備需要封閉的景點,民主化後為與時俱進,包括翟山坑道、九宮坑道、四維坑道、金城民防坑道、瓊林民防坑道、獅山砲陣地、擎天廳、沙溪堡、大二膽、建功嶼等軍事設施,都是民主化後而開放成為著名景點。金門迎賓館為促進地方經濟發展,也跟所列景點無異,從戰地政務封閉軍事設施走向開放熱門景點。 金管處提供檔案經整理得知,配合國家公園在金門的成立,迎賓館自軍方民國89年移交給金管處,經過整修分為二層樓展示館後,於99年4月20日落成開幕。金管處每年辦理解說服務工作,派駐解說員辦理解說導覽、多媒體影片播放、設施巡視管理維護、環境清潔、遊客安全與秩序維護、國家公園的推廣及宣導等。 整修開放後,由位處東區管理站接管維護管理工作,每日派駐解說員及清潔人員輪班方式維護。民國99年開放初期,尚未廣泛人知僅32,831人次,一直到101年達到高峰有102,637人次參訪,平均每年都有九萬人次遊覽。此外,99年以前金管處亦曾將金門迎賓館交給財團法人佛光淨土文教基金會暫時租用。 據檔案資料與觀察顯示,民國91年內政部營建署金門國家公園管理處礙於預算編列額度所限,近數年內無法如期完成金門迎賓館內部整修工程,經由財團法人佛光淨土文教基金會提請暫時租借使用,避免造成場地閒置荒廢,以保存國家文化史蹟、彰顯金門地區紀念精神與國軍奉獻實績,以租約三年為限,每月10萬元租金提供禮佛、參禪、社教活動、接待訪客、提供住宿、餐飲之用。每月10萬租金將從修繕工程中扣抵,修繕工程預估1千8百37萬6,080元。 避免場地閒置,配合迎賓館長期發展,租用時間將從92年3月至95年3月合計三年,不得延長。提供場所包括迎賓館地上建築、坑道與周邊設施,易言之軍事坑道與設施,過去軍方路徑並未因文教基金會租用而中斷營運。與此同時,歷史制度論中,最重要的概念即是路徑依循與中斷均衡二者。 (一)路徑依循 從戰地政務種下金門迎賓館軍方的路徑,接待外賓、三軍差假官兵,與戰時充作野戰醫院,收容前線傷患官兵服務;又轉型時期循著此條路徑,於89年以1,971萬餘元移轉給金管處管理,礙於當時經費受限,92年3月以租金替代修繕,租給財團法人佛光淨土文教基金會,迄今每年都有九萬名遊客到訪,為遊客提供導覽解說的服務。也就是說坑道一樓賓館的軍事設施與二樓鄧麗君身影循著軍方路徑,將近七十年時間,服務對象漸漸從戰地政務官兵、傷患到轉型時期兩岸三地旅客導覽並未終止服務。 運用路徑依循的概念,從時間序列(temporal sequence)觀察制度的變化,可以解釋戰地政務制度係受到國共內戰國民黨退居台灣歷史影響,在威權指揮領導下,進而產生戰時迎賓館,以解決前線所需。易言之國家戰時需要建立迎賓館收容並提供官兵服務,依循政策、國家與個體行動三者之間的因果關係。 (二)中斷均衡 軍友社是戰地政務時期國民黨政府下的產物,在中斷秘書長由軍方兼任與拒絕政府財務補助之下,軍友社在轉型時期淡化軍方色彩又取得一段時間均衡,重新回到公益組織特性。金門迎賓館在接受軍友社管理與監督下,隨戰地政務性質消退後,不再扮演收容傷患與提供官兵住宿服務功能;地上權移轉給金管處後,中斷軍友社長達三十年管理,在民主轉型過程中,回到金管處提供導覽,服務遊客的功能,取得轉型後的平衡。 在戰地政務發展過程中,軍政與訓政時期維持一段穩定的時間,收容病患與服務官兵;在台灣轉型成為民主國家,制度環境出現重大變遷後,軍友社易手給金管處,佛光淨土文教基金會暫時租用,又重新取得一新的均衡維持穩定狀態。 除了從歷史制度描述金門迎賓館從過去到現在外,並解釋在節點或關鍵點上為何在轉型期要移交給金管處?配合國家公園在金門成立發展觀光、帶動地區發展需要;又金管處為何要租給佛光淨土文教基金會?避免空間閒置,且在金管處短期無法編列預算下需要一筆經費修繕,因而「以租金代替修繕。」 綜上發現,迎賓館前世始於1954年至1992年戰地政務時期,係由金門軍人之友社與金門防衛司令部合作,因應戰時任務需要建於民國67年,當時軍友社在人事與財務高度依賴政府,任務為收容病患與提供官兵服務;一直到民主轉型時期,軍友社在人事與財務才漸漸轉為獨立自主,金管處任務轉為提供導覽解說服務,每年帶來九萬名遊客,期間亦曾因預算編列額度所限,避免場地閒置,而提供予財團法人佛光淨土文教基金會暫時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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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金門之光 引領運動風潮
近來,東京奧運比賽是全台最熱門的話題之一,在7月31日我國的羽球男子雙打黃金組合「麟洋配」王齊麟、李洋以直落二的成績對戰中國組合李俊慧、劉雨辰,獲得一面金牌,讓台灣羽球在奧運被世界看見,也刷新奧運史上的最佳成績。當他們站在奧運頒獎台上,從工作人員手上接過獎牌互戴,接著我國奧運會旗隨著國旗歌冉冉升起,那個當下我想全台灣的人都在看這一幕,全世界的人應無不驚嘆來自台灣的兩位選手,居然能一路過關斬將,取得金牌。 而來自金門的李洋在臉書發文提到:「我是金門人,我來自台灣!我們麟洋讓世界看見了台灣……」這更讓許多人都深受感動,因為他不只把榮耀歸給自己的國家,也強調自己來自哪個地方。而金門縣政府表示,李洋奪得奧運金牌,獲頒獎勵金新台幣225萬、國手獎金7萬5000元和訓練補助金240萬,總計472萬5000元獎金。可以看到金門縣政府大氣的補助自己家鄉的選手,以金門為榮,並且陸續規劃主題羽球館、推出紀念酒等活動,對於運動風氣的提升有很大幫助。 而衷心期盼金門之光的光環能延續,且能造福鄉里,在金門還是台灣本島等地的民眾都能受益,透過他們激勵人心的背後故事,以及高超技術的傳授,讓運動風氣可以提升。而運動選手是需要被培養與贊助的,就如同見到許多成功的選手,背後都有企業贊助,然後從國小就開始接受培養,有助於經驗累積與技術的精進。而台灣選手能夠在國際上嶄露頭角,就證明台灣也有培育優秀選手的好方法,透過傳承,透過整體運動風氣的提升與精進,相信一定可以有更多台灣之光。 當國旗歌響起,見到我國選手站在頒獎台上受獎,那一份榮耀,大家都能感受的到,不只是奧運這個殿堂,而許許多多的國際賽事,台灣選手也都屢獲佳績。這都要歸功於我國對於體育運動的重視與選手培育的用心,但也不能夠僅限於此。例如對相關主題運動場館的規劃,以及球員及後勤福利的爭取,還有退休日後的計畫等各方面都要去努力,趁著這波熱潮,無論是在金門,或是在台灣,讓運動風氣也能隨之發光發熱,讓金門之光不只是閃耀奧運殿堂,而是照亮全國之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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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米田球賽,可望夢幻成真
東京奧運不懼疫情,即使延後一年,也要舉行;這是只要可能,不輕易放棄的運動精神。同能延後一年,也要舉辦的,還有美國職棒的一場玉米田球賽。 這可回溯到2019年,美國職棒大聯盟為祝賀1989年上演的一部經典科幻棒球電影《夢幻成真》(Field of Dream)上映30周年的紀念,將在2020年8月13日於電影中的玉米田球場附近,(愛荷華州戴斯維爾”Dyersville”小鄉鎮),建造一座可容納8000人座位,仿造1920年代的白襪主場樣子的球場進行史無前例的大聯盟球賽,由電影中的故事主角球隊白襪隊,迎戰客隊洋基隊。可惜,2020年,因疫情嚴重,各球隊場次縮減,雖一度改為白襪對紅雀隊比賽,卻又因紅雀隊有球員染疫,而不得不像東京奧運一樣,延長一年,到2021年8月12日比賽,仍然由白襪隊對洋基,白襪隊仍是主場。 《夢幻成真》這部電影講述白襪隊8位因涉嫌放水而被終身禁賽的球員,卻因男主角凱文柯斯納,在玉米田蓋了棒球場,讓他們的靈魂,得以歸來人間,重新嘗到打棒球的滋味。片中名句,就是凱文柯斯納飾演的農夫所聽到天籟傳來的聲音:「如果你蓋好了,他們就會來」(If you build it, they will come)。這句話,在台灣也常被引用呢! MLB特別以這句話做為宣傳,將在玉米田重新打造一座臨時的標準球場,費盡功夫,就是宣傳再宣傳,行銷再行銷,據說,這場比賽,已未演先轟動了,預售票早一售而空。即使去年因疫情延期,今年仍然不放棄,繼續要推行;筆者看洋基和白襪隊今年八月份的賽程,都已排定玉米田之戰,看來玉米田球賽,可望夢幻成真了! 東京奧運克服困難,也要舉辦,這是運動的精神;同樣的,MLB為推展棒球文化,也不放棄玉米田之戰,這就是美國棒球成為國民文化之一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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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寧照護 尊嚴善終 永銘感恩
疫情擴散,行政傲慢,危害人命。現在大家都活在新冠肺炎COVID-19病毒感染的疑懼與恐慌中。由於疫情嚴峻,中央指揮中心宣佈續停課至暑假。從來「死有輕於鴻毛,重於泰山」。我們曾挺過民國38年金門保衛戰,47年八二三砲戰,在槍林彈雨中保生存活,躲過鼠疫滅村、風災水澇,尚且能自求多福,頤養善終。沒想到病毒變異荼毒人間,破壞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法則,從英美日到印度,都出現死於非命,人如芻狗草率處置;國內因決策錯誤,等不到疫苗或醫療量能配置失當,號稱全球「防疫模範生」,竟然淪落到舉世「抗疫留級生」反諷的對照,讓自詡愛台灣的「台灣價值」變成薄如紙。慨嘆活在21世紀當代之命賤,不能病因背負責任,病不得因求醫困難,死非時因為免群聚感染而不得善終,死無葬身之地(墓地已滿,鼓勵海葬、樹葬、靈骨塔)。 當命運無常,大限到來,善終歸途,自是單行道,凡人無可避免,生命教育恰是值得我們共學課題。20世紀初期就有所謂「安樂死」的倫理爭議,民國107年傅達仁因國內環境不許而前往瑞士接受安樂死,震驚各界!在此背景下,推動《尊嚴善終法》已完成三讀尚未公告。來自宗教界、社會心理學界、教育界、醫療體系推動所謂「生命自主」「安寧四道」的說法,在生命末期,多重病發纏身,無謂的醫療資源浪費,引起大家重視。然而親情如海,中國傳統孝道不忍死而求苦痛苟活下,如何誘導「安樂死」?所以採行較溫暖的《病人自主權利法》(104.12.18日通過),但遲至108年包含母法及施行細則才正式落實推動。這19條法令保障所有病人「知情、選擇、決定」的權利,其目的在「尊重病人醫療自主、保障其善終權益,促進醫病關係和諧」,這其間最關鍵者莫如「安寧療護」,達到「全人、全家、全程、全團隊及全社區之五全照護」、以及「道謝、道愛、道歉、道別」之「安寧四道」。金門醫院恰於此時,先整合醫師、護理師、藥師、營養師、社工師、心理師、物理治療師、志工等專業人員,成立「安寧緩和醫療團隊」,107年在院內增設安寧病房(床),還跟進安排「安寧到社區(到府)」,提供適切的服務。根據金門日報報導108年上半年統計安寧病房住院人數13人,安寧居家訪視次數達39次,安寧共同照護服務次數達73人次。於是本縣從長照而居家照護,最終安寧療護陸續完善一體機制。 無論死亡有別,在生命末尾能經由「道謝、道愛、道歉、道別」過程,做到「尊嚴善終,永銘感恩」,就能保有尊嚴的離開人世,善終餘生,家屬善生,關係善別;無論身分地位,都要在保有自主,受到敬重的情境下,安然辭世。從緩解身心苦痛,到昇華彼此同理關懷,互道寬諒,感恩懷德。 觀察時下諸多時空變遷,人道與情境各異,如何進行安寧四道,宗教人士、社工或心理師自有一套,但要做到「尊嚴善終,永銘感恩」卻是存於自己與家人內心的層次,無法假手他人。在此疫情籠罩,福壽難測之際,想要尊嚴善終,我們要從家庭教育、學校教育至社會教育裡學習生命自主的決策課題,提早因應。當大限到來,無法抗拒,但可否從下列諸事嘗試改變? 一、預立遺囑。以中國人忌諱談死的含蓄習性而言,不是簡單的事。需要跳脫傳統思維,練習預立遺囑,作為事前交代與往後託付的重要憑藉。法規上可提範本及綱要供選用參考。 二、完成生命故事影像紀錄。在家人或親友的協助下,為自己做見證,為來者留範式。 三、留下墨寶、作品、信物、文物、紀念堂屋(園區)、路名、紀念樹、紀念地、家教規律、家族史、紀念式等做為下一代紀念。 四、最想對親愛的人說的話語要及時表白,分享感懷、感恩與心聲,要包含「謝謝、對不起、辛苦了、我愛你」。 五、經文導讀或吟唱,提供聖樂、佛道經文、心靈療癒旋律,伴隨臨終。 「生如夏花之燦爛,死如秋葉之靜美」(印度泰戈爾),讓生命美好,放下豁達;人生謝幕,臨終從容,優雅告別,勝過近來染疫猝死,連至親好友都來不及道別而徒留遺憾!我們一生總是宏圖大願,做了許多計畫,執行了許多大事,但從未想過如何走完人生最後一哩路。當前遍地瘟疫,滿街病毒,旦夕禍福,瞬息傷故,為保有自主尊嚴,善用安寧照護社會資源,可以是家庭、醫療與社會共構,有形的運作;學習生命教育,尊嚴善終則是人際關懷,互依互靠的人倫根本;永銘感恩必須做到慎終追遠,飲水思源,繼承志業;至於能擴充「助天下人愛其愛」,做到「仁者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之大愛,凡人應是仰之彌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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役期·疫情 金門-我守護的第二個家
背著值星條的分隊長拿著麥克風大聲呼喊著。在充斥著同袍歡呼聲的成功嶺,我隨即鏗鏘有力地應合:「有!」並在眾人焦點的注視下,邁開步伐走向首輛撥交的遊覽車。即便我是第一位踏上離營專車的役男,卻是目送同袍們一一下車至高鐵、台鐵等返鄉列車後,最後一位下車的乘客,何況我的目的地不是家鄉,而是遠在台灣海峽另一側-我從未探訪過的島嶼-金門。 戴著悶熱口罩且揹著沉甸甸「黑大」的我,氣喘吁吁地在清泉崗機場排隊等候購票、托運行李;腦中回顧著成功嶺的點點滴滴,羨慕著能夠回家鄉服務的同袍,同時內心也思索著往後為期將近一年的役期時光。「金門,到底是個怎麼樣的地方?」、「到陌生且遙遠的公部門工作,我又該注意甚麼呢?」諸如此類的問題導致我的思鄉之情油然而生。惱人的COVID-19,使得在國外工作的父親與弟弟已經一年多沒返台,下週的休假日-恰好是他們居家檢疫的出關日,我得買最近的航班返台回「家」跟他們團圓。隨著飛機離開台中的地面,我才又回過神來,重新整頓原先忐忑不安的心情,並將歸心似箭的回「家」情緒拋諸腦後。 不一會兒,飛機著陸在金門尚義機場。來機場迎接我的是親切的月梅姐、凱倫哥、翁大哥以及替代役學長凱鴻。在一番溫暖問候及行李放置後,他們決定要帶我到縣府熟悉環境及工作內容。沒想到當我一踏進處室,王科長就熱情地帶領我認識各科的工作夥伴,甚至還特別引領我到處長室報到。處長一見到我就說道:「歡迎你來到金門,雖然你剛到這邊,不過先跟你說,來我們這邊服役是很辛苦的!你剛剛也看到了,我們這邊連電梯都沒有,往後你傳遞公文會流很多汗喔。希望你盡快進入狀況,將金門視為自己『第二個家』,我們民政處的任務就是服務在這片土地上的所有『家人』。」當下的我雖簡短地說:「是,處長,我會加油的。」但卻可以深刻地感受到自己來這邊服役的使命及價值。 萬萬沒想到,這波疫情的侵襲來得又快又急,我來金門才不到一週的時間,病毒就已經把雙北、桃園給攻陷了。深知金門醫療資源缺乏的楊縣長,在得知疫情蔓延的消息之後就非常積極的要求各項防疫措施,甚至超前地在機場設立快篩站,來防範病毒的闖入。長官的防疫決心也推動著我們民政處的運轉,頃刻之間處室就建立起一條防疫流水線,除了包裝口罩、搬送高粱酒精、配送防疫海報、發放防疫標語等工作之外,還有特別的機場防疫宣導以及為期14天的旅客入境健康關懷。眾所周知,防疫如同作戰,在感染的人數逐日攀升人心惶惶的狀況下,身為最前線的我們更不能被擊垮。於是我主動地提早到縣府一樓幫要上班的同仁們量體溫,也跟著夥伴們到機場協助民眾完成快篩的檢查。這些工作看似渺小,卻有一定的危險性,但只要能協助整個防疫團隊的運轉,我都樂意發揮替代役的愛心服務的精神做出貢獻。印象很深刻地是在一次搬送酒精的過程中,一位阿嬤微笑地對我說:「阿弟仔!勞力呢!啊你哪會歸身軀澹漉漉!(台語)」。我才發現自己早已聚精會神地投入防疫工作之中,即便汗流浹背卻也甘之如飴。 「同島一命,共同抗疫。」這是近期媒體頻繁使用的抗疫標語。我想把它放到現在金門的情況中將更為恰當。負責防疫蔡科長(鑄哥)常說到:「我們民政是防疫第一線,也是最後一線。從機場的入境快篩實聯登記、旅客自主健康關懷到防疫宣導海報、口罩、酒精家家戶戶的配送、疫苗施打大型接種站都是我們的重要任務,這次能不能將『家』守護住,全靠大家的努力!」在還沒來金門之前,常常聽長輩說:「現在當兵不僅浪費時間,而且能為國家做些什麼?掃地掃廁所能跟人家打仗嗎?」但在疫情蔓延的役期當中,我卻莫名地湧現出一種保家衛國的情懷。在撰寫本文的今天,金門仍是國家中唯一沒被病毒入侵的淨土!我相信我們勇敢、堅強、紀律又如同親人般的民政處隊伍,能打場漂亮的勝仗,守護住我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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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疫情時代的生活方式
一場疫情,改變了人們的生活,也創造不少「防疫新生活」的理念出現。首波疫情來襲時,「勤洗手、量體溫、戴口罩」等口號,已成為落實在人們心中的作為。當疫情尚未升溫,控制得當,不少人已警示,在世界各地每日的確診及死亡人數仍在攀升,恐有下一波要面對的壓力來襲。但這樣嚴峻的疫情,並非做好防備就可以應對,畢竟在疫苗尚未全面普遍讓人們接種,以及新冠肺炎病毒也不斷地透過傳播產生變種株,對於人們的防疫戰爭而言,無疑是注入了更多的變數。眾人都以為,隨著時間的推移,疫情總會過去,但過渡期要多久,絕非誰可以預測的。 當世界各國開始出現一些關於肺炎的新報告,強權美國總統拜登也下令九十天徹查病毒根源,雖說疫苗已經在不少國家普遍的開始施打,甚至因為疫情衝擊的經濟、社會、文化等議題能見到復甦的曙光,就在這個時候,台灣的處境開始變得艱難。雖說我國的防疫措施確實是超前部署,但是,很多問題是非戰之罪,畢竟病毒確實是無孔不入,難以防範,在還沒有全民施打疫苗之前,很多問題還是會一一浮現。但幸好遇到問題,我們有一個解決問題的核心團隊,至少每日都能透明化疫情的變化與因應之道,然後政府也開始透過紓困等方式來解決民生議題。 只是,當前比紓困更重要的是,如何防堵疫情的擴散,以及遏止死亡人數逐漸攀升,還有讓疫苗的數量可以購足,但是,一切的一切就只能「等」與「忍」。「等」,等待疫情可以降溫,等待疫苗可以到來,等待可以解封的一天,而「忍」則是要更積極地從官方到民間都進行防疫新生活的作為,同時務實地減少外出的機會,以及針對自我控管的標準要再提高。而後疫情時代的生活方式,是持續不斷地延續過往的作為,不過是從消極轉變為積極,需要設想將來會發生什麼事情,也需要提前找到解決問題的方式,這並不只是官方機構,而是全民都需要去準備的。 另外,當停課或者是將來會停班是有機率發生的,人們也得順應這樣的時代,提早準備自我的數位能力,以及增加家中辦公設備的機能。也就是說,無論是學生或是上班族,人人都要有居家辦公與學習的能力,畢竟,前所未有的危機襲來,而且時間不知道會延續多久,所以這樣的能力是必備的。因為,人們無法繼續仰賴過去的生活方式,而是應該具備提前適應各式各樣變化的能力,例如用網路購物,用網路下單,然後直接在超商或是家中取貨,簡言之,防疫新生活不會只是在防疫的基本原則打轉,而是滾動式的修正,所以人們應積極作為,跳出舊窠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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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門工會發展之研究
據我國《工會法》第六條的內容,將工會分成企業、產業與職業工會三類。截至110年7月1日為止,金門各級工會人數為6,083人(男性3,882、女性2,201)。其中企業工會為1,596人(1,322男性、女性274)、產業工會67人(男性55、女性12)、職業工會4,420人(男性2,505、女性1,915)。 臺灣工會與金門工會並無太大顯著差異,依據王宏男(2021)在《科學與人文研究》指出針對金門工會面臨的問題,可分為內部劣勢與外部威脅。前者包括:1.會員人數不足、2.工會財務不健全、3.工會人才培育困難、4.研究發展能力不足、5.未具罷工實力的溫和工業關係。 後者包括:1.產業及職業工會的分立、2.公營及民營事業工會的分立、3.不同層級工會關注不同議題、4.工會多元化後的整合難度提高、5.勞動者對勞工身分的疏離、6.工會與政治的糾葛受到質疑、7.社會及輿論支持度偏低、8.勞工主管機關未完全發揮效率、9.產業結構非典型工作型態的出現及管理變革將弱化工會力量、10.工會文化及形象有待提升。 在因應策略上可分為二:首先,在未來金門工會發展策略尚可採取1.縮短法定最高工時、2.提高基本工資、3.降低失業率、4.合理的外勞政策、5.提升工會組織率、6.提升工會集體協商能力、7.提升工會社會對話能力、8.重視非正規勞動者權益保障、9.重視經濟成長與合理分配的均衡、10.重視工作與家庭的調和、11.重視職業安全衛生的落實等策略。 最後,在突破金門工會困境的做法上,可採取1.爭取各級學校實施勞動教育課程、2.職業工會的再造、3.產業別工會的建立、4.財務自主、5.提升運動的層級及模式、6.從會務人員聯合及議題合作開始、7.與國際工會的接軌等策略。 一、未來工會發展策略 如同前述,進入2021年,金門工會未來所關注的議題大致如下,這些議題也將引導工會未來的發展走向: (一)、縮短法定最高工時 2000年以前,臺灣勞動基準法中規定的最高工時是每週工作6天,每天8小時,也就是每週最高工時48小時。2000年時,在工會團體的合作努力下,立法院通過修法,將法定最高工時下降為每2周84小時,不過這個工時標準仍高於公務員和國營事業勞工的每週40小時,形成公私部門不同工時制度。經過十餘年,臺灣工會再度發動工時運動,希望將法定工時再向下修正為每週40小時,目前已得到官方的回應並研擬修法。 (二)、提高基本工資 1997年至2007年的10年間,臺灣的法定基本工資始終維持月薪15840元,時薪66元,經過工會不斷的抗議爭取,2007年7月1日,基本工資調整為月薪17280元,時薪95元;2011年基本工資調整為月薪17880元,時薪98元;2013年1月1日基本工資再度調整為時薪109元,同年4月1日調整月薪為19047元;2014年1月1日基本工資調整為時薪115元,7月1日調整月薪為19273元。目前政府已宣佈,基本工資自2020年1月1日起,調整為時薪158元,月薪23800元。新的基本工資數額仍低於工會訴求的24000元,爭取提高基本工資將成為工會繼續努力的目標。 (三)、降低失業率 工資是勞動者賴以維生的基礎,失去工作就沒有收入,勞工及其家庭將陷入困境。在金融海嘯的衝擊下,臺灣的失業率在2009年一度沖上6.13%的最高峰,所幸在政府一連串的努力下,失業率逐步下降到2020年2月的3.85%。雖然失業率略見緩和,但仍有44.9萬人面臨失業的困境,其中又以24歲以下年輕人及大學以上學歷者失業比例最高,隨著臺灣產業結構的改變,新一波失業潮隨時可能發生,如何降低失業率面對失業威脅,將會是臺灣工會必須持續關注的議題。 (四)、合理的外勞政策 臺灣109年約有71.9萬的外籍勞工,絕大部分是來自東南亞國家,其中印尼27.9萬、越南22.1萬、菲律賓22.1萬、其他5.9萬。外籍勞工一直是臺灣工會與政府及資方爭議的問題,包括數量及行業別的管制、外勞工資是否與基本工資脫鉤、外勞勞動條件及人權保障、外勞仲介管理等,甚至工會與工會間,工會與關心外勞的團體間都有不同的意見。隨著臺灣人民教育素質的提升、少子化下勞動力缺乏等因素,某些工作勢必要由外勞來擔任,如何在兼顧產業需求及國人就業的前提下,合理的外勞政策將會是臺灣工會必須省思的議題。 (五)、提升工會組織率 臺灣工會組織率一向偏低,尤其是真正代表工人利益,具有集體協商能力的產業工會更是低組織率。隨著新工會法將於2011年5月1日施行,如何在工會更自主化、民主化的法律框架下,吸收工人加入工會,在各企業內普遍成立企業工會,提升工會組織率,形成強大工人團結力量,將是臺灣工會的重要課題。 (六)、提升工會集體協商能力 與雇主或雇主團體進行集體協商,簽定集體合同保障勞工權益,是工會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任務。但是臺灣工會長期以來並不熱衷於進行集體協商,原因除了是政府在法令和政策上的限制外,工會本身缺少協商能力也是原因之一。新的團體協約法加入勞雇雙方誠信協商義務,也在勞資爭議處理法中新增雇主拒絕協商的不當勞動行為處罰機制,未來集體協商的機會增加,但工會如何提升協商能力,不再只是會抗議施壓卻說不出道理,也是工會未來發展的重要課題。 (七)、提升工會社會對話能力 社會對話是藉由勞、資、政三方針對勞動議題進行對談,尋求共識據以執行的機制,這個機制廣泛的被運用于歐盟等國家。馬英九政府上臺後,宣示要將基本工資、工時、外勞、非正軌勞工保護等議題交由社會對話處理,勞委會也召開了多次的全國級及產業別的社會對話。臺灣工會多年來習慣於走街頭、陳情、抗議來影響立法和政策的模式,如何適應轉為會議桌前和資方、政府一起對話談判,考驗著臺灣工會論述能力和談判能力的提升。 (八)、重視非正規勞動者權益保障 大多數的臺灣勞動者長期以來都從事全職、全時、不定期契約的工作,但隨著經濟情勢的轉變,在企業用人彈性化的需求下,臨時工、勞務派遣工、部份工時勞動者日漸增加,這些非正規勞工就業不穩定,薪資相對偏低,也不容易組織工會來捍衛權益,而既有的工會組織多以正職勞工為組織對像,較少吸納這些非正軌勞工。一但社會上有越多的非正規勞工,將相對影響正職勞工的就業和勞動條件,而且幫助越弱小的勞動者本來就是工會的天職,臺灣工會未來應該要更致力於非正規勞工的權益保障,才能實踐工會存在的意義。 (九)、重視經濟成長與合理分配的均衡 近年來,臺灣政府藉由立法手段,大幅調降富人的遺產稅及贈與稅,繼續給予資本家租稅優惠措施,而廣大的工人階級卻要繼續擔負起70%以上的所得稅,形成稅制上的不公平。在勞動市場上,工人的生產力不斷提升,但實質薪資卻是負成長,儘管景氣回升,企業獲利並未合理的分配給勞工。這幾年臺灣工會與社運團體結合,致力於稅制改革運動,並要求合理提高基本工資,分享企業利潤,即是要求經濟成長與合理分配的均衡,這個目標將繼續成為工會未來的重點工作。 (十)、重視工作與家庭的調和 工作固然是維持生活的重要支柱,但文明人類生活中,除了工作之外,仍須在不同生涯階段或是家人需要時(例如結婚、家人生老病死),得到工作與家庭的調和。近幾年,臺灣通過了性別工作平等法,讓兩性在職場上有公平的對待,實施陪產假及育嬰留職停薪津貼,讓勞工面對生產和育兒時得以暫時抽離工作,但不可諱言,臺灣距離先進國家對職業生活與家庭生活調和所做的努力仍有一大段差距,這也是臺灣工會未來努力的方向。 (十一)、重視職業安全衛生的落實 臺灣工會長期以來較重視諸如工資、獎金、工時、保險等經濟性議題的爭取,對於職業安全衛生顯得較為忽視,但為了更好的工資卻失去寶貴的生命或遭受職業傷害,對個人對家庭都是難以弭補的損失。隨著產業和制程的改變,臺灣勞工經常面對新的化學物質和工作方法帶來的傷害威脅,高工作壓力帶來的身心疾病也戕害了勞工的身體,如何在工作職場中落實安全衛生要求,確保勞工的身心健康無虞,也是臺灣工會應該關注的議題。 二、突破工會困境的做法 (一)、爭取各級學校實施勞動教育課程 臺灣長期以來缺乏勞動教育,對於勞資關係沒有正確的認識,馬英九在競選期間所提的勞工政策第一條「尊嚴勞動概念應納入學校教材,中小學公民課程及大學通識教育編列勞動相關教育內容」至今尚未落實,但在部分縣市中已經有初步推動成果。 (二)、職業工會的再造 職業工會是大多數臺灣勞工加入的工會組織,未來可以思考如何轉型,讓職業工會除了辦理會員勞健保業務外,也能真正發揮工會應有的功能,是臺灣工會發展的重要課題。 (三)、產業別工會的建立 跨越廠場的產業別工會,才能真正發揮工會的團結力量,但臺灣過去受到法令和工會本位主義的限制,難以形成具有實力的產業別工會,這個缺憾有待工會界省思。 (四)、財務自主 臺灣的工會普遍財務困窘,組織運作困難,未來新的工會法雖然賦予新的會費標準,但各級工會仍應加強宣導並提升工會功能,讓會員願意繳交更合理的會費,唯有財務能自主,工會的運作才能順利上軌道。 (五)、提升運動的層級及模式 臺灣工會運動的層級,應該從基層工會往上推展至聯合組織,也應該和其它社運團體結盟,擴大動員的能量,發揮更大的影響力。 (六)、從會務人員聯合及議題合作開始 雖然目前在工會多元化下,各工會間無法做到組織的合併,但可試著從會務人員間的聯繫和議題的合作開始,建構工會間的互動平臺,從互動建立互信,跨越組織的藩籬,找出可團結的方向。 (七)、與國際工會的接軌 在全球化之下,勞動議題也呈現出國際化現象,各個國家的工會和國際工會組織有許多地方值得臺灣工會借鏡,臺灣工會也有必要引入國際工會的資源來處理會務,所以與國際工會的接軌,也應該是工會努力的方向。 展望2021年後,新勞動三法的實施帶來新的契機,但經濟情勢的轉變和政府政策也將左右工會發展。站在這個時間點上,建議中華全國總工會可在過往與臺灣工會交流的基礎上,擴大接觸更廣大的臺灣職工,建立全面性未來性的關係;透過議題交流,讓雙方獲得實質工會運作幫助;協助成立臺灣勞動智庫,作為收集掌握臺灣勞動現況的管道,並引領臺灣工會界進行勞動議題設定及政策發聲,弭補臺灣工會先天的不足,進而影響並彙集臺灣工會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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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需要正能量「獨力評論」與建設性「網議」
新聞媒體是代表輿論平台,承載人民的聲音與付託,是行政、立法、司法之外,被譽為最公正客觀的「第四權」,守護言論自由、督促施政之一股制衡力;它應獨力於黨派、集團,而不受任何干預,更應負起社會公義責任。輿論的具體實踐,就是公正不阿的「獨力評論」,以及隨之而興的迴響。「獨力評論」之於古代如縱情「清談」之「竹林七賢」;或如現代之政論與網議,不論形文流布,發聲傳訊,言論自由,百花齊放。可惜所有媒體很難避開政府干預,政黨介入、利益集團傾軋,因而所謂輿論,就有所立場,難於超脫世俗,而「獨力評論」卻往往失焦而迷入扮演上帝的角色。古代「清議」是庶民以儒家道德為綱,臧否士族人物的一項制度,幕後依然有政府操控的影子;當代我們國家社會陷入動盪離析,是諸多獨力評論假藉上帝旨意,要民意如何依歸;而1450「網議」帶風向、挾民粹為假民意,無任何道德禮義,無法綱為準繩,人人愛網議,卻用之耍陰鬥狠,人們懼之如蛇蠍,社會亂源莫甚於此。政府、學閥、集團與名嘴、政客介入獨力評論,幕後操控網議,顛倒是非黑白,惑亂人心;因之為政者「計利不計天下利,求名不求萬世名」而不敢造次,騎驢看馬,朝三暮四,逢迎討好,短視近利。當今之亂,網議縱情聳動傷人毀譽,獨力評論假上帝喉舌宣判成敗,建設性低,鮮少正能量。若問誰是當今獨力評論之主宰,掌握詮釋權與干預權者如NCC、黨產會、促轉會是也,主政者暨其集團掌握國家機器者是也! 網議如同民意調查,若是基於建設性師出有名,則有益世道人心,護持善良社會;可是風向球居多,僅供參考但不可盡信,尤其不負責任、謾罵偏執,毀人名節,霸凌身心,敗壞社會風氣,莫此為甚!獨力評論果能反映社會知覺和集合多數人的共同意識,為富國圖強,振興教育,創建文化,移風易俗,端正社會,濟弱扶傾,貢獻卓見,甚而帶頭示範,親力親為接地氣,方能視為具體可行之輿論,不至落入「不入廚房焉知廚房熱」,「外來和尚只念經」,「管窺井蛙」之譏,乃至墮入隔靴搔癢,書空咄咄之流。 獨力評論之難,主觀多於客觀,個人覺知超越凡人生活,把不對稱資訊誤為透明,視局部為整體;其弊病則是高空建言,落地難,「刮別人鬍子容易,刮不淨自己」,「看不慣他人散漫,無感於自私傲慢」,「以偏頗倔強硬逼人忍氣就範」,最後總演變為撕裂對立,兩敗俱傷,族群難容。若形諸出刊發聲,則流於縮小言論圈,成為同溫層堡疊障礙再也伸展不開,終至蕓花一現。至於網議泡沫化,不足為道也! 金門也需要正能量之獨力評論,諸如為兩岸和平友好、金門走向國際、智慧建設與環境品質、鄉親福祉與生活素質、教育特色與社會責任、文化深耕與活化創意、金門地方學與社區發展等,向中央政策挑錯,向行政高層呼籲,為離間兩岸人民情感而仗義執言,向不合時宜風俗習尚挑戰,向官逼民反伸張正義,而非所謂高喊「轉型正義」隨波逐流。 劉香蘭教授提醒「金門已是國際社會、世界熔爐,交雜族群和國族關係,而此與金門近百年的變遷有關,但其對社會發展的助益和影響至今沒有好好檢視」,輿論界能否自省並給予建設性意見?詹宏志提醒金門人,「記憶是資產,該是要盤點這些資產、發掘底層能量的時候了。……如何找回延續台灣人的戰地經驗,又如創造出金門的故事、事件,讓台灣人願意再來,也讓大陸人、外國人也都有來金門的理由。」(楊樹清)對此策辦了旅居南洋鄉僑青年尋根團、旅台青年返鄉尋根參訪團,一項臨時性老兵召集令、一場如嘉年華的移民節活動就夠了嗎?不同時空,全球金門人或參與金門古往今來者均有返鄉探尋或期許友善的需求,為此,「建置數位化的金博館,透過網路聯結,跨域整合,多元行銷,建置入口意象導覽,開啟互動交流平台,刻不容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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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窮忙族
近年來,我國民生物價、住宅價格節節攀升,看似萬物齊漲的年代,唯獨手上的薪水沒有漲,尤其是勞保、健保、公保薪資負擔增加,時間一長,人們所擁有的財富不進反退,首當其衝的就是初入社會且薪資不高的青年人,不啻是貨真價實的「窮忙族」,也成就了一個越工作,可能會越窮的世代。 根據yes123最新調查,全台灣「39歲(含)以下」的勞工衡量目前「每月財務狀況」,把收入減掉支出後,大致出現「三分天下」的情況:其中36.1%屬於「收支平衡」;還有29.1%屬於「收入大於支出」;剩下的34.8%屬於「出現財務赤字」,比例略高於去年的33.8%,以及前年的32.2%,連續三年惡化。更糟糕的是,「39歲(含)以下」的人現階段個人名下的總存款,平均只有13.3萬元,其中甚至有19.1%表示,自己是「沒有存款(0元)」,高於2020年的17%,以及2019年的15.4%,可見財務赤字甚至欠缺生活預備金是種常態。 若將窮忙的生活攤開舉例來說,以每天都會接觸三餐而言,大同小異的便當,從以前的60元左右,上漲到現在80至100元,伙食費增長變成一個不小的開銷。除此之外,小資族出入的交通工具機車,現在一台125c.c.的機車要價7萬元以上,若再加上油費、電費等雜支,不知要一個月僅賺2萬多塊的年輕人如何存錢? 根據yes123資料,有53.3%受試者透露,進入職場後,他們「曾經領過」兩萬二(含)以下的月薪。合計有六成一(61.3%)的青年勞工透露,目前自己「有負債」:39.8%屬於「有負債,而且造成沉重經濟壓力」;21.5%屬於「有負債,但沒有造成沉重經濟壓力」,足以顯見超過半數的年輕人生活於負債之中,且逐漸危及生活。 每個人都希望過上好日子,然而有些年輕人無端被貼上揮霍無度、消極度日的標籤,說一句良心話,若大環境長年不佳,薪資普遍不高,在看不到明確目標的情況下,容易產生努力沒有希望的習得無助感,最終只能選擇活在當下,不能有長遠的人生規劃,顯示出貧窮生活最真實的樣貌。 早年只要擁有創意、肯努力,就有很大的機會能夠拚出一番成績,但M型化社會的現在,即使拚破頭,成功機率仍微乎其微。縱然政府極力調高時薪,不斷給企業主施加壓力,但企業若沒有賺大錢,依舊無法給予員工高薪,致使許多年輕族群寧願兼差多份工作,也不願從事無自由又低薪的正職工作,隨著外送行業滿街跑與夾娃娃店處處興盛,顯見短期、自營、無雇主、以計畫為單位的非傳統工作持續增加,影響了基層勞動力的分布,「零工經濟」的崛起也逐漸改變職場的生態,久而久之形成了低薪社會的惡性循環,造就了富者越富、貧者越貧的巨大貧富鴻溝。 今年5月以來,新冠肺炎疫情復發的衝擊之下,餐飲、觀光產業幾乎停擺,經歷大波裁員潮,導致就業延緩,新鮮人求職格外艱辛,倘若身處都會區,生活更是大不易,平時吃飯、交通、手機、水電、房屋管理費、衣服育樂、紅白帖、養兒等各項支出,又加上父母的孝敬金,能夠存下的錢所剩無幾,更別說要購置房子。如今經濟蕭條下,不幸又遭逢無薪假或失業,猶如屋漏偏逢連夜雨,可謂叫天不應、叫地不靈。期許政府正視現下青年人無力翻身的挫敗感,讓悲哀的事實不再複製延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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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約平台又不統一,民眾心混亂
七月十三日,應是此波疫情微解封的開始,想不到各縣市政府大多演出逆時中動作,餐廳照樣只能外帶、新北市電影院也不營運、咱家附近的郵政博物館照樣也繼續封館不開放----。顯示中央疫情指揮中心完全未估算到各縣市的解封能力。 疫苗接種也是一團亂,聯合報說這是「接種塞車,又冒新類別」,筆者覺得疫苗的預約平台也是如此。本來我們65 歲以上長者,在台北市衛生局有個預約系統,已打到65歲了。筆者上週五施打到莫德納疫苗,護理師給我一本疫苗接種紀錄卡,上面還登載28天(即8月7日)後,開始預約第2劑莫德納,護理師也是如此慎重交待。 想不到第二天,中央卻又推出了唐鳳設計的1922系統,本來說是要給65歲以下民眾預約登記用,又說先在外島實施,然後,12日疾管家傳來畫面,說是鼓勵滿50歲民眾及18歲以上之第9類民眾預約登記,還要大家最好能AZ及莫德納都勾選,好較能打到最近三周都可以打到的AZ疫苗。可是,中央以前說疫苗不能混打,所以我們想在8月7日預約莫德納的希望是沒有了。 1922系統突然冒出,讓雙北市建立的系統形將作廢,但中央也毫無說明,以後會如何整併。想來,要打到第二劑的莫德納,據說得等到年底,而非8月7日了。 「接種塞車,又冒新類別」,連預約平台也是變!變!變!,已習慣各縣市預約系統的市民,又得重新適應冒出來的1922系統。中央在微解封方面,說是像颱風假一樣,尊重各地情況不同;可是在疫苗預約施打平台,又想抓權不放,自己創出一個系統,真讓民眾感到混亂。 這就是我們防疫一直存在的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