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場就在酒店的二樓。帶來的書有十來本，包括龍鳳胎合著的《致敬大師劉以鬯》、我的散文集《幸運公事包》，以及剛剛第十一版不久的《童年》（這24年前出版的48人合集，其中至少有七人已經去世。裏面也收了湯梅笑和《澳門日報》副老總廖子馨的作品），很早就看到了澳門筆會會長李觀鼎、理事長湯梅笑在會場忙著做準備工作，我們趨前握手打招呼。最沒想到的是同檯一位老師的座牌寫著「吳淑鈿」引起了我的萬分驚喜！28年前（1990年）我參賽的散文《山魂》獲得香港中文文學創作獎散文組冠軍（獎金港幣一萬元，當時是不算小了），任評判的共五人，其中一位就是吳淑鈿老師啊。我走上前和她握手，自我介紹後，又說；「吳老師，您資格很老，28年前就做了我散文作品的評審，您的評語我還保留著，謝謝您。」她客氣了一番，「哪裡，我年紀比較大而已。」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叫我如何不激動、不感恩？我讓瑞芬給我們拍攝了一張照片留念。我們還遇到了廖子馨、周桐（陳豔華）、李展鵬、許均銓等等文友。筵席開了十幾桌，氣氛和諧團結。接著是頒獎禮開始。 　會長李觀鼎致詞，表達和內容充滿了文采、文學智慧和情趣，讓人聽出耳油，非常受落，他為「李鵬翥文學獎」作了詳盡解讀，李鵬翥先生生前在《澳門日報》任總編輯，我們曾經有幾面之緣。李會長指出，李鵬翥為澳門筆會的創辦人之一，一生為振興澳門文學作出貢獻，紀念李鵬翥文學獎的設立旨為繼續弘揚其遺志，鼓勵更多澳門作家寫作和發表作品，且進入澳門筆會讓澳門文學薪火相傳，發光發熱。他還介紹說，李鵬翥是藝術的「多面手」，雅好音樂、繪事，諳悉篆刻、書法，能作舊詩、新詩，尤善評論、隨筆，「雜」而為「家」，顯見其豐贍深厚。同時，其廣泛地與海內外作家、藝術家交流，虛心向他們學習，認真與他們切磋；對青年寫作人而言，其也是促膝談心的前輩，尊重傳統又關注新潮，且帶動了澳門文學在精神家園推陳出新。 　頒獎禮分散文組、新詩組和小說組。我被邀請為小說組優秀獎的參賽者頒了獎狀，一起合照。晚宴一直到近十一時才結束。小說組梁淑琪的《也許這是最後一場戀愛》寫得真好，和兩位作者一起得到一等獎，實至名歸，記得我第一次做澳門文學獎的小說評審時，她也奪冠，作品不錯的話題目叫《等》。優秀的作者就是那樣，水平擺在那裏，無法不叫人嘆服。 　見到澳門筆會發展得那麼好，開心、感慨不已啊。（2019年1月25日） 　26號依然慢節奏，感受一下出遊的充分休息。餐廳就在酒店大堂的一側，面對大馬路，也接受一般顧客的三餐，價格適中，不是自助餐，有張菜單供我們點選。還不錯。習慣上龍鳳胎都是點兩樣，然後各分一半嚐嚐，至此，真正體驗到「分享」一詞的真正美妙的含義。龍鳳胎一起出動原來就有這等好處和特權。 　出門時已經是11點左右，我們在酒店門口等的士，準備到澳門的地標大三巴去，鬧了一場笑話，幸好司機好心也頗老實，不然就要一路撒錢了。話說有輛的士停在我們面前，一位年輕母親帶著一對子女從車廂出來，我們就上車，鳳胎一說「去大三巴」，司機啞然失笑道，喏！她們也是去大三巴的！就在這裏停車！啊？我們一聽，萬分愕然！轉不過彎來的腦筋只好馬上也急轉彎了，馬上問他大三巴在什麼方向？他指了指，還說從議事廳走去就很近了。哈哈，原來大三巴近在眼前！拍攝技術算是有點兒小聰明的龍鳳胎，此時此刻，不愧成了值得頒發「大路盲一等獎」的一對「鈍胎」了。幸虧，一路上忘了鬧出的笑話，馬上被馬路上洶湧的人潮所震驚。原來今天是星期六，外地遊客特別多，看來大部分是中國遊客吧！剛才從的士下車的一家人，也在找大三巴，不過一下子就失去了影蹤。在議事廳外廣場上，人來人往，春節的氣氛早就濃得化不開了，可惜中心的裝飾紅得太俗氣，半空中的小燈籠則還有一點美感，只是人多，好難拍一張理想的照片。我在報攤買了一張明信片，瑞芬一路問保安，他們指指方向，原來的士司機說的不錯，大三巴不遠，慢慢走路就到了。不過，想不到那裏也人山人海，從小巷的人潮看上去，大三巴也是可怕的人流，地標的威力也就在此，哪怕你剩下一堵殘牆都會有趨之若鶩的效應；正如新潮破爛的牛仔褲，越爛越名貴，名牌出品更加不得了。 　我們在最好的角度互相拍攝，也大膽地請當地人或遊客給我們倆合拍，效果都還可以，我們將前一張的構圖模式給他看，拍出來的就不大離譜。我們慢慢走回來，在酒店大堂隔壁餐廳瑞芬買了一份三文治，我們就開始坐在酒店大堂等酒店巡迴的車到碼頭了。 　大約兩點多，車來了。 　再見了，澳門。 　在回程船上不斷回想，也許你看了龍鳳胎的流水帳不覺得我們的澳門行有什麼好玩，有什麼特別精彩之處，但對龍鳳胎來說，常常將人家覺得不好玩的玩得很好，也就是出遊的快樂了，秘笈也就是那八個字了：事事好奇，物物有趣！不要太計較是否物有所值！ 　澳門行，大休息，大拍照、大走動、大相逢，大大的好！（下）

  四月初雨季開始，古厝的院子一滴一滴的雨順著簷廊直線拋下，剛剛才烤香的貓裏紅餅乾，香味瀰漫，俄國多姆拉琴的樂音伴隨著雨聲，我拿起漂亮的小碟子，放上一枚餅乾，20公克最適當的重量，不會太重，適合這樣小雨的午后，適合一個人寫點甚麼，最近突然的疫情，突然的空閒，給了我品味生活的時間，不須再等待，不用準備，開始慢活。   貓裏紅是朋友送的紅茶，苗栗市農會推出一心二葉的茶菁，結合東方美人茶萎凋及紅茶發酵技術，有特別的花果香，在一個人看書的時候，泡上一小壺茶，用仿汝窯的小杯子，細品一杯茶，很適合不能群聚的小日子，防疫的心靈寄託，古厝從旅客盈門到一間房包整棟，古厝同樣美麗精采，我想任何的事件幾乎都無法改變古厝吧，雨帶來飽滿的水分，多一份祈禱的心情，靜待疫情渡過。   因為旅客少，我開始可以自己煮飯煮菜，為自己泡茶，學習做餅乾，從陽春版的木頭印模開始敲敲敲，在椅寮上敲出模型餅乾，改良版的用朋友送的月餅模子刷橄欖油，輕鬆印出美麗的櫻花餅乾，採摘園裡的迷迭香，經過180度烘烤，烤到迷迭香成黑色，揀出枝條，再用小的石臼磨成粉末狀，60克的無鹽奶油用微波爐解凍一分半鐘，加上40克糖粉打勻，加上沙美老街買回來的土雞蛋一顆半的蛋黃液，打勻後加上粉末的迷迭香繼續攪拌，最後用120克的低筋麵粉篩過慢慢加入，繼續拌勻，放入冰箱冰一會兒，最好玩的塑型來了，挑選喜歡的模型印出美麗的圖案，烤箱預熱10分鐘，放入開始烤的時間是20分鐘，烤箱溫度170度，等待的過程可以收拾清洗器具，等到滿室生香，就是差不多的時候了，這樣的一個巡迴大約產生12個美麗的餅乾，這些餅乾帶給我美好的心情。   我試過用杏仁果和腰果一起用器具攪碎，做成堅果餅乾，其香味更勝過而無不及，攪碎的堅果藉由烤箱將香味再次放出，融合奶油香，引人垂涎。也用過蔓越莓乾攪碎做成蔓越莓餅乾，顏色多了些變化，都有不錯的口感。替代香氣的食物可以看心情更換，多了些樂趣。每次大概花一到二小時的時間，培養專注沉澱心靈，透過網路教學改善技巧，還可以分享朋友，手作的確有其迷人之處。   想到以前唸家政課時只要是手作課程，因為是夜間部的關係，白天工作已經很疲憊，手作課就是我翹課的機會，有一天教官把我叫去，說我曠課10幾堂課了，因為曠一個晚上就四堂課了，問我還要不要唸書啊，我才猛然驚醒，對啊，離鄉背井不就是為了唸書嗎？自此答應教官以後不翹課了，體貼的教官才沒把我當掉，終於完成學業，沒想到30多年後，我開始自己發現做餅乾的樂趣，悔恨當時學藝不精，卻在這樣的雨天在回憶裡充滿感恩。   因為做餅乾的關係，開始買一些器材，所幸金門鈞統賣場有一個專櫃是專賣跟烘焙相關的器具與材料，每次尋寶似的逛完都會有一些收穫，記得剛回來金門時採買是很大的困擾，如今透過網路的便利只要願意等待都可以買到需要的商品，等待是金門生活必需的修養，最近的疫情，小妹在重慶生活說她用APP採購食物，看來這已經是趨勢了，我最常透過網路買書或日用品寄到水頭得月樓7-11門市，利用晚間散步的時候去取物，島嶼的生活已經跟上大城市的模式，讓人覺得感恩。   最近小三通關閉，飛澎湖的飛機暫停，想想以往的便利，小島的生活連接台灣廈門的頻繁，生活的模式無可避免的改變，這一刻我們更需要配合各種防疫需要，繼續保有小島的安全，在古厝裡，我學會了古厝的哲學，在過去300年裡試想古厝的經歷，有著怎樣的繁華與風雨，卻能歷久不衰。今天有位朋友來金門工作，她貼心的要請我們吃晚餐，我則跟她說這陣子少外食，在家裡吃吧，我隨意煮簡單的晚餐，她欣然同意，卻在晚上深夜看她傳來到訊息，因為疫情的緣故我們還是以後再聚餐吧，這樣的朋友真的很貼心，希望我們大家都一起渡過這難關，一起守護金門。

　　我們參觀完金門的山后民俗文化村的十八棟厝，剛好看到附近的樹下有一攤賣蚵仔麵線的就在那裡做生意。我和幾個人就走過去，跟著排隊人潮。我就看著那兩個挑動式的木攤，還滿古老的，可能是從祖先留下來的做生意的木攤。   我看老闆舀著蚵仔麵線放入碗裡，一面說：「蚵仔清早現抓的，保證新鮮好吃。」輪到我拿到滿碗的蚵仔麵線，我付完錢後，就去樹下坐在椅子上吃。我吃了幾口，覺得蚵仔很新鮮。麵線在金門大都是手工製造的，所以吃起來有Q感和陽光的味道。我再去買了第二碗，很多人也是連吃兩碗甚至三碗。   台灣本島的蚵仔麵線，我吃過很多家，有的是在家裡經營的，有的是用移動式的攤販，到處叫賣著。剛開始也是賣純粹的蚵仔麵線，後來蚵仔又加大腸，叫作大腸蚵仔麵線，但是有些攤販蚵仔變得不是很新鮮。麵線大概是機器大量製造出來的，吃起來就沒有Q感和陽光的味道。大腸還可以，也流行很久，後來又有人加入各種海鮮等，卻流行不起來。好像一個人太濃妝，不如適當的粧飾來的好看。尤其吃的食物，原本要品嚐每一種食物的原本美味，如果很多種混合在一起吃，食物的美味就會混淆不清了。   我還是比較喜歡金門的蚵仔麵線，那種蚵仔清早現抓，麵線手工製造的，才能吃出蚵仔麵線真正的鮮美味道。

  選擇連假的一個早上，驅車來到富岡。停車場前，恰好遇上一位老先生。這之前，我未曾察覺「寧波小石浦」的指標，就在我注視「海神廟」牌樓的那會兒，舉起相機前，見到他的微笑。   「請問，那上面有海神廟嗎？」我上前問道。   「有啊，從這條小路一直走上去，就是富岡新村，也是大陳新村。」他回答我說。   「您是寧波來的居民嗎？」我轉而問。我似乎聽說過大陳人，可也沒有親眼見過。   「是的，我是十一歲時，在民國四十四年便跟隨家人坐船從大陳島一路到基隆。大陳島是浙江省的一個小港口─寧江口。如今，這裡的居民多半來自漁山列島。」他目光望著遠方，像是沉浸在片刻的回憶裡。   「那如意娘娘的歷史故事呢？」我問。   「我小時候是這樣聽說的。如意娘娘是位象山漁山島上的漁家少女，當她知道其父兄在海上遇難了，她奮不顧身跳入海裡去搶救，卻消失於大海中，後來在她跳海處浮起一段木頭。當地村民便把它雕成一尊佛像，並建廟供奉，這就是『如意娘娘』的由來。」他又補充道。   道謝告別時，我便從紅色的牌樓下進去，順著一條長長的柏油路，到了富岡新村，也看到社區數十戶人家。我走遍每一小巷，並在停車場前，仔細閱讀大陳新村的由來，居民仍安奉如意娘娘，並定名為「海神廟」。   轉身到社區活動中心時，雲終於散開了，陽光又露出頭來，能見到十里開外。我循著小山路走，空氣清新，鳥聲，還有風的聲音，這就是音樂了。   走不多久，沒想到一座漁港竟然在眼前出現。回想起那位大陳人的故事，他的痛苦都經受過了，還能幫忙親戚一起打理餐廳，安享晚年。聽他的一席話，亦如探詢富岡新村的歷史紋理，又一次不期而遇的美好。

  做澳門李鵬翥文學獎的評審已經是第二屆，非常感謝澳門筆會湯梅笑理事長的看重和信任，還邀請我們到澳門參加1月25日晚的頒獎禮。梅笑很早就通知我們，因此時間上我們好安排。最怕的是通知得太急迫，我們的日程都是安排好一周到十天的。除非太重要，否則很難再調整。   澳門來了很多次，從未曾感到厭倦。   頒獎禮是1月25日晚舉行，我們提早在24日來，乘上午十點半的噴射船，在尖沙咀的中港城港澳碼頭上船，一個小時就到了。本來各大酒店都派車到碼頭接客，半個小時或一個小時一趟，你出碼頭找到他們泊車的地方就可以了，也有比較小的酒店，大致四家酒店的客一起接，按照路線送你到酒店。但這家京都酒店，我們幾乎等了一個小時沒見影蹤，聽其他司機說很大可能是開走了。我們只好乘的士，原來酒店不太遠，車資只三十幾元就到了。   澳門過去是葡萄牙管治，不少老建築、老酒店，規模都不大，我們多次住過的皇都酒店就屬於老式建築，這一家京都酒店也是老建築，沒想到就在南灣大馬路，夾在中國銀行與舊法院之間，門口車來車往，非常熱鬧。瑞芬問了酒店服務員，證實了，酒店真是有車，但我們到碼頭時，時間過了，開走了。車確是屬於幾家共用的。   所訂房間很大，兩個床。太陽光從窗口照射進來，一房都很暖和。一個整理房間的阿嬸態度很好，關心地問我們需要什麼幫忙。   這時候已經是午後，饑腸咕嚕大響，突然看到房間的餐牌，優惠住客，瑞芬打電話叫了一碟星洲炒米粉，一碗牛肉湯麵，兩份蛤蜊湯，才110元。份量非常足夠，東西也做得非常好，龍鳳胎一起大力進攻，橫掃清光。   晚上澳門筆會理事長湯梅笑約了我們七點在大堂等她，她將請我們晚餐。   我們將在這酒店住兩晚，每天只是供應兩小瓶水，而到任何地方，水是最重要的，眼看下午還有好幾個鐘頭的時間，我們迅速下樓，到附近走走看看，順道買水。走出酒店，哇，街上鬧哄哄的，人潮像一波一波的大浪，奔來又退去，有人舉著三角小彩旗，後面跟著大隊人馬，哦，才發現原來是大陸旅行團帶來的遊客，他們與澳門本土的小市民擦身而過或穿插行過，將那些僻靜的小巷也驟然弄得人聲鼎沸起來。   我們好喜歡澳門無數的小巷，哪怕是偏僻的陋巷，也跟日本的小鄉鎮一樣，整潔乾淨得紙屑未見，纖塵未染。有時還見巷內幾棵樹，三五木質長排椅，一二中年人翹腳看手機，顯示賭城繁忙氣氛下偷出來的悠閒情調。我也請瑞芬坐在一排長椅上，替她拍攝了幾張忙裏偷閒照。   初來乍到，一切新鮮，一切好看。隨便轉一個彎，就看到整條馬路彩燈高掛，處處顯示出一種春節喜洋洋的氛圍，也有一種令人感覺到的殘年急景的緊張。我一路有感覺，一路有構思，幻想和假設著我那鳳胎如果站在前面那個位置，拍起來會好看嗎？可惜馬路人來人往，無法取得乾淨無人的背景，不可能拍攝太多。最滿意的是突然看到人行道上一幅紅黑色廣告，馬上引起我注意，覺得瑞芬今天身上穿的衣服色彩和它很相稱，於是讓瑞芬站在廣告前的適當位置，拍攝了幾張，果然有不俗的效果。我知道那是鑽石，事後經博友告知，紅色的是玫瑰花瓣。   遠遠就看到議事廳外人頭湧湧，半空中張燈節彩，廣場中央建起了色彩強烈的花圃，顯得有點俗氣，和周圍建築物的淡黃、粉紅外牆太不合諧，遂沒在那裏拍照，倒見一座人進人出的大廈，有許多人在拍照，也有職工在裝飾，一時好奇心大起，也湊熱鬧走進去，我一發現好背景都會請鳳胎在我指定的地方給我站好，拍攝幾張。這大廈很奇特，有洗手間、有拱門，階梯一路走進，才發現裏面果然大有乾坤，一個迎春大花圃就在上面，拍照的人很多，我們好不容易請一個遊客給我們按了幾張雙胞胎的合照，既然一起出來，就得有雙人照，不然太沒意思。這些年來，朋友看到我們每次出遊似乎都有滿滿的收穫，以為我們是識途老馬，都希望與我們結伴同遊，認為我們很會尋幽探秘，殊不知我們是大路盲，事事好奇，物物有趣，不好玩的也會玩得盡興，容易滿足。如果她知道我們一張照片可以反覆拍，同一個背景不斷地拍，一直拍到比較滿意為止，從不感到厭倦，與我們同遊？一定是受不了吧？   走出來，才知道這大廈就是過去的市政署，開放給小市民和遊客參觀遊覽。   天色漸暗，華燈初上，該是打回頭的時候了，瑞芬在咀香園買了四盒杏仁餅，一盒給兒子一家，一盒給親家，一盒給女兒一家，一盒留給我們自己。我們在一家藥店買了三瓶礦泉水。歸途，正遇到下班人流，行人腳步匆匆，猶如潮水，更加洶湧。   我們在酒店休息了一會，近7點就下到酒店等湯梅笑。三十多年的老朋友見面如故，瑞芬和她相擁。天津的甘以雯老師，原先是天津百花出版社《散文》的編輯，這一次是作為散文組的評審受邀來到的，也是見面多次的老朋友了。   梅笑資格很老，三十幾年前我因為毛遂自薦而認識，她那時在《澳門日報》當副刊主任，我的小品和長篇小說就交給她和廖子馨，常常獲得刊登，幾乎可以說，《澳門日報》就是我長篇的「發源地」。多少人可以來往那麼長時間？三十幾年雖然忙碌時少了聯繫，但內心都有彼此，一直保持到現在。   餐廳不遠，走路就到了，那是一家叫「公雞」的葡國餐廳，開在一條有點冷僻的小巷裏。但別看周圍沒有其他商店和餐廳，裏面食客基本上也坐滿了。我想這真合了那句「好酒不怕巷子深」的俗語吧！（2019年1月24日）   第二天白天的計劃，我們想到新區新濠天地走走逛逛，以前我們陪親友來，總是在那一區走走。著名的漁人碼頭就在那裏，豪華的威尼斯人酒店就在那一帶。以前我們總是在那裏觀看大型現代舞劇《水舞間》，還到那裏的食街大快朵頤，印象比較深。我們問了酒店櫃檯，這兒酒店比較小，車要等很久，可以到斜對面的英皇酒店等車，那裏有直接開到新濠天地的，終於順利抵達，不過，多時沒來，以前大堂的美人魚銀幕表演沒有了，水舞間的表演也結束了，大眾化的美食街也取消了，走了好幾遍都找不到，不過，安靜的二樓，我們發現設計得處處是藝術，令一對龍鳳胎的攝影細胞全部被強烈的喚醒，景一取，人一擺，都是不錯的視角，或成了絕妙的構圖，哈哈，龍胎將鳳胎像待他私家模特兒一樣擺佈，鳳胎為了多一點靚相，也樂意乖乖地受擺佈。真是一個願意拍攝，一個願意被拍攝，天作之合也。如果和不愛拍攝的人同行，一定很煞彼此的風景吧。   像是一次「藝術拍攝」之旅，不覺到了將近兩點了，我們倒回走，哈哈，看到了以前我們和印尼泗水文友開森苑華夫婦一起吃日本拉麵的地方，我的媽呀，麵好吃，只是那湯，鹹得不得了，本來龍鳳胎是著名的「湯桶」，也得投降，喚了服務生給我們拿來一大碗滾水，全部倒下去，還是很鹹，想到如果有小魚排隊游進湯裏，一定馬上就變成鹹魚，可以曬乾裝罐，出售佐粥了。不明白日本人飲這樣鹹的湯為什麼還那麼健康長壽？也許早就適應了，體內滋長了一種「抗鹹素」吧！   歸途，依然乘接駁的車，到搭車的地點下車，走到廣場，天氣真好，藍天白雲，少不免又為鳳胎拍拍照。不過在太強烈的陽光下拍照。臉都發白，效果未必很好。路上看到「澳門廣場」，想到水快喝光了，還有兩天哩，一定不夠，我們進去直上三樓的超市買礦泉水。鳳胎還買了幾粒奇異果。商場有東西南北幾個進出口，出來時，龍鳳胎的「方向盲症」一起發作，天有意捉弄，讓他們從離酒店最遠的一個出口出來，結果繞了一個大圈，才回到酒店。   「我剛才就懷疑走錯了。」鳳胎說。   「哈哈，為什麼不早說？乖乖地一直跟著我走錯。」龍胎說。   回到酒店休息一會，整理今晚要送出的書，做好心中有數；接著西裝筆挺，打好領帶，全副武裝，未到六點半，大約六點十五分，就到了會場。穿得整齊，準時、不遲到，都是對對方的尊重，倒非為了自己的體面而已。（上）

一對情人徬徨，在終點的告示牌 林徑尋尋覓覓的， 望不到遠方部落的炊煙 線索被霜雪掩藏了古道西風馬鳴聲 苦苦追問天涯 一路落葉心慌 而歸巢的方向，飛鳥指著 煙囪等著，相擁的懷抱 一顆星子亮起 在眼裡

這裡。剩下半個坡度的故鄉 人世惘惘都是眷戀退潮的膚色 童年小徑已失去章節索引 走遠的臉孔忽然有些陌生冷卻 空蕩蕩村落正在宣言另一個年代的來臨 我在途中。眨眼巷弄老屋血脈 燕尾方向搖指破曉天色 失眠一整夜。靜宿民宅無聲的盤桓 島上如我都是高懸故鄉的往返過客 翻過山海。翻過不同身世版本 撐起腳履在溫熱的土地覓覓尋尋 找過往親情。找懷念瞬間的漂流空轉 或找一棵木麻黃的破碎聲音 聽很舊很舊的往日故事 回來的人。為一些些寂寞的燦爛迷走 在曾經發生過的人地物蔓延中索求回憶 或許這是對鄉愁的紀念和掌故的設問 這裡。剩下生死容納的原鄉回望 太多的健忘。彷彿身處異邦的俯仰叩問 白花花的陽光和濛濛月暈的晚上 一次一次的夢像長老揚起了嘴角。笑著呢喃 我是回來了。我在近矩離看不到熟悉的豐饒 李伯伯去年走掉了。那條路長滿荊蕀 需要繞道才能走出平靜的時間定泊上 住在我心上最久的人。留有現實割傷的毛邊 不知要跋涉多少的路才能看見昔日朝霞 風中飛散的花已遍地泥淖 田園胸脯長滿覆遮隱匿的野草悖反 容我再靠近。去聽種植五穀的聲音 去歌唱曾經回眸的大地蒼翠旋律 為戰後甦醒的新綠耕讀回春織錦 再靠近一些。島鄉容顏多姿的穿越凝視 拓染多層的鄉土描摹 發現筆蕊鏤刻中依然有甜的脈搏 這裡到那裡。家鄉臍帶已成型為迴流還原 左右翻身。彷彿母親又來到床的岸邊 這裡是金門。金門啊。我泊在九尺以北的心跳頻率

花開花落季節又清明 故園芳草青 暮雲千里 素光斜照群山隱隱 年華驚夢 更消幾番風雨 匆匆春又歸去 潮來潮往漁火向晚天 葦岸長堤遠 夕陽餘暉 彩霞相映波濤渺渺 歲月流逝 細數過往塵煙 忽忽已是經年

  由於新冠肺炎蔓延全球，以致港、中、澳等地學生，無法返校上課！校方特為此不分院、系，成立全校性之「國文專班」，委請我全權統一線上授課。由於部分同學上學期並未修我「大學國文」，加上眾所周知，大學國文授課之內容、取向、進度等等，二十多年來，早已沸沸揚揚，豈僅是言人人殊而已，以致諸師各有法門：或以主題為取向；或以專題為主軸；或以通識化為方向，種種授課內容、方式雖殊，卻均有其專業考量及功能價值，頗值肯定。益以諸師均是飽學之士，精擅授課法門，余豈敢專擅攬其弟子，加以此事涉及校譽榮衰，初而婉拒；然校方以多方考量，囑我力承時艱。私臆值此非常時期，盡力著眼大局方是，因而勉力接此重任。惟面對半途轉我門下之學子，師生難免無法適從，何談傳道授業？   尤者，「青楓何處不舊家」！依我教授大學國文數十年之心得，國學自有其會通處，其脈絡、其沿革，不但前後輝映，更有其呼應之玄。如仰止先秦諸子，之於鵝湖宋明理學；古詩樂府詩三百，之於唐詩風華宋詞歌；先秦兩漢散文，之於唐宋八大家等，各有其玄機及會通處，豈是天工造化而已。也因此，所編講義，概以此分為上、下學期之分際，再輔以小說、現代散文、乃至不可或缺之駢文、新詩等。也因此，對新進學子言，自當先闡此機，方能登堂修習。   鑑此，特別寫了篇充作開場白之文稿，先行披露予諸位學子，希冀彼等能「循徑入堂」，進而堂奧本課。不想，披露以來，反應良好，日來線上儘是熱烈反應，乃至有學子表明：原來大學國文如此「大有學問」，以致萌生：若認定教育為百年大計，理應無私披露於世，以惠志者，兼可集思廣益，以補不足，致有本文之問世，聊盡寸心。 　　在這場開場白中，我主要是針對下面幾個議題提出論述：大學國文教什麼？大學國文何所用？大學國文如何學？以及如何堂奧大學國文等，逐一論談以啟學子。 　　首先談「大學國文教什麼」？當然不是昔日倍受訾議，文言譯白話之「高四國文」；然上已言及，此議題早已言人人殊二十餘年，至今未息，何以定見？依我多年教授國文經驗、綜合各家論點，認為大學國文應含括三大領域：「探索人生之義理」；「還原真相之史觀」；「詠嘆生命之情釆」，均待下述。 　　其次談「大學國文何所用」？經世致用！治理世事，切合實用，不僅兔淪為冬烘之徒，更是務本之道也！基本上，學習大學國文，旨在化育學子具有真（準確）、善（完備）、美（典雅）之口述，及書面表達能力！ 　　凡此，均如講義「經世致用─酬答應對自文章」諸篇中所示，諸如：「此之謂夏聲。夫能夏則大，大之至也。其周之舊乎？作為華夏文明源地之關中秦地，誰不慕之踵之？尤其是預為人師之師範大學，更是學子一窺堂奧之熱點，本校某某系某某同學，即在此情懷下，爭取至貴校交換，期有所得。……感其學習之勤；態度之真，敢以業師之銜；忝列Ｄiscuz典範教育人員之名，特為薦！」（推薦函」）；「汝文中多有藉古文潤飾筆意，讀來猶如通閱古文之精髓；唯通篇應為剖析個人少俠論劍之情懷，不似著論之說，……」（期末報告評語」）；「建築風景的創造，心靈沉澱的養生場域，應與通風、採光、天地等風土建築相和諧，呈現於潑墨山水般之屋瓦、粉牆、迴廊及翠坪……」（建築文案）等所示。   乃至「樂評」，甚至是「公共政策」等，也須藉雅文以呈世人：「撫節悲歌，聲振於林，響遏行雲。好一個比於律而和於人心之論；不正是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的叩舷獨嘯？」；「輔以歷史文化等元素，遠觀金烈水道，回憶當年國共對峙時之滄桑，卻話昔日來金服役時之回憶。近看東南方之文台古塔，再啟明初建城之史話，重續抗倭名將之風流。……以生態工法建造汽車道、自行車道、悠遊步道等。且試想徜徉吟遊於綠竹成蔭、柳枝含笑、翠坡如茵之悠遊景觀道上之情景，又豈是一句功在千秋而已！」凡此皆是大學國文經世致用之實例！   甚至於常人總以為生硬之評審文等，也何妨以風雅之文呈現：「本案既旨在行銷飲食文化之小品文，依此觀之，在審題立意上，必須環繞『飲食文化』意象；權以小品文之包裝手法行銷。然縱觀全文，卻看不出此立意，或似『美食食譜』……，且均紛亂雜陳，章法不一。又，既是以小品文行銷，自當以文章視之。從文學章法言，不管是詩經樂府的如風歌吟、韓柳歐蘇的道德文章、晚明的性靈小品文，乃至西方的現代文學理論等，均有其一致的章法。顯者如《文心雕龍》的「六觀」……而非將毫無布局的「閒聊碎語」等視為小品文，因那只是毫無章法的「一堆字」。……此君情重桑梓，行鎖桑梓之心，誠令人感動。然基於上述原因，所提之案，礙難同意通過，尚請寬宥！」且試問，被拒者閱後能怨尤？此正是大學國文之用世處！   再來是探討「大學國文如何學？」思辨！大學教育，沒有標準答案，端賴深思、探究，形塑己身獨立而正確之思維力！為達此目的，取其上得其中，應「深讀」、「朗讀」古今中外，有深度之佳作，探賾索隱其中之玄機。因此，講義中之文篇，或可充學子之津梁，請用心閱覽，並反思其妙。先發講義「閱讀經典」、「因聲求氣」兩篇，允為啟思之法門。切記，學問在問：問己、問師、問天地！   承上述，進而論談大學國文第一領域：探索人生義理之內涵！此議題是古今中外多少哲人念茲、論茲，至今未歇之大哉問：我是誰？來此紅塵，所為何來？從古希臘三哲，到先秦諸子；從宋明理學家，到康德的三大批判，乃至今天面對新冠肺炎，有人不顧一切，勇赴疫區，救援醫人；有人卻利用此時機，謀利圖己，何嘗不是此議題之論述所在！「生命探索─仰止先秦諸子」、「身心安頓─推出須彌惟理學」諸篇講義，正是針對此議題之論述！   接下來談大學國文第二領域：還原真相之史觀！大學教育，主在培育思辨力；如何在文章背後，推論出「歷史真相」。諸如第十講「唐宋古文選─醉翁亭記」，從「起坐而喧嘩者，眾賓懽也；蒼顏白髮，頹然乎其間者，太守醉也。」可推論出有宋一代，經濟繁榮；官民怡然，而非「積弱不振」之刻板印象，凡此皆散見於講義中之「歷代文選」、「小說」、「現代散文」，乃至於「武俠演義」、「新詩」諸講，均有其「微言大義」或「文外之意」。希冀學子們從中，除頓悟寫作之法門外，更進一步推論其「歷史真相」，正所謂好學深思，意在文外也！   其實此種「微言大義」或「文外之意」之思辦過程，正如1970年戈斯坦（Leon J．Goldstenin）闡釋英國歷史學家柯靈烏（R．G．Collingwood）之史學致知論（Gollingwoods Theory of HistoricalKnowing）一樣。他直指柯氏之義是：由於史學致知的對象早成陳跡，但歷史每一事件（event）或遺跡，其背後均表現著人的目的（humanpurpose）。因此史家的主要任務，便是找出史事後面的思想之過程。大學國文，即在化育此種思維力，無怪乎，古人文史本就不分的。   最後談大學國文第三塊領域：詠嘆生命之情采。人異於禽獸幾希，不僅僅是仁智禮義信而已，而在於人有靈性、靈動及禪意。舉凡風霜雨露；春花秋月，皆會牽動你我內心深處，那一縷還牽之觸感。感而歌之；歌而舞之，此何嘗不是《理性與感性》作者（Jane Austen）之立意！凡此，皆散見於「如風歌吟─古詩樂府詩三百」，及「詩華天韻─唐詩風華宋詞歌」諸講中，且待汝等如風歌吟，韻讀中原，正所謂生命若無詩情，何言光華照大地！   而「如何堂奧本課」？前已述及，大學國文旨在化育「獨立」而「正確」之思維力！能見人所未見，思人所未思，方能為天地確立順天應人之理論；為百姓確立安身立命之指南；為往聖繼承行將失傳之學問；為蒼生開闢萬世太平之偉業，以臻國泰民安，且又不致陷入獨斷、偏見、剛愎等人禍！   如何化育「獨立」而「正確」之思維力？法門有二：以「因聲求氣」法，跨科系深讀古今中外經典，進而善用經典。   經典者，係指具有辯證統一性，經得起時間考驗，不因時空輪換，而增損其永恆性、價值性之鉅著！如論語、莊子、國富論、詩經、柏拉圖對話錄、戰爭與和平、莎翁四大悲劇、荷馬史詩，乃至康德的三大批判等。   為何跨科系？旨在化育具有見樹更見林，高希均先生所言：「專業以內要內行；專業以外不外行」，古人所謂「君子不器」，知天、知地、知人之「君子儒」也。是以我國傳統教育，經、史、子、集，本就不分的。也只有如此，方不致淪為只見樹，卻未見林，器識偏狹之「小人儒」也。   而如何深讀經典、悟其精髓，化為己用？清代桐城派所倡之「因聲求氣」，是至當法門。以朗誦之「口到」，打通任督二脈，通徹於「眼到」，進入「心門」。至此，銅山西崩，洛鐘東應，一聲清韻霜滿天，靈動處，不禁拍案而叫絕！正所謂入其中，悟其菁之境界在此！   從學理上言，以「因聲求氣」法，深讀經典等過程，正是回歸於眾學之母：哲學之過程；反思！亦即上述所言：問己、問師、問天地之過程！此何嘗不是古今多少「高士」，沉吟於孤峰絕岸之道理：天問！   經此過程，則經典之「九陽神功」已在無形中，與我化而為一，所謂疏通致遠也，更是博蘭霓（Michael Polanyi）「知識論」中，可以意會，不能言傳之理論的呈現。至此，脫胎換骨，不求自來，獨立而正確之思維力，於焉滋生。有此認識，即可入堂修習「大學國文」，以啟古為今用之道，正所謂青楓何處不舊家，此何嘗不是大學國文之道，暫為論，並請仁人君子襄正之！

  人生中有很多不同的際遇，對於心情的起伏，就是要靠寄託物來打圓場，做為紓壓方式。對於自己心情調適，我選擇了信仰、聽詩歌「基督歌曲」、祈禱。   信仰這一帖良藥，在我信靠了以後，雖然有時會在遇到逆境的當下，轉臉不依靠你─「上帝」。不過你確實是拏了一把開啟我信仰轉彎的鑰匙。原本要信仰你「基督」，是一個鎖使我不得而入你的家─「上帝的家園」。因你的這把鑰匙兒解鎖，於是解鎖後，我就進入了你的家園之中。這把鑰匙的機緣是什麼呢？往下閱讀就見分曉。   你給我那把鑰匙之前，那個當下，傳福音者給了我一個觀念，我的眼疾根據聖經的記載而言，不是父母犯了什麼錯而被處罰，也不是輪迴，而是因為上帝要彰顯衪「愛」的作為：「愛我自己加上的」，出處在約翰福音第九章一到三節，而後經過上帝的安排，他美意的帶領，使我在之後信靠了上帝。   信仰的追求是一條漫長之路，靠的就是以耐心又仔細的方式來虛心向上帝學習，而根據「呼求你憐憫」這首詩歌裡的一段禱告文：「當我們在人生各樣的愁苦之中，唯有你的憐憫能扶持我們使我們重新站立，所以我們要再一次來呼求你的恩典降臨，呼求你的憐憫護蔽。唯有你的能力是可以在我們人的軟弱上顯得完全。唯有你是我們現在的幫助，也是我們永遠的依靠」。很激勵人心，即使還會在未來有更多的未知的愁苦，這段禱告文確能成為一個鑰匙上的裝飾，讓我紀念當初那把鑰匙打開鎖的感動。這樣的鑰匙與其裝飾品，就可以成為一個類似座右銘般，做為鼓勵的證明。保存好這把鑰匙，當自己再因某些事如荊棘被擠得無路可出時，就可再拏起這鑰匙來開鎖了。

搖曳的 枝椏 是我心中的小船 划向彼岸的槳 海的缺口 如妳心中的傷口 ─再的吻著海水的鹽份 如果 眼眶泛著眼淚 也是海的悲傷 讓我的深情 擦去妳 過去 ─任潮來潮去 沒有了 悲傷 妳的心事 只有風 知道

三、歡聚團圓慶新歲   過年期間，大家的行程幾乎都是滿檔，不是家族聚餐，便是同學聚會，或是向長輩拜年，或舉家出遊踏青、四處走春……等等，不一而足。循往例，女兒回娘家之日便是我們家族和親友們團聚之日。因為今年女兒機票訂到大年初三，所以就安排大年初三設宴款待至親好友們一起來歡聚，那是我和外子一年一度的企盼。外子是一位感恩惜福的人，但因為樂於奉獻，又標榜著診所「全年無休」的關係，諸多飯局、喜宴常常無法參與，只有過年假期（只排定早上門診）才得以稍事休息，所以，他格外珍惜這場與至親好友團聚慶歲的機會，一年難得相聚，藉此宴席可和至親好友互通情誼，表達關懷，我們無比感恩啊！   然而，今年大大不同於往年，許是新冠肺炎來攪局，加上金醫及各診所幾乎都休診歡度新春去了，唯獨安仁診所守護在最前線為全民服務，以至於早上的門診量突破百人大關。這爆發出來的門診人潮著實讓人應接不暇，又春節期間大家的時間寶貴，一會兒這個問「看到幾號了？」一會兒那個問「還得等多久？」我完全一刻也不得閒，因為初診居多，既要忙著建檔初診的資料，還得安撫病人焦躁的情緒等等，可偏偏「看診」哪急得了的呀？好在外子經驗豐富，沉著應付，臨危不亂，也慶幸有好些位體貼的病人總是心懷感激的為我們加油打氣，他們頻頻道謝：「好在有安仁！」聽得我心中無比欣慰，有道是「美言一句三冬暖」，一句暖心的話語足以讓人為之不惜賣命付出。   正忙得不可開交之際，楊老師來電邀約家中坐，與一些合唱界的朋友話家常，展望新春，我只好據實婉拒，並開玩笑的說：「安仁診所這份服務精神得報請縣太爺獎勵獎勵哦！」相信老師對我們這番付出是讚同的，老師在各方面的敬業精神無人能比，他永遠是我們學習的楷模，我們這一點付出又算得了什麼呢？   這一忙，使得團圓飯非遲到不可了，這便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最佳寫照吧！所幸至親好友們都能體諒我們「事出有因」的遲到，也好在有大伯先行招呼、接待大家，還有救國團的極佳環境為我們營造舒適的空間，讓我們擁有一處開懷「唱」癮的天地，使得新春團圓飯開心圓滿，皆大歡喜。 四、吃喝玩樂外一章   過年期間，吃喝玩樂是最開心的事，初三和親友團聚之後，初五我們選擇昇恆昌二樓中式餐廳和兒女們吃飯。這場聚餐，金孫是全家人圍繞的中心，她真是能言善道，很討人歡心呢！她悄悄地問媽媽說：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回金門嗎？她說呀，因為金門有阿嬤！聽到這甜蜜蜜的話語，怎叫人不把她疼到骨子裡呀！   當精緻的櫻桃鴨三吃一上桌，大家便忙將起來，片切鴨肉、拿麵皮抹甜醬、夾蔥……無比開心。充滿好奇的金孫也躍躍欲試，我們便從旁協助她，孰料包好鴨肉後她竟將它送到阿公這邊來，我們訝異問她何以不自己吃，她竟回答說：「因為阿公很辛苦，一個早上要看一百多個病人，所以我要包給阿公吃呀！」聽得阿公欣慰得不得了！別看她年紀小小，講話遣辭用語饒富書卷味，一點都不輸給大人，且彬彬有禮，「請、謝謝、對不起……」常掛嘴邊，真是惹人愛呀！她還能從1數到300，並倒著數回來給我們聽，讓我們嘖嘖稱奇，有了金孫來過年，快樂指數加了好幾倍！ 五、滿懷希望待來年   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這個年就隨著孩子們一個個離金赴台而復歸於往昔的平靜。   然而，日子一天天過去，看到電視裡播出新冠肺炎正在全球各地流竄不歇，外子同行的楊醫師且特來電關心，問我們有沒有穿防護衣？戴護目鏡？戴N95口罩？這一連串的詢問使我「不寒而慄」，回想起新春期間，安仁診所照常門診，搏命演出，沒做什麼全面性的防護措施，萬一病患中有人潛伏著新冠肺炎病毒，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真是感謝上蒼眷顧保佑傻呼呼的我們，金門沒有確診案例！   這也要感謝金門父母官的機警，首先關閉小三通，阻絕病毒於境外，又委請金酒公司製作75度的消毒酒精，免費贈送給金門各家，緊接著又將發放振興券來協助全民紓困、度過難關。楊縣長的魄力與用心，讓人感恩又感佩！對於在第一線堅守崗位的醫護人員們，我們也當致上十二萬分的敬意，謝謝他們犧牲奉獻為眾人的健康把關！   祝願疫情早日銷聲匿跡，年年國泰民安、風調雨順，年年過好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