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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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業記自序及八五感懷
人到老年時,亦發覺得日子更加雲淡風清,閒來無事獨自一人休憩時,往往會回憶起人生的往事,好像腦海裡的影像記憶,又歷歷回到從前,所以就喚起了撰寫回憶錄的念頭,想把以往經歷的人生事蹟、酸、甜、苦、辣,五味雜陳的記憶,一一記載下來。因為上一代艱辛奮鬥的歷程,除了可供後生晚輩瞭解外,亦可使他們體認到上一代創業唯艱的切身感受,進而達到激勵後輩晚生,認真努力於工作本份,此亦有助益於子女的守業與展業,進而讓家業事業能夠繼續發揚光大。 老子《道德經》中曾提及有關水的德性:「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故幾於道。居善地,心善淵,與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動善時。夫唯不爭,故無尤。」回顧我一生為人處事的行事風格,亦在不知不覺中實踐了其中的「七善說」,故特引以為書名。一則可以隨時作為自勉錄,二則亦有提升為人生座右銘的深意在。水的德性最善也最仁,施惠於萬物而不誇耀自己的功勞,利益於萬物而不求其回報。又因水與萬物不相爭,所以說水的德性有「七善不爭」的事實,也具備毫無怨尤的德性。總之,要達到無怨無悔的人生境界,誠然不易。 我雖自幼失學,雖未能擁有高學歷,但從年幼時代,就親身體驗到「天生我才必有所用」的道理,認為遇到人生困境與低潮時,更應當克服困難,突破人生重圍,並要及時奮發圖強,不為惡劣的環境所屈服。我一生待人處事的原則,始終本著「自立更生、積極奮鬥、吃苦耐勞、樂觀進取、力爭上游、寬厚待人、敬業樂群、慈悲為懷、熱心公益,以及回饋社會」的基本信念,並朝此人生目標一路走來,始終如一。雖然其間也曾歷經千辛萬苦,但始終相信,會有苦盡甘來的一天。而我這一生的經歷,也真正自我實踐「先苦後甘」的名言。 我自幼及長的成長歷程,除了慈母的教誨,塾師的啟蒙,同時亦得益於幼年時期上山農耕、下海採蚵的磨練,及青年時期擔任人家的伙計,從最基層的工作訓練起,又因父兄很早就遠赴南洋,家無兄長留我與母親相依為命,以致從年輕時期,我就能夠培養出獨立自強的生涯習慣,凡此均與金門特殊生活環境有密切的關係。而我也是一位極度樂觀的人,除了天生有與人為善的個性外,也喜歡隨時隨地幫助別人,而且在生意往來的合作,除了親切隨和的處事態度外,亦常相信會有貴人及時相助。因此我堅信凡曾努力過,必定會有好的收穫。同時也認為天無絕人之路,只要發揮人生善念與真正的潛力,必定會有好的結果。我自幼及長歷經兩岸多次戰火,親身經歷險境,但始終相信「行好事必得好報」的天理。 我這一輩子的生活歷程,算是赤手空拳白手興家,與許許多多克勤克儉的金門鄉親一樣,勤勤奮奮一輩子,總希望能為下一代鋪設一片可以立足社會的基石,如今孩子們也都能各司其職,均已成家立業,也各有自己的美滿家庭,這是我們做父母最感到欣慰的一件事。 即便我已退休多年,事業也都交由子女各自負責,論年齡已是含飴弄孫與兒孫滿堂之際,我仍然在相關工作職場上努力不懈,一刻也閒暇不下來。一則是因自己個性使然,二則如有提攜後輩的機會,覺得亦應善盡老人的人生智慧。數十年來,我每天固定運動,練習易經術及保健操,每天早睡早起,充實愉快過每一天,是我人生活力的來源。 此次雖名為創業記發表會,實是我和內人部分生活紀錄的呈現,談不上是正式回憶錄的發表,我這一生平平凡凡,唯一自豪的,就是每天能夠心安理得過日子,所以沒有什麼偉業豐功可以流傳,因此能說可寫的,都是一些日常服務花絮和生活影像而已,又因為贈予對象,都是我們夫妻多年來的至交好友,或可作為我們之間友誼的橋樑。 回顧我一生的所作所為,不僅得到鄉親們的認同,也深受社會各界肯定,實堪欣慰。在此,除了要感激國家社會與長官好友的提攜愛護外,尤其對已攜手共同生活一甲子的老伴—陳淑女,亦非常感念其賢慧持家,教育子女有成的無私奉獻,讓我能專心於事業發展,而無任何後顧之憂。今適逢我夫婦結褵六十周年紀念,為替自己和內人辛勤努力的一生,留下日後供後輩子孫回憶的點滴生活影像,故才有此紀念專輯與回憶錄的付梓及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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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浯江詩選老人茶
過去是一碟炸過的花生米 圓圓滑滑的 在筷子間 逃竄 當年 拿來下酒 多過癮啊 一把一把的心事 往嘴裡塞 往肚裡放 總之 明天還漫長 長板凳和摺疊桌 趕在清晨收攤 剩下的花生 一掌 全掃在地上 黎明即起的清道夫 和 黎明才回的未歸人 走在同一條路上 一起踩著 油膩的往事 用各種混雜的氣味 迎接朝陽 苦苦澀澀的 難免刺喉 舔著鹹鹹的鹽巴 沏一壺回甘的銀白月光 沙發上 過高的膽固醇 伴我 泡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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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妨惆悵是清狂
修補完洪旭公的畫像,辭退了送來的紅包,能為金門先賢盡點棉薄之力,是我的榮幸,唯恐自己能力不足,褻瀆了先賢,我有用之處,當竭力從事。想起來,對陳公龍瑞深感抱歉!他的畫像十年前拿給我修補,至今還躺在我畫室的一堆畫卷之中,尚未歸還陳家。陳公龍瑞一名溢瑞,居後浦西門。他侄孫陳根樹帶我去他家,陰暗、低矮、潮濕、狹小的古屋祖廳,右牆掛的是龍瑞公畫像,國畫宣紙、筆墨、設色,與一般畫像沒兩樣;不同的是裝在一個玻璃畫框裡,玻璃框四周容易招潮,致使畫像四周黏在玻璃而腐爛,人像整體尚稱完整,椅座稍有破損,我把它修補好了。根樹兄還要我把龍瑞公的生平事蹟題在畫像上,我想等找到詳盡史料,再另題詩塘,接在畫像上方。想不到一拖就十年了!還好龍瑞公的畫像我有收錄在《金門古書畫藝術》這本書當中。 上三炷清香道了擾,打開祖龕,看到龍瑞公清制雕龍神主牌,牌面刻著:「中華民國自由黨金門分部理事長陳公溢瑞神位」。請出神主,再抽出後面小木牌,墨書:「生咸豐九年(1859);卒中華皇運壬子年(民國元年)」,享年五十四。自由黨是民國初年的小政黨,當第一次正式國會議員選舉時,競選的黨派,有最大的國民黨,及與國民黨相對抗的共和黨、統一黨、民主黨,共計四黨。所謂自由黨、社會黨種種小黨,都不過曇花一現便不見了。龍瑞公趕上時髦,加入黨派活動,想必北京有朋友時相過從,或曾遊宦京師?不可考,可惜他在民國剛成立的這年就去世。畫像官服章補畫雲雁,是四品官,不知是否花銀子捐來的官,或是有真實的功名?我猜這幅畫像是在民國元年,或宣統間所畫的。陳祖厝無進其匾,《金門縣志》無載其行誼,《明清進士題名碑錄》查無其名。 根樹兄並帶我去找龍瑞公的墳墓,其墓在金門高中新運動場高牆外,往西北過馬路鑽入小樹叢才找到,墓碑刻:「民國十九年建造,清歲進士陳公溢瑞暨元配楊氏宜人佳城,男宗銓、鉉、鐵」。根樹兄表示:陳家其先由湖前遷來西門,溢瑞舉歲進士後,晚年家道中落,幸與天生堂藥房鄭氏為至交,故墓葬借鄭氏墳地,後代子孫出外,旅居新加坡。 楊都試與呂化鯤、許蘭臺、薛學海,並稱金門清末四秀才。「歲進士」,究竟是何種功名?宣統三年(1911)湖下楊都試書「達山堂」匾,懸於官澳楊氏家廟,由匾上的資料得知,楊都試中己酉科(宣統元年,1909)鄉貢進士,賞藍翎五品銜,纖掣分知縣事。「歲進士」、「鄉貢進士」是否就是秀才的別稱?同樣《明清進士題名碑錄》也查無楊都試之名。清朝進士末科為光緒三十年(1904)甲辰恩科,因慈禧太后七旬萬壽,改正科為恩科,以後科舉即廢,「歲進士」、「鄉貢進士」就有別於正統的進士了。 龍瑞公是陳根樹的伯公,根樹兄的父親生前在家開館授徒,書香門第,藏有古書、古文物數箱,也有幾幅古字畫寄放在我處。我除了替他祖先修補畫像外,也修補了兩尊他祖先的烏泥雕塑的土像,端坐的小塑像栩栩如生,光頭不戴帽,後腦有一根辮子,穿長袍,臀部與腿腳呈直角L形挖空,以便安座在木製椅子上。 洪旭公的畫像是明末的畫像,前篇論及金門留存明朝的書畫只有八幅,我擁有其中三幅。是我一時失察,其實我還擁有二幅明朝董其昌的書法,絹本,一幅完整另一幅破敗不堪;六幅明朝仇英的小品山水畫,也是絹本,畫青綠山水,人物故事穿插其中,尚稱完整,只是絲絹纖維多處斷裂,可見是相當有年代。 「董其昌(1555–1636)字玄宰,號思白,明松江華亭人。曾拜南京禮部尚書,詔加太子太保,卒諡文敏。其昌天才俊逸,少負重名,書法超越諸家,獨探神妙,集宋元諸家之長,書畫名聞史冊,也是中國畫理論家」。 「仇英(1502–1552)字實父,號十洲,明太倉人,移居吳郡。善臨摹宋元名筆,畫人物、鳥獸、山水樓觀、旗輦、車容之類。秀雅鮮麗,尤工仕女,神采生動,為明時工筆之傑,與沈周、唐寅、文徵明號稱明代吳門四大家。其初為漆工,兼為人彩繪棟宇,後受唐寅之師周臣賞識,又結識諸文人畫家,畫藝精進,而成大家。」 我這十一幅明代古書畫,如經鑑定為真蹟,有幾幅可能是國寶級的,將來可是「鼎鼎軒美術館」的鎮館之寶。前年金門國家公園為李錫奇編三千多萬預算,要在古寧頭蓋一間文物館,為甚麼不敢正名為「李錫奇美術館」?金門國家公園為地方人文史蹟維護盡心盡力,多蓋他幾間美術館,正可顯示金門國家公園的遠大眼光,也可以表現金門豐富的人文藝術風采。可惜「李錫奇美術館」工程發包,多次流標,逾期,款項追繳回去。可能設計太新潮,沒人敢承包,除非國際標,要再追加一點銀子。說到金門的建築,訐譙很多次,沒用!你不隨流俗,就蓋不起來,難道這已形成當代的金門建築文化?寄望金門技術學院建築系,金門明天的天際線就看你們了。 李錫奇大師,他本身就是台灣五十多年來,一部活的「現代美術史」,他躬逢其盛走在尖端,從現代繪畫的萌芽、到茁壯、到知名世界,是靠多創多變的堅持而來的。他是金門畫史上,數百年來的第一,金門史無前例的專業畫家,金門應該要珍惜他今日在藝術上的成就。「李錫奇現代畫美術館」是他將畢生所收藏世界各地、台灣名家的現代畫作品,以及他自己創作的大量作品,集結現代畫精品在金門,金門的藝術將是有國際觀的現代藝術。 有了現代藝術,可別遺忘我的明清古字畫收藏,富可敵文化局,有很多金門先賢墨跡,是先代的,是金門最本土的傳承。加上我個人豐富的創作,除了書畫外,還有篆刻、陶作、工藝品琳瑯滿目。如果再加上吳鼎信的陶作、現代鋼雕,目前兄弟倆更專業、更全職創作不停,夠可觀。只指望金門國家公園在古寧頭蓋「李錫奇現代畫美術館」之餘,舉手之勞順便在古寧頭鄰村的安岐籌建「鼎鼎軒兄弟美術館」,記得蓋大一點,我安岐老家有十幾塊地可用,絕不會讓它變成蚊子館。金寧鄉在城鄉建設、人文的差距實在太大了,今天有了金門大學學區和幾座美術館,就差強人意了,學術、藝術一條線,再進入憑弔古戰場。 人心不足蛇吞象,不知是我喝多了?或是想太多了?「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讀李商隱的詩,過過乾癮總可以吧!還是再斟上陳高滿杯,讓它去沉醉吧!不要淪到拿古字畫來引火煮酒論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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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門共和國獨立日記
十二月五日 星期二 北高市長選舉只剩幾天,馬宋密會被揭開以來,搞得滿城風雨,在這樣敏感的時刻,馬英九同意與宋楚瑜見面,不論心中想甚麼?都是缺乏智慧的表徵。馬英九只靠一張俊臉的女人緣、不沾鍋的媒體緣,建立了虛假的社會聲望,越看越沒有作為總統的條件。 馬英九沒有班底,缺乏氣魄與智慧,也無死忠的支持者,只建立在虛幻的掌聲上,一旦不符社會的期待,能力遭受質疑,馬英九會死得很慘。國民黨已失去優勢,他已被李登輝解構,留下頹敗的身影。 國民黨失去優勢後,台灣的社經也失去優勢,只剩下民主投票的空殼子,養了幾隻「民主狼犬」互咬而已。台灣自從走上內鬥、內耗的道路,至今還沒有看到民主的希望。這就是台灣的悲哀。 台灣的悲哀,造成金門沒有出路。 金門共和國的理想與台灣共和國不同,台灣可能亡於民主政治,金門共和國為懲前毖後,不能步台灣的後塵,理應實施民主招標制,那一個人出的價碼最高,那一個人就當選。 金門一開始就標明選錢就是選賢,因為金門人相信有錢,可能就是有賢,會賺錢也是一種才能。每一個公職定出一個底價,公開喊價招標,所有標金都作為社會福利金,或老人年金,金門人不必作事,每個月也可以分潤──民主利潤,金門人的快樂指數,從此讓台灣共和國人望塵莫及。但是想移民,恐怕不容易,雖然同文但不同種,對台灣共和國的人,我們要設限,因為我們的民主化比較深,社會進化比較快,好像台灣很多移民是金門過去的,開台進士鄭用錫也是金門人,道理是一樣的,我們要等台灣進化。 十二月六日 星期三 聯合新聞網報導:「陳水扁總統昨天接見外賓時表示,目前正研擬以台灣名義加入聯合國,未來不會以中華民國、中華民國在台灣、中華民國(台灣)名義申請加入聯合國,避免陷入一個中國代表權之爭。 他語氣強硬地說,『我們絕對不爭一個中國代表權,一個中國就讓中華人民共和國去代表,但是中華人民共和國沒有權利代表台灣,也沒有權利代表兩千三百萬台灣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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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山名閣江西行
還有斗姆宮是奉祀十二位女神有斗姆之尊、皇土后袛、九天玄女、慈航道人、媽祖天后、何仙姑等,而慈航就是觀世音,可見儒釋道真的不分家,玄武殿是財神殿,供奉武財神趙公明、關公和范蠡,還有偏殿是呂洞賓、黃大仙、許真人等,有些神還真得是信道教的人才了解,但有些還是封神榜的神仙呢。 走出天師府大門,是沿著瀘溪河的上清古街,跟我們金門城北門老街有點相似,只是它沿著河邊是吊腳樓式的建築,大家走了一段路覺得沒什麼看頭,又是中午時刻,街上的小吃店發出陣陣菜香,店門口還放著一盆一盆的溪魚溪蝦還有青蛙,有人開玩笑就在小吃店用餐,為了祭五臟廟,打道回天師府廣緣齋用膳。 要再進天師府大門,我才注意到它宏偉的建築,天師府在歷朝各代的維修重建,面積達五萬多平方米,整個府第由府門大堂、後堂、私第、書屋、花園、成法宗坊等部份組成,有大門、儀門、大庭院、三省堂等,形式皇宮建築。 大門前有兩尊大麒麟石雕坐鎮,門前抱柱有對楹聯「麒麟殿上神仙客;龍虎山中宰相家」,黑底大金字,特別顯眼,門楣上則是直額紅底金字「嗣漢天師府」,金碧輝煌,相當氣派,真是神仙道家仙府。 進了大門,走過儀門,是第二道門,抱柱楹聯寫著「道高龍虎伏;德重鬼神欽」,六扇門繪畫著隋演義的六位忠勇雙全的名將為門神,秦瓊和尉遲恭當門神,大家都熟悉不過,程咬金、單雄信、羅成和楊林這四位人物列為門神,我可真見識不多,第一次見到。 又走回玉皇殿的大庭院,因為廣緣齋就在七星古樟樹旁,是間徽式建築的內院,門楣上雕塑小青瓦上有個小葫蘆,相當雅緻,內部感覺有著道家出塵不染的淡雅,所以什麼「天師家宴」、「天師八卦宴」,吃起來不就清清淡淡,口味不錯,但吃重口味者就覺得沒有魚肉香了。 為了趕下午一點半仙水岩的懸棺表演,大家大步小步走到停車場,好在這兒離仙水岩不到二十分鐘的車程,為了等會看「升棺發財」及仙水岩十不得的風景,小潘抓緊時間猛解說,大家也提著精神聽,所謂懸棺是崖墓之謎,在中國如江西、福建、浙江、四川、廣西、廣東、湖南、湖北、貴州、雲南、海南等南方各省,很多靠水域都有崖墓葬,至今都很難想像當時的人,是如何把棺木停放到臨水的懸崖峭壁的高空洞穴,仙水岩的崖墓群是龍虎山的一大景觀,為了解開崖墓葬之千古之謎,特地以高空特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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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天堂—金門的機會與抉擇
金門如錯過機會,將一無所有!(Kinmen Passing,Kinmen Nothing!)海基會副董事長張俊宏語重心長的對金門未來發展提出警語。 中秋前夕,民進黨創黨元老張俊宏輕車簡從來訪,我們在台中晤談約五個多小時,這場會面緣起近月來金門島上有關統獨論戰的爭議,原倡言一國一制的張俊宏,八月底在島上拋出金獨議題,引發金門輿論界的口誅筆伐,張俊宏認為愚智之分,在於愚者引火自焚,倉皇失措,坐視危機;而智者擦亮火花,點出問題,創造共識,尋找策略;金門最大的危機就是漠視危機的存在,金門最大的問題就是不知問題的癥結,凡事以陰謀論視之,目的在掩飾內心的龜縮和膽怯,權力是爭取來的,絕非守株待兔即能獲得,金門需要啟動一場思維革命。 五年前,日本趨勢經濟評論家大前研一,對台灣未來的發展,也提出「如錯過機會,將一無所有」的警語;如今年近七十的張俊宏,這位黨外時期的政治理論大師,以老驥伏櫪之姿,抱著贖罪的心情,來到邊陲小島的金門,冀望金門能從高粱酒應酬文化中清醒過來,因為金門地利的優勢,已隨著時間的虛耗,將變得一無所有。 「原住民已從小米酒的沉醉文化中跳脫過來!」張俊宏語重心長的說,四十餘萬人的原住民,將推舉副總統候選人,企盼和同為弱勢族群的離島住民搭檔參選,他預估2008年總統大選的勝負差距在一萬票以內。 大選背書不跳票 九月底,民進黨創黨元老張俊宏再度赴金考察,他建議金門應在總統大選時,推舉出關鍵性的第三組候選人,大聲的向2008年中央執政者,提出建設金門的藍海策略和行動綱領,並以決定大選勝負的關鍵性選票,要求藍綠候選人在電視公辦政見會時,向全國選民宣誓建設金門的政見決不跳票。 為了更宏觀的為金門未來提出建言,張俊宏更邀請了東海大學老校長梅可望博士、台灣發展學院副院長魏吉助教授、可拓學專家米甘幹等人,以橫跨藍綠思維的觀點為金門把脈問診。 創設國家基因改造團隊的張俊宏指出,民進黨打完天下後,因缺乏治天下的施政人才,讓台灣逐漸失去競爭力,結果全國民眾跟著受苦,因此他是抱著贖罪的心情移居金門,他認為金門若期待中央將一事無成,不如自己給政策,並透過大選要求中央背書。 擔任十二年立委的張俊宏,曾任民進黨秘書長、代主席,現為海基會副董事長、金門縣政顧問,熟稔中央和地方的政治權術運作,也曾期待中央主動釋放利多政策來帶動地方繁榮,但是被動式的等待,只是造成機會的流逝。 七年前,張俊宏曾帶領歐、美、韓等世界財團來金門實勘,計畫投資美金一千億元,興建金廈大橋和兩岸海底隧道,將台灣與大陸從金門連接起來。他建議政府除採用BOT方式招商外,更應大膽採用印度的FRR(First Right of Refusal)方式,即由民間提案,政府不審核,僅給予二十一天的公告期,如無人反對,則計畫由原提案人落實,若有人提出更好的方案,由新提議者付諸實施,所有盈虧自行負責,政府只扮演監督角色,結果中央政策不支持,使得該項投資資金轉進杜拜,創造了「杜拜奇蹟」。 如今,杜拜學已成為世界城市規劃的顯學,其進步宗旨是:「我們雖是小國,但眼光和野心都很大(We are small,but think big) 」。杜拜主政者這種宏觀的格局與視野,加上不空想未來而立即行動的執行力,不但使杜拜成為回教國家崛起世界的圭臬,更是人類突破潛能極限的夢幻之土。 金獨議題是手段 倡言以民主法治達到中華民族統一的張俊宏指出,金門喊獨立,是手段而非目的,是議題的創造,而非麻煩的製造,正如黑夜暗巷中喊救命,世人事不關己而不理睬,若是喊失火,臺海兩岸主政者,恐延燒己身而損其利益,因此不得不稍加安撫,給予更開闊的發展空間,而身為弱勢的金門鄉親,更以此火焰圍爐取暖,趁此營造共識,擬訂策略,以小侍大而不失其本,以弱馭強而不費其力,從杜拜的成功經驗中,可發覺小國小島更需要有魄力的主政者,不必怕反對聲,只要方向正確且結果對人民有利,雖千萬人吾往矣。 歷經權力惡鬥過程的張俊宏淡然地說,島內有人撰文指稱他為過去的失意政客,他承認從權力的分配版圖上,他是過去式了,但是被邊緣化並不代表失去思維能力,反而能更客觀且深邃的透視問題,以往多起的黨外民運戰役,他並未缺席,也因此做了八年牢,從積極推動總統直選、媒體解禁等民主運動,他都扮演了先知先覺和催生革命的角色,甚至他在佈局民進黨執政的過程中,當時因懷疑而反對他的黨內同志,現在都是搶佔府院位置的權勢者。 「傾聽窗外的世界,傾聽人生的喧囂,那聲音會告訴他說,他是被排除在外的,但是他不會自殺,因為信仰的微光仍然告訴他說,他還要啜飲這杯苦酒,一直喝到點滴不剩。」1946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赫塞在「荒野之狼」書中所描訴的,正是張俊宏從黨外時代的尋覓至破滅的過程。 張俊宏擔任海基會副董事長期間,曾和海協會會長汪道涵有多次會晤,雙方並建立了私人的情誼,汪老曾請他轉達兩岸「未來一中」的想法給陳水扁,而汪老當時的想法是:「未來可以是五年,也可能是五十年,先免除戰爭再說」,沒想到扁當選後果真把未來一中納入就職演說中,他當時也很訝異。 但是,張俊宏沒料到兩岸和解的曙光一閃即逝,他認為現在的民進黨沒有黨外時期的雄心和氣魂了,根據目前全球政經形勢的變化,搞台獨只會讓台灣在世界上落得更孤立的悲劇結局。 污水鎘米人心壞 廿年來,李扁本土政權,面對中國崛起的挑戰,仍逆向形成一股本土化暗潮,台灣的「摩西」和「約書亞」,正攜手創造他們心中的帝國—台灣共和國,他們標榜「喝台灣水、吃台灣米、做台灣人」的神聖口號,以去中國化為矛,以本土化為盾,在台灣大搞民粹主義,大玩台灣政權台灣化政策,除吸收一群義和團式的無知群眾,更召納一批西瓜派的本土學者,儼然成為民主鬥士和真理捍衛者,其實祇是野心政客操縱族群意識的馬前卒,他們忽略了台灣水早已污染,台灣米也成鎘米,而台灣的人心更逐漸變得冷酷無情。 任何社會動員應有其崇高目標和正當性,倘若社會動員不能帶給人民幸福和樂,反而撕裂族群,製造敵我煽動對立,這種群眾運動的價值又在哪裡?英國史學家湯恩比論及文明衰亡,都是出於自殺,而自殺最直接的方式就是內鬨內鬥,外敵能做的往往是給予自殺者致命一擊,因為國必自伐而人伐之。 作家林語堂曾說:「天平,地平,人心不平,人心若平,天下太平。」台灣今天時局混亂,最大爭議點就是國家領導人恣意橫行,不尊重國家根本大法,忽而修憲,忽而毀憲,將憲法玩於股掌間,甚而不少大法官都人嘴兩片皮,翻過來,倒過去,揣摩權勢者好惡,甚而鸚鵡學語,竟成毀憲幫兇,最近剛卸任的司法院長翁岳生以椎心泣血之感,痛斥政治力介入司法,只可惜其自覺心已遲,世人諷其臨去秋波方知省悟,實乃欺世盜名之輩,正如孔夫子所言老而不死是謂賊也。 回顧近代史,二百年前法國大皇帝拿破崙眼中的中國睡獅,在廿一世紀初,已展現叱吒風雲的雄姿,十年後,除美國這頭黑猩猩能與之抗衡外,在亞洲的政治叢林中,中國雄獅將所向披靡,其軍事霸權和政經實力,儼然已成「東方不敗」之勢,過去在世界舞台上扮演「任我行」角色的美國,近年來雖因九一一事件,不得不和中共聯手防恐,但骨子裡早已將中國視為戰略型競爭對手,不斷加強軍事防範和政治牽制的手段,台灣遂在美國交互使用「紅蘿蔔和棒子」的政策誘導下,逐步陷入不可自拔的軍備競賽中。 依據斯德哥爾摩國際和平研究所的統計資料,1994—98的5年期間,台灣軍購高居世界第一,共達133億1100萬美元,遠超出石油大國沙烏地阿拉伯四成左右;若依美國國會研究部(CRS)最近公佈,從1996至2003年的8年間,台灣軍購總額接近200億美元,則為全球第二,僅次於沙烏地阿拉伯。而台灣空軍總部2001年公佈的資料顯示,自1960—2000年初的四十年間,台灣空軍共摔下622架軍機,平均每年摔機15.5架。 台灣長年來在軍備支出上的負擔,已嚴重影響國際經濟的競爭力,而美國一手操弄的台灣政權台灣化,更使台海在劍拔弩張的統獨爭議中,使台灣成為美國軍火業者的凱子,美國將無須事前徵求台灣意見,而自行決定軍售台灣的內容和價格,台灣的財政終將因無止盡的軍備競賽而被拖垮。 近年來,自以為狡兔的台灣本土政權,聰明反被聰明誤,以為可反手玩弄美國牌,欲以「入聯公投」為口號,達到「正名制憲」的目標,進而操弄2008年大選選情,卻不知已瀕臨「兔子搏獅」的危境,甚而主動挑釁中共鷹派的軍方,計畫將導彈部隊進駐金馬地區,引發金馬首長紛紛向國防部提出嚴正抗議。 共管台灣解紛爭 日前,國民黨副主席關中透露,美方涉台官員很清楚地向他傳達訊息,民進黨推動的入聯公投,對中共而言已屬「法理台獨」層次,且已「跨越了紅線」。若繼續搞下去,將會讓台灣被迫由美國和中共「共管」,情況非常險峻。 台灣鬧獨立,中美將祭以「共管」懲處,若金門也拋出獨立議題,將逼使民進黨搞假獨立的窘境原形畢露,一來可破解阿扁欲操弄大選的伎倆,二來金馬地區與其被台灣政權遺棄,還不如讓國際勢力進入共管,這是金門對未來命運的另一選項,這個選項是台獨政客彭明敏、史明、黃昭堂等人所提「金馬命運四選項」的另一抉擇。 筆者曾在八月廿一日言論廣場「金門的迷思與展望」一文中,指出支持台獨的彭明敏等人認為,對國際社會而言,台灣為中國的ROC流亡政權所統治,統治範圍包括台灣、澎湖、金門、馬祖等。而台澎不屬於中國是無誤的,但法理上金馬仍是中國的領土,加上ROC乃中國之流亡政權,於是給了中國宣稱台灣為中國一部分的藉口,也造成國際社會無法承認台灣的對外主權,而阻礙台灣加入聯合國等國際組織。因此台灣日後在正名修憲過程中,應承認金馬地區為中國的一部份,不排除由當地居民舉行公投,看要歸屬中國、ROC流亡政權、台灣或者金門自己獨立等四個選項。 長年來,李扁本土政權對金馬地區,一直存有「準中共同路人」的迷思與芥蒂,建設金馬將便宜了中共政權,也因此金馬小三通開放近七年來,台灣政權處處掣肘,深恐現代版「木馬屠城記」在台灣發生,這種防金馬如防匪諜的做法,從金馬地區首長赴大陸需向陸委會和國安單位報備可看出,有時相關單位人員還需扮演「地陪」角色,逼得地方首長在碼頭大玩捉迷藏遊戲。 金馬地區解除戰地政務十餘年來,金馬人民仍深信地區的通訊仍遭全面監聽,國安組織的線民部署不下千人,因此白色恐怖的陰影仍存人心。因此,張俊宏坦承,在民風保守的金門島上,拋出金獨議題或推舉第三組大選候選人,需要有細緻的政治操作技巧,稍有不慎恐生誤解,甚而質疑此項議題的運作是來裂解藍軍選票。 本月初,筆者陪同張俊宏一行人前往地區電視台接受訪談,主持人直率的提出民間普遍認為「必有陰謀」,懷疑張俊宏一行人是台灣層峰授意而來,對此陰謀論的說法,隨同而來的原住民學者米甘幹坦然地回應,金馬人民無需先存預設立場,應先聽聽看,他們的論點是否「營養」?是否對金門有利?如果說他是什麼人派來的?應該說是他的祖靈派來的,派他來告訴同為弱勢族群的金馬同胞,命運需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曾代表新黨參選立委的米甘幹,是國內研究可拓學的專家,所謂可拓學就如同電影中不可能任務(Mission Impossible)般,也就說是一門化不可能為可能的學問,在歷史上出現過不少聰明絕頂的人物,如諸葛亮、季辛吉等,他們的智慧曾讓世人稱羨不已,可是這些聰明絕頂的人卻不能將其智慧移植給後人,於是中國人開始研究歷史上這些聰明的案例而形成一套學問。 畢業北京大學的米甘幹指出,可拓學研究對象是客觀世界中的矛盾問題。而所謂矛盾問題,就是指人們如何克服現有條件下無法實現的問題,例如在「曹沖稱象」的故事中,一桿小秤怎能稱數千斤重的大象呢?曹沖的方法就是變化事物的質將大象變成石頭;又諸葛亮如何以五千老弱殘兵,對付司馬懿的十萬精兵呢?不按牌理出牌的「空城計」,都是可拓學研究的範圍。 金門可扮轉換橋 米甘幹曾出版一本書名為「不按牌理出牌」的可拓學專論,以香港和深圳間「轉換橋」變換為例,解決香港汽車靠左行而大陸汽車靠右行的矛盾點;他認為金門可扮演兩岸政治歧見的「轉換橋」,將矛盾透過各種創新的政治規律與方法而加以解決,避免兵戎相見而淪為兩敗俱傷之局。 因此,依可拓學理論,推出總統大選候選人或金獨議題,不但真戲可假作,而假戲亦可真作,有時歪打反可以正著,在政治談判中,迂迴的繞著走,往往比碰壁式的直線走法更快。以金門爭取改制為特別行政區為例,金門若不能在關鍵時刻掌握談判籌碼,升格的道路終將崎嶇難行,島內住民應有破釜沉舟的決心。 最近,張俊宏一行人所擔憂的中央與地方之杆格與矛盾終於發生,日前行政院內政部來函指出,金門爭取規劃為院轄特別行政區一事,因未列入政策規劃範圍,且現行法令未有相關制度之設計,因此仍有待評估。 一紙不痛不癢的官樣回函,將歷經兩屆總統大選時,藍綠候選人爭相承諾的政見,就這麼一筆勾銷,八年來這場政治騙局,耍得金門人團團轉,地方政壇人士滿心以為總統大選將屆,金門將因升格改制而崛起,一切的等待與煎熬,即將苦盡甘來,但沒料到卻換得「尚待評估」一句渾話。 對此,張俊宏認為,飄風不終朝,驟雨不終日,「患」是可以變成「利」的,「極患」也可成為「極利」。杜拜小國的崛起就是典型的實例。他更引用19世紀寫實主義文學家狄更斯在雙城記所言:「我們這一代何其幸,也何其不幸,生長在此一光明又黑暗的年代,是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壞的時代」。「年代」如此,「時代」亦復如是,此刻我們何嘗不也同時看到光輝與醜陋交相夾雜的人性就在周遭。 在「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台灣政壇裡,以政治謀略見長的張俊宏,如同德國作家赫塞筆下的荒野之狼,企圖掙扎既定的文明方式,尋找自己的精神實質,他認為狡兔有三窟,不如狡狼有三計,金門的上策是參與總統大選,以英雄造時勢之勇,尋求政經格局的擴大;金門的中策是拋出金獨議題,以矛攻盾的真戲假做,置之死地而後生;金門的下策是靜觀其變,在以拖待變中,尋覓新總統的關愛眼神;以上三策皆在可拓學理論的範疇中,英雄!烈士!美人!三者擇一,金門人在長期扮演「顏衰酒借紅」的棄婦角色後,2008年政治舞台的燈光,正等待著你或妳粉墨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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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學期新希望
新的學期,也是新的開始,我們要好好把握每一分每一秒,才可以在新的學期實現你的願望,所以我也要在新的學期許下新的希望,第一個希望就是功課更加進步,第二個是希望我鋼琴比賽可以得到很好的成績。 我的新學期新希望要怎麼達成呢?首先我要開開心心的上學,認認真真的上課,回家好好的複習和預習;在鋼琴方面,我每天要練一個小時,不偷懶,讓我的琴藝可以更加進步。這學期我許下了新希望,所以我要努力的實現這兩個願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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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門共和國獨立日記
十二月四日 星期一 施明德展開「悲愴式」的對決,紅潮倒扁活動已經失焦,後繼無力,但是他為兌現承諾,將進行「自囚式」的抗議。 聯合新聞網四日報導:「為了實踐『陳水扁不下台,倒扁不結束』的承諾,反貪倒扁運動總指揮施明德將從明天開始「自囚」,將自己關在一處公寓裡,一切比照坐牢的規格,直到陳水扁下台為止。 據接近人士轉述,施明德認為,在幾次大型倒扁活動後,『人民該做的已經做完』,如今只剩下施明德兌現自己的承諾,『不是他(陳水扁)倒,就是我倒』。 「施明德認為自己在獨裁時代有廿五年『良心犯』的經驗,如今台灣社會處在『道德自由感完全被禁錮』的局面下,許多人得逼迫自己不要看到陳水扁的畫面,才能好好生活下去,台灣此時更需要一個『良心犯』」。 馬宋密會,在台北市長選戰最激烈的時間舉行,透露甚麼信息呢?是不是為自己的政治前途盤算?我覺得馬英九此時不該跟宋楚瑜密會,我為他扣分。 分裂泛藍的是泛藍自己,民進黨雖然可恨,但是他們死也要死在一起,死得壯烈,那裡像泛藍的四分五裂,都為自己算計,死得很難看。 國民黨即使能執政,政治環境已不像以前、人才也不像以前,它還能有所作為嗎? 金門共和國的國歌,就選李子恆先生創作的蕃薯情;因為蕃薯是以往金門的主食,沒有蕃薯就沒有金門,蕃薯的特性是深藏不露,耐苦耐旱,象徵金門人艱苦卓絕的精神。金門人只有在越困難的環境下,才能顯示蕃薯的性格。 所以,再沒有一首其他的歌曲,可以寫出金門人的心情,也就是金門的代表性。因此,蕃薯情理所當然成為金門共和國的國歌,有一天要跟美國的星條旗相互媲美,畢竟東西兩個偉大民族所建立的偉大國家,是有它天命的相似之處。 台灣共和國有無國歌,至今不清不楚,無從查考,也就無須理會了,畢竟獨立是他們的事,金門共和國何必為它緊張?反觀金門共和國,獨立的腳步比較晚,態度卻比台灣共和國堅決,排除困難的能力也比較強。金門人做事一向說到做到,不像有些人一直在叫囂、擺姿態、搖尾巴,金門人是不屑做的。 金門人大風大浪都見過了,八二三砲戰不曉得挨了多少砲彈,今天如必須打獨立戰爭,一點都不怕。金門人上下一心,地洞已經挖好了,可以長期抗敵,只要國際友人給我們伸張正義、精神支持,金門人戰到最後一兵一卒都不會逃。因為,金門人是地瓜嘛! 蕃薯情/李子恆作詞作曲 小漢的夢是一區蕃薯園 有春天啊有風霜 蕃薯的心是這爾軟 愈艱苦愈能生存 故鄉的情是一滴蕃薯奶 尚歹洗啊尚久長 蕃薯的根是這爾深 愈掘愈大貫尚好種 感情埋土腳 孤單青春無人問 夢鄉穿砲彈 滿山的蕃薯藤切勿會斷 阮是吃蕃薯大漢的金門子 黃種白仁心赤赤 咱是靠蕃薯生活來疼生命 著愛一代一代傳過一代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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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山名閣江西行
跟著小潘來到有紅牆圍著的如私人宅第的大門,門上橫寫著「相國僊府」,國是人字旁西下加國的字,門聯「南國無雙地;西江第一家」,入門則是照壁,中畫陰陽黑白的太極,上橫寫「道 長存」,左右書寫「道貫古今包宇宙; 法遵自然馭人神」,而照壁後則為一幅雕著「蜂、猴、鹿、鶴、松、梅、菊」配著紅日白雲很和諧的畫。 庭院兩旁陳列著有關正一派的醮儀法訣圖,大家忙著兩手指跟著圖換來換去,什麼「劍」、「寶座」、「三叉」等驅魔除妖,還有步罡踏斗圖走八卦七星,原來這兒可是天師殿,供奉第一代天師張道陵,還有第四代天師張盛,第三十代天師張繼先,第四十三代張宇初的塑像,還有歷代張天師繼承人名號表,這裡是以前歷代張天師的生活起居處。 走出天師殿,來到古木參天、好大的庭院是三清殿,供奉玉清元始天尊、上清靈寶天尊,太清道德天尊,還有很多道教神像,最有意思是去甲子殿,有六十尊依星宿神主宰,就是所謂的太歲,而甲子殿外的兩棵大古樹的石欄杆上,還有十二生肖及四獸雕塑在頂頭,找一找自己的生肖摸一摸,看一看自己的星宿神拜一拜,有拜有保佑,拜個心安保平安。 要去玉皇殿,有七棵大樟樹,都是不空的老仙翁,走走看是否真的是北斗七星,還有些火災後尚存的歷代功德碑立在此處,道教對養生術的研究是出了名,所以,在這兒到處都有養生術如呼吸睡功氣功等,教人方法的看板。 玉皇殿前有位道姑汲殿前井水請大家喝,本來是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質疑著這水能喝嗎?看著有別的遊客端起來喝,大家才一窩蜂喝起冰涼的井水,玉皇殿故名思義就是供奉玉皇大帝,神像有九點九米高,兩旁也是有很多神象,殿內大柱雕有盤龍,因為玉皇大帝也是天上的九五之尊。 這天師府的建築都是近年重新修葺,但有古物證明它歲月的久遠與輝煌,有很多古碑如仁靖真人碑,雖很破舊但都很高大古樸,還有座元代大銅鐘,刻字是篆體,請海大爺來辨識,要不我們都得用猜的,只知幾個大字是「風調雨順」、「國泰民安」、「皇圖鞏固」、「大道興行」。 走走走,竟然走到天師府販賣部,都是賣有關道教的道服法器,有人開玩笑,買一套回金門,學幾招咒語和符錄,回去鬼畫符,唸唸有詞,還真可以唬弄人,社會新聞不就常有裝神弄鬼,騙財騙色,其實有些正道常被一些心術不正的歹徒,依樣畫葫蘆,胡說八道說得天花亂墜,人在無助之下,很容易就成了無知、迷信、信鬼神了,其實很多正道無不教人正心,去貪、去爭、去攪,無欲則剛,寡欲心清,心清目明,目明就洞悉,洞悉情事,鬼魅就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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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與惡魔的交響曲
天使與惡魔,一體兩面,時而美好,時而可惡,交錯成波浪,像足人生曲調。 照心理學家的說法,十三、四歲青春期的娃兒,因為身體生理上產生急遽變化,心理週適不及,因而青春年少,情緒上的起伏,忽而狂風巨浪,忽而風平浪靜。「惡魔」,取自娃兒們的班級網頁,自稱惡魔,對照生活實情似乎也有些微貼切。 荳蔻年華,笑靨如嬌陽,亭亭玉立,皮膚白晢,同學膩稱她「小白臉」。橫看豎看,像是從雲端上施施然而來的天使。 惡魔平常言行,每每透露自我存在意義的宣示與強勢,一言九「頂」,伶牙利嘴,心思敏捷,言詞犀利,成就了一套頂撞媽媽的超高武功。功力之強足以令人腑臟內傷而不見血跡,再再考驗媽媽的智慧,祇宜佯裝泱泱大度的以智取,威脅恫嚇倒成事不足。 寄宿學校的生活佔據了天使的整個重心,家人也間接分享了其中的點滴種種。好餵好養的她細訴學校的伙食美味可口,四菜一湯加水果或甜湯。稀飯小菜加饅頭,還有吐司、豆漿、米漿等變化多樣的早餐,午晚餐有照燒雞腿、麻婆豆腐、絲瓜麵線…等等健康菜色,吃得發育中的娃兒津津有味,聽得媽媽好生羨慕,忙探詢可順便搭伙否?更誇張的是,她說有一天早餐,一桌六人解決了近二大條吐司淋巧克力醬,真是感謝學校無上寬待這些成長中的大胃王。 週末返家,惡魔寒著一張酷臉,彷彿全家每人都欠她五百萬,問話答語,簡潔無力。省去句子,需三個字回答,變成兩個字。究其因,可能考試成績不理想,聞其情,道是老師題目出得難,說是同學不夠友愛沒事考那麼好幹嘛,千錯萬錯都是別人的錯,自己都沒錯。若多言語幾句,惡魔則相應不語,其實身體語言早已透露了意涵:「很煩!很嚕囌!」。 天使說,身為寢室大姊,轄內有五個乳臭未乾的小妹要照顧,責任重大,忙碌異常。每晚小妹輪流哭泣想家要安慰,內務整理要指導,健康操不會要陪練,天使沒有怨言,祇有歡喜付出,漸漸贏得小妹群口中風雲大姊之一,說還有一小妹瞪她,質問為何不等她入校門才過生日呢! 惡魔在家,四體不勤,房間凌亂,沒有下指令不整理。缺點多不勝數,媽媽數落她,答曰:「遺傳」。百思不解,難道遺傳有篩選性,專挑缺點來遺傳嗎?惡魔初住校,脫離媽媽魔掌媽媽不適應,上學校網站搜尋她有關的蛛絲馬跡,意外喜獲至寶網頁上一篇建言「生活大師—在學校一天的時間管理」。細讀之下奉為金科玉律,趕忙下載加護貝,興沖沖面呈惡魔參閱,但願能獲得她的青睞付諸實施。沒想惡魔看完扔回茶几,冷冷一句:「如果照上面的話去做,保證妳在學校會沒有半個朋友!」 天使對於時下各種電子產品似有「按指神功」,舉凡手機、數位相機各種功能,電腦網路名堂花招,一下子搞定就位。常常是媽媽的導師和好幫手。藉口上網查資料做作業,一轉身已在無名留言欄敲下幾則悄悄話,動作迅速敏捷,不由令人讚嘆! 惡魔重友輕家人,同學為主,家人為輔。上車強迫大家陪她聽「五月天」,假日看偶像劇,手機簡訊傳來傳去,因為這些都是同學統統在做的事。週三可返家不願返家,因為同學請求她作伴。一缸子的字條,是朝夕相處的同學寫來寫去的,據她們說法學校乃是一所高級女子監獄,除正常三餐,一切零嘴均屬違禁品。媽媽就是不明白,既是監獄,為何樂不思蜀,週三就是不願返家呢? 母親節,媽媽一大早就在等待天使的表示,不見有任何動靜,心自納悶著。直到在國外唸書的哥哥打電話回來,媽媽敲鑼打鼓嚷給天使聽,還是聲響不出一個。最後,沉不住氣直接開門見山逼問可有啥表示,卻見她神閒氣定的反問:「妳說呢?」罷了,如今這般田地媽媽不好厚顏強求,因此寂靜的過了這個母親節。 再來的週二早上,忙碌的辦公室裡,天使來自課間吱吱喳喳的電話聲問道,可有收到她的「字條」?按著指示,果然在那放零錢的皮包裡,找到了一張摺疊得緊密非常不易打開的字紙,上面寫著:「Dear Mom, 看到妳辦公室花瓶裡的兩朵康乃馨嗎?那是星期五晚放學時me送的哦…」,看著看著,媽媽彷彿心、中眼眶濕潤濕潤,啊!這得來不易的尋寶遊戲。惡魔蛻變成天使,總是需要寬容和時間等待,媽媽如是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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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宴背後
前言: 長期間旅居台北,一直在職場打混,週邊飲食男女無數,每天都有故事發生,也有故事結束,就像台北市的餐廳每天有開幕、有閉幕,緣起緣滅頻繁的叫人心慌。人多的場合特愛觀察每一個人,笑看人生百態,非常有趣。忍不住提筆記下市井小民的愛慾情仇,提供茶餘飯後八卦話題,一解時下政治環境帶來的鬱悶。 這個婚禮在台北市中心舉行,夜晚因近中秋,月亮皎潔柔和,會場人聲鼎沸,因主婚人有些許社會地位,大部分來賓來自主婚人親友,主婚人延續之前職場緣故,有舊部屬張羅會場秩序,大部分都已退休,有些時日不見,熱絡的打著招呼,熱情擁抱問候、握手、寒喧,昔日情誼藉此機會再度燃起。 台上證婚人滿嘴仁義道德,歌功頌德完主婚人後讚頌新人,坐在台下除了禱告:請您老人家長話短說。內心更噓著哪有你說的那麼好! 與會者個個花枝招展,會場有些零亂,不見的時日或許久了些,大夥熱絡聲浪提高,送完禮金,各找位置定位。無論如何,在這婚宴場合,會有三組人馬穿著特別炫,相互宣誓,第一組當然是新人,竭盡所能的新娘會是全場矚目焦點〈這倒無可厚非〉,其次是婆婆和岳母,彼此爭奇奪豔,共同一個想法:再怎樣都不能輸給對方。於是,婆婆媽媽們變成閃亮二姊妹,熠熠生光,煞是熱鬧。第三組應是伴郎伴娘,打扮得宜,如若運氣好,或可配對成雙。其它賓客亦盡所能的打扮,環肥燕瘦各有特色。 只是,恰巧妳認識在場的一些人,從主婚、證婚、結婚、觀禮、賓客諸種身分人員,掐指一算,婚姻出問題的有:主婚人、證婚人、觀禮人……。 男女關係隨著社會現象改變,愈來愈開放的社會讓人措手不及,或許生活壓力太大、或許生活過於平淡,人們把情事當成出口。放眼望去,眾人熱呼呼,滿場杯影幢幢,華麗繽紛,雙雙對對,不禁令人莞爾,藏在喜宴背後許多戴著假面具,真實虛偽混雜著人聲酒氣,就主婚人夫婦而言,眼前即瀕臨破裂婚姻邊緣,相敬如冰已久,平日井水不患河水,彼此鮮少過問,男主人想離婚,女主人打死不離,心裡盤算著有一天你先死了我還有半餉可以領,儘管打心裡恨,可今晚,無論如何婆婆的角色要扮演好。 許多賓客是貌合神離的,卻要挽著手來與會,曾經分居過一段時日的C,夫妻倆過了一陣沒有彼此的日子,受不了親朋異樣的眼光,覓不著更好的感情歸宿,回頭將就和在一起重新過活,有個不成文約定,給彼此空間,誰也不管誰;C曾得過難纏的病,讓妻子過的更是恣意跋扈,走到哪裡永遠像是蹺蹺板一頭高一頭低,C也無所謂的寬懷的活著。 H最坦然,他說:讓我介紹一下我現在的太太,乍聽叫人瞠目,以前在職場,H經常性的誇耀自己的老婆,時常大肆宣揚自身的體貼、細膩、溫柔,聽得女同事們羨慕不已,只羨鴛鴦不羨仙,莫若如此。婚姻基礎薄弱,一張紙維持不了什麼,更別談保障,曾幾何時老婆說換就換,如此這般的介紹也算勇夫吧! 其中有兩位曾經默默地進行著一段地下戀情,當然理由是各自另一半與自己價值觀不合個性不合林林總總不合,縱然當時同一職場,也透過分機卿卿我我,她為了更接近他使了一招壞招,努力討好與接近他的老婆,戀情發展的異常緊張、刺激與不安,同事們也不安好心,總用冷冷的眼光看著他們倆,他感受到極端壓力,直至他離了婚,另起一段婚姻,她狠狠的恨著,今晚的喜宴讓兩人重逢,難得的彼此問候,屢屢絲絲的情懷任憑遠去。 另外一對情侶是真的相愛過的,曾經相約若有幸一起活到80歲,某個冬天的午后,太陽暖暖洒下,找兩張藤椅斜躺著,手握兩杯茗茶,一起回憶年輕時的濃情密意,大地為床,青天為帳,刻骨銘心的一長段美好的時光,你一言我一語,共同見證愛情。 很可惜總總原因,他始終忌諱周遭的人事地物身分地位,而她一股傻勁全心投入,及至離婚,仰望蒼穹,蒼穹無言,沒有答案,或可以說礙於他的自私及膽小,或者當初真情也是假的;總之,回首向來蕭瑟處,或有風雨或有情,彼此應當不後悔曾經的相愛才是。 Y最快樂,結婚二十幾年,婚姻生活真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近幾年重獲自由,整個人光彩異常,愛情這件事有時需要敢愛、敢恨,愛的時候一腳跳進去,管他婚姻是個陷阱,之後不同背景的兩人,起了無數的爭執,冷熱戰到極致,Y想:總要離婚的。待孩成年那一日,相約律師樓,律師盡最後人道勸著:你倆再想想吧!只要不到戶政所辦戶籍,這張協議書就無效。雙方意志堅定,隔天即把戶籍辦妥,內心百感交集,有些些悲傷,努力這些年,未把婚姻經營好,可心頭重獲自由的輕鬆感覺無與倫比,原來這麼不快樂的二人,不必如此牽絆。往後日子精采極了,萬萬沒想到前老年期的到來,可以揮霍這般自由與輕鬆,每天約朋友運動、喝茶、看電影、逛街、出國……至於感情,隨緣吧!強求不得,敢於捨得付出的男人不多,想要被人疼愛是奢想,此生大概無望。不如當個自信、開朗、愉悅的單身貴族吧!單獨赴宴一派自在,Y滿足現況,微微的笑著,看著眾人,真是眾人皆睡惟我獨醒。 當然也有美好幸福的佳偶,一位老長官從年輕到老,讓人感受他對太太的真誠摯愛,不曾虛偽,總是愛的自然,恰到好處,不管到那都牽著手,太太像一抹和煦的陽光,灑在每個人身上,認識的人打從心裡羨慕,是眾人的楷模,應當為這堅貞愛情喝采。 喜宴是個奇怪的場合,每一對都看似幸福美滿喜氣洋洋,空氣中充滿甜蜜,鮮花美酒混著香水古龍水,汽球彩帶糖果,點綴有如童話場景,西裝革履禮服套裝全出籠,沒有人懷疑今生今世會有所變化。 待婚禮結束,光是為了禮金,雙方親家都有可能大打出手,之後衍生的問題,包括新娘子洗不洗碗都有可能撕破臉。 愛情的奇妙;無疑的婚禮到達最高點,而後溫度開始慢慢下降,不要忘記隨時要添加柴火,以防溫度冷卻,低溫容易衍生問題,防不勝防,因為眾人皆說:愛情沒有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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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門共和國獨立日記
十二月三日 星期日 我們到底是為了甚麼而生?為了鬥爭還是被鬥爭的?一直以來跟著政治起舞,情緒不受影響是騙人的。以前蔣介石搞反攻、搞對抗,彼此的憎恨與仇殺,如今想起來已沒有多大意義,現在每天有多少人來往兩岸,有多少人擁抱共產黨、長期生活在大陸? 以前漢賊不兩立,而今搞不清誰是漢誰是賊?歷史實在可笑;目下又為統獨對抗,兩岸幾幾乎兵戎相見,危機並未消除。而台灣島內藍綠相抗、水火不容、民不聊生,每日均上演不同的戲碼,讓人看得眼花撩亂,幾十年來沒有一天不鬥的,好像中國人過不了好日子,都為鬥爭而生似的。 魯迅說:「我們中國人總喜歡說自己愛和平,但其實,是愛鬥爭的,愛看別的東西鬥爭,也愛看自己們鬥爭。」有些台灣人說自己不是中國人,我也可以同意,但是假如鬥爭的本性不改,骨子裡還是中國人。除非,除非他比較高尚。 美國國會助理訪問團抵金,李炷烽縣長接見時強調:「金門比大陸更瞭解台灣,也比台灣更瞭解大陸,兩岸政府若要發展友好關係,應先聽聽金門的意見。『戰爭無情,和平無價』,金門不想再做兩岸戰爭的犧牲者,反對兩岸對峙,也不贊成兩岸軍備競賽。」 金門長期扮演夾心餅乾,兩岸的對抗在金門進行角力,金門付出慘重的代價,然而船過水無痕;金門人現在找不到方向,在兩岸之中迷航,府會首長都要中央給政策,中央每天為貪腐案忙得焦頭爛額,那有餘力管到金門;台灣人每天跳樓、燒炭死亡相繼,金門人又不像台灣人那麼有勇氣,以死相許,金門人當然競爭不過台灣了。 我們不跟台灣人比跳樓,李縣長應發出獨立的呼聲,自外於兩岸之外,爭取美國國會助理訪問團的支持,否則金門人不惜與美國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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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山名閣江西行
小潘從南昌一路來,為了讓大家在車上有點氣氛不要太沈悶,總忘不了來點遊戲,猜字、接龍、猜數學遊戲等,我看玉珍最認真最配合,每次都會跟李老師切磋琢磨,而反應最快的是海哥。 過了以冶銅出名的貴溪,就開始見著比較有模有樣的丹霞山石,經過天祿收費站就是龍虎山風景區,車子加油時,小潘說在這兒可見「金鎗岩」,遠望有一小村在丹山碧水間,有一石高挺直立神似男性雄風,當地人稱金鎗不倒,大地之根,加油後先去龍虎山上清古鎮的天師府,一說「道教仙府龍虎山」,那得說了一籮筐,水滸傳的一百零八條好漢都跟它有關聯,水滸傳的開頭楔子「張天師祈禳瘟疫,洪太尉誤走妖魔」就寫到了龍虎山,可惜我們不去參觀有妖魔井的上清宮,只去有「南張北孔」之說,與曲阜孔府並稱為中國兩大世襲的府第「嗣漢天師府」。 道教常讓外人誤以為跟佛教差不多,尤其我們一向是儒釋道不分,從沒搞清楚,以為道骨仙風,不食人間煙火,其實每種教都有派別,各有分歧,道教也分正一道、全真教,正一道是東漢張道陵創立,可以結婚生子,全真教是南宋王重陽創設,不可以結婚生子,而道教也不是全吃素齋,齋戒日吃素,平常只有四種忠孝節義動物不入菜,誰能猜出那四種動物是道教裡的忠孝節義,雞、鴨、魚、肉一路排開,動物名稱腦力激盪,誰也沒想到,牛代表忠、烏賊(烏魚)代表孝、大雁代表節、狗代表義。 到了上清古鎮,我們從天師府的後門進入,因大門在古鎮街頭,路窄不好停車,一眼就被古老的樟樹及飛來飛去有著美麗羽毛的鳥兒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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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金門文化藝術節碉堡彩妝詩 剝 開
剝開秋天凌風搖舞的鐵蒺藜 剝開赤土裹身的塵封印記 剝開藤蔓青苔和泥衣 逐一剝開競相脫落的鋼筋混泥 剝開風霜露雨 天光乍亮時 順便也剝開亦沈亦闔疲憊的眼皮 以季候之名算計 風景其實不若想像的那樣荒淒 剝開潮汐聲浪剝開布衣靴旅 剝開視野所及 蒼涼之外 剝開一路蔓延開來的漫漫孤寂 金門的骰子理論 ◎白靈 碉堡一瓶 金門一扇 地雷一間 鸕鶿一波 島嶼一枚 鋼刀一籃 刻在骰子六面 擲到地平線上 正在旋轉 而頭顱只有一顆 今夜你 將駐足何方? 等待死亡的碉堡 ◎詹澈 在滾動著浪濤的海岸線上浮沉的碉堡 彷彿逐漸往山坡上定居了 例如那些沒有回到海岸的龜殼 例如那些在雨後聚集草叢中的蝸牛 碉堡是孤獨和寂寞的 然而它的存在 是為了更多人的死亡 讓它死亡吧 讓從海岸一直排列到山頭的碉堡 都似一個個待遷的墳塚 碉堡備忘錄 ◎歐陽柏燕 只有土地最了解草根 和平的魔力 以不容質疑的真誠 導引一座碉堡 刨開歲月的眼 讓花果、靈魂、種子 緊緊咬住時間 讓思想打開雷電的臉 碉堡森冷的形貌 有飛鳥來去自由解讀 從止息的硝煙中 剪裁一座島嶼 前世今生的盼望 把黃土藍天的情感 磐石中的吶喊及根的合唱 移入應許的國度 以炫幻光影重塑碉堡 無鐵刺網的肉身 掃盡地雷的一雙 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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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緣
去年六月初,蘭妹從台中來電告訴我:「姐!文蕙的先生過世了!」。當時我的腦筋突然打結,傻傻的問她:「哪個文蕙?」「台北屘姨的大女兒呀!」。我有種被雷擊中的驚訝!無力的再問她:「什麼時候的事?如何過世的?」「昨天早上文蕙六點起床時,就發現她先生過世了。」「他不是一位軍官嗎?身體不是很好嗎?」「是啊!他一直都身強體壯,沒病沒痛!可就是『無故睡死』了!」。 隔天一早,我打電話找屘姨,只聽見她在電話中哽咽的說:「我們也不知道「東東」〈文蕙先生的小名〉怎麼說走就走?」「驗屍報告是如何說法?」「說是「心肌梗塞」致死的。」「文蕙還好嗎?他們那兩個雙胞胎女兒,不是還在讀國小三年級?」「是啊,可憐那兩個孫女啊!嗚嗚……文蕙本來就有些精神不穩,如今東東突然走了,她一見到我,只會抱著我痛哭!」。我只能在電話這頭,陪著屘姨拭淚。 文蕙與我是從年少就被公認長得最像、最好命的表姊妹,而且我倆還不約而同都讀英文系。我比文蕙大五歲,但每次見面都會互相消遣,她最常笑我:「誰跟你一樣啊?那麼沒膽,連對人說個NO都不會,我只是不小心跟你一樣是父母親最寵愛的女兒罷了!」。後來聽說她交了個小她一歲的男朋友——東東。東東是軍官學校畢業的高材生,後來又考上台大某個研究所,不過還是選擇當終身軍人。他是家中唯一的男生,上有寡母與一位姊姊,姊姊已出嫁,所以東東完成學業後,馬上與文蕙結婚。本以為他們能像童話故事中的王子與公主,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但文蕙未嫁時,是父母與弟妹的驕傲,養成她有些驕縱、不服輸的個性。偏偏婆婆對她所做的事情百般挑剔,包括燒飯、洗衣、做家事………。沒有一樣能博得婆婆的歡心!更重要的是,結婚五、六年,文蕙還沒幫他們家生下一男半女!東東每天下班,就是夾在兩個最愛的女人當中做「和事佬」!最後只好請文蕙退讓一步,辭去外商公司秘書的工作,回家專心「做人」。文蕙答應了,可是整天悶在家中與婆婆「相看」的日子,使她漸漸患了憂鬱症! 幸好,不久她懷孕了!夫妻倆為了這個遲來的小生命欣喜若狂,婆婆卻只是淡淡的說:「高興什麼?是男是女還不知呢!」。也許是老天爺在開文蕙的玩笑,當超音波照出來是一對雙胞胎女兒時,文蕙幾乎昏厥過去!多虧東東耐心安慰,她才逃過婆婆那雙鄙視的眼睛。婆婆雖然不稀罕孫女,但是當她看見兩個一模一樣的娃娃時,終於綻放出少有的笑容。文蕙以為這兩個女兒可以幫她擺脫「婆媳不和」的困境。事實卻是,有了女兒後,婆婆跟她爭的除了丈夫還有孩子!婆婆嫌她笨手笨腳,不會照顧她的孫女們,所以兩個小女兒理所當然都被婆婆抱進她自己的房間疼愛囉。生產後的文蕙更憂鬱了,神情一天比一天憔悴,晚上非要靠安眠藥才能入睡,東東不忍嬌妻受苦,只好帶她去看精神科。一年一年過去,女兒們慢慢長大,文蕙常常雙眼無神的望著天真可愛的女兒發呆。她已經變得如她婆婆口中說的:「整天恍恍惚惚,連家事都做不來,何況帶孩子?」。文蕙只會在屘姨去看她時,抱著母親哭泣。而屘姨掉的眼淚絕不比她少,她好捨不得花樣的女兒竟然落成如此這般!為了讓文蕙走出那個如同鳥籠的家,屘姨拜託認識的一間佛寺裡的師父,讓文蕙白天去佛寺幫忙做些雜事兒,薪資則由屘姨自掏腰包,文蕙也高高興興的每天搭公車去佛寺上班,根本不知道,她領的薪水是自己母親給的! 這回東東突然歸西,那個外表看起來平靜的家,頓時落入無底深淵,東東是這個家的唯一支柱,如今他不聲不響的離去,家中剩下四個無依無靠的女人!屘姨全家只好出面幫文蕙處理東東的喪葬事宜。文蕙依舊時而清醒時而痛哭。那晚我給文蕙去電,她的聲音聽起來異常平靜,我問她還好嗎?她說:「該哭的我都哭過了,東東只是太累了,先休息。」「你的女兒們呢?」「喔!她們姑姑下班後,開車送她們去殯儀館看爸爸了!」「可是現在是晚上八點多了耶!」「沒辦法,我們家現在沒有人會開車,況且小朋友也要上學。」「你自己還OK嗎?」「我也不大清楚,只曉得無法讓自己集中精神,醫生建議我一定要繼續吃藥,因為我有很嚴重的躁鬱症。」「你會想傷害別人嗎?」「我會想自殺!」「你做過什麼?」「我曾經從捷運上 JUMP OFF !」「後來呢?」「被人家救起來,住了幾天醫院就沒事了。」她訴說的語氣好像「事不關己」,我可嚇壞了!過了一會兒,卻又聽見她在電話那端抽抽噎噎的說:「閣兒姐姐,我真的好想念東東,他對我很好、對我婆婆也很好、對女兒也很好,他們同事都說他是一個很好很負責的人!我一直覺得他太累了,除了工作繁忙、還要我們一家人都快樂。………他一定是太累了,才來不及跟我告別。我晚上完全睡不著,吃了安眠藥仍然想著他,………嗚嗚………不知道他現在好不好?」。我無法回答她,只是握著話筒,任由寂寞的夜風,穿進窗口,讓那揮之不去的悲哀瀰漫在只剩一盞夜燈的客廳。她突然停住哭泣問我:「你是阿蘭姐嘛?」。眼淚再也忍不住,我透過話筒提醒她:「不!我是閣兒姐姐!」「喔!我又恍神了,抱歉!」「沒關係,你該好好休息了,我們下回再聊!」。 某晚小哥來電,斥責我不常回家看親人,整天埋首教書、寫文章,自私的只想要有自己的生活。對自己的婚姻與娘家太過冷淡!我苦笑的說:「我曾用二十幾年的青春歲月去經營我的婚姻,可是如今我要面對的是:專制且隨時會倒下的丈夫、叛逆無知的兒子、尚未完成學業的女兒。我能把這一切再帶回娘家,讓老母親整天為我擔憂嗎?娘家有任何人可以幫我嗎?如果要大家都為我擔心,我寧可自尋出路!我知道,媽媽天天盼我回去看她,但我寧願選擇用電話與書信表達對她的思念與愛,把快樂傳給她!而不要她“再”為我難過!」。掛上電話,心中百感交集。小哥不理解我與丈夫之間為何會有「無法溝通」的苦惱,就像我自己也不懂當初為何「非君不嫁」一樣!或許這段因緣上天早就安排好了,所以古時候的人常說:「女孩子是「油麻菜籽命」,當「女兒」時的好命,不算好命;只有「出了嫁」好命,才算好命!」。至今,我不得不佩服古代人的智慧! 丈夫總是怪我不會理財、買東西不會殺價、還會買一些他認為是「阿里不達」的東西,浪費他的錢!但是他沒想過,今日他所擁有的一切是我們夫妻共同胼手胝足努力來的!並非我不愛錢,而是他從小生長在爾虞我詐的商場環境,使他對每個人都無法信任!也並非我清高,而是我不想為了錢,每天吵鬧不休。我寧願為自己活,而不願為「錢」活!如果我的退讓,能讓丈夫高興,那麼我也樂得清閒。腦海中常會浮現一個特大的問號,我們兩個人的價值觀、思想邏輯完全南轅北轍,當年是如何湊在一塊兒的? 現在,丈夫最關心的仍然是金錢,雖然他的雙眼只剩二、三分視力,但是每天還是要看兩三份股市分析的報紙;或「聽」電視上有關股市分析的節目。有時候,我發覺他幾乎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境界了,難道這就是書上說的,上帝要毀滅一個人必定先使其瘋狂?我知道他這輩子都沒有機會聽到我心中想說的話:「你可不可以,把剩下的日子,拿來多陪陪我們?不要再鑽錢洞了!因為人生是這般無常,你真的能得到你想要的錢財嗎?世界上,每個人都雙手空空來,當然也會雙手空空走。何不趁現在有緣相聚時,給自己和家人多一些美麗的回憶?結個善緣?」。 今日,文蕙失去丈夫,但是他倆對彼此的「愛」將與她長相隨!而我呢?我不知道。師父說過,「世上沒有絕對的冤家與親家,冤親只是因緣和合的臨時現象。」。世界上每個人都很苦,不能忍受苦的人,只會過得比別人更苦! 最近丈夫又因為身體不適去住院,每回醫生勸他登記骨髓移植,他就是不聽。他告訴我:「20年前,醫生就說過我活不過20年,可是我還不是活得好好的?那些身體比我健康的人有的還不是比我早『再見』!我才不要接受什麼骨髓移植,我只要幾個月補一次血就好了啊。」。身為他的妻子,我曾求他、勸他,軟硬兼施要他接受移植,把病徹底醫好,可是得到的是他的責罵與更多的不信任。 如果人類脆弱到「愛別人的能力」都是有限的,那麼我能不能祈求上天給我對丈夫多些「憐憫」,讓我不要放棄這份年輕時好不容易爭取來的姻緣?如果我真的欠他這麼多,那麼我「歡喜做,甘願受」,不要讓這輩子的痛苦延續到來世。即使這是一段「惡緣」,也讓我能珍惜有這個機會將它修補成為「善緣」,那麼這個世界會更美滿,因為我真的不想留任何遺憾在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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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門共和國獨立日記
金門人隔岸欣賞民進黨的演出,民進黨是大製片家或是大製騙家?大家可以想一想、猜一猜,因為民進黨人才濟濟,常製作非常光碟,專演社會寫實劇,編、導、演不輸好萊塢,專會賺人流淚。 民進黨的精心大戲,首推兩顆子彈,案情撲朔迷離,吸引全世界目光,票房很好,應請李安搬上好萊塢,可望得奧斯卡最佳編劇與導演獎;經濟發展,可以得最佳跳樓獎;民主政治,可以得最佳烏賊獎,而陳水扁可以得金驢獎。 我們金門人──站在同為華裔的立場──特別要感謝民進黨的執政,因為他帶給我們快樂與希望,使我們真正體會愛的力量的偉大,尤其由民進黨人、陳水扁之流詮釋愛台灣的定義,更是精彩絕倫,令人忍不住要跳樓,這都是拜台灣之子的貢獻。 因為民進黨的台獨主張,也刺激金獨的主張,所謂先覺覺後覺,這一點也要衷心感謝民進黨。今天聽說北碇一帶,發現石油蘊藏二億九千萬桶,消息來源說已得大陸地質學家的證實。因此,金門獨立沒有問題,可以像汶萊一樣,大家錢多多,美滿幸福。 昨天聽到出身小金門、旅居汶萊的林姓僑領說,他現在可以自由遊走汶萊、馬來西亞、新加坡、台灣與中華民國,娶了四個太太,等到金門共和國成立,我們也可以發一本護照給他,遊走又可以增加一國,想喝酒就回金門共和國。 況且我們產石油與高粱酒,國民所得三萬美元,可以請台勞與陸勞,金門共和國千秋萬世,永保快樂幸福,阿扁作不到的,金門共和國作到了,那麼我們何必放棄自己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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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山名閣江西行
離晚上六點用餐,還不到一個小時,躺在溫暖的床上累了不想動,昨晚濕氣重沒睡好覺,頭疼得好不舒服,等用餐時間到了,相約下樓,偌大的餐廳,才我們兩桌十四個人,但菜色還算可以。 本想去找家足浴按摩,但酒店離市區搭車得十五分鐘,而小潘說城裡十家有九家是有顏色,技術也不怎麼,而酒店雖設有足浴按摩,卻只有五位服務工作人員,我只好讓賢,蔡緣說我沒去是對的,技術比巴渝堂的遜,服務態度也差,圓目說連拜託多按兩下也要錢。 本以為天氣不好,四月二十八日早上起床,一看窗外老天賞臉是個好天氣,這家餐廳還不賴,早餐自助餐菜色還不少,原來這酒店大都是商務旅客,八點半才要出發到龍虎山,這群老人家在這新開發區也真沒地方逛,酒店對面的大型建築是新搬遷的上饒縣政府,路兩旁是整齊的店鋪,等著投資客來撒錢,吳老先生和許先生和一商家老板大談投資生意,心想這那有什麼生意做,也沒見著幾家店面是開著的,老板說得好似商機處處財源滾滾,原來這些蓋好的店鋪還在等著買家,想當包租公、包租婆是可以考慮,因為這兒離福建武夷山市車程不到三小時。 無聊地等八點半,剛好一群小學生浩浩蕩蕩路過,大家有了話題,猜猜這群學生是幹什麼去,還用說不就是校外參觀遠足,猜有多少人,不少哩上千人有,比您們中正國小的人來,差不多吧,我的媽呀!後面還排著一隊一隊呢,大地方就是人多,連這種縣城小學生一出來就恍如螞蟻雄兵。 原來從這兒走高速公路到龍虎山才一小時三十分,時間滿充裕,離龜峰風景區不遠,屬丹霞地貌,當地山石以龜形為主,因為路旁的丹霞地貌不甚突出不吸引人,當地建築以丹霞紅土為材料,所以出現很多大坑洞,雖然小潘用心介紹,大家沒多大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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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主角
「汪!汪汪!」小黑發現那台比牠身上毛色更黑亮的黑頭車又來了。「汪!汪汪!汪汪!汪汪汪!」小黑使勁的狂叫,牠超不愛開黑頭車的那中年男人,每次把女主人接走後或趁男主人出差入住後,女主人就忘了小黑的存在,常忘了餵食小黑,女主人像是「見色忘狗」似的,一見那中年男子就忘了陪她多年的小黑狗。「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小黑發出最凶最不歡迎的叫聲警告中年男人,似乎要告訴他「再來,我就要告訴男主人了」,只可惜男主人聽不懂狗話,任由這矮胖中年男人在他出差或上班時出入林宅。 「黑!別叫,乖乖!」女主人月月賞小黑一個大漢堡後摸摸牠短亮黑毛「黑,別叫了,待會再給你一個加肉的」。「汪!」小黑知道月月女主人對牠的好無話可說,但往往月月和開黑頭車的中年男子周民在一起後就變得像患了見忘症一樣,答應小黑的事一下下就忘了。 中午時分的太陽烈得像火球照在林宅的院子,小黑的狗屋就在院子角落一棵芭樂樹下,牠跑出狗屋伸出舌頭散散熱「汪!」小黑朝月月的二樓主臥室叫著提醒女主人中餐到了,快賞個加肉大漢堡,「汪汪!」小黑不耐的望著月月的房間喚著女主人,「汪汪!汪汪汪!」無奈月月女主人完全不理會小黑的呼喚,小黑只好悻悻然放下尾巴捲回自個兒的窩內。 打個長長的盹兒後已是下午三時,小黑飢餓難耐,月月果真遇見了周民就忘了小黑也忘了要賞牠大漢堡的事,牠喝幾口地上的積水還是難止飢意,仰頭一望「汪!」了一聲,月月還是不理牠。 小黑門前門後巡了一迴找不到可充飢之物,至於門外那些雜七雜八垃圾物已不是小黑這等狗輩所嚥得下的,「咦!一樓客廳旁的窗戶沒關!」小黑蹭上窗下的紙箱跳了上窗內。 客廳除了茶几上的香煙口香糖外沒有可下肚之物,廚房也收拾得乾淨一空,小黑用牠的前爪抓抓冰箱確定沒法打開後放棄了冰箱內的食物,牠逛了樓下的幾個客房後、覺得失望無比,這若大的空間竟找不到可以充充狗肚之食。 小黑夾著下垂的尾巴望著窗外,牠實在恨死周民,要不是他,月月也不會忘了給牠食物,也不會餓到這等狠狽地步,現在這窗口對牠來說有點大高了,已沒有狗力彈跳上,況且進來時有紙箱踮狗腳,現要出去沒有踮腳物已跳不出去了。 牠趴在客廳的角落失落等女主人下樓或男主人回來,橢圓黑白分明的大眼盯著大門或樓梯口,好一陣子除了樓上傳來細微悉簌聲外也沒啥動靜,又過了一陣子,應是離晚餐不遠的時餉,牠依然攤在那角落,失望的想著這些年月月對他的好給牠好食好住,牠已不像外面的野狗們有著耐飢耐寒的能力,如果現在月月不理牠,那不就完了。。。。牠決定上樓看看月月,至少讓月月女主人知道她曾經心愛的小黑如今是這等狼狽相。 樓上靠右第一間大房就是主臥室,小黑躡躡的到主臥室門外,用牠的犬口一推門逕開了一縫,月月和周民在床上赤條條的打狗滾兒,小黑用牠那黑白分明的犬目用力的盯著他們,但這對男女似乎太忘情了而不知小黑已在門口,只見月月瘋了似的呻叫,小黑覺的人的世界大奇怪了,上回牠撞見月月和男主人林華演這般光景時為何月月沒有發出這般聲音,月月和林華沒有小孩,小黑是他們的狗伴兒,也是他們的忠狗,小黑覺得有些不適應月月和周民上演這幕戲。 「汪!」 「黑!乖狗兒,怎麼上來了?」月月驚慌的起坐在床被上,赤裸裸的身體像條白魚,水油油的臉,汗漓漓的髮,踹呼呼的氣兒,像作了極大的工,用了千斤力,動著了體內深沉的血脈真氣。周民則攤躺在床上,看不見他是醒是睡。 「汪汪!」 「黑!乖狗兒,你一天沒吃了,餓了吧?我也餓了,先生出差去了,待回兒我和民哥出去晚餐會帶回來給你吃!」月月有些愧意的安撫小黑,卻完全不在乎自己光裸的身體會讓小黑害羞的。 「汪!」小黑回應了一聲,牠和月月及男主人之間有著自個兒溝通的方式,通常小黑的單聲是吮諾,三聲以上是反對。 月月和周民在小黑的目光下梳洗整理後便駛著黑頭車外出用餐,小黑捲在門口,目送他們離去後即開始等他們回來,不,應說是等牠的晚餐吧!望著門前那條通往城裡的小路,小黑的眼快望穿了,飢腸快餓破了。 「為什麼月月去這麼久呢,牠開始有些不耐煩,一定是那可惡的周民,只要周民一出現,小黑我就得受苦,月月不理我,又沒飯吃,一定要告訴先生的」小黑開始想著周民的壞,又氣先生不了解牠,聽不懂牠的狗語。 「叭!叭!」周民的黑頭車來了,月月終於回來了。 「黑!看!給你帶來加肉大便當回來了。」月月果真帶回來豐富的晚餐給小黑,月月真的在便當上外加滿滿的炸肉片,美味極了。小黑滿足的吃著,舔得不剩一飯粒。 「黑!明天先生回來你可別跟他說周民來過,你看,我給你這麼多肉吃呢!乖乖,下回再給你。」月月望著小黑吃得精光的便當盒說服著牠。「對了,明兒你見著先生可別汪汪汪叫個不停,這樣先生會以為我沒照顧你或作了啥事。」 小黑飽餐後滿足得搖搖尾巴,算是先答應了月月的「要求」。 一會兒周民拎著簡單的包包駕著黑頭車離去了,臨行前還與月月深深擁吻而別,小黑覺得月月不公平,每次先生出差或上班她也只是輕輕一吻道別,這討厭的周民為何月月要對他這麼好? 先生林華出差回來了,那台白轎車和平常一樣下了班就停在門口,林宅回復到平常的步調,小黑還是林家夫婦的狗兒子,三餐被侍候得好好的,不愁吃住的。 「Honey,你不在時我可無聊死了,除了黑以外沒人陪我,而且黑又不會說話,不懂我的心事」晚餐後月月嬌憨的向林華撒嬌。 「月,我出差是不得以的,還不是為了妳跟黑,乖,下次出差回來我給妳帶回禮物。」 「Honey,我就知道你最愛我的,我們去日本旅行吧,我好想去!」 「什麼時候?」 「我想下週吧!下週找個空檔,你不是才完成好幾個重要案子,休息一下吧。」 「月,我多想和妳去日本再度個蜜月,但臨時有重要客戶要見,下週真得有困難,這樣吧,我出旅費你自個出去散散心,成日待在這房子總要出去透透氣吧,下回有空再一起去歐洲。」 「可是自己一個人..」 「月,放空一下吧,老公要賺錢呢?」 「嗯,好吧!」 「明早我就叫助理幫妳辦手續。」 月月帶著林華的愛心赴日本旅行的日子到了,林華細心的替月月整理行旅並送她到機場,月月應是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了,有林華的真愛還貪婪的索求周民的非份之情。 林華不但對月月好也對小黑好,月月旅行去,他為小黑準備了各式肉罐,和月月不同的是林華從不讓小黑餓著了,再忙林華都會給小黑一罐速食肉,雖然沒月月的甜觜柔情,沒有月月現買的便當及漢堡美味,但至少黑不會餓得大腸套小腸。 吃了數天罐頭,受寵的小黑開始思念月月的現買炸肉堡,這幾天吃膩了林華的肉罐小黑開始盼望月月的出現。 「先生開著那台白轎車回來了,奇怪今天特別早!」小黑注視著林華駛近的白色轎車納悶著。 「小陽,把這肉漢堡拿給我的乖狗兒!」 「才不呢?怕牠咬我!」 「不會的,牠是我的狗兒子,乖得很,這是牠最愛的食物,喏!和牠打打交情吧!」 「不要吧!會咬人的!」 「陽!去去!和我們的寶貝狗兒子套套交情。」 「那個長髮白皮高瘦大眼的女人是誰?為什麼先生要她拿肉漢堡給我,還要和我這狗輩套交情呢?」小黑豎耳瞪眼防衛者。 「狗狗,給你吃!」冷不防一個香噴噴油漬漬的大肉堡掉在小黑的正前方,小黑被這上大掉下的大禮驚得失去狗的天性,見了這陌生女子竟忘了發出吠聲警告。 小黑一口就把大半肉堡送下肚內,心想這女子和月月一樣好,知道牠愛新鮮溫暖的大肉堡勝過冷冰冰的罐頭食品。 牠吞下那個美味的肉堡後對眼前林華喚她為「小陽」的女人搖了搖尾巴,發出感恩微弱吠聲,完全失去狗的天職,平時雄猛的黑狗性格完全臣服在小陽肉堡的攻勢下。 「華,看牠對我搖尾巴呢!」小陽興采采的說著。 「要記得牠是我們的一分子,愛吃肉的狗寶貝。」林華指著小陽的鼻尖叮嚀她。 月月旅遊日本的這幾天小陽幾乎替代了月月的角色,小黑覺得一切和平常一樣的自在,小陽的體態和月月沒差多少,還同樣的會準備肉漢堡給小黑。 又是無聊的夜,小黑在芭樂樹下窩了一會兒覺得有些想念月月,牠幌了一圈林家宅子後發現林華沒鎖大門直接推進了大廳。 這屋子顯然比月月在家時髒亂許多,零零落落的杯盤到處置於茶几、書桌,甚至浴室裡也堆滿未洗的衣物,上了二樓,先生和小陽在主臥室內。 小黑從主臥室門外瞧見他們在房內上演著和月月與林華一樣的戲碼,此時小陽纖細身體的和先生纏弄一起,平時柔弱的小陽頓時成為一條猛蛇,不停的在林華身上廝鬥,小黑驚覺小陽有如上回芭樂樹下的那條蛇,迅捷多形,好戰又易縮。 牠覺得這屋子挺奇怪的,在同樣的地點,不同的人上演同樣的劇本,發出同樣的聲音,甚至吃同樣的食物作同樣的動作,不同的人組合又產生相反的劇情。 有些不解,有些詭異難懂,對於背朝上四肢均踏地的小黑更難理會,這宅子的成員是幾人?二人加小黑?四人加小黑?喔!牠搖了搖頭,短黑的犬毛在空中堅成許多問號,也許牠應算算有幾個肉堡或幾罐肉可食才重要………那誰是牠的主人呢?喔!牠又搖了搖空中那些黑色問號………不想了………。 晨光暖和得透過芭樂樹灑在小黑的狗宅裡,「小陳,快請李嫂過來清理房子,我太太要回來了,看過原先的數位照嗎?記得全部的擺設要照原來的樣子,還有晚上陪我一起到機場接月月...快點,這幾天家裡弄得比狗窩還亂。」一陣生先講電話的聲音擾亂了小黑的清夢,破壞牠難得享受晨光的美夢。「原來是月月要回來了,愛乾淨的月月是不容許家裡成為狗窩的,先生真是體貼月月,趕在月月回來前派人把家裡清理乾淨。」小黑心想月月真是好人命勝過牠的好狗命。 「黑,想我吧?喏,這是日本奶糖,挺香的。」月月放了塊牛奶糖在小黑的口中,「汪!」小黑輕聲的回覆她,這麼多事,這麼多感想女主人是無法從「汪汪」聲中了解的,就像牠不了解這宅裡人們的關係。 「Honey,我在日本你有想我嗎?」 「想死了。」 「騙我?」 「我那敢沒這屋子?有妳在多乏味。」 「是有我在才乏味吧?」 「寶貝………」 「Honey,誰用山茶紅色L牌口紅?臥室的白磁杯及口杯上留著證據!」 「寶貝,誰使用白色的方巾,其中有M牌洗面皂的味道,那方巾在我枕頭下,留著幾根灰髮也是證據。」 這晚這宅裡出現這樣的對話,那是月月從日本回來後的第二天晚上,小黑閃著黑白分明的目,聽男女主人極冷極無奈的對話。 無言,無聲,無光,無談判,在這宅裡的這一刻就屬小黑的狗踹聲最響,小黑的黑白犬目最亮。 「汪………」小黑惴惴的輕吠一聲,男女主人還是不理牠。 陷入一片寂聲。 「汪………」 還是陷入一片寂。 沒有一方提出解釋與辯駁。 依舊一片寂;除了男人握拳時骨骼咯擦聲、女人淚珠滴落聲及小黑的狗踹聲外。「寶貝!上樓吧!那臥房的男女主角應是我們。。」林華鬆了握緊的拳頭,臉上扭曲的線條也放弛許多,打破這場沉寂,月月還是無聲。 「月………,」林華抱起月月上樓去了,月月還是無聲,小黑也跟著上樓,在這二人加一犬的家裡,牠也是重要的角色,而且沒人會設防牠。 月月終於出聲了,發出了震動山河的狂叫聲,那呻吟哀嚎聲勝過她之前的演出也勝過小陽,林華像巨人一樣盡情的在自己的舞台揮灑………小黑還是他們唯一的觀眾,此刻牠已知道這林宅裡真正的男女主角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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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在蔚藍的海岸嘆息
從小我就害怕離別。 小時候,一聽到馬山播音站傳送到對岸的歌曲,那忽遠忽近的音節像將人趕盡殺絕似的,立刻會讓我有想哭的衝動。就連大一點的年紀聽到時還是叫人忍不住想要捂住耳朵逃離現場。雖然它代表戰地家鄉某種時代衍生的歷史背景,但我還是懼怕這等悲悽的音樂在我耳旁響起,好像這轟隆轟隆的聲音一傳來,就有人要離開我。 軍管結束,駐軍大量撤離,金廈兩地人民早已往來頻繁。幾次返鄉,午夜夢迴,耳邊偶爾還會浮現這等若有似無的曲調,定神一聽,發現什麼聲音也沒有。我提醒自己都已經什麼年代了! 2001年我們還在家鄉生活的日子,小三通處在曖昧不明的階段,小額貿易早已在各村海岸悄悄運行了。鄉民與海巡人員咆哮爭論、大打出手的劇情經常上演,強韌的謀生能力令我感到駭怕。每天傍晚都有人聚集在村子裡頭轉述一段段與大陸仔(鄉民習慣的稱呼)交手的實戰經驗,如果妳願意停下腳步,保證妳會聽到許多層出不窮的精采故事。 那陣子金門的市集、街道、民宅充斥著琳瑯滿目的大陸貨,連遠從台灣來的觀光客也愛趕熱鬧的湊上一腳。一時間,邊陲小島成了媒體關注的對象,再過幾天,又如同許多新聞事件一樣,飛快地被媒體鏡頭及所有的人遺忘。 小額貿易盛行的時節,我們抱著嚐鮮的心情去了一趟鄰近妳家的海域。我還記得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微風吹動我們的髮梢,空氣飄來鹹鹹的海水味。我們穿著短褲踏著浪花,按著妳的指示,涉水來到了遠從對岸冒險開船等候的小販面前,掏出一百塊興奮地抬回一箱飽滿又多汁的水梨。兩個人野蠻地用衣角擦去水滴後,坐在沙灘上大口大口吃了起來,那滋味真叫人難以忘懷呢。 剩餘的我們分配得當藏在彼此寬鬆的衣服內,自以為聰明地偽裝懷了身孕的大肚婆企圖走私上岸。走著走著,一個不小心,水梨從我懷裡滾下來落在沙灘上。我驚聲一叫:「怎麼辦?孩子早產了………。」妳綻開笑容說:「還好妳懷的是六胞胎。」 妳在前我在後,我們深一腳淺一腳,踩著不太穩健的步伐和故作鎮定的神情蒙混過關,未等海巡人員識破,自個兒卻先洩了底………。 「下去的時候肚子是扁的,怎麼才一會功夫全變成了孕婦?」海巡人員幽默的盤問。我瞇起眼睛笑著求饒:「就請您行行好,幫我們領養一個?」對方雖沒有接受我們遞出的果子,卻也睜隻眼閉隻眼的放我兩通行。我們雙手捧著肚子邊跑邊笑回頭大喊:「看在我們年輕貌美的份上,想跟我們交個朋友是不是呀?」奔跑的過程中,青春用一種僥倖而歸的身影戲謔地緊跟在後。 好一個雲淡風輕有妳同行的日子………。 意料不到的是2005年那個夜裡,妳轉身一離就離我那麼的遠。算妳狠,明知我害怕離別偏又給了我一次驚-心-動-魄的離別。親愛的摯友,悠遊在天際的妳,此刻,究竟能不能穿透我的心情?知不知道還獨留在異鄉的我,不管身處在何方,只要一目睹兩個女孩結伴對坐眉飛色舞聊天的景象,我的心便溢滿了忌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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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門共和國獨立日記
十二月一日 星期五 陳致中與黃睿靚今天深夜回來,媒體沸沸揚揚,他們回不回來關台灣人甚麼屁事?只是陳水扁話講得太滿,而且貼上政治標籤,所以發動親情攻勢、人情壓力,把他們倆從美國『綁架』回來,這樣子就足以證明愛台灣了,陳水扁為堵住別人的口,也為塞自己的責,用孫子作籌碼,這是陳水扁式的賭局,別開生面。 金門人隔海看陳水扁的賭局,實在沒多大興趣,台灣每天紛紛擾擾,污染了金門追求道德、民主、法治、人權的崇高理想。我們跟台灣綁在一起,玩選舉的民主制度,用數人頭代替打破人頭,然而每天只看抹黑與口水戰,民主的理想在那裡?價值在那裡? 金門人很「鬱卒」,想走出去又走不出去,坐以待斃又不甘心,眼見大陸的發展直逼上來,金門人除了到廈門買房子還能作甚麼?謝宜璋告訴北大副校長郝斌:「金門人五年內到大陸買了六千套的房子。」金門人壓寶大陸,但又受台灣羈絆,這是金門人的困局。 李炷烽縣長要中央給政策,不能讓金門在兩岸夾鬥之中空轉,打圈圈,現在大陸改變思維,發展經濟、裕國裕民為先,台灣反而一再內鬥內耗、兩岸對抗,金門人政治上不能揚眉吐氣,經濟上也撈不到好處,只有從獨立才能找到生機。金門人,福氣啦! 十二月二日 星期六 行政院長蘇貞昌認為特別費案是歷史共業,為馬英九解套,被獨派人士罵得臭頭,認為講話時機不對,甚至逼他辭職;羅文嘉在美國批扁,也引起軒然大波,有人罵他忘恩負義,違背民進黨要死一起死的政治邏輯,這兩人的行事都有些怪,難怪引起民進黨的強烈不滿,不曉得安甚麼心? 羅文嘉趕緊束裝,今日返抵台灣,相信他也澄清不了了,民進黨大概沒幾人會聽他說明了;蘇貞昌此舉會不會讓獨派大老懷恨在心,影響他問鼎二零零八,頗值得關注。舉國現在只問立場,沒有是非,更別說體諒與反省了。 民進黨對六年的劣政,堅不反省;往下沉淪,堅不道歉;民不聊生,堅不悔過;貪污腐化,堅不下台。要死大家一起死,黨生則共生,黨亡則共亡,不准有人跳船,如林濁水、李文忠;不准說老實話,如羅文嘉。以欺蒙的手段,為阿扁護航,這就是民進黨的執政哲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