浯江夜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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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民心事
三二○之後,很多人患了「選後亂象精神官能症」,藍綠對立終日相互批鬥,不是起乩唸「 話」就是不時製造一些議題對罵,這種兩軍對壘交鋒的緊張態勢,對於那些政黨傾向強烈又對政治狂熱的人而言,是一種發洩情緒的管道甚至是生活重心,然而像我這般對政治冷感,只在乎生活安不安定的人,實在看不出這樣的政黨惡鬥除了製造亂象之外,還有什麼? 一場輸贏之間不夠乾淨俐落的總統大選,開啟了似乎永無休止的紛爭。贏的一方一副「反正已經當選,不然你想怎樣?」的老大心態;輸的一邊不甘不願,打官司搞調查的,紛紛擾擾至今近九個月,許多人神經衰弱的症狀好不容易緩和了一些,也努力試著不去想那場投下可笑選票換來的惡夢,豈料隨著立委選戰開打,又給了藍綠陣營再掀口水戰的新舞台,綠營說唯有讓他們在國會過半,政府才能全力為民打拚;藍軍也將過半與否的層次拉高到「攸關國家前途與人民福祉」,如此沈重的「歷史定位」不禁又讓人憂鬱了起來,「病情」也再度惡化::::。 老是在國會被「以多欺少」的泛綠陣營,一口鳥氣憋得難受,這場關鍵戰役大有輸不得的決心;泛藍在總統大選失利至今士氣逐漸低落,力保在野制衡力量已是退無可退的底線。為了力拚勝選下下猛藥乃選舉文化之一環,選民早已習慣,只是過多或過當的選舉垃圾語言不斷地撕裂族群和諧,導致更多人精神分裂,就算因此擊敗對手,也只能說是贏了選舉、輸了團結。 執政黨未能虛心受教反而感染傲慢的習氣,在野黨走不出陰霾、開創不了新局面同樣令人寒心,對小老百姓而言,只要真的有心為民而非為己謀福,什麼顏色坐大都無所謂。這次的立委選舉有多激烈,由地區的選情可見一斑,再慘烈的廝殺都該隨著明天的「民意」取捨而平息,從一個選民的角度來看,有這麼多社會菁英搶著爭取為金門鄉親謀福的機會,欣慰之餘也期盼勝出者能無私無我,履行承諾,如此一來,大家的「選後症候群」或可稍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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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有惡報
聽過這則故事吧? 有一個村里慶祝神明聖誕,在廣場搭起戲台演出酬神戲,戲碼是風波亭,演出岳武穆為國殉難的歷史悲劇,當飾演秦檜的人一上場,竟然有二個戲臺下的觀眾一起衝上臺對秦檜拳打腳踢,雖然只是一場戲,此秦檜又非彼秦檜,看戲看得如此入迷,足見那二位觀眾相當具有是非之心,對秦檜這種已死了好幾百年的奸臣還恨之入骨,倒楣的是那個演戲者,什麼人不好當要演秦檜呢? 也有一則傳說::: 某個地方廟宇正演出酬神戲,戲臺下人山人海座無虛席,這時候一個平日魚肉鄉民的地方惡霸出現,大搖大擺的擠到臺前看戲,大家都敢怒不敢言,任由惡霸強佔最好的位置,這時候台上正演出關公耍大刀的情景,說時遲、那時快,不知怎的,飾演關公的人一時把持不住,手上的關刀竟然脫手飛出,結果不偏不倚竟然一刀砍下地方惡霸的頭顱,事後警方還展開調查,證實演關公的人和惡霸素不相識,兩人無怨無仇,奇怪的是演關公的人耍大刀從未失手,而且用的是木製假刀,竟然能一刀砍下人頭,實在令人嘖嘖稱奇。 這兩則故事,到底是真是假,無法考證,但頗為流傳,相信其主要用意是在勸人為善,所謂「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一個人如果老是為非作歹,搬弄是非,製造口業,搞不好看一場戲就會遭到橫禍。 地區由劉、關、張、趙四姓所組成的龍岡親義會,每年都會分四次舉行祭祖活動,而且已行之有年,每次祭祖也都要宣讀先祖遺訓,其中有一段「莫以善小而不為,莫以惡小而為之」,正是警惕人們多做善事,即使多麼細小的壞事也不要做,實在發人深省。 的確,一個人他的可貴之處,是要有明辨善惡與是非之心,一個老想害人的人,每天想的不是想害人就是別人想害他,如此豈不活得痛苦,只要心存正義何懼半夜鬼敲門,反之,快樂的要去看戲也可能出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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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不能忘
那一年,槌哥、阿棟、東東、我和小碰五人,從莊師父學陶瓷貼花。一開始,分好組別,大家學得很起勁,比較有美學素養的小碰和懂得點暗房技巧的槌哥,在各就其位後,似乎很快的就進入狀況。阿棟、東東和我因為別無所長,只能在機房學些打樣、印刷的基本功。私底下,我們是有點不平衡的,不過,莊師父給我們的願景是:這是夠我們攢吃一輩子的一門印刷術,好好學,將來一定有出頭天! 萬萬想不到的是,不到半年冬,我卻成了這門精密印刷的第一個逃兵,還半路出家的學起新聞編輯。其後,大家各有因緣,槌哥、阿棟、東東也紛紛離開了報社另謀高就,槌哥和東東雖然一樣在公家機關任職,但因業務性質的南轅北轍,這些年來我們是少有機會兜在一起了!阿棟的際遇當然最值得一提,他一路由最基層的員警幹到高階的警官,更一路由警專、警大一直念到中正大學的法研所博士班,這一路走來的苦學毅力,不但讓人佩服更讓我們這一干同儕汗顏! 留在印刷廠固守最後「城池」的小碰,後來雖然從莊師父身上學到不少手上功夫,但因為大環境使然,在莊師父被迫走人後,這門本該深耕萌芽的陶瓷精密印刷,終究還是如日暮黃昏一樣的窮途末路了!離開一手始創的陶瓷貼花廠,莊師父這幾年來消極沈潛,不但伊人杳杳,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一干故舊神交想見上一面,竟至不能! 還好,不論是在廠在部,我和小碰都還是報社人,這廿多年來的過命交情,一路走來始終如一。最近,我在上完夜班工作後,很喜歡到昔日的工廠走上一走,讓思緒跌入時光的長廊,年少時那段謔浪笑傲的記憶瞬間盈滿胸懷,不能自己。 廿年的契闊惆悵,無端撩撥那根記憶的琴弦,撫今追昔,難忘我曾是印刷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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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與雕的故事
在國人心目中,一想到吳郭魚,腦海裡第一浮現的印象是:繁殖力超強,含有土腥味,有夠「最」,有夠「俗」,是一般人公認的廉價魚品代名詞。 至於台灣雕,何方神聖?雕者,鳥也,為天上飛的珍禽,金庸筆下的「射雕英雄傳」,更是膾炙人口,迷倒眾生;再冠上目前最本土、最叫座、最火紅的「台灣」兩字,產品以此命名,真是讓人有無限的想像空間,不想大飽口福,也難! 其實,吳郭魚就是台灣雕,台灣雕就是吳郭魚。真箇是:戲法人人會變,巧妙各有不同。 話說幾年前,吳郭魚是從國外引進來的「舶來品」,由於超級韌命,農漁民一經養殖,沒有多久,頓時滿河、滿湖、滿溪活蹦亂跳,大豐收的結果,市場充斥,「魚」賤傷農,莫此為甚!就連一些環保專家也跳出來說話,認為吳郭魚大量繁殖,會壓縮本土魚類生長空間,造成魚類生態破壞,一時之間成為人人喊打「對象」。 不過,台灣農漁民也不是省油的燈,為了不讓血汗付之東流水,像吳郭魚一樣韌命的埋首研發、改良品質,去土腥味,更是天才的把地上游的,命名為天上飛的,於是,吳郭魚落地生根,必也正名乎,搖身一變為「台灣雕」,如今,不僅在國內餐飲上占有一席之地,也從外來的蛻化為本土的,更炫奇的,從本土的轉為外銷,現正以「國寶魚」之尊行銷世界各國,代表台灣走出去,大大打開知名度,也為活絡農漁林經濟立下典範,為我國創造大把大把「外匯」。 從吳郭魚醜小鴨變天鵝,這一魚與雕的故事中,期待也能為地區的農漁業經營捎來一點啟示,那就是如何塑造一鄉鎮一特產的真正特色,而且把它行銷出去,庶幾,才能稱得上我們的農漁業已上「軌道」,找到了真正活水泉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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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情留一線
話說從前,有一個窮書生,身邊沒有什麼銀兩,卻擁有很多藏書,門外青山碧水,綠竹搖曳生姿,他樂得題了對聯:「門對千根竹,家藏萬卷書」,硃紅色的墨跡,蒼勁有力,耀眼奪目,然看在竹林主人的眼裡,非常不是滋味,辛苦種的竹子,竟被人用來炫耀書香門第,於是,暗中將大片竹林攔腰砍斷,自認窮書生「門對千根竹」幾個字該擦掉了。 豈料,書生不動聲色,又在對聯末端各加一字,成為:門對千根竹「短」,家藏萬卷書「長」,竹林的主人愈看愈氣,索性將竹林連根剷除,讓書生門前一片光禿,逼他把對聯擦掉,想不到,書生飽讀群書,靈機一動,又再各加一個字,成為:門對千根竹「短無」,家藏萬卷書「長有」,竹林的主人技窮,再也沒有什麼把戲可玩了。 當然,這只是一則寓言故事,把部份心胸狹小,見不得人家好的人,諷刺得入木三分,就像種竹的主人,沒有成人之美的雅量,甚至,連損人而不利己的事都幹得出來,最後落得灰頭土臉,罪有應得! 事實上,所謂「棚頂有伊款戲,棚腳有伊款人」,君不見,在生活的周遭,正有許多類似不知趣的「憨人」,特別是公務界部份人事員,處處以「人事官」自居,終日擺著「撲克臉」,連主管部門為認真打拚的員工簽個小嘉獎,充其量只是精神鼓勵,並不多耗費單位一毛錢,也吝於順水推舟,好像非要加註一大堆意見,吹毛求疵一番才能顯出自己的威風;也好像不刁三阻四,無法顯出自己的偉大,如此這般,員工士氣怎不低落? 誠然,人是群體動物,需要互助合作,幫助別人,等於幫助自己,何況,「心善子孫茂,根固枝葉榮」;人事員有輪調制度,任期到了就要走人,所謂「人情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倘能調整心態,體認人事員不是「官」,而是服務公僕的「公僕」,不但是單位的潤滑劑,更是促進團結和諧的原動力,不能耍權威、也不可搞小圈圈,若能把握短暫與大家結緣的機會,相信更能獲得尊敬與懷念,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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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造海上明珠」
繳稅,對!繳稅。繳稅是國民應盡的義務。 那天,是星期一吧!繳完了稅款,從銀行出來,轉入新市中正路,冷冷地寒風撲面。下午二點多的街上,冷清清的,幾乎看不到逛街的人兒,電腦遊戲網卡店,照常開著大門,一檯檯的遊戲機檯獨自運轉,店內空空蕩蕩地,只有一兩位客人。穿越巷子,來到書局,也沒什麼逛書局的人。老板說:「生意冬真壞!沒人就想愛睏。」 戰地政務終止前後,可說是新市的繁榮黃金時代。新市最繁榮的兩條街,復興路和中正路,加一加,算一算,就開了十家左右的書店。我們村子(唯一)的一條街,在最興盛的時期,也開了兩家書店。由此,就可以看出當時各行各業的繁榮景況了。 那個年代的百貨業,也是生意非常的好。陳董就是在那個黃金的時期投資開了一家百貨批發行。在事業頂峰時期,僱用一位女性會計,兩位男性送貨員,每天忙進忙出地,將一車車的貨,送到各村莊的商店,一片欣欣向榮,而且進一步邁向事業的另一高峰。 隨著兩岸局勢的趨於緩和,最大的消費人口群,逐年地減少,整個金門地區的消費市場也跟著萎縮。相對地,市場的競爭壓力,就益形增加。近年的便利商店及大型賣場的出現,大大改變了傳統的消費習慣,使得小商店經營困難,一家家的歇業,或是處在半歇業的狀態。 雖然,金門全力地發展觀光事業,或是冀圖於兩岸小三通:::等各項發展措施,能為金門打開經濟繁榮的契機。但今日,金門的經濟現況是倍受注目及關切的議題。如何再造金門可長可久、可永續經營的經濟和繁榮,可就要有待政府和金門人一起努力,集思廣益,眾志成城,拿出一套可行的計畫,一年二年,甚至十年二十年,奠定金門永續發展的扎實基礎,進而打造出「海上的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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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難為
秋冬季節冷冽的寒風,吹得人直打哆嗦,但隨著鸕鶿季登場所帶動的賞鳥熱潮卻在持續加溫中。近來為減輕身體負擔,漸捨棄攜帶笨重設備四處打游擊的鳥類攝影,在光線條件尚佳的午後,允許自己背著一台輕便的相機覓一處野外定點,睜大眼睛找尋一些渺小而尋常的昆蟲拍拍照,順便觀察牠們的生態。每每在找尋可能拍攝地點的途中經過慈湖繞古寧頭路段,但見慈堤觀景平台總是人潮不斷,遊覽車一趟又一趟將遊客帶到這裡,赴一場與鸕鶿的午後約會。除了陣容龐大的賞鳥團,不時也會偶遇自行租車或兩兩結伴步行的散客,台灣來的遊客,加上本地有著同樣愛好的鄉親,金門的冬季彷彿正在進行一場賞鳥嘉年華。 鸕鶿季主打的當然是那一群群體型碩壯,羽色深沉的「黑衫大軍」,但在這迷人的秋冬時節,除了鸕鶿這不可或缺的主角外,還有很多迷人的配角。為了特刊專題製作需要,我設定了幾種體型相對於鸕鶿顯得嬌小許多的鷸 科鳥類為拍攝目標,扛著笨重的器材在浯江溪出海口與慈堤等地「打獵」。這些濱海地帶平坦空曠,少有掩蔽;鳥兒又機警敏感,為了儘可能接近又不致驚擾到牠們,我只能蹲低身子緩緩移動,好不容易到了還不錯的拍攝位置,還得快手快腳地「作業」,因為往往一個遲疑,周遭突然出現的「人為干擾」會讓為了降低鳥兒戒心耗費的時間與體力成了「白做工」,偏偏這樣的狀況經常上演,每每會令習慣邊走邊拍而非定點架設偽帳守候的我捶胸頓足,哭笑不得。 連續幾日的勞累奔波,總算捕捉了幾幀差強人意的作品,不敢自誇為美圖,但都是辛苦換來的成果。為了「抓」住這些「過動兒」,脊椎的宿疾發作,兩腿也因蹲走而酸痛不已,但在追逐拍攝過程中欣賞到牠們美麗的外表與可愛的姿態,這些慘痛的代價也就不算什麼了。 愛鳥的人,大概都是這麼瘋狂吧?不過,思及鳥類攝影必須付出的心力,帶著輕便的望遠鏡愜意地賞鳥比較沒壓力,至少不會被看成傻子,您說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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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看人做
自從金門開始裁軍,阿兵哥人數銳減,很多生意人都大嘆生意愈來愈難做,有些行業早已門可羅雀,甚而關門大吉,然而,也有不少行業卻逆勢成長,店面越開越大,一家不夠還開分店,真是生意人人會做,巧妙各不相同。 女兒很偏食,經常這些不吃、那些不要,全家人都為她吃飯問題大傷腦筋,連到外面餐館用餐,也要挑她中意的,明明同是一客牛排,她就是認為某家餐廳比較好吃,如果我說吃起來反而比較不好,她卻會說至少這家比較乾淨氣氛又好,然而,她又喜歡買路邊攤的炸雞和飲料,讓人頓悟現在的年輕人消費觀念沒有準則,中意的才重要,也因為如此,某些餐廳很會抓住年輕人心裡,除了講究窗明几淨、燈光效果,連點餐也有不同方式,諸如各種餐點列表,垂手可得,價格一目了然,有些則是還沒吃先付錢,或者問你預約了沒,真想不透這些餐館為什麼生意就比一般同性質的好。 的確,現在的生意愈來愈難做,競爭的人多,消費的人口少,沒有求新求變,不懂得該轉型,相信一定比不上人家,就以某些店面為例,顧客一上門就緊迫釘人,往好處想是服務周到,但無形的壓力與束縛也讓顧客不是匆忙看一下就奪門而出,甚至連試穿試看的勇氣都沒有,也許下次更不敢上門,這也是為何開放式的大賣場愈開愈多,諸如統一超商為何能成功,其主要原因之一就是讓你沒有壓力,可東挑西撿輕鬆購物,相形之下,地區還有不少商家,即使待人親切服務週到,但店內商品雜亂無章又顯得老舊,甚至已蒙上一層灰塵,試想生意怎會好起來,又怎能拚得過別人呢? 地區很多行業,有的生意清淡,有些乾脆關門養蚊子,但也有些人生意愈做愈大,分店也一家一家的開,看看人家,想想自己,其實地區還有很多行業可以去投資,還有很多工作可以去做,問題看你有沒有那個眼光,敢不敢去衝鋒陷陣,否則你永遠只能看別人賺錢,而老是怨嘆自己生意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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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寫我口
從前,有個秀才很喜歡用打油詩取笑人。有一個自號「西坡」的縣老爺,平日雅好舞文弄墨,有一天,縣老爺詩興大發,三步成詩後,召來一干文人雅士欣賞他的大作。正當大夥嘖聲連連之際,秀才冒出了一首詩曰:「古人有東坡,今人有西坡,這坡比那坡,差多!」縣老爺儘管一肚子怒火,卻又礙著眾人拉不下老臉,只能悶聲發大財,惺惺作態的不當它是一回事。餐後眾人隨縣老爺逛後花園,正巧遇到縣老爺的夫人,秀才又出口成章:「遠見一姑娘,金蓮三吋長,為何這般小,橫量。」把夫人氣哭了。懷恨在心的縣老爺,自此之後便處心積慮的找機會修理秀才,有一次終於成功地陷害秀才,將他發配充軍到襄陽。在押解途中,秀才的舅舅得知此不幸消息,特地準備食物送給他吃。他舅舅從小因眼疾致使一眼失明,可是當見到外甥如此慘狀,也不免悲從中來,潸然淚下。秀才卻又「惡性不改」的作了一首打油詩:「充軍到襄陽,見舅如見娘,兩人齊淚下,三行。」如此取笑一眼失明的舅舅,氣得舅舅連食物也不給他吃,掉頭走人了。 這當然是個笑話啦!為何要搬出這樣一個笑話?因為我無聊,特別是那天看到有位大人在議會拿著大字報損人的砲火後,我在佩服之餘,更是有感而發,我總覺得,得理固然可以不饒人,但一之為甚豈可再乎!如果罵人像罵狗,當然不足為訓,但如果是就事論事,其實也不必一廂情願的對號入座,何不放輕鬆點,學一學前述「秀才」的輕鬆愜意,有時候,笑笑也就算了,正如同,當你把臉迎向陽光,就不會有陰影一樣,好壞見仁見智,但過份的解讀立場,不過是讓人更不自在而已! 記得有句話:「舌下有龍泉,殺人不見血」。龍泉是古代的寶劍,鼓動舌頭可以說比用劍殺人還可怕,因為不見血,甚至不露痕跡,不留傷口,被害者渾然不覺。其實,筆下何嘗不有龍泉,但我們總以為,只要不效那「鸚鵡學舌,人云亦云」,筆鋒又能常帶感情,我心寫我口,表裡如一,那也沒什麼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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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用「小三通」契機
今年的金門觀光很「發燒」。從碉堡藝術展、世島會,到六桂堂國際懇親大會,直至近日開鑼的鸕鶿季,在在為金門觀光發展,起了良善作用,打開了知名度,這份點滴累積、得來不易成果,深值我們珍惜。 再者,今年全國觀光年會,首度移師金門盛大舉行,這一場結合全國各縣市觀光協會力量,不僅在為提昇國內旅遊水準獻智獻策,更難得的是,齊為「台金廈」的旅遊動線發聲,籲請政府採取更開放政策,全面開放兩岸人員經由「小三通」中轉,以期營造兩岸更為便捷的往來,與政經、文化、觀光交流,意義深遠。日前,政府更是拋出,正在積極研究開放人民幣在台兌換政策,初期傾向以金馬地區為試點範圍。 這一切的一切,看來,當下的金門很「聚焦」,不僅在觀光發展上邁出一大步,在兩岸事務上,也會扮演愈來愈吃重角色。這點變化,深值我們密切觀察,及早擬妥因應措施,做好最佳準備,以迎接小三通全面中轉時代的來臨,讓金門成為兩岸真正和平的橋樑,這也是開啟所謂「金門第三波」改革前進動力之泉源所在。 金門,現正站在歷史「轉型」當口,「明日的香港」,或許有些遙遠,然而,為了斯土斯民,如何讓金門這塊土地永續經營下去,這是我們這一代金門人,所必須念茲在茲加以扛負與突破的重任。 今天,金門正走在兩岸變局的最關鍵時刻。說真的,政黨輪替之後,兩岸僵局,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時而在國際角力,時而放話鬥嘴鼓,儘管陳總統近來自稱向對岸至少伸出三十枝和平橄欖枝,依舊難獲彼岸善意回應,很顯然的,問題出在雙方長久以來的互信與共識不足。 與此同時,小三通卻為兩岸開了一扇「善門」,保有良性互動「香火」,因此,我們要籲請兩岸當局,就從小三通全面中轉做起,搭起兩岸和平橋樑,假以時日,累積互信,兩岸的春天還會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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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時在掛念
去年五月兼編副刊,巧逢美英聯軍攻打伊拉克,透過衛星電視畫面,全世界的人都看到伊拉克人民被轟炸二十一天;而金門曾被砲火轟炸四十年,可惜外界無緣看到,因而推出「砲火餘生錄」專欄,希望透過大家的筆,記錄曾在砲火下的悲慘歲月。 本來,耽心稿源不足會斷炊,想不到來稿出乎意料的踴躍,許多一輩子不曾投稿的鄉親,也爭相寫下砲火下驚險的遭遇;雖然,文筆不是很流暢,但真情之流露,篇篇感人肺腑。 因為,接編副刊之初即擬訂編輯方向,盼有計劃以浯島風土民情徵稿,將來能收錄成專書,因而約定每篇限定一千五百字左右,目的為出書編成三頁。所以,凡是字數不足的,就算自費的長途電話昂貴,亦在所不惜拜託補稿。 記得有一次,收到一封署名「翁雄飛」的投稿,表示看了別人的「砲火餘生錄」,自己書讀得不多,也不曾投稿,仍鼓起勇氣寫下砲彈落在身旁驚險的經過。可惜只有七百多字,於是,我立即撥電話聯絡,幾天後如數補足,也很快刊出,由於翁先生使用本名,且在城區經商多年,認識的人很多,看過文章的讀者都稱讚,因而信心倍增,文稿源源不斷寄到報社,刻劃早期軍管下的陳年往事,篇篇叫好叫座。 例如:有一篇描寫當年金門民防隊無糧無餉參戰,甚至連服裝都自費繳八十元五角購買,有一天,他身穿自衛隊服裝出門,被誤認是軍人強行抓進憲兵隊訊問番號,或許「秀才遇到兵,有理講不清」,翁先生靈機一動開了憲兵官一個玩笑,報出是屬「八○五部隊」,但見憲兵官忙得滿頭大汗,翻遍資料查不出防區有那個部隊,一度還誤為對岸派來的,在地方上引為笑談。 今年七月初某日,又接到翁先生寄來的兩篇文稿,先睹為快之餘,想撥電話致謝兼加油打氣,盼繼續寫下去明年可以結集出書,豈料傳來不幸突然腦血管疾病後送的消息,迄今仍陷半昏迷狀態,雖不克親往台北探視,只能偶而連絡家屬表關心,並時時祈禱上蒼賜予力量,祝福早日康復,因為,他還有許多精彩的故事,要寫出來與大家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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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收尾了
每次,也可以說,幾乎是天天打從「那條路」段經過。每當車子繞過圓環出來後,快要來到「那條路」段前,心裡總是老想著:「那條路」段路旁的坑洞修舖好了沒? 為什麼說「那條路」段,而不直接地道出「那條路」,或是寫出「那條路」的路名來,它是叫什麼路名,大家都不可以清楚地知道「那條路」是指的是那條路了嗎?何必硬是要說「那條路」,弄得神秘兮兮的。這可不是故弄玄虛,很是不好意思。雖然是幾乎天天打從「那條路」段經過,卻是從來沒見過「那條路」的路(名)牌,所以不知道「那條路」叫什麼路名。 或說:這可有啥稀奇地,何必大驚小怪呢!金門全島的大大小小的路可多著呢!就是見不到幾面路(名)牌。大家熟悉地,叫得出來的有:伯玉路、環島北路、環島南路、環島西路:::。其餘的,可能就「莫宰羊」了。所以,只好說是「那條路」來稱呼之。也有一個可能:「余孤陋寡聞!」所以,不知道路名。 今年的中秋節前夕吧!「那條路」段搶修地下管道,挖了一個大洞。事後填平,灌上水泥,並在洞的周圍放置路錐,提醒來往人車注意,以策安全。 十一月二十八日凌晨十幾分,再度打從「那條路」段經過,還是老樣子,路錐仍在,盡忠職守地,守護著遲遲未修舖好的洞口,提醒著來來往往的人車通行安全。「那條路」段,就是在白龍潭橋至料羅圓環間,來往於碼頭輸運貨物的車子不少。 算一算,也已超過兩個月了。拜託當初施工的單位行行好,幫個忙,撥冗去修舖好「收尾」工作。若是在本文披露前修好,那更是功德一件。 最後,若能給每條路「取」個路名,按裝上路(名)牌,就可以叫出每一條路的路名,而不是以「那條路」來稱呼之。同時,來金門的觀光客或是外地人,也不會奇怪說:「金門的道路,怎麼沒有(看不見)路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