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論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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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門地區醫院需要多少病床
國軍金門醫院即將裁撤,金門要新建綜合醫療大樓,最關鍵的問題來了,金門地區醫院需要多少病床? 醫院的病床數代表醫院的服務量,通常是由地區的人口數換算,每萬人口需要多少病床乘以人口數,就是病床的需求數。 病床數取決於人口數,而病床數則決定著醫院的員工數、醫療人員數,依據地區醫院評鑑標準:醫院員工總人數為每床應有一名;依據醫療機構設置標準:醫院醫師數每十床應有一人以上,換句話說,500床的醫院需要500位員工,內含50位醫師,300床的醫院需要300位的員工,內含30位醫師。 醫院病床分為一般病床和特殊病床兩類,一般病床再分為急性和慢性二種,急性病床再分急性一般病床和急性精神病床,慢性病床再分為慢性一般病床、慢性精神病床、慢性結核病床和癩病病床四種,特殊病床包括下列十一種:加護病床、燒傷病床、嬰兒病床、急診觀察床、其他觀察床、安寧照顧病床、呼吸照顧病床、急性結核病床、手術恢復床、嬰兒床和洗腎診療床。 依據衛生署統計資料,台灣地區九十二年現有病床數的總平均是每萬人口60.3床,各縣市每萬人口病床數最高為嘉義市131.20床,台北縣27.77床最低,台北市84.99床,台中縣52.16床,雲林縣39.61床,澎湖縣52.14床,馬祖78.36床,金門則是43.62床。 金門現有兩家地區醫院,金門縣立醫院總床數139床,國軍金門地區醫院104床,共243床。 依據衛生署醫療網第四期規劃,至九十三年底的目標值是每萬人口急性一般病床33.1床,每萬人口精神病床10.0床,其餘並無特別規劃,粗估一般病床加上特殊病床應為每萬人口50床左右。 依金門縣府網站資料統計,至九十三年六月底,金門地區設籍人口數為61,990人,金門地區之實住人口多少?金門地區未來人口的成長率如何?小三通及觀光客的流動人口如何考量?軍人人口數目的計算,在在都影響金門地區應有病床的設置。依衛生署統計,九十二年公立醫院的總佔床率為68.06%。其中縣市立醫院的總佔床率為54.03%,金門縣立醫院九十二年急性一般床佔床率為54%,慢性一般病床100%,急性精神病床85%,嬰兒床18%。 若以現有兩家醫院的總病床數為金門地區病床總需求數,則為139加104床等於243床。若以台灣地區的每萬人口病床數平均值60.3計算,五萬人口需302床,六萬人口需362床,七萬人口需423床,八萬人口需483床,九萬人口需543床。以衛生署第四期醫療網之目標值計算,若以每萬人口50床計,五萬人口需250床,六萬人口需300床,七萬人口需350床,八萬人口需400床,九萬人口需450床。 九十三年八月十八日民生報以「衛署涉重大疏失,監院糾正」為題,有如下報導:「監察院調查發現,衛生署耗費鉅資補助署立醫院新建病床與購置醫療儀器設備未能妥善使用,耗費近三十億的病床成為「呆床」閒置浪費::::」。 病床數不夠則無法滿足民眾醫療所需,病床數太多閒置不用恐怕又形成浪費,病床數又決定員工數及醫療人員數,員工數關係醫院預算及財務,牽一髮而動全身,其中拿捏,不得不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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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話要說
不知該怪誰?但是這種情況下大家真的都是「有話要說」。原定今天要回家,如往常一樣,一人嘛來去自如,要候補時也方便,記得昨天早上到台北的飛機機位頗空的。下午的一場雷陣雨的確嚇人,紀醫師家一排房子的電視畫面遭雷擊而閃一下消失了,我心中總想著,發威一陣子後應該「沒事」,雖然機場的確有「關場」,但電話詢問的結果是「班機未取消」,因而還是抱著希望在雨勢緩和後坐計程車前往松山機場。一入室內,眼見「不對」,怎麼這麼多人,這麼多人在等「候補」,「候補單」上滿滿是人,我在三家航空公司間遊走,但奇怪的是「亂」,不知何時何班飛機在作業,五點了,問過櫃台「還有沒有飛『金門』的飛機還沒飛?」他們說「都已過了作業時間」,言下之意「我該放棄了」,我於是步出大樓,跟家人說「我明天早上再回家」。 正準備打另一通電話通知仍在另一頭等我的姐時,忽聽「往金門的候補旅客請到○○航空公司櫃台」,匆匆忙忙又進去,好高興的拿出證件、劃位,小姐說「趕快上去」,看來飛機快起飛了,真幸運!趕緊又電話告訴家人「我補上了」,然後入候機室候機,時間下午五時二十分,另外告訴姐我要回去了,她不用再等我了,結果不太放心的她說「我正和另一個朋友聊天,等一下飛機如果不飛,再打給我。」我就開始「等」了,六點了,六點半了,櫃台前越聚越多的人,聲音越來越大,且有人大拍桌子大罵,甚至嚷說要高級主管出來,或者是請電視台來採訪,櫃台小姐都因「消費者」的話落淚了,那些聲音似乎來自一群欲搭機前往金門的「台商」,他們從中午一、二點等到六點多了,連續幾個小時枯坐在候機室,原本的行程因而大亂,原本要到金門坐船到廈門的,結果,不得不大發雷霆,弄得氣氛好緊張,簡直:::差點引起「暴動」,這一「亂」,我們可以搭機了,慌忙間我後頭跟了去「台東」的人,還好緊急被請出去,幸好沒出錯,但想想,是吵有用呢,還是我們等得夠久了,只是一再以「班機往返延誤」為由,又沒做個適當的「安撫」,實在讓人不舒服。 上機了,空姐拿單子給某些有話要說的人寫「意見」,那人大聲說「大家『金門人』團結一點,你們不是二等公民,有意見要寫出來。」另一人說「我看金門人不會寫,他們可能覺得說也沒用」,然後澄清說「我不是金門人,我只是常常往返金門,這種情況見多了。」講得一旁的我也「有話要說」,我們的確在某些方面受到「不平等」,可是我們的聲音誰聽到了?聽到後又有什麼改進?天黑了,六點五十分了,我們竟還在松山機場的跑道上走,這時,不得不以為自己搭的是「夜航」。空姐在送飲料時,那些人又說「我們要便當,等了那麼多小時不該有點賠償嗎?」空姐也只能無奈的走開,因為她們也只是「工作人員」啊!七點卅五分飛機降落金門尚義機場,那些人說「落了地,我們去哪裡?」好像這是他們小三通後「不順利」的第一次,小朋友說「以後打死我,我也不要再坐這家飛機」,唉!該怪誰呢? 回到家,晚上八點了,下午四點坐上計程車,整整四個小時,讓我感觸良多,在候機室裡,飛高雄的、花蓮的、澎湖馬公的、馬祖北竿的都走了,另外二家飛金門的也在動,唯獨這家公司飛金門的「矢口不提」,直到有人「受不了」了,才有用嗎?是罔顧「消費者的權益」嗎?是不會「隨機應變」嗎?當真要弄到大家都難堪嗎?互相體諒是應該的,但當有臨時狀況給一個「合理的交代」也是應該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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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金門的期許
說到金門,那是我生長的地方,我可以大聲的說:「在金門這小土地上,有許多豐富的人文、歷史及戰爭史蹟資源,那不只是這塊土地的珍貴遺產,更應該讓大家來發現金門之美。」我時常走訪到金門各地區去做一些深度的旅遊,有時候還會隨時記下我曾經看過或採訪過的人事物,例如到沙美村、浦邊村、官澳村、金城鎮或是水頭村這些地方都是我曾經去過的,可惜的是有些古蹟已經遭受破壞或消失了,這是讓人難過的事情,不過我對於金門之古蹟之美還是充滿希望的。 說實在的,我每次看到那麼多來自台灣或其他國家的觀光客來金門旅遊時,總是匆匆忙忙的,一會兒去那邊,過不了幾分鐘又要馬上離開,前往另外一個目的地,如此這樣是絕對體會不到金門之美的,來金門旅遊的是要能夠讓大家多認識些金門的文化,同時也可以吸收知識、增廣見聞,而且在金門的人文、歷史及戰爭史蹟資源豐富,是許多地方所沒有的或者是已經消失了,可以說是個活教材,所以為什麼有那麼多人在研究金門的古蹟建築、野鳥生態和戰爭遺跡等,就是因為他們已經體會到金門之美,而且懂得去充實。 另外金門的古洋樓建築也是一種美,因為金門早期以來有許多金門百姓去海外發展出自己的一片天空,回來以後就蓋了許多洋樓來回饋人民,一直到現在為止在大小金門島中都可以看到這種來自國外的建築,像這麼寶貴的資源我們怎麼忍心去破壞它呢?是應該要去珍惜與愛護的。 我對於金門總是有著很多的期許,在金門可用的資源真的太多了,就是要看大家有沒有怎麼樣用心去創造而已,就好像人們有時候會想要去做好某件事情一樣,但就是因為做不好而想放棄,使得那個原本好的事情變成是屬於停止狀態的,因此如果我們肯用心去做或是去經營某個事業,那即使是怎麼困難的事情到最後還是能夠成功的。 我在此特別引用了蔣復璁的名言說:「世上沒有做不好的事,問題在於做或不做,能把一件不容易做的事情做好,是值得慶幸的。」這句話真的很適合用在描述金門現代的現象,金門是很有潛力可以發展觀光的,因為我們擁有了那麼多豐富的資源,為何不好好的應用呢?這完全在於是否可用心的維護歷史古蹟(包括金門各鄉村傳統建築、聚落、洋樓建築和戰役史蹟等。)、生態教育的推動(包括野鳥生態以及各式各樣的動植物等。)以及培養解說員和發展金門地區特有的文化等,這都是我們幾年來一直是相當重視的,我們不忍心看到金門慢慢地走下坡,總是希望這地方能夠更上一層樓。 最後我來做一個結論,在我以前那段時間,雖然金門有那麼多豐富的歷史人文資源,可是卻很少人去重視他,當然我也是其中之一,一直等到我到大學的時候才發現金門原來是那麼美麗的地方,我很珍惜這片土地,對金門就逐漸產生了一種情感。近年來我去參加了許多關於金門的一些課程,例如金門技術學院舉辦的金門地區社區營造研習活動、金門國家公園舉辦的九十三年度傳統建築保育暨經營管理研討會總共有兩天的課程、農會辦理的「高粱酸白菜烹飪班」研習營、金門縣文化局舉辦的金門縣地方文化館縣級輔導團人才培育教育訓練研習活動,也是兩天的課程,和最近連續三天的金門縣文藝研習營活動等,這些都是有助於讓大家對於金門有更多的認識,以及需要大家關心的地方,至於金門縣文藝研習營活動是邀請許多台灣和金門作家到金門來演講,對於發展金門文學方面又開始邁向一個新的旅程,而且也讓我得到些意外的收穫,原來在金門還有許多和我一樣的人民他們都還在熱愛金門和關心金門的,這對我來說是值得欣慰的事情,最後希望金門能夠越來越進步,目前已經有許多國內外的人開始重視金門了,甚至還有許多來金門觀光的遊客都會說下一次我還會再來等類似的說法,這可以證明金門它不再是沒有價值的島,金門是永遠想要追求進步以及豐富史蹟最完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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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萬代之榮華
從金門尋常百姓們的身軀,你可以輕易發現一份罕有的謙遜與拘謹,我當時想起來,有人寫,分不清這是不是一種被訓練而成的奴性。在缺乏補給物資的情況下,軍民百姓艱辛的打贏了數場戰爭,但家園一夕滄桑。 近來,國軍年年撤軍,讓尤其是作生意的金門鄉親終日惶惶只能倚靠阿兵哥所得的營生終會隨著「金馬再撤軍」而頓失依憑,可是我們似乎連給這些百姓們一個訴苦的機會都沒有。我想,他們一直以來是豎起耳朵聽著,但什麼都聽不到,而現在,即使他們張開嘴,還是有可能什麼都聽不到。在經歷了綿綿的戰爭與綿綿的苦難之後,他們的生意漸漸變得有些不順手起來,有些事情就是這樣的,一不順手就不順手了,中間彷彿沒有翻身的餘地。 其實我總覺得心裡其實感覺非常矛盾,因為,倚靠軍人消費的時代不是早就過去了?而倚靠軍人消費就能夠讓金門經濟起飛嗎?我很懷疑,心裡冷冰冰的,可我不是不關心這件事情,因為我明白,阿兵哥不過是在普遍比較之下,消費機會高一點的青年罷了。與山外倚靠阿兵哥光顧的店家相較之下,金城的民族路、模範街那一帶的商家,如果願意碰碰運氣,晚點拉起鐵門的,起碼還有晚上從飯店出來閒逛的觀光客多多少少消費一點,也許正是因為山外的街上還是標準的做著阿兵哥的生意,所以如果決定再撤軍無疑直接影響他們的生計。當然,這種現象其實沒有什麼為什麼,我也不是佔著情,佔著理,硬要說出個金城山外的優劣與差別,因為我深知有人得勢就有人失勢,我並不想莫名其妙的得罪人。 其實,很多阿兵哥在金門,光顧某些店家是因為反正他們沒有第二種消費選擇,尤其,金門很多店總是太小,要什麼沒什麼:::但,山外店家的商機如果不在阿兵哥那裡的話,那商機到底在哪裡? 我想,我們可曾反省過,經過這長達數十年的經營之後,店家所得到的經營啟示是什麼?而如果大家都是慘淡經營,甚或是吃老本苦撐的話,那又要怎麼辦呢?我想,我認為所有的店家經營生意都必須基於兩大原則,那就是「不能短視」與「認知事實」,因為,如果經營忽略了這兩大原則,那勢必會埋下了類似今日之種種慘狀的引信。 我認為,賺錢當然是企業主最主要、最重要的目的,但那必須是企業主在做「正確的事」(right thing)的前提下才有意義。當然,若你不想以永續經營為目標,生意只想做一筆是一筆的態度了事,就毫無留待討論的餘地。 金門的生意該怎麼做,寫著說著就很容易談到「觀光」,這就像是辦雜誌的和辦報紙的,總不無困擾,因為他們的生意到底是報導新聞還是賣廣告?而金門的生意究竟是求個溫飽,還是肩負觀光的重責大任,界線始終不明。有些人實在無辜也無奈,畢竟店裡只是賣著一些雞零狗碎的生活日用品,以前還好,現在卻經營的非常辛苦,可我們又應該如何幫起?百姓們一直用一種太單純的方式在做生意,可是金馬大軍不在,這是不容抹滅的事實,而是否會再撤軍,又會不會有轉圜的餘地,誰也不知道。 也許,他們只是在為圖溫飽,時代的巨浪捲襲之下,惶恐的、拚命的想做個成功的人,卻忘了怎麼做個順其自然的人。其實,若用戰爭來比喻的話,就像是「議和」其實也是戰爭的一部分,有時候,你不能「和」就只能「戰」,若是不能「戰」就只能「等」,只是,若是一旦後方一片空虛,你有什麼本錢戰和等? 我覺得,若是做小生意的,想要做到傳萬代之榮華,這是很困難的,因為,甚至是根據經濟部的資料顯示,台灣中小企業的壽命約也僅僅十五至二十年,換言之,二十年過後,這些中小企業的老闆們也差不多也玩完了,下台一鞠躬,所以,其實你們也大可不必再用一種搏命的精神,生不放心死不稱意的情緒繼續下去,因為,有無生意的頭腦,開創商機,沒有一定的邏輯或是道理,換言之,個人特質是很重要的,所以,生意衰退的現象其實並不是年齡層的問題、時代巨浪百尺竿頭的問題,這是種必然的趨勢,只是這些做小生意的老百姓,他們正直、守舊、務實、勤快,但是碰上了經濟遲緩,面對沒有未來的未來,你救不救?你怎麼救?而,他們又希望政府怎麼處理?因為當事實逼近的時候,你才會發現,真實的狀態本來就很幻滅:::。 而且,更殘酷的事實是-你要能在資本主義下討生活,才有可能戰勝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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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亂」講:誰大?
昔日「台灣錢淹腳目」,今日在台灣,腳目非但沒被錢淹著,淹著的是大水夾帶土石流、淹人、淹地、淹房子,諷刺是算命仙有言:「水能帶財,遇水則發」。此言根本失準頭,因為「發」的是替人看顧百年店,吃它、用它、啃光它,再讓他倒閉的哪個人。因為「發」的是張口閉口常言:「啊阮嘟好運選著,嘸汝係欲安怎」的哪個人。因為「發」的是居高位,坐享既得利益,尚不知慈悲恤撫災民,反而行「乞食趕廟公」要人家移民,殊不知汝亦外來人口,「惡奴欺主」的下場,一句道歉本屬應該,難道「主人」發火,亮刀「出草」是虛晃一招,一句誠意的道歉,難道真難出口:::,唉!當今的台灣社會,「老的不尊擱 ,中的利舌又奸巧,小的無用又下痟」,真應了浯島一句鄉彥:「十個少年,九個下痟,十個老伙仔,九個 。」看到一幕幕的亂象,食不下嚥,睡不安枕,族群對立,動輒不爽開扁,隨時都要來一塊「愛台灣」比賽,比比誰是正統,順便查驗誰的血緣純不純正,要不然扣你帽子,說你「賣台」:::唉!檯面上諸位偉大的「政治家」們,政治是管理多數人的利益,不是讓你們當導演,坐定太師椅,掌握權柄後,屬我最大,管它票房賣不賣座,因為「搬戲空,看戲憨」,誰叫你們哮呆擱好騙,待下回再選導演時,喊親呼戚,四處認老爸。這招「台灣之子」的步數,夠打動人心,夠激起台灣頭,至台灣尾,全體當「老爸」的共鳴,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平白賺一個「老爸」來當:::唉!乎阮暗爽在心裡,那麼導演要選誰呢?這不廢話嘛,誰喊我「老爸」,我就選誰,俗云:「惜花連盆,疼子連孫」。其中哪個「子」字,就是最佳的答案嘛。這就是咱ㄟ政治,這就是咱ㄟ政治家與選民,這其中的「政治家」,可歸類為「專家」,解釋為:專門騙人家。「選民」看似無辜受害者:::唉實則又一個字「笨」嘛,學不會精,如同家鄉的「憨牛」、「千嘎(教字)攏嘎 就咒」(行字)。筆者賭爛當前的政治,一再以浯島諺語作比喻,外人一定視之族群優越狂,或族群自大狂,內心亦自知:「訐」人者,人恆「訐」之的「公平」定律,然既便汝人多,不爽,一口「嘴涎」淹死人,但金門雖小,卻小而巧、小而美、小而如「辣椒」,隨便一顆「小小」的朝天椒,就辣得汝投降說不要,汝說誰優?誰大?倘若不信,或認為人「少」欺侮人「多」?哪麼我們師法李敖,讓「証據」來說話,首先從地域論大小,台灣與金門孰大,當然金門大囉!金門屬福建省,台灣與福建相比,「孰大」?再來論歷史,未入正題前先說出金門父老的心聲:「釣魚台」是我們的,不是小日本的。至於哪位在台灣坐了十二年大位,張口「日語」比台語或國語標準的老先生,連同屬日據時代,受小日本迫害的慰安婦,都不敢仗義執言,難怪會說:釣魚台是日本的:::唉!動輒扣人帽子「賣台」,如此這般的行徑,不知是否吻合「賣台」的標準,唉! 歷史記載:金門擁有一千六百餘年的歷史,雖僅有一百五十餘平方公里的彈丸小島,竟然一口氣出產了四十三位進士,至於提督、總兵等武將,哪更是族繁不及備載,「海濱鄒魯」的稱號,更非浪得虛名。反觀台灣雖有「寶島」的美譽,昔日創造的經濟奇蹟也是真的,高額的外匯存底也非捏造,這些非凡的成就,不是天上掉下的「禮物」,是昔日辛勤刻苦的百姓,流血流汗所換來的,唯鄉諺有云:「三代累積,一代開空」。當真無三年的好光景,眼下的台灣有三高,「坐大位者收入高」、「凡夫俗子失業率高」、「心情苦悶自殺率高」,這「三高」僅是冰山的一角,俯拾皆是,追根究底,造成這般田地的「禍首」是誰?是百姓?是出走的台商?還是皮膚五顏六色的外勞?其實答案清楚明白,祇是多數人不想說,也懶得說,說也沒有用!因為選舉還是年年辦,操弄族群對立的影武者,還是在背後比手劃腳,族群遭撕裂的舊傷,尚未癒合,新傷又來,互咬內耗持續上演:::試問我們的明天當真會更好?若說會!我想原唱者張雨生可能不想死,想還陽重出樂壇,若說會!就不會有哪麼多某某人學校,培訓哪麼「製帽」高手,動輒不爽,送你一頂戴戴,若說會!真箇:「天落紅雨、馬會長角」。這麼多亂搞,這麼多矛盾對立,這麼多經濟倒退::::全因幾個人的英明又偉大,說到「大」,金門歷史一千六百年,台灣歷史四百年,誰大?說到大,「開台進士」鄭用錫、「開澎進士」蔡廷蘭,何許人也,哇!很不小心,二者皆是道地的「金門人」,誰大!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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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公營事業民營化與效率提昇
近年來公營事業民營化的呼聲甚囂塵上,諸如『台電』、『台鹽』、『台灣煙酒公司』、『中華電信』、『中船』等國營事業,皆訂有時程表,其中如『台鹽』、『中華電信』已風光上市且股價走高,有的被迫延後,如『台灣煙酒公司』。縣營的『金酒』在88年代亦熱鬧一陣,現今雖已改制公司但民營化尚未實現。 為什麼公營事業都被要求民營化呢?從以往報章雜誌刊出以下幾位標竿人物及學者的言論可看出端倪:(一)、奇美企業的許文龍先生曾說:『濁水溪以南讓我管,公務人員減額十分之八,但薪水加倍。立法委員全國三十個就夠了』。(二)台塑企業的王永慶先生曾說:『公務人員真正在工作的只有三分之一』。有記者問:『那其他的人在做什麼?』,答曰:『另三分之一在摸魚』。記者又問:『剩下的三分之一在做什麼?』,答曰:『最後三分之一的人,在管摸魚的人不要去干擾工作的人』。(三)管理大師陳定國教授說:『公務人員就像桶子裡的螃蟹,不是綁手綁腳,就是互相鉗制』。邱強博士曾發表:『聯合國統計:台灣人的工作力是各民族中最賣力的一群,工作時間長,工作效率名列全球前十大,但整體競爭力不高,只有美國的60%』。為什麼?據其研究發現:『拉下台灣競爭力的原因,在政府的領導方式與法令制度,而最相關的五大制度法令,是:政府採購法、兵役法、土地法、銀行法、公務人員法』。其中跟公營企業有關的就有兩個:政府採購法、公務人員法。 公營事業大都屬獨占市場,獲利穩定,甚者如以往獨占時的中油若盈餘不足,則可隨時調整油價,您不加油行嗎?基於此則無所謂管理了,因為獲利除了營業額外尚有成本的掌控,若不一併考慮則內部管理一定無法精進,當開放市場自由競爭後,馬上會面臨嚴峻考驗,一旦營業額受瓜分馬上凸顯內部成本高的窘態。這也符合了「富有人家的子弟,總是較不長進」的道理。所以公家機關上班給人們的印象是:鐵飯碗,穩定,但服務常常是讓人詬病的。常被批為『官僚』,典型的朝八晚五,一個蘿蔔一個坑,人不在位子上,老百姓只有等或下次再來的份,鄰座的同事喝茶的喝茶,聊天的聊天,代理人制度只留在公文上了。近年來輿論的聲音越來越大,加以一些在公門好修行的有心人改革下,已有長足進步,如號碼牌與單一窗口服務制,方便了廣大民眾。但就其成本之一的人事成本,往往高過民營公司好幾成,其中的原因就是人事包袱,公家機關少有裁員,僅能優惠鼓勵退休,所以卅年年資者彼彼皆是,加以逐年的考績與加薪,員工的平均薪資一定高於民營企業的。據統計六成企業在成立五年內倒閉。所以比起民營業企業,公家機關是幸福得多了。在冗員的增多,薪資比高及缺乏效率惡性循環之下,就逐漸變成侵蝕競爭力的一環。然而最大的詬病卻是雖長期不獲利且虧損,也沒人敢輕言關廠,終其原因無非是沒人想當壞人及事不關己,反正花的又不是我的錢。此如縣營的陶瓷廠,若是民營企業豈不是早關廠了?以往的鐵飯碗,萬年企業隨著市場開放,自由競爭潮流下,亦回到供需關係的自然法則-優勝劣敗,消費者因有多重選擇而有福了。但公營事業的鐵飯碗亦隨著變質變調了。 報載:『台灣煙酒公司』於九十三年四月廿七日舉行公司員工民營化公投,82%不贊成。為什麼呢?『民營化』不是會『提昇效率』嗎?此點台積電董事長張忠謀先生-曾演講:『改革的四大敵人:(一)是既得利益者。(二)是成功的組織(公司現在是賺錢的、好的)。(三)是守舊與傳統。(四)是領導人希望被愛戴』。就提供一個理由,就是既得利益者。這一群既得利益者當然也包含『台灣煙酒公司』的員工。因為以現有體質民營化,冗員會被資遣,高薪貢獻度低者會被淘汰,若您是『台灣煙酒公司』的員工,您會同意民營化嗎?答案已經有了,而且是高達82%的絕對多數-反對。 綜合以上,究其實『民營化』要求的精神是讓企業具有高度的競爭力,而非僅具型式,而要有高度的競爭力,主要在於公司內部管理的提昇,強化本業、專注本業、有賺錢了進而多角多元化經營,擺脫公營企業法令的束縛,具備民營企業的靈活度與壓力,才能與民營企業競爭。而要達到此要求,其間尚有以下要點: (一)專業經理人的聘任與被授權: 雖是民營化,但官股仍居多數,若領導人淪為酬庸或非本業專才者,則格局、成敗已定。蓋領導人的眼光看到那裡,才有可能帶企業走到那裡;領導人的氣度大到那裡,企業才有可能大到那裡。 最近的案例:長期虧損的中船,自九十一年聘任成大徐強教授整頓兩年後,已由虧轉盈,而今年徐教授已光榮身退,回學術界。證明好的專業經理人可以起死回生。所以不但現在虧錢的公營事業要請專業經理人,賺錢的公營事業更要請專業經理人,以爭取時效及防患未然。 (二)分好餅才能做大餅: 攘外先要安內,要讓客戶100%滿意,要有滿意的員工才能達到要求。若公司內部缺乏公正公平性,員工處於內鬥狀況,是非不明,好壞不分,進而劣幣驅除良幣,如何能發揮整體戰鬥力?。 (三)深耕培育人才: 『企者止於人』,企業經營的好壞取決於人力資源的雄厚與否,中國的華點通國際顧問首席執行官蘇珊.派蒂斯(Susan Pattis)把人分為五種:人財、人才、人材、人在、人災。「人財」是指能直接帶來社會財富的人,他們創造了八○%的財富;「人才」指在某方面有特殊才能的人;「人材」是指有發展和培養潛力的人,他們共帶來二○%的財富;「人在」是指對企業可有可無、人在心不在的人;「人災」給企業帶來麻煩和災難,並且消耗社會財富。若辦公室只剩下最後兩種人,那麼該企業的經營很可能已陷入危機。 企業的用才:要選才、用才、育才、留才。其中相關的配套措施如:薪資福利、考評、績效獎金等彼此相關,環環相扣缺一不可。蓋用人不患寡而患不均,鴻海集團的人資管理要點:留下菁英中的菁英、淘汰菁英(每年補進新人30%,淘汰率20%),其中用人的管理正是企業蓬勃發展的典範。 否則徒具『民營化』企業之名,無『民營化』之實(能力),徒享現有成功的果實,淪為個人權勢的獵食場,世代交替之餘,對整體競爭力構成傷害,就像『冷水煮青蛙,被煮熟了都不知道跑』。而最現實的一點是:抗拒改革進而虧損之下,買單的是全民-老百姓所繳的所得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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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高等教育或將對金門產生磁吸效應--東成乎?西就乎?
金門僻處海隅,先天不足(地瘠缺水少良港),後天失調(歷經五十餘年砲火),東邊是比金門大二○○多倍的「遠親」台灣,西邊是比台灣大三○○多倍的「近鄰」大陸。無論經濟、社會與文化發展在在須要外力挹注。 縣籍子弟面臨繼續求學或開始工作的抉擇時,由於高等教育入學與求職的篩濾作用,造成了大量青壯年人口外流。由於地緣關係和歷史淵源,一九四九年兩岸分治前,金門子弟多西向大陸接受高等教育。一九四九年國府來台後,莘莘學子轉而東向就讀臺灣大專院校。一九八三年起台灣學生開始到大陸高等學校就讀,廿一年來人數不斷增加,近年來有竄升的跡象。單二○○二年報考大陸高校研究所的台灣學生就有七百多人,二○○三年更暴增到一千三百多人。趨(大陸經濟快速發展、高校建設加快,教育質量水平提高更加上歡迎台生政策的推波助瀾)避(台灣經濟萎靡、政爭頻仍、社會不安)作用左右著台生報考大陸高校的意願。 目前金門的大專院校有: 一、國立金門技術學院(設有四技日間部二個系、二技在職班三個系、二專日間部六個科)。 二、國立空中大學。 三、私立銘傳大學(僅招收四班碩士在職專班,包括:公共管理與社區發展、國家發展與兩岸關係、觀光和應用中文等)。 另國立中山大學僅開設公共事務管理碩士學分金門班。無論科、系、所皆遠不敷市場胃納。金門高中和金門高職畢業生要繼續升學的,除少數(多為金門高職畢業生)留在金門就讀金門技術學院外,多負笈臺灣接受高等教育。 一九九八年,福建中醫學院單獨對臺招收專科班學生和研究生。 一九九九年,福建師範大學和福建中醫學院對台單獨招考,台生報名時間不加限制,全年都可隨時報名;增加入學考試次數,一年計有三次入學考試機會;考試科目改採「3+x」之入學考試辦法;並採取動態學分管理,因材施教;合理收費並嚴禁亂收費。對部分報名而來不及考試者,允許其先入學後補考;對部分考試不理想的可先進預班後補考。 二○○一年,十四名縣籍學生參加專為港澳台舉辦的「普通高等學校聯合招生考試」。二○○二年六月十八日,廿八名縣籍學生搭船直航廈門參加廿一日的這項考試。僅不過一年,參加考試的縣籍學生爆增了100%。 二○○三年,除台港澳的聯合招生考試外,福建也有六所大學,加入對台單獨招生行列,計有廈門大學中醫系、福州大學、福建師範大學、集美大學、福建醫科大學、福建中醫學院等校,與原本已單獨招生的福建華僑大學、廣州暨南大學等八所學校,都是台生另一種選擇。目前台灣學生到大陸高校就讀有三種管道;一是每年六月港澳台聯合招生考試;二是參加部分學校單獨招生;三是免試申請入學。 金閩一衣帶水,習俗相近、語言相通、大陸物價水平相對低廉。近年來,更廣開方便之門,提供良好的教學條件、熱情的後勤服務,並以便捷的報考方式招徠台灣學生,填補金門高等教育的缺口,將對我縣學子產生磁吸效應。面對大陸強力招生,提供金門地區軍民更多的進修管道,落實高等教育的社會服務功能,刻不容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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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向日葵之家」
「向日葵」象徵陽光、希望,在「向日葵之家」我看到了人生的另一面,脆弱、無助的一面,心理學上有種說法是「我們都是『醒著的神經病』,他們都是『睡著的正常人』」,這裡的每一個人對人、對事、對物的看法都獨樹一格,誰能斷然的說他們「有問題」? 「向日葵之家」在金門始自九十年五月,這裡是暫時的病患收留所,這裡的病人從輕度、中度、中重度、重度都有可能,憂鬱症、躁鬱症患者並容,這樣的相處說實在的是種藝術,這樣的管理說實在的難度頗高,能在這裡工作的人的確不容易,愛心、耐心之外,還得有隨機應變的能力,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脾氣,那硬脾氣、牛脾氣一來,後果可是不堪設想的啊!我看到被病患摧毀得「體無完膚」的房間,仔細想一想,恐怕有個發洩情緒的地方更勝過壓制吧! 看了他們之後自己有些許感慨,這裡頭不乏年輕力壯的小伙子,他們正值年少氣盛、血氣方剛,但卻有藉著來此逃避兵役之嫌,當所謂正常人的我們視病患為異類時,他們卻寧願當異類也不盡國民的義務,我還聽說他們的父母不管自己孩子是否有錯,皆會把矛頭指向軍方,難怪乎部份的我們越來越不敢仰仗阿兵哥來保國衛民。他們可能在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時會自己傷害自己,於是電話卡、打火機等生活品也可能是危險品,成為他們自殘的工具,太多的東西要列管,為了他們的安全。 走這一趟下來,明知這裡有許多不足之處,卻不是我們小老百姓所能改善的,不知大家是否體認到他們若不能有效管理、治療以安定情緒,那可能成為社會安定的隱憂、不定時炸彈,不僅帶來恐懼,甚至其殺傷力更是難以預估的。走出這個家回自己家的途中,我彷彿覺得自己能安然的在社會上生活著已是一種福氣,但若我們也能多對周遭付出關懷的話,相信會更有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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啄木鳥和燕子—淺談所謂走動式管理
說到走動式管理,就得簡單提一下「企業文化」,企業文化可以說就是「企業思考的態度與作事的方式」。惠普(HP)是一家國際知名的企業,創始人惠特(Bill Hewlett)與派克(Dave Packard)所樹立的惠普風範(The HP way)從一九五零年代起便強調開放式辦公與「走動式管理」等風格及理念。這些企業文化不僅延續到今日的惠普,同時也幾乎為多數企業所奉行與效法。 但是,走動式管理並不是單指經常穿梭走動在員工的座位四周察看而已,領導者或管理者必須認知自己的走動並非只是監視員工而已!有一些管理者,一廂情願的認為自己經常出沒在員工身旁可以起到幫助與解決問題的作用,同時可以適時的對員工執行工作時的可能偏差及時耳提面命,避免更大的錯誤產生。不過,如果管理者或領導者並未在企業內部樹立一種開放的氛圍,讓員工平日裏就能養成「敢言敢做」的態度,則片面的走動非但無法起到應有的溝通效果,甚至還會造成擾民及陽奉陰違、敷衍塞責的企業文化。 和我很熟識的某企業總經理,是一位對工作十分投入的人,也十分強調走動式管理,甚至經常對公司的幹部傳達「管理管細節」的思想,非但如此,自己也確實什麼都管。因此,每當他走到某員工甲身旁,就會不由自主的教訓起甲員工:「某某某,你弄錯了,::」;一走到乙旁邊,又說:「不是這樣的,是如何又如何!」;到了丙旁邊,還不待丙說明,就不滿意的說:你效率真差,搞了快一星期了才這樣!要是我兩天就弄完了!這位總經理就這麼不自覺的實踐著他的「走動式打擊管理理念」,每天在十來位員工的身旁兜轉,至少也得否定、打擊上八、九個員工,就這麼長時期轉折下來,整個公司的員工幾乎個個都有被數落、批評並打擊過。因此,全公司上下都很畏懼這位老總,見了他就跟老鼠見著貓一般。原本員工之間有說有笑,只要這位老總一靠近,氣氛立刻變低氣壓、令人窒息。無論上班、吃飯或休息時間,大家很害怕老闆靠近,甚至許多員工都能準確分辨出這位老總走路的腳步聲,及時發出警示。 這位老總的用心本不壞,但由於個人性格的不易親近以及事必躬親的行事態度,結果讓員工的主動性及勇於任事的心態日漸消失,代之而起的是彷彿整個公司所有的人都是為他一人做事,只要他滿意,只要不被責備,不管對公司是好是壞、有無幫助都無所謂! 大家都知道啄木鳥和燕子。啄木鳥眼裏可沒有香草與鮮花,只有蟲子。停在這棵樹「逗、逗、逗」找蟲子,飛到另一棵樹,還是「逗、逗、逗」找蟲子。對走動式管理而言,找蟲子的「防弊」目的當然是有的,但不應該是全部,甚至,不應當被視為主要用意。讓我們再看看那些尾巴像剪刀,經常被咱們當成迎春報曉的燕子。它們築巢時,眼睛瞅到的,可不管是枯枝敗葉,還是雜草爛泥。叼進嘴裏,就能化腐朽為神奇,捏弄出屬於它們的春意。兩種益鳥,兩種含義。同樣的比喻,也可以用醫師或建築師來看。 現代的領導者或管理者,不管是私人企業或公營事業,都會有人才資源管理的問題。大部份企業(尤其生產型企業)強調分工,你是軸承、我是螺絲釘,分工合作、各司其職。管理者,好像機器操作員,機器不轉了就找毛病,那兒壞了就修那兒。在這種情況下,根本就無所謂人力資源開發問題。現代企業則強調「複合型」人才戰略,既講專才、也講偏才。幾千年前孔老夫子就曾說:「君子不器」,好的人才,不應該像鍋碗瓢盆就只能當固定用途使喚。反之,君子應該掌握多種技能,最好「禮、樂、射、藝、書、數」六藝都能精絕。所以稱職的管理者或領導者,應該儘量從員工及下屬的身上找優點,並為優點找到合理的表現舞臺。 ︽企業明星結盟︾(Aligning the Stars)一書的作者湯姆.提爾尼(Tom Tierney)認為:「企業文化可以決定員工在身旁沒有人管理時的行為」。從這點來看,一個成功的企業領導者或管理者,應該是設法讓員工自動自發的去完成企業佈置的任務與自身的職務使命。而不是像個工頭一樣,隨時隨地在現場親自坐鎮指揮。 因此,如何讓員工「主動」起來?就不是光靠權威和控制所能達成的了。素有 「經營之聖」雅譽的稻盛和夫談到索尼的透明經營法時認為:經營必須透明,當月訂了多少貨,比計劃晚了多少,利潤是多少,費用如何使用等等,連末端崗位上的員工都應該清清楚楚地知道。這在讓員工感到被重視的同時,也讓中高級管理人員的行為在透明中受到約束,從而啟動深植於員工內心的動力。 「調動」意味著被動,「主動」才能有責任感。韓國漢城有一家工廠,為了培育職工的主人翁意識和責任感,從1983年起,實行一種獨特的管理制度──每周讓職工輪流當「一日廠長」。每周三,擔任一日廠長的職工上午9:00上班,進入角色,聽取各部門的簡單彙報。然後,根據各主管部門彙報反映的問題,由真正的廠長提議先集中解決一兩件事。帶著問題,一日廠長陪同廠長到各部門、車間去巡視工作情況。一日廠長擁有處理公文的權力,下班前要作詳細的廠長值班日記,並對當天碰到的一兩樁較重大的問題提出處理意見,並傳閱至全體員工。這樣,這位職工就超脫出平日自己崗位的狹隘領域,大大擴展了視野,增強了全局意識,激發出自我潛能。當然,還有其他途徑,如「分享所有權」,即讓員工獲得適當的公司股權,滿足其事業的歸屬感,也能啟動他內心的主動意識。 說了這麼多,最後還是要回歸到金門。金門要發展,就需要人力資源開發。現有行政體系經常僵硬到讓想要有所作為的人感到動彈不得。金門發展遲緩,最常聽到的是歸咎于欠缺人才。當然,這也許事實,但是,現有的人才我們是否已經妥善利用了?或是,我們的行政主事者還有啄木鳥的眼睛、滿眼都是該叼進嘴裏的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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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門環境的省思
金門,一個土地貧瘠的彈丸小島,原本土地蒼翠,林木茂盛;因地理位置扼要,自古以來屢逢兵災,亦多遭自然環境之變遷。自古闢建鹽場,採傳統燒木煮鹽的方式,明末清初鄭氏伐盡林木建造大型戰艦,以致島上童山一片,在無森林覆蓋之下,東北季風長驅直入,冬天寒冷刺骨。島民苦於風沙為害,也影響到島內的耕作。 這是一段金門人耳熟能詳的歷史,因此戰地政務時期部隊積極造林,由於土壤貧瘠,雨水不足,選擇了防風林最常見的樹種木麻黃。當時國軍造林並無專業可言,採用木麻黃卻是正確的選擇,因為木麻黃耐貧瘠、耐旱又生長快速,並適應全日照的環境。為了造林成功,軍方分配每位官兵一定的樹苗栽植及撫育,並祭出軍紀要求苗木必須存活。於是短短三十年,全島建造出連綿不絕的木麻黃樹海。此外,國軍也選用了黃槿、桉樹類、相思樹、樟樹等常見造林木。此外,由於金門缺乏水量豐沛的河川,為了留住有限的雨水,島上軍民挖掘了許多池塘、人工湖以及水庫,加上天然的河流池塘,與木麻黃樹林共同營造出金門美麗的景觀與豐富的生態。繼「海上仙洲」之後,「海上公園」又成了金門的美名。 數十年來軍民合力營造出大片的樹林與濕地,為的是改善島上的生活環境,也創造出引人入勝的美景。許多第一次到金門的人,都為覆蓋各道路的綠色隧道所吸引,樹林過濾了塵土與烈陽,並吸收了二氧化碳,讓空氣更為清新,在樹林席地而坐,涼風吹拂,讓人感覺舒適清爽,因此許多人都認為金門「環境很不錯」,樹林搭配濕地,形成「湖光山色」的景緻,立體多樣的環境也提供了許多鳥類的棲息,創造了發展觀光的「附加價值」。 但是這樣的好環境,在解除戰地政務後迅速被破壞;當政府宣佈金馬地區解嚴後,基於觀光客對戰地神秘面紗的好奇,地方認為觀光是一大商機,此外,開放後駐軍逐年減少,居民在失去收入來源後,為了爭取觀光的財源,也一窩蜂地投資觀光,卻未重視原有的特色就是本地的觀光資源,而學習台灣的建設模式,急速拓寬馬路,增建現代化旅館;建設這些硬體設施,就需要更多的土地,於是首當其衝的,就是多年努力營造的木麻黃林,其次就是池塘遭到填平。才沒幾年的功夫,金門景觀急遽改變,觀光事業卻如曇花一現,一蹶不振。 當時最可惜的地方是當局及民眾並未冷靜下來思索,為何觀光會難以營造起來,卻歸咎於觀光的硬體不足。環境是觀光的根本,要發展觀光,首先就是要維護好環境,尤其是具有「地方特色」的環境,這在台灣的社會中,尤為可貴,因為台灣數十年來高度開發的結果,使得台灣城鄉嚴重都會化,加上建設「均一性」,因此許多地方都喪失了特有的文化與景觀,這使得想尋找一塊未經人工雕琢且保持自然的遊憩景點更為不易。然因為工作的繁忙與壓力,民眾對於遊憩的需求十分殷切,於是只要有這樣的處女地被發掘,就會引起人們蜂擁而至。像九份初期雖然是由電影「悲情城市」所透露出來的小鎮,但它純樸無華,因而吸引了大量人潮。只是台灣開發度過高,由於地形複雜,許多保存非常自然的地方都在崇山峻嶺,例如有大地眼睛之稱的嘉明湖、神秘色彩的雙鬼湖:::,由於交通的因素,不是每位民眾都有緣一親芳澤。金門最幸運的地方是除了到達這裡需要搭飛機之外,許多的美景與特色就近在咫尺,它讓觀光客不必耗費太多體力就能到處遊賞,也讓當地居住環境甚為優質。但是,即使有許多人看到這個隱憂而提出建言,當局仍漠視而一意孤行,建設更為變本加厲,觀光的本錢卻在急速的流失。台灣很多觀光景點都以人為的方式營造特色,那是因為這些地方特色被破壞或缺乏特色。這種「做出來」的特色通常都不能持久,因為別的地方也做的出來,唯有發揮本質的特色,觀光才能永續經營。 金門自然環境損失最大的地方是森林的砍伐,不但民眾伐木取得空地,連縣內負責林業的林務所也在砍樹,且砍伐的對象還是金門森林建造的功臣木麻黃。一般常聽到的說法是,木麻黃僅有三十年至五十年的樹齡,過了這個年齡,木麻黃林就會開始老化衰退,其實這並非絕對。因為木麻黃是一種陽性樹種,它的成長及幼苗萌發都需要相當明亮的環境,一旦發生遮蔭,它與其他種植物的競爭就會處於劣勢,但是競爭若不激烈,它還是會繼續存活;多年生木本植物的壽命並非僅有三十年,會有三十年即衰退的說法是在於造林方面出了問題,因為木麻黃在台灣大多運用於海岸地區防風林;雖然木麻黃耐貧瘠乾旱,卻不表示它耐鹽水,真正耐鹽的樹種是黃槿、水黃皮、海桐等海岸林構成樹種。木麻黃深根的特性使得它在成林後,因為接觸到鹽分開始衰退,因此現在台灣海岸林的營造不再單純用木麻黃了。另外,木麻黃是陽性樹,種植的方式因它的保安功能而建造成大片純林,當它成林後便形成連續遮蔽的環境,這對木麻黃來說,光線便嫌不足,但是若無其他植物競爭或人為砍伐,木麻黃還是可以繼續生長,對任何生物來說,單一環境因素的缺乏,生物的生存可以由其他環境因子補足,並不會對生長造成危害,即便是發生競爭,若未加入其他干擾(例如人為的鋤草與引火),還是會由其他穩定陰性的樹種取代成為另一種森林。 但是金門的木麻黃生長的情況不是全然遮蔽,許多學者的研究,木麻黃並非有「三十年一到就會衰退」的理論,甚至有研究報告指出,青嶼一帶的木麻黃林仍有天然下種更新的情形。林務所所持砍伐木麻黃的理由是木麻黃已經中空腐朽,算是老化了,隨時有傾倒壓傷民眾的危險。民國八十八年丹恩颱風過境後,木麻黃的「老化罪名」更被確立,雖然颱風吹倒了許多樹,但接著無情的刀斧加身也讓倖存的木麻黃倒地不起,這段浩劫當時引起許多爭議。今年(九十三年)中興大學森林系呂金誠教授返金演說,直指金門林業的缺失,也提到了木麻黃根本沒有老化的問題。不久,林務所的員工在金門日報上為文替政策辯護,雖然承認造林不易,卻仍重提木麻黃的老化問題,民眾在無其他專業人士解釋之下也只能相信政府的說法;對於這點,真的要為木麻黃洗刷冤屈;試問為何樹幹發生中空就等於老化?任何木本植物到了一定年齡,都會有不同程度的樹心中空,因為那個部分都是死亡的細胞;而且一株樹木代表的也不單是樹木的生態而已,它還提供了棲地,因此樹上有鳥類、昆蟲及真菌是必然的,當然心材髓心的部分也會遭到啃食,何況老化的樹怎麼會年年開花結果? 丹恩颱風過境後,由於倒木非常多,陸上交通中斷七天。木麻黃因此遭到大量砍伐,理由是它們已經「老化」,為防範於未來再度被吹倒,就必須砍除;丹恩颱風是天災,但引發綠色隧道消失的災難卻是專業不足的「人禍」;台灣常有因颱風過境致倒木中斷山區交通,民眾被困山上的事情,但是政府也僅止於清除路上倒木,因為樹木是穩定山坡地的根本,沒有人會將它清除;自然界生物生長本有優劣之分,遭颱風吹折的多是生長不好的個體。早期因為金門人口外流,缺乏專業人才施政無可厚非,但承認政策錯誤並無不當,貽笑大方事小,誤導民眾事大,將來真相大白的時候,民眾是否還能原諒當時的決策疏失? 目前金門各主要道路都栽植小葉欖仁,無疑這不是一個正確的樹種。並非造林就是保護環境,錯誤的造林更對環境有害。金門是個苦於風沙的地方,因此造林會以防風定沙為考量。小葉欖仁樹形優美,因此它被廣泛運用於庭園美化,但它並不適合用在保安用途,因為它的樹形不夠高壯,平展的枝條不夠廣闊,無法形成濃密的遮蔭;更糟糕的是,冬季寒風緊吹的時候,它的葉子也凋落精光,不能形成綠色隧道,更無法阻擋風沙。此外,道路兩旁也種植了許多艷麗的草花,草花生命週期短,維護費工,在每次冬季過後,又需重新種植,這又是一筆經費的消耗。政府應該想想,金門的環境是個公園綠地或是庭園院落?還是一個有酷暑寒冬的自然環境呢? 飲用水一直是金門的民生大問題,森林對於地下水源的涵養扮演著重要的角色,因為森林的覆蓋阻擋了烈日,地表的蒸發量就會減少,雨水與露水滲入成為地下水的量就會較多,此外樹木也具備攔截雨水、霧氣等水分的功能,使得水分沿著樹幹緩緩流到土壤中。所以大片的樹林對於金門環境維護與飲水來源是不可或缺的。水源的涵養除了靠森林之外,就是溼地了,因此溼地的維護對金門來說很重要,但是開發十餘年來,金門溼地的命運與木麻黃同樣悲慘,不斷遭填平的溼地使得水源減少。其他的水池河流也一一遭到水泥與石塊固封,固封阻擋水源下滲與旁滲,更斷絕了許多水生生物的生存權,例如列為華盛頓公約附錄一的歐亞水獺,以及金門四種需要靠土堤築洞營巢、羽色艷麗的翡翠科水鳥。雖然表面上看來人類之外的生物生存權微不足道,但一個健康的水生生態系是具有自淨作用的。專家的調查已經指出了,金門的水質優氧化嚴重,品質已經拉起了警報。何況,維護水域生態的自然化,也保存了和森林一樣的附加價值;許多觀光客對金門慕名而來,不外欣賞聚落、徜徉於連綿不絕的綠色隧道、探訪戰地遺跡、觀賞異於台灣的野鳥,以及發現水獺排遺的驚喜。 金門環境的另一個隱憂是光害,居住島上多年的民眾可能發現,原本夏季飛舞的螢火蟲消失了。這是溼地遭到破壞及廣設路燈的雙重結果;螢火蟲的幼蟲是生活在水中,成蟲則產卵在土堤上的植物,池塘的消失與固封破壞了這樣的環境。但扼殺螢火蟲生機的,卻是愈來愈多的路燈。螢火蟲發光為的是同類間的溝通與求偶,但是牠的光線與路燈比起來實在太微弱了,導致螢火蟲無法找到同類交配。螢火蟲的生存似乎與民生沒有關連,但台灣只要有地方復育成功螢火蟲就當個寶似的,也是一項觀光資源。光害的另一個問題就是影響到觀星,金門漂亮乾淨的星空讓很多人第一次看到銀河,這是生長在台灣的民眾體驗不到的。路燈對於夜間照明很重要,但是有些地方是偏僻的農路,夜間幾無人跡,設路燈只是浪費能源而已。 實施小三通是對金門未來前途的最大賭注,更是金門生態浩劫的代表作。在觀光沒落之後,為了挽回低迷的經濟,縣政府投注相當大的心力在小三通,通航的碼頭選擇在西半邊的水頭,然而水頭是珍貴活化石「鱟」的重要棲息地,「斯人無罪,懷璧其罪」,顯然的,這些在泥濘中爬行的古老生物擋了金門的財路。但為了塑造經濟與保育並重的形象,金門縣政府舉辦了為小鱟搬家的活動,事先在古寧頭劃了保護區,然後集合中小學學生共襄盛舉,將水頭的幼鱟搬往古寧頭野放,活動似乎極具感性與知性。然而看在保育人士的眼裡,這是多麼自欺欺人的諷刺。古寧頭與水頭距離多遠?如果那裡適合水頭鱟的棲息,何須人工搬運?但事實證明小三通對金門的經濟毫無幫助,大部份的客源都是台商或大陸配偶,小三通通到現在,可說是一項服務台商的政策,方便金門籍居民來回大陸卻只是個附帶利益,今年政府宣佈,小三通擴大實施,可經此通行的台商擴及到大陸所有省份,於是狹小的水頭臨時通關中心開始車水馬龍。由於分秒必爭,台商下了碼頭便直接由旅行業者或航空公司的包車接到機場,這個政策讓航空公司與接駁的旅行業者財源滾滾,事實上,小三通只是節省了台商繞道港澳的旅費,台商根本不可能留在金門消費,因為大陸才是他們的商機,因此金門當地的民眾難以從小三通獲利,相對的,還得忍受外地人進出時的交通壅塞,加上機票都被台商及旅行團瓜分了,反而是金門鄉親訂機票時一位難求。小三通是國家的大政策之一,跟金門的內政關係不大,而且需要在直航都沒有實施時才有如此盛況,因為台商們更希望直航,誰能保證直航永遠不實施呢? 但是這麼大的經濟賭注,金門縣政府卻當成重大政績而沾沾自喜,它未給金門民眾帶來利益,卻犧牲了世界上日益稀少,卻具有觀光效益的生物─鱟的棲息地,雖然水試所積極養殖鱟,但是水族箱與野外的鱟觀光價值是不同的,試想台灣任何一個大型水族館也展出了鱟,並運用了繁殖技術,那金門鱟與台灣鱟都是一樣的,金門卻喪失了觀光上的交通優勢。政府若認為,金門如果能夠藉由小三通的貨物中轉,甚至設廠投資來繁榮金門,其實是相當危險的,因為金門腹地不大,何況即使做起來了,卻是大幅度犧牲金門的環境與各項特色,金門將無優勢可以走回頭路,且直航的實施將會使一切化為烏有。當局若是繼續犧牲金門的環境來換取金門的繁榮,只怕是「人見利而不見害,魚見食而不見鉤」的可悲心態。 設立金門國家公園原本是良善的,雖然計畫範圍內的土地提供了棲地的保護,但是大部分的土地仍屬縣政府管轄,這十多年來,縣政府的環境政策一直與國家公園大相逕庭,不但對於生態的維護沒有幫助,對國家公園也是個危機。因為國家公園範圍外的土地仍一直遭受人為的干擾,近幾年來還有個跟國家公園設立宗旨相違的小三通政策,金門是個地理環境平均的小海島,海島生態系是脆弱而敏感的,即使國家公園內的生態受到維護,但其他地方完全破壞,範圍內的棲地就有破碎化的危機,破碎化的棲地有嚴重的邊緣效應,這樣的棲地根本沒有生態保育的功能。金門的環境若是走到這樣的地步,國家公園的處境可想而知。經濟的發展可以有不同方式,大興土木未必是繁榮的表徵。台灣在經過了數十年工業化之後,已有許多的鄉鎮意識到環境保護的重要性。發展地方特色的觀光更可以為當地帶來繁榮。阿里山鄒族原住民居住的山美村,起初居民為了維護達娜伊谷溪的漁業資源,自動自發組成河川巡邏隊發起了封溪保育行動,防範電魚、毒魚的情形發生,經過數年的努力,達娜伊谷溪恢復清澈,魚群清晰可見,一九九二年山美村獲得農委會「自然生態保育楷模獎」。緊接而來的,是慕保育魚(ㄍㄨ ㄩ)之名而來的觀光客,消費帶動了其他相關產業的發展,於是山美村成立社區發展協會,收取遊客清潔費,並協助村公所統籌運用觀光的收入,山美村民從觀光收益中獲得生育補助,且生育愈多補助愈多,因而延續了鄒族的命脈;另一個靠保育而繁榮經濟的地方則是雲林湖本村,村民保育八色鳥的事件登上了新聞頭條,經過社區總體營造運動的經營,湖本村也成了生態旅遊的據點之一。 與國內其他鄉鎮相較,金門有它不易克服的短處,那就是交通只有飛機與船可以利用,這兩樣交通工具的費用又比陸上交通工具昂貴,因此要吸引民眾前來旅遊,一定要極具地方特色,也就是這個地方真的跟其他地區「不一樣」。金門原本是有這項優勢的,華盛頓公約列名附錄一的水獺、登上世界賞鳥據點網站的栗喉蜂虎,世界已開發地區海岸難以見到的鱟,以及溼地、森林、野鳥、螢火蟲、星空等等豐富的自然生態一度讓許多觀光客大為讚賞,這些特色缺一不可,因為「多樣」的地方特色才能讓地處偏遠的金門佔有觀光優勢。把環境維護好,所得到的效益也提供了居民良好的生活環境。可惜的是,解嚴初期如脫韁野馬般的建設搞壞了這樣的行情,觀光學者指出,殺雞取卵的方式來經營觀光,它的必然過程就是:發現↓普及↓飽和↓退潮↓萎縮。但「往者不鑑,來者可追」,因為疼惜金門的環境,我們必須發出諍言,懇求主政者珍惜金門的環境,接納專家的意見,留給後代子孫一個乾淨漂亮的金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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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人民一個交代
民進黨立委賴清德,遭人圍毆成傷,經民進黨立院黨團的三長前往探望後,了解到:當賴清德表明立委的身份後,仍然被圍毆,顯然可見:「動機並不單純。」 賴立委是在二十五日下午在自家門口單行道前,因責罵逆向行車的三青少年,遭到對方不服氣而出手教訓成傷。任何一個文明的社會公民,目睹不法,都有挺身糾舉的義務,賴委員以一介公民身份,對此橫行霸道的狂妄之徒予以斥責,其道德勇氣,令人讚賞,直到被毆,始表白「立委」身份,但對方並不因此而有所忌憚,並嗆聲說自己也是有背景,可見「勝者為王」的觀念,在台灣已經深入人心,所謂是非、道德、良心,根本就不放在眼裡,哪還在乎你的身份地位。 賴委員形象清新,問政風格也溫和理性,比其同儕三寶,實有河漢之別,這樣的好人(到目前為止還是)是台灣社會應該要好好珍惜的,可惜「好人」加上「立委」,在某些人的眼中依然形同「狗屎」。 民進黨立院黨團的幹事長蔡煌瑯針對此事說:「民進黨團將要求警方查明事件真相,嚴懲滋事份子,給大眾交代。」這些話可真是擲地有聲,可與日月同光。我希望所有愛台灣的同胞們,在「動機」並不「單純」的前提下,面對這一毆人事件支持警方「查明事件真相」,「嚴懲滋事份子」,「給大眾交代」! 相對於三一九槍擊總統事件,由於兇手至今仍消遙法外,要想破案,似乎無望,因此,各種揣測,各種判斷,隨著個人的立場、好惡而各有各種不同的解讀與判斷。唯一有共識的是:「動機並不單純。」說不單純,其實也蠻單純的,槍擊事件的大動機,不外乎就是為了影響選舉,至於究竟是誰想藉此影響選舉,綜合各方議論結果,答案有三:一是自導自演,二是藍軍僱人行凶,三是賭盤賭客所為。究竟是何者為真,何者為偽,只要兇手不能到案就只得在各方面看起來都是「真相」的情形下,任由懷疑者與被懷疑者,藉「信者恆信,不信者恆不信」的古聖佳言,來做為自我解釋,自我解嘲。 平常一般老百姓被打、被搶,當然只是動機單純的小事,有沒有人理,還得靠運氣,而毆打堂堂國會議員,當然是大事一樁,應該要「查明事件真相」,「嚴懲滋事份子,」「給大家交代」!而槍擊正副總統,更是大事中的大事,希望蔡煌瑯立委更能大聲疾呼:「查明事件真相」,「揪出槍擊元凶」,「給大眾交代」! 大眾,大眾,真的須要有一個交代! 2004年7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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諒解與包容
那個時代大家都很正經,電視連續劇裡,既沒有刀光劍影,也沒有哭天抹淚,更沒有那種在康定草原上幕天席地談情說愛的小兒小女,遑論是男主角女主角腮幫子貼著腮幫子講話的情節,甚至是煽情的掐著女主角脖子親嘴的畫面,面對著一個瞬息萬變,一切都是那麼的驚心動魄的時代,大家都太正經,大家正經的都快呆掉了,大家也都很努力、很積極,百姓人家的種種努力,不過是怕被這個時代遺失掉,或者說是被莫名其妙的犧牲掉,因為大家總說,金門是金城湯池,非普通武器,軍人保衛金門,軍人捍衛國家,等到國家不管金門的時候,你們可得自求多福。但是那時候,軍隊老搶別人的東西,彷彿,只要是別人的東西,哪怕是一枝爛花也是好的,你看他們總是一副神五神六的模樣,好像給了百姓們什麼皇天浩大的恩惠。 那種時代,也根本沒有誰對誰錯,有或沒有,是或不是,該或不該,也許是要用一種彈性的空間,才能用包容的角度去寬待與自己見解不同的人,如此一來,因為諒解而願意和解的機會就可以大幅的增加,因為大時代下,個人的喜歡不喜歡、高興不高興、願意不願意,這些情緒與感受實在太渺小,渺小到不值得去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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漏斗與篩子──談人際關係與新進人員考評制度
在此人浮於事的時代,由於e化普及、人才供給地球村化及採購全球化觀念的帶動之下,工廠世界化,競爭日趨激烈,也造成供給大於需求,產能過剩之下,經濟不景氣隨之來臨。整體而言,是生產效率增加了,自由化的擴充造成了產能過剩,這時又回到了物競天擇,優勝劣敗的自然法則。在我們這『彈丸之地』(註:大學時代念書打籃球,同學說你籃球那裡學的?答說:『在金門念高中就常打了』,同學說:『金門那麼小,球不會滾到海裡嗎』?一笑:::),自然也感受到,現居本島的子弟,除了『酒廠』上班外,並無其他具規模的上班機會,打零工的亦受到來自臺灣的工人競爭。往年的酒廠招考『技術員』,可真是熱鬧,本土子弟招朋引伴回來應考,更有吸引台籍親友回來應考的,據酒廠朋友說:『學歷有碩士,經歷有公司經理,自營業老闆』。在在都是為了養家活口,謀得一職。但總是粥少僧多,多數人未能如願。 近日縣府網站留言版對『酒廠』的用人管理言論熱鬧非凡,這也呼應所有用人的老問題:如何公正、公平與公開?在此『彈丸之地』一職難求,英雄來自四面八方,各有各的人脈,大陸流行話說:『有關係就沒關係,沒有關係就大大有關係』,所以人際關係就非常重要了,近年來『酒廠』的用人受大家矚目,據了解酒廠人員等級大概分成如下:一、董監事,由主管機關遴選,一般市井小民離此甚遠。二、總經理、副總經理:由主管機關遴選,一般市井小民亦離此甚遠,大抵尚由公務人員擔任。三、廠室主管:總經理提名,經董事會同意即任命。四、公開外聘人員:如工程師、副工程師、助理工程師、技術員、管理師、副管理師、助理管理師、事務員等。其間最令人討論的在廠室主管這一級,因係總經理提名,經董事會同意即任命,所以議會諸公也好,酒廠員工也好,常常批評其客觀性,這一級主管常常被判為酬庸的一群,這在管理上都形成負面影響。依個人淺見:公開招聘也好,總經理提名,經董事會同意即任命也好,都只是一個方法或手段,基本上公司要的是適當的人才,所以透過人脈介紹或引薦都是方法,『廣徵人才』時要像一個漏斗,以吸引四方人才。重要的是人才報到後的『育才:培養與考評』、『用才:適才適所與領導統御』、『留才:工作發展性與福利比較性』,否則徒浪費人事成本外又於事無補,最近的例子,『酒廠』又要甄選『藥師』,薪水72,000元/月,已報到了兩個人次,也走了兩人次,為什麼留不住人呢?綜觀『酒廠』歷年來,有多少人員報到後,經『新進人員考評』結果以不適任無條件解聘者?幾乎是『無此案例』,因為要評定為『不適任』,則考評制度要非常完整,讓人信服才是,否則亦生訟端。這代表著『酒廠』徵人的『漏斗』非常大,具廣納四方英才之姿,達『公開』的效果,但缺乏過慮不適合人員的『篩子』,是沒此制度還是主管人員『鄉愿』?還是沒有人要當惡人?加以核薪標準不一,如技術員以學歷區分,主管以年資為主非以能力為主。年假給予,公務體系轉任者年資延用,私人企業者重新計算等,所以算是不具『公平』之能,是若如此長久以來,則公司內部就缺乏向心力,蓋『不患寡而患不均』,則公司內部一定無法讓員工有『公正』之感,廠內員工對內部管理都不滿意,想要百分之百服務客戶,無異緣木求魚。持續下去若淪為『上下交爭利,上下爭相賊』的地步,一旦面臨外界強力競爭,則邦分崩離析不遠矣。一般民營企業用主管,強調的『權』、『責』、『利』三要件,『權』是達成任務的資源,一般指的是:人事任命權、考核權、薪資福利調整權,否則部屬福利您沒權管理,易造成良莠不齊,缺乏公平性,那您的單位就不具戰鬥力,不具戰鬥力要有績效則難,屆時老闆就炒您魷魚了。『責』則是擔任該職務應負的責任與義務,能考核的是您的老闆(主管)了。至於『利』就是擔任該職務應享的薪資與福利了,所以只要您接受職務了,就沒條件說權利低、薪資福利少,這才是有擔當的表現。最後以『成功者找方法,失敗者找理由』為本文結語,願『酒廠』有能力有擔當把用人的『篩子』趕快做好,創造新形象,則員工有福氣、金門有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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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談流浪教師
又是每年七月教師、候用代理教師甄試的緊張時刻,每年皆準時報到的人最能感受個中滋味,應該要說是「人人有信心,個個沒把握」吧!從準備考試、報名、考試(筆試、試教),還得隨時關心金門日報刊出的相關消息,總要像過關斬將般,否則,是會「名落孫山」的,近幾年來,金門本土的加上大批來自台灣的考生,總讓錄取率較以往大幅降低,換句話說,「教師」這行越來越難走了,大概不少人看了會點頭吧! 每年「大考」之後,也都是幾家歡喜幾家愁,錄取的人畢竟是頗有實力的,然而敗陣的人卻也未必是不如人,因為錄取名額終究有其限制,但是不是「能言善道」、「考場常勝軍」就必然是教育界的未來之星呢?想來倒也未必,值此「熱季」,我們不妨也來檢視自己周遭,乃至於自己,是不是真的適合走這一遭,拚得「無日無夜」換來傷心、落淚嗎?或者早要有心理準備,也來個「逆來順受,順來看透」的胸懷吧! 老師、學生、家長之間的橋若無法保持暢通,那麼想來大家都不好受,「認真」的老師對待「學習緩慢」的學生,怎麼辦?喜歡出一大堆功課的老師對待不想寫功課的學生,怎麼辦?來硬的、還是來軟的?或者試試軟硬兼施?不擅溝通的老師對待口才極佳的家長,怎麼辦?雖然事過境遷,但有必要大家來想想,老師有沒有權力每天把學生留到六、七點?老師有沒有灌力把學生留到深夜十一點,老師不在當場,而請保全人員看,時間到了才准放人?老師有沒有權力陪著學生寫功課到天亮,老師不睡,學生更不准睡(那一、二位辛苦的學生心裡會想什麼呢)?誇張吧!不知學生有沒有抗議的權利?不知此時學生的安全誰來保障?不知老師是不是濫用了老師的「權力」? 一直覺得惡有惡的循環,善也會有善的循環,因為學生沒有按時交功課而處罰更多的功課,這合適嗎?越積越多的結果,他是不是寧可不寫,處罰就處罰嘛!部分學生應該會有此心理。有代課老師威脅學生「我明年還會教你們,我不讓你們畢業」,好可怕!他是台灣來的「認真」老師,可是方法對否,值得商榷。其實,老師、家長、學生常常「溝通」,應該不致有太多複雜的問題存在,畢竟老師教過之後,孩子還是父母的,他們才是孩子的「監護人」。 在台灣,「流浪教師」的名詞已然流行,所以以後啊教師流浪,大家只好見怪不怪囉!真不知有何改善之道?有不少人兢兢業業的捧著飯碗,真的造福了不少學生,而另一方面,若常不得其法的教育學生的老師,說自私點,倒寧可他們不夠認真,至少造成的傷害不會太大。從高中時代起,就喜歡講「十年樹木,百年樹人」的我,那時只是被「樹」的對象,如今,我有幸成為教育這行列的一員,我一直在學習,「教學相長」,也是我慢慢前行的良方,誠摯的祝福大家都能「一分耕耘,一分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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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島應加強醫療設備
筆者於06/30晚上11點多,突然肚子劇痛,一直到凌晨2點,後因受不了疼痛,趕緊請家人從金城驅車前往縣立醫院,掛急診治療,後經急診醫生檢查後告知,可能是胃脹氣,開些藥回去吃就可以了,但於第三天疼痛症狀又來,一樣又緊急至醫院掛急診,也只是再檢查及開藥回去吃,第四天07/03早上至門診做詳細檢查,X光及抽血檢驗,醫生告知可能是排便不順,造成堆積於腸胃之中,引發疼痛,後開了一些排便藥給我,叫我再回家看看,並替我安排於隔週二至醫院坐腹部超音波檢查,我經詢問為何沒辦法現在就做檢查,醫生告知沒檢驗員,要下週二才有,但隔天凌晨07/04又因疼痛受不了,再度至醫院掛急診,並再次照X光及抽血檢查,檢驗的結果與前兩天的報告一樣,但07/04的肚子疼痛長達8小時,後與家人協調,如果只是一般的胃痛,應該不至於痛那麼多天,決定立即搭機赴台就醫,不再留於金門治療,當天下午二點半抵達台北振興醫院,掛了急診,並立即安排各項檢查,於下午四點檢查完,急診醫師並於下午四點半告知,經腹部電腦斷層檢驗結果,確定筆者是患了急性膽囊炎,必須立刻動手術,開刀切除體內膽囊,以避免繼續惡化,還問為何拖了那麼多天才來就診,後立即安排筆者住院治療,及開刀切除筆者之膽囊,三天後就辦理出院,解決了長達5天的莫名疼痛,後經詢問膽囊炎屬膽結石的一種,情況比膽結石嚴重,所以才需手術切除,以根除後患,筆者深深感嘆,如果第一天就到台灣治療,可能還不需痛那麼多天,而且在家鄉,真的不能有生大病的權利,否則以離島的醫療資源嚴重不足,真的是要可憐自己,在今天家鄉極力推展觀光旅遊,吸引外地遊客來消費,相對的醫療資源是否也該多加強,不是每次一有緊急病患,就只能靠後送台灣治療搶救,萬一中間有何狀況發生,那病患不就得自認倒楣,所以誠懇的希望金門縣政府,在推動旅遊觀光活動時,也務必推動醫療升級服務,不要每次讓鄉親生了重病,就只能靠緊急後送台灣就醫,也可讓來觀光的旅客放心與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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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風中的哭泣」─為金門政治受難者說句公道話
日昨,觀看年代電視「台灣心聲」,主持人汪笨湖專訪政治受難者洪維健導演,聆聽他一家人在蔣介石時代遭受白色恐怖囚於綠島的悲慘遭遇,筆者聞之動容,今天又在自由時報上拜讀陳銘城先生「風中的哭泣-政治犯施儒珍自囚十八年」一文,心中更有百般的難忍。 在金門「戰地政務」時期,也存在著許許多多遭到國民黨政權以「匪諜案」迫害的血淋淋個案,這一些白色恐怖案比起洪維健先生及施儒珍先生的悲慘遭遇不遑多讓,但是金門鄉親受到社會及政府的關懷卻相當有限。 民國三十八年至民國八十一年間,金門經歷了長達四十幾年的軍事戒嚴管制,在這一段漫長的歲月裡,金門的同胞在高壓的統治下,人權如糞土,人命如螻蟻,人民終日在恐懼中生存,心中充滿畏懼與不安,在那晦暗的年代,很多金門鄉親在毫無警覺下被冠上「匪諜」莫須有的罪名,被軍方逮捕移送到當時所謂的「南門新生隊」及「明德管訓班」治罪,有些幸運的鄉親未經起訴即被判幾年的刑期,不幸的無辜百姓,不是莫名其妙死於獄中,就是不知何原因而慘遭槍決,而活著的家屬,除了悲痛流淚,也只能長嘆天地之不仁,無言無語默默的承受。 金門盤山村有位政治受難者的後代翁享霖老先生前來陳情,他表示他的父親翁德溪先生在民國三十九年四月十日遭金門防衛司令部以「為匪募集錢財」之罪名逮捕入獄,未經合法之起訴,在同年(三十九年五月二十五日)即遭金防部軍法官李廷肅以「為匪募集錢財」之罪處徒刑十年褫奪公權七年,但是在相同一日(即三十九年五月二十五日),軍法官竟然又以同一判決文號(三十九年度忠良字第002號)將翁德溪先生改判「恐嚇詐財」處有期徒刑七年六月,可笑的是兩本判決書,除了罪名及刑期不一樣之外,判決書主文、判決書抄錄筆跡、判決書文號、判決書日期竟然完全相同,一字不漏,這一種踐踏司法,罔顧人權的作法,只有在那個年代才會發生,其後翁德溪先生被移送國防部新店監獄於民國四十一年三月四日死於獄中(據受難家屬稱是被凌虐致死,但是軍方卻以肺結核結案,未通知其家屬即草草掩埋了事),翁享霖老先生無助的說:「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但是五十幾年過去了,軍方到今天為止並未告知其父屍骨何在,以當年金門的政治環境,活著的家屬在失去親人之後還為了怕遭受更多的迫害與報復,不敢認屍不敢張揚,同時還得蒙受來自社會異樣的眼光,這真是人間的慘劇。 蔣介石執政時期,在金門地區類似翁德溪先生所遭受到的白色恐怖事件還相當的多,諸如李長意先生冤獄案、黃合鞍先生、何清區先生、黃國泰先生、吳振德先生:::等涉及的匪諜案,這一些人都是不明就裡的被軍方以莫須有罪名移送南門新生隊及明德管訓班管訊囹圄的現存的歷史活見證。 但是在軍管時期,金門地區的政治受難者及其家屬因懼怕再度遭受迫害,沒有任何人感挺身而出爭取平反。 直到2000年政黨輪替後,因為政治環境的變遷,才慢慢有鄉親敢出面陳請協助平反,筆者雖然極力為其奔走,儘管目前已協助平反了戰地政務期間公務人員因涉及賭博及觀看賭博遭受免職的一些個案,針對翁德溪先生及李長意先生等白色恐怖案,雖然事證明確,軍方亦承認確有疏失,但是對於恢復其名譽,政府主持的「財團法人戒嚴時期不當叛亂暨匪諜審判案件補償基金會」卻用不同的標準拒絕補償及恢復金門地區這一些政治受難者的名譽,真是令人不解與遺憾。 相對於台灣二二八的政治受難者家屬,有人會因失去了親情在風中哭泣,但是昔年,國民黨高壓統治的金門地區,鄉親一旦被扣上「匪諜」的罪名,家屬只能噤若寒蟬,默默的承受不可預知的未來及災難,連在風中哭泣的權利也是幾近於奢求的。 金門戰地政務期間政府在金門實施軍管戒嚴,對金門鄉親的人權而言是一場災難與浩劫,歷史的傷口需要以關懷及大愛來弭平,筆者一直以為,政府有其延續性,民進黨政府是一個追求社會公平正義的政府,對於政治受難者的恢復名譽及補償,應該不分台灣與金門,應該一視同仁,筆者僅借金門日報一角,為苦難的金門政治受難者說一句公道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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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廈定期航班實施兩年有感
一、兌現競選支票│金廈定期航班正式通航 成典始終認為金門是兩岸政治、經濟、交通的樞紐,兩岸「小三通」的主導權操之在我則「行」,操之在人則「滯」;是故,將金廈定期航班列為第五屆立委競選的重要主軸。經過李縣長與成典的兩岸奔走,積極斡旋,終於獲得兩岸政府的首肯,開啟「金馬」的新契機,形成兩岸三地的「生命共同體」,為金門建立了兩岸三地的立足點,這是「金門」跨世紀的創舉。 二、「小三通」便捷了兩岸三地的交流 自「小三通」實施以來,提供鄉親往返兩岸旅遊、探親的便捷,帶動旅遊業發展與繁榮的願景,為旅居東南亞華僑爭取一條返鄉的捷徑。但三年來,歷遭有心人士的污衊,使縣長與成典的苦心與努力受到鄉親的曲解;「小三通」的良法美意受到嚴重扭曲,是成典三年來最難承受的痛楚,不得不在此提出說明,並一抒心中的積鬱,但盼明智的鄉親能洞察「是非」,明辨「真理」,莫讓有心人士得逞,還成典一個清白。 三、落實「小三通」乃是長期奮鬥的成果 「小三通」的落實是縣長與成典經過冗長的打拚,其中的曲折與維護金門權益的堅持,是成典不計辛勞始有今天「小三通」的成果,成典實不敢居功,那也是三年來縣長與成典汗水堆疊而成的結晶。成典心中坦蕩,面對鄉親絕無愧赦之色,成典無私無我之心,可以上告列祖列宗,可以面對鄉親父老。 四、「小三通」尚待努力與改進 「小三通」距離鄉親的期待甚遠,這是「政策」使然,非戰之罪。但是沒有「金廈小三通」,台金航線的困境便很難獲得解決。成典三年來念茲在茲,反覆思索,「小三通」是金門必須突破,也是必走的一條路,捨此路,「金門」便無轉剝為復的生機。金門在轉型之中,我們無從迴避,轉型中的陣痛,身為金門人必須忍受。成典一心一意尋求改變金門人命運的路子,上一代的人受苦受難,乃為了要換取下一代人的幸福。成典奔波於兩岸的目的即在於此,從沒有一絲一毫為私利汲營。成典一生清苦,但潔身自許,不承包工程,不牟取非利,畢生兢兢業業,僅足果腹,絕無餘款作任何投資,更無餘力在大陸置產,成典之心惟日月可鑑。成典不營私利,只在乎鄉親的福祉,目前更戮力於促成金酒商標在大陸註冊,爭取大陸觀光客開放來金旅遊,以及人民幣在金門可以方便兌換等,使金門的旅遊業更有寬闊的空間。 五、成典需要大家繼續支持與鼓勵,才能開拓宏觀的願景 三年來成典衷心感謝鄉親的支持與鼓勵,對多數鄉親的鞭策,成典更感懷於心。未來更盼望鄉親們讓成典有更多的機會做更多的事情,金廈兩岸的通往,已經有好的開始,必定會帶來更多的機會,讓我們一起來努力,為了金門家鄉,我們攜手並進,無怨無悔,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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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見增班
又到旅遊旺季,又到「增班」時刻。早上,等到了金門日報的到來,先看地方新聞,結果,看到的是「增班」至五十三班次,看來頗多的,但「數字」多寡於我好像已沒多大影響力,因為我近似「麻木」了,因為可以預感這「旺季」的飛機聲會有多「旺」了。 好不容易有個暑假,雖然兼職仍要上班,但「先苦後甘」,開學期間沒啥時間可以休息,現在總是有比較多一點的時間「在家」,每天一早,沒意外時(沒濃霧、沒雷陣雨),第一班飛機會在八點前準時報到,然後,斷斷續續的飛機聲此起彼落,而今的「增班」,代表的該是耳朵休息的時間減少了吧! 住在「第一級」區,飛機如果不偏離航道的話,站在頂樓,飛機正好從頭上飛過,那聲響我不敢領教,但多數的我們大概也已「麻木」了吧!一直記得家裡的一個小朋友,一天晚上跟我上頂樓,眼看著由遠而近的飛機飛來,他竟高舉著手,做勢「來!來!再來!從這邊降落。」一副指揮飛機降落的模樣,真是可愛哦! 又是旅遊旺季,那是金門觀光的好時節,那天我在金門民俗文化村記點資料,結果有觀光客說「那麼認真啊!是不是要考倒導遊?」我聽了不覺一笑。我常想如果我們的導遊先生、小姐們,如果都能好好把金門推銷出去,而不是帶到一定點然後「自由行」,那我們金門才能好好向前走,我們住在飛機航道下的住戶們常在嘈雜的聲響中過日子,希望金門的觀光旅遊真能做得好,那「增班」才真的有用,那我們的耳朵才能有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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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讓候鳥找不到巢
對你懷念特別多│戀戀金門情 如果說金門美麗的原因之一;是因為有豐富的自然生態環境,讓每年入冬之際大批來自北方的候鳥能來短暫停留渡冬或繁衍下一代。那麼鳥類是因為愛上這塊土地不惜千里飛行,年復一年、世代交替,因為牠們知道是什麼原因讓牠會再回到金門,牠要的是什麼? 然而如果你是一個號稱為萬物之靈,有七情六慾的人,當你來到金門,你想要的是什麼呢?每一個人來到金門的理由和目的皆不相同?但對於穿著軍裝的軍人,或長或短在金門當兵的役期間、對曾在服役的這塊土地上,付出心血甚至生命的年輕戰士來說,他們這一群人 就不也是如同候鳥一樣,只不過再回到金門,是短則已經歷過數年,長則達數十年寒暑的時間(軍管時期金門未開放觀光),他們會再想回到金門的原因之一,是因為金門有純樸善良的人情味,有著他在金門當兵服役期間,親手構工的據點、營舍、碉堡、植栽的小樹已經變成大樹。有著「留金歲月」裏點點滴滴的回憶,就是這個味道感覺;緊緊扣住心弦吸引著,想再回到金門的--金門情結,想再回到以前當兵服役的地方,去尋找:::尋找曾在大石上,據點、營區房舍某個角落處,在構工落成或退伍前刻落的梯次、籍貫地字印足跡及塗鴉、營房牆上的精神標語,體能戰技訓練場、自衛戰鬥演練,在縱深陣地裏,一道道在全副武裝下喊殺啊:::喊衝啊:::跑不到盡頭的戰鬥壕溝,跳入躍出的散兵坑,每日定時的防衛武器裝備保養,在單打雙不打日子裏;在燈火管制下的就寢時間;趴在被窩拿著手電筒寫家書(以前金門軍管時代,燈火管制,地區通信管制,營區沒電信局公共電話可打,以寫信為主,緊急時打電報,郵檢很嚴。)的地下堡裏。這些營房碉堡砲堡軍事建物:::它--就是這一群穿著草綠(民國八十五年後全面換發迷彩服)軍裝候鳥們的窩巢。它保護著捍衛疆土的軍人、保護著前線戰地金門、保護著後方繁榮的安全。 不能死的老兵│留住它不要遺棄它 在反攻大陸的年代裏,金門是自由的燈塔、反攻復國的前哨跳板。國軍投入龐大的人力和物力建設金門,在國家安全至上、軍事第一的原則下,整個大小金門島嶼的防禦工事,如銅牆鐵壁般的密實。從第一線據點的第一道反制敵人船艦登陸的軌條砦就圍繞著整個金門島嶼,某些地方還不只是一層的軌條砦或二、或三、或多層的防護,海的沿岸有鐵絲網及雷區和反戰車壕到核心陣地的碉堡槍砲堡地(坑)道,制高點有對海空監視哨,反空降堡、田地上豎立著反空降樁:::等,到學校、公路、橋樑、醫院、大型坑道開挖無不是多少青年戰士胼手胝足一磚一石所打造構建,金門的重大建設都由軍方來完成。(許多工事建築是要限時完工,有的還留有建物落成、整建誌)從沒有一個地方像金門一樣,處處有軍事哨所、營區、碉堡,這些東西是目前金門開放(發)觀光新景點的瑰寶。地上的金門,地下的金門、有著鬼斧神工的防禦工事,樣樣無不讓人驚豔她的美。 走在金門的任何一個村莊聚落不僅有古蹟有自然的生態環境,更有或大或小的軍事防禦工事,置身其中在內在外,處處可嗅到過往肅殺的戰地氣氛,然而金門開放觀光數年來,這些瑰寶一再地遭受摧殘且是加速消失在這塊土地上,她是整個開放觀光主軸裏最弱勢的一環,遠不及於閩南建築的維護,自然生態的保育。也許背後有些複雜的原因:::。 早期國軍進駐金門因為當時局勢緊張,大戰一觸即發,軍事基地建設的物料取之不易,軍隊住民宅,為工事所需,所以拆民房宅第廟宇去建築防禦工事,田地上建築起碉堡砲壘反空降樁,海岸佈雷、處處林立著「禁區」、「管制地區」的牌子(靠近海岸隨時可能有會被射殺的危險和踩到地雷。),影響生計的種種不便的原因和其他政治因素(戰地政務單行法下種種限制)。在在使金門的居民與駐軍的情感產生微妙的變化(談起軍管時代的心情,會觸到某些人的神經,總有少許的不愉快)。在這樣子的歷史情節原因下,隨著國軍精實調整,駐軍漸漸減少,許多的軍事管制區域,釋出還地於民(少數軍事區域裏的建物將要開放為觀光景點或作其它用途如垃圾分類場,有的已經成為牛羊舍。),但有的因為是基於安全理由怕淪為走私者的避護所或是因為土地要 清楚歸還,軍方將其拆除,或土地業者不願意留下申請拆除。 當傳統建築不再是木棟結構時,當金門廟宇漸漸像金城城隍廟、瓊林保護廟、山外新建關帝廟、整修中的護國寺:::等被台灣化後,金門道地的傳統建築特色已漸行漸遠時,當地方要繁榮須要開發建設,讓金門俗諺中的「水頭鱟」這一句話已經倒數計時要走入歷史的課本裏才能找得到,自然生態的改變會影響鳥類的棲息繁衍,當候鳥不再來時,當戰地史蹟只是幾座紀念館在展示時,金門還有什麼可看?到處鋪石板(以前的泥土路,後來變成水泥路,再變鋪行道磚,再變成紅磚路,再變成石板路。石材都是由大陸進口,在動員戡亂時期這可是犯「資匪罪」,笑話一則,看倌見笑。),可能以後:::說不定會有環島的石板路出現,每隔數年之後路面總會改鋪一番,路面材料也再更新。 傳統建築關鍵建物材料(木材)和匠師是有法可救,自然生態有法令可保護,但軍事建物一旦拆除就永不復見,太武山要復建倒影塔而破壞掉有地形地圖的軍事觀景台,倒影塔是否一定要原址原點復建嗎?新的倒影塔能否會承先啟後繼往開來成為金門新地標嗎?拆除的觀景台是否也要原樣復建?一座表現金門精神的精神堡壘可被從金城圓環移置到尚義環保公園,環島南路官裡路口有一座天山部隊所蓋的環島南路的指示路標亭由左側移置到對面右側,蘭湖的石碑也往前移動的讓人能更醒目的看到,這是可變通的權宜之策。 瓊林村它是金門家廟最多,重要的戰鬥村,防禦碉堡多,是最多觀光客到訪地方,但多數的旅遊團只走一段地下坑道,出坑道口看看風獅爺,好了集合,上車,換下一個行程到另一個景點參觀。里公所往後沙村出村出口處原有象徵「戰鬥村」入門出口處兩側圍牆,下方用石塊砌,上方用水泥磚砌成的圍牆和門柱,門柱上標語「生產改善生活,建設配合作戰」很可惜在做環境景觀美化時未能予以保留,柱倒牆毀,已被「新的仿古牆面」取代,美觀已經達到目的,但卻輸掉一段具有歷史時代背景意義的一道牆,同樣是一面牆,柏林圍牆尚留一段供人憑弔。筆走至此讓人氣憤難消,但劣者不得不「叫好」是那個單位和設計者作的,真是個好樣子,不知以後會不會比照辦理作類似的事情,相關單位應頒發一個「最佳景觀豬頭設計獎」給他們。(看倌,對不起!筆者沒進孔子門,沒讀過聖賢書,言詞粗魯不遜尚請見諒:::。) 標語不管任何形制類型;反共的、精神上訓示的:::等,「殺朱拔毛」與「打倒蔣匪蔣幫」,「以三民主義統一中國」與「一國兩制統一中國」兩者在歷史時代意義上有何差異,吾人不能以後人的角度去詮釋以前的歷史背景產物,一個無聊至極的想法影響後續的作為,許多的標語因為開放觀光怕得罪刺激大陸觀光客,標語變成見「光(大陸觀光客)」死,就這樣的打掉塗抹掉。這樣子的思考邏輯是否是正確的呢?是否有利觀光?(筆者在田野行走時發現標語不僅在一般民宅牆上消失,即使是有部隊駐守的據點營區標語也在改變有的已經塗掉,廢棄的據點營區情況就更糟,伴隨著消失。)吾人應回到歷史的原點去看待它的前因才有今日的果,它是一個存在的歷史事實,這個歷史事實讓後人去省思,而不是代表挑起罪惡仇恨的源頭工具。「標語」為何不讓它成為「戰地史蹟」裏「戰地文化」資產的一環,去獎勵保護,任它在人為破壞與自然環境腐蝕裏毀壞流失:::。 有它存在時不知是個寶,失去它時即使是重金也難再造。人為錯誤的想法作為比自然界風摧雨淋日曬更具殺傷力。 我們的思維─忠於原味才香醇 景點開發要美觀完善還有要顧及遊客安全(遊客更應遵守景點安全規定,自律才是自身安全的最大保障。),但須作到不離譜;可容忍。西山靶場後方W-007據點要開放,但是你如果去看時,你會發現往上;觀海哨亭的樓梯扶把是作成不鏽鋼,小小的一個改變雖然有安全感但卻忽略整個據點的塗妝(迷彩偽裝)。不鏽鋼的扶梯與背景塗妝有點不搭嘎。金城的雄獅堡已經變得不值得去參觀,來訪的同好友人只有異口同聲一字出口「幹」(請見諒)。「下市」的誠實堡門改的不倫不類,尚有許多已經開放及被更改為其他的用途的碉(炮)堡;門,使用現代的鋁門或原色木板門所取代,使得門與碉炮堡的塗妝不搭調,顯得很怪異。(民國四五十年代據點的門使用混泥土灌的,後期民國七十三、四年代整建的據點使用鐵鑄的門(船艦的鐵門)或使用鋼筋或角鐵做成框架再焊接上鐵板皮,塗成黑色。) 原往太湖到第三士校(現為金防部幹訓班)的橋原名為「士官橋」整修橋樑;增設觀賞平台後,橋被改名為「太湖二橋」。金門的橋都是由當時駐守該區的守備軍部隊所建;太湖橋、後壟橋、金溪橋、三谿橋、陽明橋、學明橋(已經拓寬改建原貌不在)、虎嘯橋、慈堤、長城橋、白龍潭橋(已經拓寬改建原貌不在)、莒光橋、浯江橋:::等幾座大橋、上述的大橋都有興建部隊的代名或興建年代(有的兩者皆具),多數已將近五十年之久。橋會壞路要拓寬,以現代的施工技術不妨將其興建部隊代名及年代切下立於橋津岸邊,或另立碑文。「橋」見證駐軍部隊對金門交通建設的重大貢獻,我們何要吝嗇去篡改它呢? 陽宅「太武社區」石碑右側對面,目前豎立金門國家公園所製作木製景點指示牌後面;沿路肩有一座交管哨(交通管制哨)亭莫名地被打掉(在路肩的旁邊從任何角度看,它不會影響交通安全阻礙行的視線,新作成一條不到5公尺長的紅磚步道取代它。),看倌切勿小看一座不起眼的亭子,它不僅是一個指揮交通的地方,它的建物設計其下別有洞天它設有射口扼住交通要道,它也是防衛體系的一環,不只是亭(交管哨)、涼亭及十字路口的反空降堡均具有防衛及兼負指揮交通的功能,哨亭的外觀造型建築並沒有一定的樣式,功能多相同,下莊的交管哨亭連接中興亭(觀光地圖標示光武亭)、料溪路溪邊的15堡(六月三十日下五時三十分許,筆者田野行走再度路過,發現它有工人正在整理周遭環境,經請教在場的老伯才知道15堡要重新塗妝,只要按原色做塗妝,也許數日後它會是煥然一新的展現給大家看。)、料羅22堡、昔果山36堡、及屏東往龍陵湖路口的交管哨亭12堡它們是反空降堡兼交管哨。美人山交管哨亭還畫有虎軍部隊的隊徽,今日我們在金門能看見的交管哨亭原是已經不多,要拆除前何妨考量一下,已經廢棄的反空降堡不妨重新活化將堡頂的偽裝網架起,當觀景塔。 少數的個案,不是常態的慣例。小地方的錯誤是有再改進的空間。有一些頗具規模的大型(吾人不應該以據點大小的角度去看營區據點的存廢問題,須知一座座碉砲堡間它們是整體防禦工事,建構時除要配合地形地物要堅固隱避還要發揚火力能與友軍的碉砲堡能相護支援,任何據點不管它是A(班據點)B(排據點)C(連據點)等:::到延伸各哨所,環環相扣,點線面構成工事火力網,打掉一個,缺了其中一環節,形同自廢武功。軍事營區據點景點的開發宜以整體群數比單一座碉炮堡來得有賣點)軍事房舍碉砲堡建物保留下來對標榜金門戰地史蹟來說是有著更好的願景,當軍方願意釋出她,具開發再生價值者,若有民地因素,相關單位可協調土地業主鼓勵留下建物,可以以減或免房屋地價稅等配套措施來獎勵,至於再生應用就更有彈性,在保留原味的原則下,(不要因為「要消化預算」;「工程回饋款」做大幅度的「原樣原貌改建」,更不應該是已經「工程發包」後遇窒礙問題才來再做諮詢的相關問題去解套,有「規劃權者」及「主導決策權者」者更應本者良心多聽一些不同的聲音,如果真有為金門的未來著想決策者更不要一意孤行說砍就砍說打掉就是要打掉。)可經營的不管是駐軍部隊隊史館、軍事展覽館、碉堡旅館,戰地咖啡館,反空降堡改為觀景塔,:::周邊產品,軍事用品如服裝、據點或隊徽或標語護照戳記、軍帽、:::或生存遊戲場,賈村是不錯的地點,已經廢棄的靶場,真槍實彈的靶場現是不可行,用漆彈不也更好,:::許許多多可供的想像空間,也許下一次的觀光主軸就是它─金門的軍事據點之旅或尋找戰地標語主題之旅。 從民國三十八年國軍轉進駐守金馬各外島以來,流水的官,流水的兵。來來往往,如過江之鯽,輪、移防、調差、領著「金馬獎」的籤,在金門服兵役期間;從所謂破金冬(金冬:來金一年)破百(剩百日退伍),從三年役期到改為二年的役期,這些人不管任何世代、什麼族,其中有很多人他們每年或一或二次會再回到金門,(筆者許多的友人視在金門當兵是人生最多有回憶的地方,他們看到現在金門的心情非筆者拙筆所能道出。),他們對金門現況的共同觀點是,金門最近幾年變動太快,快到今天你看到軍事營區或已經廢棄的軍事建物,曾服役的營區,下次來金時可能單位已經裁撤或駐地已經被拆除掉,來訪的友人黃清信先生曾在重遊金門一文(金門日報九十三年五月一日副刊)末語說道:「讓我們有再度重回金門的藉口」、「想到金門的戰友得趁早」。反向想回來如果沒有他們服役期間的種種景物,可滋回憶留戀的地方。一如候鳥一樣,環境已經改變沒有了誘因,他(牠)們可能就不會再回來金門。 後記 今年四月住台北友人王為聖先生及台中黃清信先生相繼來金,晚間閒聊起許多金門以往的人事地景物,對於現階段金門劇烈的改變是既感慨又無奈,筆者於五月間田野行走路過西園目睹一處牆高宏偉的據點已經夷為平地,建構一座據點要動員連隊兵力歷經過數月的時間,廢掉一個據點怪手兩三天就結束。田埔城左側方圓形的城垛被打掉近二分之一(筆者不解,為什麼要打成殘廢?),前埔教練場也走入歷史;永不復見,心情十分複雜無奈。 六月中旬兩人再度相約與吳先生及包先生來金,他們的再度來訪,讓筆者非常感動他們對金門的熱愛,在退伍多年後還念念不忘在金門當兵的種種情景,黃吳兩位先生服役在民國七十二年間那是大部隊輪移防的時代(後改為只有自願役軍士官有在輪移防,輪移防不僅是由金門與台灣的部隊互調;在金門地區的部隊也實施輪移防),三年的役期裡曾駐守很多的地區。此次回來他們以「找家」,「找老家」的心情去尋找過去駐守的營區據點,期間有興奮在滿山遍野的草叢裡找到當兵站崗的哨所,也有落寞遍尋不到絲毫以前駐守的營區房舍據點。包先生於民國八十六年間服役於金東(黃吳也服役於金東)某營參三作戰士對於所轄的業務區瞭如指掌,王先生服役於花崗石醫院四人間原不相識,只因有共同的「金門情結」,在網路上交換當兵在金門的種種心得,進而相約來金,藉著攝影及撰寫文稿,去抓住金門蛻變中的影像。像他們這樣關心金門的同好一定有不少人。 筆者更希望有同好的有志之士能共同發聲;關心快速會消失的國軍廢棄軍事據點、營區房舍、標語:::多做一些紀錄。更期盼相關單位能努力協調保留它,海軍部隊會為要榮退除役的艦艇舉行光榮的除役儀式,相較於默默站在前線第一據點碉堡、防衛武器、:::,它顯得淒涼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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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門還有多少機會無言
「歡喜做,甘願受!」這是前財政部長王建對現今民主政治下的定義,意思是說,父母官或民意代表都是人民一票票選出來的,他們要是有負所託,甚或貪贓枉法,置民於水火,事實上就是人民自作自受的結果,怨不得人,換句話說,就是有什麼樣水準的選民,就有什麼樣水準的民意代表! 乍聽這種說法時,我認為是說「過」了。現今的政治環境,騙選票,已不再是什麼新鮮的話題,就連我們最位高權重的陳總統,也多得是選前選後兩套話,該如何闡釋,實觀乎當時的環境與氣氛而言,那與我們休戚相關的父母官和民意代表呢?我們可曾用心的檢視過他們的言行舉止,是否真的不負選民所託,稱得上是高水平的政治人物嗎? 服務於黨職的朋友打哈哈的說:「金門真是全中華民國最單純的選區!」說它單純,因為它從不以政績掛帥;說它單純,是因為選民大都固守意識型態,注重地域、宗親觀念;說它單純,是因為它向來是買票買得凶,卻也是行情、投資報酬率都來得高的地方。「選賢與能, 好人出頭天!」的口號,在這塊土地上顯得卑微又沒有說服力! 金門的選民蛻卸了軍管的枷鎖,回歸到了如今的民主體制,他們要的真的就是這種習以為常、積非成是的道德觀和民主素養?他們不想留給子孫一塊真正的政治淨土,可貴的民主堅持與實踐嗎?是歷史使然,還是中央漠視,或根本是金門人民主意識的覺醒不足? 要說金門是化外之地,選民素質不高,我帶著朋友去看了「石雕公園」的博士牆,他竟啞然失笑。「你們要的是一個生活裡實踐的模範,還是冰冷碑文上的刻鑿?」朋友問得深刻,我答不出一語。我們少的是一個實踐的模範,還是一個不朽的註記?石牆上冰的印記,除了給後學者「有為者,亦若是」的勉勵外,能否為孕育它的母親帶來助益,或是更具前瞻的發展計畫,還是現實裡可與比擬的發展優勢? 「金門有我說話的份,但卻沒有我的發展空間。我找不到撼動體制的間隙,看不到恢宏的施政格局,前瞻的民意訴求!去留之間,決定了高層眼裡的身價,決定了被重視與否的程度,我如何能留?」一位博士同窗撫著牆上的名字,喃喃自語著。 是高層過份迷信遠來的和尚會唸經,還是根本就漠視在地文化養分孕育的金門人才?認識很多金門的本土藝文工作者,多的是對故鄉深厚的情感,不缺的是滿腔的理想,但把酒言歡的最終收場,往往是鬱抑不得志的喟嘆!再換個場景,一個關注金門未來的遠來「和尚」,不變的是一樣熱情的專注,不同的是應接不暇的個案,但他同樣有「留金難」的感嘆!「獨木難支大廈,螳臂何擋千軍!」苦愁的笑容充盈在明亮的斗室裡。 金門因為這些熱情者的投入發展得更好嗎?「強卸金門的本體特質,搞些不倫不類的彩妝,會讓金門最後一無所有!」一向前衛,常被長者批為離經叛道的金門導演淡淡的說著。 一長串的藝文行止,紅紅火火的觀光活動,帶來一批批未及駐留省思的旅客,來去之間,為金門留下了什麼?依然蕭條的街頭,揚塵馳騁的遊覽車,還是水頭碼頭那些幾乎足不落地的台商同胞?金門有病,卻一直找不到治病良方?亦或根本尋錯了方向? 金門的確發展得不好,為什麼發展不好,是金門人天性懶散?還是中央有意漠視?亦或金門的父母官、民意代表覺醒不足?以九十年度的歲出做比較,金門的自有財源比例百分之七十七,馬祖為百分之十三,澎湖是百分之三十四,比較幾個離島與中央的依存關係,金門竟是背負了「金門高粱酒」的原罪,金門是運用自有資源在孕育金門這塊土地,尚不論我們每年上繳的三十多億元的菸酒稅!在這些榮景的背後,金門的人均平所得卻是全國最低的,甚至還不如馬祖,說金門是「皇帝身,乞食命」真是一點也不為過! 「嚴格說起來,中央政府長期漠視離島的建設,才是金門發展受限的主要原因!」一位官員振振有辭的說。我承認他說對,但之後呢?綠色執政,藍天金門,這是歷史宿命,金門只有一席立委,這也是可見的將來改變不了的事實,難道我們就這樣再繼續的怨天尤人下去!我們的民意代表盡力了嗎?盡力就好了嗎?「盡力」讓金門產生質量的變化了嗎? 「歡喜做,甘願受!」對照金門如今的此情此景,又有多少政治人物經得起放大鏡的檢視?「多些包容,多點本土成份,多聽在地的聲音,少存自主意識,少剝離金門的原味!」同窗返金三日,臨到機場還侃侃而談他體認的「三長兩短」!「想想,金門還有多少機會?」在熙熙攘攘的出境大廳裡,同窗的叮囑幾不可聞!